把頭靠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反抗的由他抱著自己,並讓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放在銀灰色皮質沙發上。


    “好香喔!”深吸口氣,美味沁脾讓原本饑腸轆轆的辛舞兒更餓。


    “來先喝湯。”他舀匙熱湯吹吹後,手扶著她的肩喂。


    張開嘴,熱湯入口稍稍的減緩她的饑餓感也溫暖她的身子。


    喂喝幾口湯後,他接著喂吃菜。


    “你也一起吃!”吃口小白菜後。


    “你先吃完我再吃。”


    之後他夾塊清蒸吳郭魚準備喂她。


    “不要,人家要你也一起吃嘛!如果你不吃我也不吃。”那麽好吃的東西隻有一個人享受實在太可惜。


    “乖,你先把這個吃了。”他柔語輕哄。


    “你先答應我再吃。”相當堅持的。


    “好,吃。乖,把嘴張開。”


    吃下魚後,辛舞兒拿過他手中的筷子本想夾菜給他,卻不小心把自己手上和桌上的筷子都弄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杭羽冽輕撫堆滿歉意的俏顏。“別介意,沒什麽大不的,叫人再拿雙筷子上來就行。”


    微噘小嘴,“我覺得自己好笨喔!”


    頃刻後,傭人送來筷子。


    揮手示意傭人離開後,杭羽冽將視線落回辛舞兒的臉上。“舞兒我沒怪你,別自責。”


    “好笨喔,連筷子都拿不好。”把頭壓得好低。


    “不笨,隻是身體不舒服;你應該很少拿筷子吧?”他沒有伸手去抬起的臉,因為他知道等會兒定會抬頭。


    結果如他所預想,她真的仰首與他四目相對。


    原本要說的話卡在喉嚨,因為看傻。


    “好美的眼睛喔!”


    “很喜歡對不對?”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嗯,喜歡。”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她喜歡阿姨、喜歡姨丈、喜歡佩兒、喜歡跳舞、喜歡熊熊也喜歡他。


    聞言。杭羽冽會心笑。


    “你笑起來好好看喔!”感染他的喜悅也甜甜的笑。


    “你也是。”他希望能輩子擁有的笑容。


    “謝謝。”他不是第一個稱讚的人,卻是第一個讓打從心底高興的人。


    “飯菜快涼,咱們快吃吧!”語落,他夾塊豬肉。


    “不吃。怕胖。”


    “乖,聽話。太瘦,不吃不行。”


    搖搖頭,指著小白菜。“吃那個。”


    “先把這個吃了。”他拿下她的手把筷子伸到她的麵前。


    “不要嘛!”眼泛淚光樣子楚楚可憐。


    “不吃就不把我的頭發給你。”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堅持己見非要吃不可。


    “不行啦,你答應過人家的。”


    “你吃就給。”


    考慮會兒決定吃,反正到時候如果真的胖再想辦法減肥就是。


    滿意笑後,他邊喂邊自己吃。


    待兩人都吃飽之後,杭羽冽命人來將餐具收走。


    “謝謝。”辛舞兒心滿意足的笑道。


    莞爾搖頭,杭羽冽再次攔腰將抱起。


    “為什麽又抱?”吃飽不是嗎?


    “睡覺。”他淡笑回應。


    “我嗎?不行,吃飽就睡會變豬的,我想到外麵走走,好不好?”


    “不可以的,身體還沒康複不能亂動。”


    打斷她的話,他眼神溫柔語氣霸道的:“沒有可是。”


    她委屈的抿起小嘴。


    他極其輕柔的將放在床上,坐在的她旁邊他撥開散落前額的發絲。“舞兒乖,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聽話,等康複之後要到哪兒我都陪。”


    “那你陪我聊。”她喜歡他的聲音想多聽他話。


    “可是你的身子……”他不忍心讓她太操勞。


    “拜托嘛,如果真的累,一定會告訴你的,求求你和我聊嘛!”


    他擰起俊眉左右為難。


    “求求你啦,要不我發誓,如果我累還不休息就……”


    擔心她會說出不吉利的話,他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好,我陪你聊就是,千萬別亂話。”他雖然不相信什麽發毒誓,可聽起來還是怪不舒服的,尤其發誓的人又是她。


    “好,你叫杭羽冽對不對?那幾歲?在做什麽?哪裏人?家裏有幾個兄弟姐妹?喜歡什麽東西?有什麽興趣?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像在做身家調查似的拉拉雜雜的問一堆。


    “二十七歲,鎖情帝國的總裁,中法混血兒,沒有兄弟姐妹,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興趣或食物。”他麵帶微笑為解答。


    “鎖情帝國?不就是我讀的學校的幕後集團嗎?”


    “嗯,不過辦鎖情藝術學院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同伴。”


    “我記得,聽同學說過創辦們學校的人好像叫喬嫙韻,是很有名的豎笛演奏家。我看過她的表演,你和她很要好嗎?我一直很欣賞靈雲的笛聲,覺得她的笛聲很舒服很有魅力。”


    “我們是青梅竹馬,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他相信靈雲一定會很喜歡她。


    “真的嗎?謝謝。”開心的在他的臉上親一下。


    輕撫留下吻痕的地方,他愈看愈可愛也愈來愈想得到她。


    “對了,答應要讓我打電話回家的,可以現在打嗎?”


    他拿起話筒按號碼,接通後才轉給她。


    “喂,阿姨嗎?”從她的聲音可以明顯的感覺出很想阿姨家人。


    “舞兒?是舞兒嗎?”電話彼端的人是的阿姨潔西·辛普森。


    “嗯。阿姨你們好嗎?”她的眼淚已盈滿雙眸。


    “太好了,你真的平安無事。”當辛普森家得知辛舞兒遇到船難、下落不明時嚇得心髒差停。


    “阿姨,對不起,害你們擔心。”內疚的淌下淚來。


    見狀,杭羽冽心疼不已,用手指為拭去淚水。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救你的那位先生現在在旁邊嗎?”潔西覺得必須再跟杭羽冽說聲謝謝。


    “在,等下喔!”


    辛舞兒將話筒拿給杭羽冽邊擦眼淚邊:“阿姨要和你說話。”


    “乖,別哭。”柔語安撫後,他接過話筒。


    “我是杭羽冽。”


    “杭先生,你好,我是舞兒的阿姨,謝謝你救舞兒,真的很謝謝。”


    “別客氣,小事件。”他不會白白的救,他要用她的一生來報答他。


    “請問你住哪兒?我想過去看看舞兒。”雖然知道舞兒平安活著,但沒看到本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舞兒的身體康複後,我自然會陪她一起回倫敦。”換言之他並不打算讓潔西到島上來。


    “可是……”


    打斷潔西的話,杭羽冽不容再有所意見的說:“辛普森太太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舞兒的。”


    “那就麻煩你了。”聽出他的不滿,潔西相當識時務的。


    “我會的,再見。”不等對方回應,杭羽冽話一完便掛上電話。


    停止哭泣,辛舞兒好奇的問:“阿姨跟你是說什麽?”


    “要我好好照顧你。”杭羽冽邊扶她躺下邊回答她的問題。


    “等等。我還不想睡覺,我還想跟你聊。”拉住他的手,想要坐起身。


    “好,不過你得躺著。你的身體太虛弱還是躺下來好。”


    她嘟起嘴嬌聲抗議:“不要啦,人家會變成豬的。”


    “舞兒。還想不想跳舞?”他突然的問。


    “當然想!耶?你怎麽知道我在跳舞?”要自小習舞的她不再跳舞簡直比登還難;對她而言舞蹈已是生命的部分。


    “那就好好調養身子,如果你身體沒有康複,要怎麽跳舞?現在的你別說跳舞就連走路都有困難。”


    “知道,會乖乖聽話,好好休養的。”為了可以繼續跳舞她決定當個聽話的乖寶寶、好病人。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


    “你的腦子裏有血塊,我有個醫生朋友他會來替你動手術。”他剛才打電話給冷焰就是為了她的病情。


    “動手術?那是不是要把頭發剪掉?”辛舞兒心急如焚的問。


    “可能要。”他想他定會很舍不得她的頭發。


    “不要,不要剪,非動手術不可嗎?”她又急得哭。


    他不舍的用麵紙擦去她的淚珠。“如果不動手術,就必須打針而你不是很怕打針嗎?”


    “沒關係,打針。”寧可受皮痛也不要剪頭發。


    “士桓說他之後就會到島上來,要動手術還是要打針,等他看過你的情形後再說。”他不是醫生不能貿然答應。


    “拜托啦,我真的不想剪頭發,真的不想嘛!”辛舞兒哽咽要求。“乖,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要剪頭發的。”其實他同樣也很喜歡她的頭發。


    “不要、不要,不管怎樣都不要剪啦!”坐起身輕捶他寬厚的肩膀,她蒼白的粉頰因激動而染上些許紅暈。


    “舞兒乖,別這樣,冷靜。”擒住她柔腕,他不是不高興她動手而是擔心她傷身子。


    “我會乖乖休養,乖乖打針,不要剪頭發嘛!”五年前有個美發師不小心把她的頭發剪得太短,害她整整難過三個多月,現在好不容易把頭發留麽長,真的很舍不得剪。


    “好,不剪、不剪。”他實在不忍心再拒絕。


    “真的?你沒騙我?”好怕他會反悔。


    “真的。”大掌滑過細發,杭羽冽保證道。


    心不再憂愁,她甜甜笑後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舞兒,你答應別離開。”自他將救上岸的那刻起就注定是他的,而且永遠是他的。


    “什麽意思?”辛舞兒抬起頭眼中淨是疑惑不解,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你答應。”


    “等我身體康複後就必須回去學校念書,要怎麽不離開?”


    “我不管,你隻要點頭就是。”他眼神霸道口氣又有些衝。


    以為他在發脾氣,她委屈的輕咬下唇淚隨之滾落。


    心疼辛舞兒的淚水,杭羽冽悍戾的眼神放柔許多,不再隻有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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