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完全沒抓到重點的宋挽月,謝之言忍不住委婉地內涵她一句:


    “宋奶奶,你以前閱讀理解很差吧?”


    宋挽月驚訝,“沒有啊,我做閱讀理解再刁鑽的角度都找得到,經常滿分!”


    “我怎麽不太相信呢?”


    “不需要你相信。”


    如果謝之言沒開車而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眼睛裏的心虛。


    實際上,上輩子她好歹算個學霸,但語文閱讀理解永遠抓不住思路,老師經常說她:


    該得分的點得不到分,別人都想不到的得分點倒是一抓一個準。


    俗稱,腦回路清奇。


    明白心意之後,謝江城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她是如此的鮮活動人。


    眼中不免帶上幾分笑意。


    晚上的霓虹穿過車窗照耀其上,宋挽月瞥了眼就趕緊移開視線:


    罪過罪過,在下區區一寡婦,何德何能有此眼福。


    忍不住抬手擦了擦嘴,方才那映著燈火的笑容還在眼前,這可比吃兩隻澳洲藍龍更滿足啊。


    送她到樓下後,謝江城仍舊是那句:“如果有麻煩,可以隨時找我。”


    宋挽月點了點頭,仍舊把這句當作是客氣話。


    老板很厲害,可她總不能事事都找人家。


    “今天多虧謝先生,等有空了請謝先生吃飯。”


    這也是客氣話,但謝江城當真了,幽幽地看著她,“說起吃飯,宋女士還記得答應過的晚飯嗎?”


    宋挽月笑容微僵,“當……當然記得。”


    當然不記得了!


    望著車窗裏,男人抿著嘴唇的樣子,心虛得不敢直視:


    “隻是現在沒有擺攤了,離謝先生的公司……”也有點遠。


    “也還算近。”謝江城幹脆接過她的話頭,仍舊幽幽地看著她,“那我就每天讓助理來取晚飯。”


    那眼神,好像她要是不答應,就是幹了什麽罪惡滔天的壞事一樣!


    一個好字就脫口而出。


    隻是,擺攤順便帶飯,和專門在家做飯,概念完全不同好嗎?


    男人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不必多麻煩,和你們一樣就好。”


    宋挽月立刻鬆了口氣,有這句話就好了。


    要知道,專門給老板做飯很麻煩的嘞。


    “那休息日……”


    “要是休息會提前和你說。”


    很好,還有休息,宋挽月拍了拍胸口,“交給我吧。”


    謝江城含笑點了點頭。


    謝之言開著車離開,等紅燈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疊著腿,雙手疊放在膝蓋上的小堂叔。


    “小堂叔,你想追她,直接晚上去吃飯唄。”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近水樓台先得月。


    謝江城睨了笨侄子一眼,“別多嘴。”


    難道他不想嗎?隻是需要顧及她現在的身份。


    放在膝蓋上的手撐在額頭上,凝視著車窗外的夜景,他很快有了決斷:


    “楚家的內幕恐怕沒這麽簡單,你去查查,尤其是楚金鴻大兒子的死因。”


    在他看來,這些內幕一眼就能看透,不過再準確的猜測也需要證據的佐證。


    謝之言點點頭,很好,看樣子還是被楚家老頭兒那句勾搭刺激到了。


    以小堂叔的驕傲,怎麽可能允許別人說他是野男人?


    肯定是要當光明正大的男人!


    他這小堂叔,身邊想靠近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卻偏偏用那顆聰明的腦子去套路一個小寡婦……


    啊啊啊,為什麽這麽大個八卦不能和別人分享?


    要是說出來,祖伯爺一定能嚇得把拐杖都扔了,拿個國二跳高運動員都不一定!


    ……


    目送豪車沒入夜色,宋挽月回過頭去,尬笑了一聲。


    “咱們以後的夥食費壓力有點大哈。”


    “是有點大。”


    楚宴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抱著恬恬,小包子已經睡得昏天黑地。


    宋挽月見他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幹涉她的行動,總算是鬆了口氣。


    忍不住戳了戳恬恬的包子臉。


    孩子營養跟上了,長肉快,包子臉壓在肩上圓鼓鼓的,胡豆小嘴也擠成小鴨嘴,吧嗒吧嗒的口水把少年的肩膀打濕了一大片。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愧是我養的。


    “隻是以後要辛苦你了。”楚宴把恬恬往上掂了一下,“不僅要養我和恬恬,還要養個大男人。”


    應該說的是‘大’男人吧,但語氣怎麽像是在說‘野’男人?


    很好,能克製脾氣了,但是嘴越來越毒了。


    難道這就是母上大人說的,孩子誰帶就像誰?


    “也還好。”宋挽月茶裏茶氣地笑了笑,“謝先生隻是吃口飯,可你們身上吃飯的花費反而最少。”


    孩子這種吞金獸,吃飯的開支從來都是最低。


    楚宴想到高三的補課費和即將到來的大學學費,立刻老實地閉嘴。


    雖說他們之間屬於法律責任,但,宋挽月注定要更吃虧一點。


    尤其是她保住別墅以及買下現在的房子之後,他更沒有再幹涉她的立場。


    隻是心中確實有點憋悶。


    他現在認同了這個家,自然會本能排斥想要加入的野男人。


    或許是他眼神中的委屈太明顯,宋挽月這麽大條的神經都發現了,趕緊安慰他:


    “其他公司裏的員工還得給老板當牛做馬,加班幹活呢,我隻是給他準備個晚飯,其實還是非常輕鬆的。所以你就別替我委屈了。”


    楚宴原本完全處於小後媽要被奪走的鬱悶中,聞言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所以你是真的沒感覺到謝江城在追你啊!


    而且還把做飯這件事當成了老板的額外要求。


    望著一臉慶幸的小後媽,楚宴默了:


    他怎麽就不信小後媽的閱讀理解是滿分這件事呢?


    回到家後,已是十點。


    宋挽月一頭衝進洗手間,卸妝,洗臉,洗頭洗澡護膚,洗內衣,一套搞下來花了快一個小時。


    然後把恬恬洗白白。


    輪到楚宴的時候,洗手台上還有一大堆瓶瓶罐罐,看得他頭皮發麻。


    出來時,宋挽月已經煮好一鍋水果湯圓,興奮地招手:


    “快來,恬恬睡著了,咱們正好吃點甜的。”


    小侄女醒來知道了一定會哭吧?楚宴想著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看到洗盡鉛華的小後媽,忍不住吐槽:


    “所以今天去了一趟,還是不知道我小叔他們打的什麽主意。”


    但也有幸見到小後媽暴力輸出的場景,著實讓他歎為觀止。


    “總會知道的。”


    另一邊,楚家。


    傭人保姆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現場。


    自從謝江城離開後,其他客人也不想留下來浪費時間了


    謝江城都發話了,這楚家除非搬到非洲去,否則絕對爬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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