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拉斯維加斯


    今天是靳氏財團改名為明日帝國屆滿三周年的日子,三位魔君進賭場豪賭前先到酒吧狂飲慶賀。


    「祝明日帝國永霸全球商界!」三人舉杯輕碰,同聲道,跟著將酒一飲而盡。


    靳尊又將大家的酒杯斟滿,「再來,為無人島將屬明日帝國名下,明日帝國成為全世界第一鑽石帝國,幹杯!」


    「幹啦!」他們狂聲大喝。把道奇公司要拋售度假島嶼,以及「島嶼贈佳人」的計畫與兩個弟弟分享。


    「幹,我也有個好東西與你們分享。」老二靳龍拿出黃皮紙袋裏的照片和文件遞給靳爵和靳尊。


    靳龍個性急躁粗霸,是個暴力派,而且出口成「髒」,「幹」字就是他的口頭禪,而三位魔君中集「霸」之最的就是他一看資料,靳尊和靳爵詫異地望向靳龍,他則興致勃勃地解釋,「幹,我網羅了全世界智商超過兩百、已達適婚年齡的天仙美人,而且絕對是處子之身。智力測驗部分,我已請老師幫她們重新測驗一遍,處子之身則有醫生證明。這些女人完全是依照咱們魔子之母的條件精心挑選出的。」暴力派的靳龍愈說愈激動,「大哥,見你沒任何行動,我真替你著急。我可要提醒大哥,今年內你得讓你的魔母受孕,明年二十四歲時,魔子才能如期誕生。」


    「現在才年初,我年底前讓魔母受孕就成了。再說,挑選魔子之母根本不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幹,果然同是天才!我從網羅、篩選到檢驗,也才花了五天的時間。大哥,我看你就快挑一個吧!」靳龍霸道又急躁地說,手還強調般地猛捶小弟靳爵。家訓要他們「敬兄如父」,所以他隻能「欺負」靳爵靳爵被捶得咳了好幾聲,說道:「大哥,你不妨就從中挑一個吧。」


    果然,靳尊一點頭,靳龍立即停下猛拳,讓靳爵鬆了一口氣。可真是痛死他了,不過大哥終於要挑選魔子之母了,逗讓他竊喜不已,因為這表示有人即將中情愛病毒,就像他們的情癡老爸,更因為「別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


    別以為靳爵外表溫文儒雅,是三位魔君中最和善的。實際上三位魔君中集「邪」之最的就是他,他邪惡起來令人毛骨悚然,變起臉來風雲都為之變色,隻不過謹遵家訓的他未在兄長前變臉過。


    「爵,兩年後就輪到你了。」靳龍轉而對靳爵說,「這之間,會有很多適婚年齡的天才美人,我會一個也不漏地將她們網羅,讓你好好地挑。」


    靳爵揉揉被捶痛的肩,斜睨靳寵一眼說:「我的魔子之母智商一定要兩百五,生孕能力更不用提了。至於美不美,我不挑剔,隻要她四肢健全就行了。」


    「幹!那我就選個智商兩百五的女鍾樓怪人給你,到時,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她受孕!」靳龍的猛拳又往靳爵的胸口一擊。


    靳爵掌心撫著胸口,「二哥,說話時能不能別展現你的『肢體語言』?」


    「幹,竟敢糾正我,瞧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靳龍猛拍小弟的臉頰,「我是好心在幫你鍛煉體魄,否則萬一你別被人k一下就倒地,會丟咱們魔君的臉!」


    「別人想k我,鐵定是活得不耐煩。」靳爵邪邪地說。


    「臭屁!你看照片吧你。」靳龍又給他後腦一掌。


    靳爵隻能以冷邪的眼光k靳龍。媽呀,當老幺真倒黴,尤其有這種暴力傾向的哥哥。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的痛苦上。


    靳尊開始挑選他的魔子之母,翻閱一張張美女的照片,腦海竟浮現亞裏莎的東方美人容顏。


    真不可思議,有記憶以來,他的腦海裏唯有靳氏財團,也就是現在的明日帝國的事業發展,從來沒有女人的影像能留在他記憶裏,就算唯一當了他七天床伴的女人亦然,何況他都尚未得到亞裏莎。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向來他要的東西從沒到不了手,唯獨亞裏莎例外,說穿了,那隻是一項「缺憾」,一種大男人的心理作祟。


    看了這麽多魔子之母候選人的資料,靳尊有個很大的疑問,「龍,西方女人的智商都比東方的高嗎?」


    靳籠笑得十分詭異。


    「二哥一定是將東方美人全占為己有了。」靳爵一語點破,「因為他要一個一個試,無法受孕的,就要人家趁早滾回家去。」


    「幹,我哪有你那麽邪惡!」靳龍對靳尊的問題比較感興趣,立即轉而對他說:「大哥,你也喜歡東方人?像我們媽咪神秘又迷人的?」


    靳尊狂傲一笑,搖搖頭,「我最愛的是西方美人,開放、不忸怩,沒有一些無聊的矜持,這樣的女人,我才有辦法要一輩子。迄今,唯一讓我熱度長達七天的也是西方美人。」靳尊正好看到一張酷似那讓他愛欲熱度長達七天的美人。「好,我的魔子之母就選這個,邦妮.伍德。」


    法國巴黎


    又到了補妝的時間,這是亞裏莎參加宴會的必要行程,因為她都是趁這時聯絡搭檔小百合,告之正確的交易地點、時間。


    聯絡完畢,亞裏莎收了線,呆望著手機,恍惚起來……


    那夜她和靳尊的邂逅浮上心頭,她和靳尊臉紅心跳的親昵接觸……但因強力春藥的關係,翌日清晨她完全沒有和靳尊做愛的印象,卻仍陶醉在成為靳尊的女人的喜悅中,甚至滿心期待和靳尊第二次歡情,因為她想要回顧初夜的滋味,然而現在她有些擔心從那夜至今已經六天過去了,靳尊都沒來找她,莫非才一次他就……這六天來,她的一顆心全係在靳尊身上。想想,的確有不少女人和靳尊一次交歡後,就被告之「我對妳厭倦了」,他該不會也對她——


    此際,有人推開化妝室的門,亞裏莎收回心思,假裝補妝,耳邊卻傳來頗熟悉的聲音。


    「亞裏莎,能打擾妳一分鍾嗎?」


    亞裏莎轉過頭,是凱莉,明日帝國的公關部經理,她們在宴會上碰過幾次麵。凱莉為人豪爽,兩人也算略有交情。莫非是靳尊派凱莉來找她?!


    「當然。」亞裏莎雀躍地允諾。


    「我們尊總裁的好友克斯.道奇先生,十四天後要到巴黎度假,為期大約一個月。尊總裁為了讓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希望邀請幾個美人服侍他,妳是當今社交界的新寵,絕對是第一人選。我們的酬勞是一百萬美金,若不合妳意,我們可以再商量,不知妳意下如何?」


    亞裏莎一顆雀躍的心驟地被熊熊怒焰焚成灰,是她在床上滿足了靳尊,所以靳尊就來個「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是不是?這種事在社交圈雖不是新聞,但她無法接受,甚至厭惡死這種男人。她的拳頭握得死緊。


    「亞裏莎,妳意下如何?」凱莉又問。


    亞裏莎的黑眸已怒焰狂燃,卻仍微笑地說:「我需要時間考慮。」


    「能在五天內給我答案嗎?好讓我有時間找人遞補。」


    「當然。」亞裏莎仍是微笑。


    「那先謝謝妳,我先走一步。」


    亞裏莎點點頭,微笑一直掛在臉上,待凱莉一離開,她的臉色一冷,並將手中的眉筆奮力折斷,怒吼道:「去他的!什麽第一人選!我竟然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那種爛男人,還妄想施展絕技引誘他再愛我一次……天殺的臭男人!我永遠不屑與他做愛,我要找個一級棒的男人溫存,再給自己一次最美好的經驗!」


    靳尊選定的魔子之母邦妮.伍德住在美國,所以他利用停留美國的時間會見她,征詢她當魔子之母的意願。這可是時下女人最渴望的事,邦妮.伍德當然也不例外,她一口應允,下周就會住進他在巴黎近郊的別墅魔子之母的事既然已經決定了,靳尊於是返回法國,但距離他返回工作崗位還有兩天的時間,這兩天他該如何打發呢?亞裏莎的倩影浮上心頭。


    天!一定是「缺憾」的大男人心理作祟,占有亞裏莎的渴望才會全然未褪,反倒更熾烈。那份渴望似乎清楚亞裏莎就在同一塊土地上,唾手可得般。他於是吩咐司機朝亞裏莎的住所前進。


    想起文碩所說的亞裏莎,靳尊心中不禁有絲訝異,堂堂日本藤崎財團總裁的女兒,一個豪門千金竟然當交際花,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沒多久便抵達亞裏莎的住所,安全人員替靳尊拉開車門,同一時間,豪華別墅的大門也開啟,亞裏莎的身影躍入他眼瞳。身著和服的她亮麗嬌媚,更有一股神秘的韻味。靳尊巴不得馬上褪去她的和服,揭開她的神秘,感受她的真實。


    亞裏莎也大為吃驚靳尊竟然主動來找她!她心中不由得奏起狂喜的樂曲。但是「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這句話陡地躍入腦海,喜悅之情立刻被憤怒取代,她於是高傲地走往已備好在門外的座車。


    靳尊擰了下眉,這女人膽敢對他視而不見!生平頭一遭……不,這可是第二次了,還是同一個女人!他疾步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猛力往懷裏一帶,緊緊抱住她。


    「妳剛剛已經看見我了,我十分確定。」他話語中有著強烈的指控「我是看見你了,那又怎麽樣?」


    「妳必須撲進我懷裏,熱烈地歡迎我!」他的語氣有著濃烈的威脅。


    「開玩笑!我有比撲進你懷裹更重要的事。」怒火把她勾引男人的技巧全燒得精光。


    她那桀驚不馴的態度,令他的心悸動。「推掉它,我現在就要妳,沒有任何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又來了!他們的重逢和邂逅還真相似,靳尊依然是該死的狂放魅人,而她的一顆心也一樣悸動著。問題是,她厭惡死「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


    「你要我已不是新聞,說點新鮮的吧!智商兩百以上的魔君這麽沒創意,簡直遜斃了!」她譏諷地說,「還有啊,我是交際花,我的宴會比起你該死的欲火重要千倍、萬倍——」見靳尊手一揚,她緊閉上眼,微縮了下顎,預備承受他摑來的巴掌。誰教自己把他給惹毛了,男人動拳頭總是比動嘴快。


    然而,飛落下來的不是巴掌,而是激烈近似狂暴的吻。她驚愕地張開眼,心中湧起一股溫馨和灼熱……不,他是爛男人,她不屑他的吻!心中的怒火於是更旺了。


    她伸手捶他,抗拒他的吻,他隨即抓住她的手腕,將之反剪至她身後,使她的身軀緊緊貼住他,還將她逼靠著車門,牢牢困在車子與他的胸膛之間,狠狠地吻著她。她改用腳踢他,他則輕易地用腿困住她。天,她真像隻小野貓,蠻、野、辣,卻惹得他胸口發熱。


    他改以單手箝住她的手腕,舌頭強製地分開她的唇,熱辣辣地探入……


    「喔!」亞裏莎痛哼了聲,美眸圓瞪,掙脫他的唇。


    靳尊依了她,但沒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她捂著發疼的下唇,嘴中已嚐到血腥。「你咬我,你怎麽可以咬人!」


    「懲罰妳。」靳尊邪邪一笑,「『逆我者,罰』,而妳今天膽敢再違逆我。」


    又來了!「你要我,我拒絕,這叫什麽違逆?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無賴!


    他低下頭,貼著她低語道:「無賴的吻,妳倒是愛得很。」


    他吹拂到她臉上的熱氣令她悸動不已,她卻仍作勢反駁,「愛你的大頭鬼,我才沒被虐待狂!放開我,我討厭你的吻,討厭死了!」


    「討厭?!我最愛亦的身體反應,因為它們不會說謊。那一夜,我的吻、我的愛撫使妳在我的懷裏嬌喘籲籲,扭勤、拱身,嬌吟著滿足,還坦言很渴望和我溫存,那俏模樣真令男人心醉神迷!」


    是啊,所以你等不及介紹你的好友一同分享。她眸中的反叛之火燒得更盛。


    「那都已經是八天前的事,你卻還——」她倏地噤聲,怔怔地望著他。


    靳尊竟然到第八天還如此渴望著她,愉悅之情和優越感頓時溢滿她的胸懷,怒火一下子熄了五分之一。不過,他取笑她的熱情反應,要拿她與別的男人分享,仍令她氣憤不已。


    今天是第八天!靳尊為之愕然。亞裏莎破了他對同一個女人熱度隻有七天的原則……不,不算!那是因為他尚未占有她。他找了個十分牽強的理由。》「就算是八天前的事,我也會喚醒妳對我的熱情,讓妳為我燃燒,我絕對辦得到!」他猖狂的宣誓。


    「哼!本小姐不施舍機會給你,你哪有那能耐?」


    「逆我者,罰。當然包括敢對我用不敬又挑釁字眼的人。」


    「你休想再罰我!就算我一再拒絕你,一再挑釁你,你也休想再動我一根寒毛。」


    「走著瞧!」他狂魅一笑,將她拉近自己,迅即低首,激烈的吻烙印上她喉際「放開我,你這無恥的魔鬼,放開我!」她要掙脫他,卻隻引來他狂妄的笑意。而她無奈的發現,她的怒焰、她的高傲遠遠抵不過他在她體內點燃的欲火。「我討厭你狂魅的黑眸,狂傲的嘴臉,猖狂的笑聲,放開我,無賴!」


    「啪」地一聲清脆的摑掌聲響起,一切都歸於寧靜,是她揮舞的手不小心落在他臉頰。


    隻見靳尊額間青筋跳動,黑眸中燃起熊熊火焰,下顎緊繃,臉上出現明顯的手印。


    亞裏莎渾身僵硬,腦中閃過名師的格言——男人啊,可以踢他胯下,卻不能摑他巴掌。


    天啊!這下子她死定了。怎麽辦呢?逃,快逃!對,躲進屋子裏最安全了。意念一閃,她拔腿就跑。


    「想跑?很好,知道怕了!亞裏莎,要跑就跑快一點,讓我追上,懲罰會比妳所能想象的還要可怕千萬倍。」靳尊的怒吼聲在她的背後響起。


    「誰不想跑快一點,但是穿和服隻能小碎步地跑呀。」亞裏莎低喃,邊跑邊慌亂地回頭望,靳尊已悠哉遊哉地邁開步伐。「該死的!都是三星的總裁叫我今天得穿和服去接待貴賓。現在就算我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我,這下準死的了!」


    亞裏莎正欣喜再向前跨一步就能躲進家中,靳尊卻一把攫住她的肩,力道之大,害得她在他懷裏轉了個圈,惹得她尖叫連連。


    「我不是叫妳跑快一點嗎?我都還沒享受到捕捉獵物的樂趣,就給我逮著了,妳是我見過最差勁的獵物。」冷冽的話自他口中逸出的同時,他也將她扛上肩,疾步走向自己的座車。安全人員已將車門大開等候著明明已嚇得直打哆嗦的亞裏莎,在他肩上仍不停掙紮,逞強地說:「要不是我穿和服,我早已跑進家中了,快放我下來!」


    「違逆我,挑釁我,又摑我巴掌,在妳能開口時就多說些!上車後,我保證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雖狂傲,但從沒有人能激起他的怒火。唯獨她讓他怒火攻心,讓他浮動煩躁,他一定要製製這個小野貓,否則魔君的威嚴擺哪兒?


    誰都知道三位魔君絕不會空口威脅,她現在是該求饒的,但是這不是她的錯,她絕不會求饒。「放我下來,這都是你的錯,是你惹我生氣,要不然我也不會不小心摑了你一巴掌,你無權罰我,放我下來!」


    「逆我者,罰。我不接受任何解釋。」他跋扈地說。


    這時他們已來到車旁,他像扔行李一般將亞裏莎丟進後座。亞裏莎才想坐起身,人卻已被靳尊牢牢地壓在他懷下。


    「回別墅。」他對安全人員吩咐。安全人員恭敬應聲,關上車門。


    不一會兒車子即揚長離去。


    「你壓壞我了,讓我起來!」亞裏莎掙紮要起身,但這回她的手可不敢再胡亂揮舞了。「讓我起來,我說過,這又不是我的錯,你快壓壞我了,你起來……啊——」


    他的黑眸微微一瞇,手猛力扯開她的和服衣襟,惹來她尖叫。


    天!她和服底下竟然沒有任何遮蔽物!他的喉結因激情而上下蠕動,手覆上她的雙峰,感覺她狂亂的心跳。亞裏莎慌亂地抽氣,開始扭動掙紮,他卻牢牢地釘住她。最神奇的是,他的憤怒根本抵不過對她的怒火。她掙紮的喘氣聲,劇烈起伏的誘人雙峰,如擂鼓的心跳聲,無不挑逗著他,令他急於品嚐她。不過,該馴的,還是得馴!


    他抖睨她一眼,低頭用力吸吮她的肌膚,直到她發出痛哼聲,他才抬起頭,銳利的黑眸緊盯著她,手撫過他留下的青紫色吻痕,邪佞地說:「這隻是妳酷刑的開端,我會在妳衣服都遮掩不了的地方留下無數的青紫色吻痕,如臉頰、額頭、下巴……」他邊說還故意一一撫過。「讓妳整整一個星期都見不得人。」


    「不要!」


    「妳沒得選擇。」他頭又一低,手纏入她的發中,用力地吸吮她的頸項「你是個魔鬼!你有虐待狂!你是個大變態……」她一邊痛哼一邊漫罵,手則拚命捶他的肩頭。


    他幹脆堵住她的嘴,吻得她天旋地轉……


    激情的狂濤逐漸平靜下來,溫存後的甜蜜和慵懶氣息彌漫在四周,兩人的雙腿依然親昵地相纏。


    亞裏莎枕在靳尊的胸口,手環抱住他的腰


    靳尊則輕輕撫順她汗濕的發,仍震驚於處子之身的她竟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極樂,以及自己第一次毫無保留地縱情,甚至現在隻愛撫著她的頭發,他已感覺胯下緊繃的欲望……不,她初嚐性愛,應該休息一會兒。


    他乍然橫抱起她,亞裏莎這才從激情落回現實,含羞帶怯地睇望他。


    在床上,她放蕩不羈,令他銷魂蝕骨,現在她純真的模樣,令他要她千萬遍也不厭倦。


    「咱們去泡個熱水澡。」他親吻她的發,走往浴室。


    「遵命。」她羞澀、溫馴的小女人模樣,惹來靳尊滿足狂傲的朗笑聲。


    未幾,兩人已舒適地浸泡在蓄滿水的按摩大浴池裏,亞裏莎坐在靳尊背後,雙手環抱著他的胸膛,他則躺在她的腿間,頭親昵地枕在她的雙峰上,雙雙享受溫熱的水所帶來的舒適。


    回想起剛剛的雲雨,亞裏莎知道自己取悅了靳尊,心中立刻湧現難以言喻的歡喜,緊隨而來的卻是濃烈的醋勁及占有欲「尊,陪你的女人中,若依讓你滿意和快樂的程度來排名,我排第幾?」她俯首側望他,屏息等待他的答案。她從未如此在乎過一個男人他微瞇下眼,轉過頭看著她,「決非第一,但也非最後。」對人太坦然等於是自曝其短,讓人掌握了弱點,就鐵定吃敗仗。商場如是,情場亦然。


    她失望又吃味地抿抿嘴,隨即高傲的聲明,「尊,憑我狂夜之後的絕技,不出三次,我一定勇奪後冠。」


    「我拭目以待。」她如火焰般的精神令他迷醉,而他有個疑惑。「提及妳的『絕技』,以及妳以豪門千金的身分當交際花,可真令我好奇。」


    「事情是這樣子的……」她將繼母的事件以及三年來的學習過程娓娓告之。「我告訴你喔,反擊的成果還真不錯,爹地竟然打電話給我,三年來的第一通電話耶!」她的語氣難掩喜悅之情。


    「妳那不叫反擊,叫吃力不討好。」


    「為什麽?」她當下被澆了一盆冷水。


    「真正的反擊是搞倒藤崎財團,一旦妳爹地一無所有,妳繼母鐵定就會拋棄妳爹地,屆時他必然會了解妳的好,接著便會哀求妳回到他身邊。」


    「可是藤崎財團是我爹地畢生的心血,搞倒它,對我爹地太殘忍了!


    「人都得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一點代價。」


    「這代價何止才一點啊!你不愧是在商場上以狠毒無情聞名的魔君,我爹地是有不對的地方,但還不至於得落到如此悲慘的田地。再說,使壞的人是我繼母,我爹地隻是一時受那狐狸精迷惑罷了。爹地未續弦時可是個疼愛媽咪的好老公,寵小孩的好爹地。」想起往昔,亞裏莎臉上洋溢著幸福。「我想假以時日,爹地一定會回複原來的模樣。」


    「這就叫做婦人之仁。」他不屑地搖搖頭,也發現了她的弱點——孝順父親。


    「我本來就是『小婦人』嘛,當然跟不上明日帝國狂魅魔君的步伐。」她的小手愛撫他的胸膛,下顎靠在他肩頭,臉頰親昵地與他輕柔撫觸,以萬分崇拜的語氣說。聽到他逸出渾厚的笑聲,她知道自己取悅了他。


    亞裏莎服侍男人的功夫一流,更令他瘋狂的是,她擁有好幾種風采,是溫柔撒嬌的小女人,是桀驚不馴的小野貓,是清純天真的小天使,是放蕩不羈的冶豔女!


    突然有件事湧人腦海,她說:「對了,尊,你我之前未曾做愛過,而且剛剛才知道我是狂夜之後,哪會知道我是否能取悅男人,沒理由就將我推薦給你的好友克斯啊?」


    「克斯?」他微蹙了下眉,轉身麵對她。「凱莉找妳的?」


    「嗯。」留意到他微震驚的神情,她問道:「不是你叫凱莉來找我的?」


    「不是,這件事我交由凱莉全權處理。」


    「喔。」她了解地點點頭。原來她誤會靳尊了,她的心奏起快樂圓舞曲。


    凱莉的眼光真不賴!靳尊腦海浮現克斯粗大的手在她細柔的肌膚上遊移愛撫……


    剩餘兩天假期,靳尊都和亞裏莎縱情於甜蜜的激情世界裏,就像剛剛,兩人才天南地北的閑聊,他又很自然地要了她。


    銷魂的纏綿後,靳尊沉沉睡去,頭枕著他臂彎的亞裏莎卻因莫名的情愫緊緊糾結她的心而異常清醒。


    她睇凝他粗獷英俊的臉,指腹輕觸他的濃眉,她心想,與靳尊纏綿是無比歡樂的,但今天她的心情卻覺得好悶。他們倆也沒吵架啊,周遭也沒什麽特別的事,隻有……隻有他選定的魔子之母邦妮.伍德的行李送進別墅了。他去美國原來是去挑選他的魔子之母的。


    四天後邦妮.伍德就會住進別墅,那天正好是她和靳尊在一起的第七天……


    沒關係,她有自信靳尊對她的熱度一定能達七天之久。「我厭倦你了」這句話,絕對會是她搶先說出口。


    她的心猛烈抽痛,她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幻想跟他說「我厭倦你了」這句話,卻沒任何快感,唯有心坎的疼痛感更甚。


    「我不光要擁有你七天,我還要擁有你一個月、一整年、三年……我要當你的魔子之母,我要擁有你一輩子——」她倏地住口,震驚地張開眼睛,「難道……難道這就是症結所在?我……我愛上靳尊了?」


    乍然,心痛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歡喜。她粲然一笑,「是,我愛上靳尊了!在靳尊成為我第一個男人時,我就愛上他了……不,在我誤會靳尊『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的行徑而大動肝火時就……不,更早些,在我誤以為兩人已結合,想引誘他再愛我一次時……不不,再更早些,在與他邂逅,想和他過招的一剎那,我就愛上他了!尊,我愛你!」她將手埋入他的發,熱情地猛親他的額、他的鼻尖、他俊逸的臉。


    猝地,靳尊狂熱地吻住她,直到她幾乎無法呼吸才徹回。她氣息不穩,意亂情迷地望著他,而他則狂妄地說:「要阻止女人發花癡,狠狠地吻她絕對有效。」


    「我才不是花癡,我是發現自己愛上——」她猝地打住,想起靳尊根本不屑女人對他示愛。「對不起,我剛剛作噩夢了。」


    「作噩夢的人會抱注人猛親?」他挑高一眉問道:「還叫得那麽親熱?」


    難道他聽到了?不,絕對沒有,因為他沒奉送她那句狂妄至極的話——把妳的愛打包回去,免得還得勞駕我扔了。她迅即想到借口,「那……那是因為在夢中你從大壞蛋的手中將我救出來,我欣喜至極,又感動不已,才一直猛親你,激動地喚你的名。」她眸中愛的光芒亂射。


    他打了個嗬欠,合上眼,擁她入懷,頰枕著她的額說:「那快睡吧。」


    沒想到好方法把邦妮.伍德趕走,她哪能入眠?亞裏莎聰明的試探,「尊,我今天看到邦妮.伍德的行李,讓我聯想起你挑選魔子之母的條件。得是美人,因為要秀色可餐嘛,處女,因男人的麵子使然,總是要當唯一的,至於智商,我知道是攸關於魔子的優秀基因,因為明日帝國要千秋萬世,所以容不得子孫良莠不齊。可是醫學上並沒證明天才父母生下的小孩一定是天才啊!」


    「但生育出天才的或然率是最高的。」他仍閉著眼,喃喃地響應,「即使不是,小孩也絕對比一般的聰慧。」


    「嗯。」她虛應一聲,失望地垂下眼瞼。亞裏莎告訴自己,就算靳尊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就算自己是美人,就算愛可以征眼,就算可以不要求婚約,但是老天爺給她的智商卻是她無法更改的啊!而偏偏靳尊對魔子的基因條件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死了這條心吧……


    不!輕言放棄不是她亞裏莎的作為,她一定要當靳尊的魔子之母,一定要擁有靳尊一輩子。


    但她該如何突破智商這一關呢……有了!就是「愛」,從古迄今,愛總是能克服萬難。


    她是狂夜之後,絕對能讓靳尊愛上她,靳尊的魔子之母更非她莫屬。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讓靳尊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還要愛得無法自拔她再抬起眼瞼時已是朝氣蓬勃。「尊,你有沒有想過要生幾個小孩?」


    「我想過。」她很專心地要聽,他卻說:「若妳再不閉上嘴、閉上眼睡覺,今夜就是妳睡在這床上的最後一夜。」


    這句話很具震撼力,亞裏莎卻不以為意。她已經知道把邦妮.伍德趕走的好方法,所以她的心已不再悶痛。


    緊緊環抱住靳尊,亞裏莎找個舒適的姿勢,很快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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