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歆其實已經心軟,知道自己誤解他了,可惜自卑心作祟,讓她無法放軟姿態,輕咬著下唇,作出痛苦的決定。


    “我……我們分手吧!與其將來後悔,不如趁早分開。”她有預感,他們兩人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你說什麽?分手?”他擠出話語。


    他好不容易才追到她,結果她竟然要求分手?他這十年來的癡心等候,換來的竟是一句分手?


    “對!分手。我高攀不上你,請你放了我吧!”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可是她別無選擇,今天的情況讓她認清自己有多麽的卑微。


    屈展揚咬著牙,一拳捶在牆壁上。


    夏韻歆的心頭震顫一下,差點彈跳起來。那又重又猛的一拳肯定會讓他的手痛上好幾天,他為什麽要那麽傻?


    他閉上眼睛,“要分手,可以,等我幫你洗完澡,擦幹身體後,你才可以離開。”


    唯今之計,隻有先安撫她的情緒,順應她的要求,否則一直僵在浴室裏,她肯定會著涼。


    他褪下她身上的禮服,用溫熱的水衝洗她的身軀。


    她沒有反抗,原因是他對於她提出分手一事,竟然一點惋惜的感覺都沒有,而且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難道他真的想和她分手?


    她不禁開始後悔剛才太過衝動,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與他分手!


    他先幫她洗淨頭發和身體,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的洗澡,然後用浴巾圍住下身,再拿大浴巾包住夏韻歆,抱起她走出浴室,將她輕輕的放在大床上,拿起吹風機替她吹頭發。


    夏韻歆像隻乖順的小貓咪,任由他溫熱的大掌穿過她柔細的發絲,撫順她打結的頭發。


    她心想,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與他相處了。


    過了今天,此後兩人將各不相幹,形同陌路。


    直到吹幹她的頭發,屈展揚收好吹風機,在床沿坐下。


    她知道,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她想站起身,他卻快她一步,將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你要幹什麽?”她不解的問。


    他不是應該放她離開了?


    “你的腳底被柏油路麵的小石子磨得又紅又腫,我幫你按摩一下,減輕你的疼痛。”他的大掌輕輕揉 捏她小巧的蓮足。


    他的力道適中,讓她頓時覺得疼痛盡失。


    看到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再對照自己剛才任性的舉止,她感動又羞愧的流下眼淚。


    “怎麽了?我捏疼你了嗎?”他伸出長指,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每次看到她哭,他的胸口就一陣悶疼。


    她搖搖頭,哽咽的說:“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我們都已經要分手了……”


    “誰說要分手?”他不答反問。


    “你剛才明明……”他剛才明明說幫她洗完澡,擦幹身體後,就讓她離開。


    “剛才若是不聽從你的要求,你根本不會乖乖的讓我幫你洗澡和洗頭發,為了不讓你著涼,隻好先答應你。”他捺著性子解說。


    “所以……你沒有要跟我分手?”她的表情有點驚喜。


    “沒有!我不可能答應分手的,永遠都不會答應!”他篤定的說。


    “你……你好可惡,害我傷心難過了好久!”她捶打著他的胸膛。


    屈展揚露出微笑,大掌輕易的握住她的小手,舉至唇邊親吻。


    “提分手的人是你,你才真的傷了我的心。”


    看著他泛紅的右手手背,她不舍的撫摸著他紅腫的指關節。


    “你的手還痛不痛?”她真後悔剛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亂發脾氣。


    “手痛我還可以忍,但心痛……我卻忍不了。”當她對他提出分手時,他的心宛如刀割。


    “對不起!”她滿含歉意與憐惜,親吻著他的手。


    “如果你的吻是落在我的唇上,我想肯定不會再覺得手痛。”他涼涼的說。


    看到他的雙眸變得黯沉,夏韻歆害羞的垂下小臉。


    每當他想要她時,他的黑眸就會變得更加深沉。


    “怎麽樣?我在等你的吻。”他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誰教她對他亂發脾氣,還說了那麽絕情的話,他絕對要好好的懲罰她。


    “好啦!我吻,你把眼睛閉起來。”她才不要讓他看見自己害羞又別扭的模樣。


    屈展揚照著她的要求閉上眼睛,屏息等待著她的吻,心想,這次絕對不是一個吻就能夠輕易了事。


    她冰涼的小手捧住他的臉,軟嫩的紅唇輕柔且深情的吮吻他的薄唇。


    屈展揚無法滿足於如此淺嚐般的啄吻,他的大手陷進她烏黑柔軟的發絲中,另一手攬著她的纖腰,化被動為主動,徑自加深這個吻。


    夏韻歆身上的浴巾滑落,整個人被他壯碩的身子壓住,陷入柔軟的床榻,微鬈長發披散在白色的床單上,看起來格外嬌媚動人。


    他頓時覺得喉嚨幹澀,身子燥熱。


    他的舌頭在她的口中轉動、旋繞,勾挑著她的響應,她雖然覺得頭暈目眩,卻還是熱情的回應。


    他們的舌頭交纏,難分難舍,身子也緊緊貼合在一起,感受彼此高熱的體溫。


    他的舌頭仿佛帶有魔力,讓她忍不住戰栗與虛軟。


    接著,他啃咬她圓潤的耳垂,她因為怕癢而閃躲,他則加重力道,舔吻著她的耳朵。


    她逸出滿足的喟歎聲。


    “想要了嗎?”他的嗓音性感低沉。


    夏韻歆輕輕點頭,臉頰燒紅似火,身子也染上玫瑰花般誘人的色澤。


    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褪下包住下身的浴巾,將自己挺 進她的深處。


    他的每一次挺 進都震撼著她的靈魂,巨大的電流竄過她的身軀。


    他們清楚的聽見彼此的喘息聲,交迭的體溫和濡濕的身體,讓房間染上性愛的氣息。


    夏韻歆蠕動身子,不斷的偎近他的懷裏。


    他輕咬著她的耳朵。“以後不準再說要分手的話。”


    她點點頭,雙頰依然熱燙。


    她的身子被他烙上獨有的印記。


    他翻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他,他喜歡看她嬌媚害羞的模樣。


    “我要聽你親口向我保證,你不會離開我!”他的神情很認真。


    “嗯,我不會離開你。”她啞著聲音說,雙眸依然迷蒙,猶帶未褪的情欲。屈展揚揚起笑容,隨即吻上她欲語還休的紅唇,感覺到下腹又開始騷動。


    她的嬌美,讓他永遠也要不夠她,永遠也無法饜足。


    房裏沒了聲音,隻有激烈的喘息聲,交雜著蝕人心骨的嬌啼聲。為這寂靜的深夜,增添撩人的氣息……


    屈展揚和夏韻歆的情事在金鑫海運幾乎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


    有的員工給予深深的祝福,有的員工則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資深的未婚員工基於嫉妒的心態,時常對夏韻歆冷嘲熱諷,她不以為意,繼續如常的工作。


    最近,屈展揚到新成立的中東辦事處視察,公司裏的大小事都交給各部門主管全權處理。


    碰巧有一批運到香港的貨出問題,少了幾箱,各部門將責任推來推去,最後推到業務部主管的身上。


    客戶範先生對金鑫海運很不諒解,要求主管親自到香港處理,否則將要求巨額的賠償金,以彌補他們的損失。


    據說範先生很難纏,也很難搞定,大家都睜大眼,想看夏韻歆如何解決這次的難題。


    夏韻歆不想讓身在國外的屈展揚擔心,因此沒將自己要到香港出差的事情告訴他。


    她單獨前往香港,先休息一晚,隔天才與範先生碰麵。


    一開始,範先生對她的說詞很不滿意,認為她沒有誠心解決問題,後來,她一直待在香港辦事處處理事情,一步也沒離開,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範先生再次約她到香港一間五星級飯店內的餐廳談事情,美其名是談事情,其實他是對夏韻歆有意思,垂涎她的美色。


    “範先生,關於這次的貨物遺失問題真的很抱歉,我們已經查出另外那幾箱貨裝錯了船,載到東南亞去了,目前已經聯絡當地的辦事處,用空運的方式,將貨物寄到香港,造成你的損失,真的很抱歉!”她猜想,因為是並裝貨,也許裝貨的員工是新手,才會出現這種人為疏失。


    “遺失貨物事小,但我們公司的誠信及名譽都受到影響,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解決?”範先生雙手環保胸前,背靠著椅背,看著她。


    “你的金錢損失,我們公司一定會賠償,如果你需要我們公司做出其它的補救措施,我們也會很樂意配合的,諸如降低以後的運費等等。”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撫客戶的情緒。


    “這個嘛......如果你今晚能陪我吃頓飯,這次的事我就既往不咎,當作沒發生過。”範先生輕撫著下巴,眼神斜佞的盯著她,他相信她應該聽得懂他話裏的暗示。


    “範先生,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公事,可否麻煩你不要將私事與公事混為一談?”她扳起臉孔,義正詞嚴的說。


    想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本以為他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貪圖美色的混蛋男人!


    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我告訴你,多少人妄想和我應酬,我都還不屑一顧呢!要不是你的外型及處事方式很對我的味,我是不會如此優待你的!”


    “範先生,我希望我們能公事公辦,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的。”她怎麽可能答應他如此荒唐的要求?


    她的身與心早就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了。


    “你......”他臉紅脖子粗,倏地站起身,大手一伸,直接擒住夏韻歆的手腕。


    她不敢妄動與掙紮,擔心惹怒客戶,事情會更難解決,隻是冷著一張臉,沉聲警告,“範先生,請你放手,否則一旦我大聲喊叫,你可是會當場顏麵盡失的!”


    她就不相信他會為了一時的衝動,而不顧自己的顏麵。


    “你敢?你不怕事情會無法解決?你不怕失去我這個客戶,業績會受到影響?”他扭曲臉孔,威脅道。


    他仗恃著自己占優勢,強拉著她的手威脅她,他認為沒有多少女人敢拒絕他的要求,就算冷豔如她也一樣。


    夏韻歆顧及雙方的麵子,不敢大聲喊叫,隻是用另外一隻手拍打著他的手臂,想掙脫他的束縛。


    “放開她!”一道低沉穩健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


    夏韻歆緩緩的轉身,在看到熟悉的臉龐後,驚訝得張大眼,眼眶泛起一層水霧。


    是展揚!他怎麽會來香港?


    他不是應該在中東嗎?


    範先生在看到氣勢沉穩,身材壯碩的屈展揚後,趕緊放開夏韻歆的手,麵露不悅的問:“你是誰?”


    “我是金鑫海運的總經理,夏經理的上司,屈展揚。”他徐緩開口,臉色冷漠得像寒冰,令人望而生畏。


    “原來是老董事長的兒子。”範先生對屈展揚這個名字略有耳聞,反唇相稽,“有什麽事需要勞駕金鑫海運的主事者親自到香港處理?”


    “有人利用公事,妄想欺負我的女人,你說,我能不親自前來嗎?”屈展揚的雙手環保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範先生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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