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說起別的話題的時候,就忘記吐槽會場設計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咬掉了草莓尖尖,隻剩下草莓屁屁的草莓。


    盯著它看了好幾秒之後,許瑟從底下偷偷把草莓喂到江禦嘴邊:“吃不吃?”


    江禦沒注意,隻知道是許瑟遞過來的,就咬過去了。


    嚼了會兒之後也沒有發現異樣,許瑟的小心思得逞,勾勾唇,從他放在腿上的裝著草莓的盒子裏,又拿了一個出來。


    她邊吃著草莓,邊不時聽一耳朵上麵的領導說話。


    感到困了,就趕緊側頭和江禦聊天。


    吃完後,江禦把空了的盒子放到桌麵上,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從中抽出一張,握著許瑟的手腕,一根根擦幹淨。


    許瑟覺得驚奇,笑著去摸他口袋:“江禦,你是哆啦a夢嗎?口袋裏怎麽什麽都有。”


    她笑嘻嘻地伸手過去,才剛碰到他的西裝外套,就被握住了手腕。


    江禦握著她手腕,順勢下滑,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許瑟。”他喊她。


    “嗯?”


    江禦忽然湊近,撥開她的頭發,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耳朵還疼不疼?”


    許瑟打完耳洞後,有一段時間忽然發炎了,但是好在塗了藥,沒幾天養好了。


    後來就沒怎麽管過,也沒用什麽感覺,許瑟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打了耳洞了。


    她眨了下眼睛,順著江禦的手去摸自己的耳垂,結果剛好摸到他手上。


    江禦反手勾勾她的手指,笑著說:“給你摸。”


    許瑟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讓開,我摸摸看。”


    江禦把手拿開,許瑟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不疼吧?”江禦問。


    許瑟把手拿下來,搖搖頭:“不疼。”


    江禦又低頭看了幾眼,手指在她耳垂上蹭了一下,收了回去。


    正好到江禦發言了,眾人的目光朝他這邊看來。


    許瑟也坐好,鬆開他的手,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趕緊拍拍他的手暗示。


    江禦站起身,回頭低眸看她,眉眼間的笑意很濃:“不跟我一起上去?”


    許瑟愣了下,拒絕道:“不要。”


    她又拍了拍他:“你快上去。”


    江禦“噢”了聲,頗有些不舍地鬆開手,上去了。


    許瑟覺得臉有些燙,連帶著耳垂都有些紅。


    她抬起手,正想捏捏耳垂,卻發現左邊耳垂上的耳釘不見了。


    她一愣,明明剛剛摸的時候還在的,怎麽突然就沒了?


    許瑟低頭,視線在地板上找著,但是會場太黑,地上有沒有東西,什麽也看不清。


    許瑟皺了皺眉頭,隻好先坐好,打算等年會結束後,燈亮了再去找。


    耳釘是後來和江禦一起換的情侶款,突然丟了,讓許瑟有些心煩。


    她時不時地摸一下自己耳朵,越摸眉頭皺得越起。


    江禦先是大致地匯報了一下他著手的幾個項目,然後忽然一頓,放下手裏的稿子。


    會場忽的安靜了下來。


    年會這種東西,一般領導匯報,底下總是會有些很小的聲音。


    忽然的全場安靜,讓低著頭的許瑟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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