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衍:“……”


    兩人對視一眼,孟真真似乎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樣子說不太好,趕緊改了口,把鍋推給邱衍:“你說什麽呢,剛出生的小寶寶能醜到哪兒去?”


    許瑟小心地把小寶寶抱進來,邱衍起身去接,放到孟真真麵前給她看。


    孟真真在看到小寶寶的一瞬間,愣了兩秒,然後有些嫌棄地閉了閉眼:“好醜。”


    邱衍忍著笑,故意把左左往她眼前挪了挪:“你看他長得多像你。”


    其實不算醜,隻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兒臉上都有些紅,而且皺巴巴的。


    邱衍故意嚇她:“他現在已經好看多了,淩晨的時候更醜。”


    孟真真的聲音聽起來都快哭出來了:“不像我,像你。”


    目睹一切的許瑟:“……”


    他們說話聲快把左左吵醒了,眼看著他眉頭一鎖,扁了扁嘴,就要睜眼了,許瑟看不下去,上前從邱衍手裏把他抱過來:“阿姨剛剛打電話說送了湯過來,江禦去門口接她了,我先帶左左出去,你待會兒喂真真喝點湯,她那麽久沒吃東西肯定餓了。”


    邱衍應好,許瑟抱著左左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江禦和何惠還有林雅進來。


    兩家母親是約好了一起來了,手裏提著好幾個保溫盒。


    何惠把手裏的保溫盒放在外間的桌子上:“瑟瑟,你們倆在這也累著了,快吃點東西去補個覺。”


    許瑟“誒”了聲:“阿姨,你們要不要看看左左?”


    林雅提著手中的保溫盒往裏走:“我先把湯送進去,待會兒再看。”


    孟真真醒後,何惠還沒見過她,隻低頭看了一眼邱左左,就跟著進去了。


    許瑟和江禦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江禦,你說邱左左以後家庭地位得多低啊。”


    她坐下來,把邱左左放在腿上,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你說說你怎麽這麽不受待見?”


    江禦走過來,把保溫盒打開,將裏麵的菜一一拿出來。


    他低著眸:“正常。”


    “嗯?”許瑟不解地抬眸。


    下一秒,一勺飯菜就喂到了她嘴邊,她吃下去:“為什麽這麽說?”


    江禦給她喂著飯,隻隨意帶過:“可能是被嚇到了吧。”


    他沒有說的是,上午許瑟去補覺的時候,他跟邱衍兩人在外間坐了會兒。


    邱左左被放在裏間,在孟真真旁邊睡熟了。


    邱衍難得顯露出這麽頹敗的樣子,他抵著額頭,沉默了好半晌,才出聲,他說:“我給別人做手術,在他們心髒上方動刀,流再多血都能冷靜。”


    “但是陪產的時候,她一喊,我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是,”邱衍停頓,抿了下唇,手頹敗地跌落下來,頭仰起,“就是覺得什麽都做不了。”


    那種無助感,太可怕了。


    特別是看到孟真真出的血後,邱衍差點沒腿一軟跪倒在手術室裏。


    許瑟吃著飯的時候,邱左左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醒了,他一醒就哇哇地哭。


    許瑟剛要抱他起身哄,何惠就從裏麵出來了:“你吃飯,我來。”


    等何惠把邱左左抱走後,許瑟和江禦對視一眼。


    她低著頭吃飯,忽的想到什麽,似不經意地試探問道:“江禦,你說咱們要是生個女兒,是不是就能把邱左左拐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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