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自己的臉:“你自己想想密碼是什麽時候換的。”


    江禦忽的一愣,密碼好像是他當時發了條那樣的微博,許瑟去京都找他,回來之後換的。


    這麽一想,江禦一下子心虛起來,也不敢再說這個密碼的事了。


    而是把許瑟往懷裏拉了拉,哄道:“換個密碼好不好?”


    許瑟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一字一頓:“不、換。”


    “許瑟,”江禦摸摸她的小臉,“換一個。”


    許瑟不占理的時候都理直氣壯,更何況占了理,她仰著頭,卻又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你想換成什麽?”


    江禦思索了一下:“江禦哥哥最棒?”


    許瑟推他,一臉嫌棄:“你不要臉。”


    江禦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確定不換?”


    “不換,死也不換。”她義正言辭,“我許瑟就是從這兒跳下去,啊——”


    她話還沒說完,江禦卻忽然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臥室裏走去。


    許瑟從失重感中回神之後,在他肩上打了一下:“江禦,我跟你說,這麽羞恥的話你想都不要想。”


    江禦腳步頓了下,低頭:“死也不說?”


    許瑟:“死也不說!”


    江禦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笑得許瑟心突然慌了。


    這股心慌感來得不是沒有緣由,說“死也不說”的某人,不到半小時就屈服了。


    事後,江禦勾勾她的下巴,調笑道:“不是死也不說?”


    許瑟想踹他都沒有力氣,瞪他一眼,然後默默地把被子拉高,蓋住臉。


    江禦也不逗她了,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別悶著。”


    然而許瑟現在恨不得悶死自己,在羞憤致死前,她虛弱地留下“遺言”:“密碼不換成那個。”


    直到江禦點頭答應,她才肯睡過去。


    第二天,許瑟睡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打了個哈欠,坐在床上醒了好一會兒的瞌睡,才慢悠悠地爬起來。


    洗漱完,許瑟打開房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江禦。


    他穿了套家居服,盤腿坐在沙發上,電視開著,放著財經新聞。


    狗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接了回來,懶洋洋地躺在他腿上。


    江禦看新聞看得認認真真,修長的手一下一下給狗蛋順著毛。


    大抵是這副場景太過溫馨,許瑟站在房門口,看得有些出神。


    歲月靜好,或許說的就是這樣。


    江禦很快發現了她,他轉頭,下了沙發,抱著狗蛋過來:“我把狗蛋接回了了。”


    許瑟接過還在睡覺的狗蛋,它似乎瘦了點,卻還是沉甸甸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氣息,狗蛋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往她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繼續睡了。


    許瑟撓撓它的毛,“江禦,它是不是瘦了?”


    能不瘦嗎,程清一有空就帶著它跑步。


    這話江禦沒敢跟許瑟說,生怕她一心疼狗蛋跑去把程清打一頓,到時候他這個一直不肯接狗蛋回來的元凶之一也要受牽連。


    他睜眼說瞎話:“沒瘦呢,重量一點沒減,可能是掉毛了看起來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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