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醫生會這麽問,他之前也碰到過虐貓、虐完貓又帶著貓來治的人,所以看到薑薑後,下意識地懷疑是許瑟虐貓了。


    “不是我的,我家院子裏撿的,被埋在雪裏,不知道埋了多久了。”許瑟平靜地說。


    醫生小心翼翼地把薑薑抱起來,掀開它的毛發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中度凍傷。”


    貓的皮膚全層都被凍傷了,有彌散性的水腫。


    醫生檢查完之後,還是鬆了口氣:“來得還算早,還沒有出現水泡,不然水泡破了導致潰瘍,就很難好了。”


    許瑟沒養過貓,但是看醫生的神色,也知道,如果她今天留在陳思琪家過夜沒回來,如果她沒有聽到薑薑的求救聲,那麽第二天,薑薑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許瑟就是一陣後怕。


    醫生把薑薑放到台子上,先是用溫水給它清理了一遍,然後又調了藥水,在傷口周圍塗擦,為了塗藥方便,還剃掉了薑薑身上的一些毛。


    許瑟能明顯感覺到剃毛時薑薑的抗拒,奈何它現在隻是個虛弱的小貓咪,隻能任人宰割。


    許瑟仿佛從它眼裏看到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沒忍住笑了出來,摸了摸它的頭:“沒事,不嫌你醜。”


    “喵!”


    醫生看著一人一貓的互動,也笑了:“你多跟它說說話。”


    許瑟說好,搬了條高腳椅子過來,坐在一旁逗弄著薑薑。


    塗完藥之後,醫生去拿了吊水的東西過來:“要打抗生素,怕感染。”


    薑薑看見針頭後,開始掙紮起來,明明一點力氣都沒有,叫得卻格外淒厲。


    許瑟嚇了一跳,趕緊按住它。


    “乖一點乖一點。”許瑟避開它的傷口,給它順毛。


    薑薑順著她的手往她那邊爬,它動來動去的,醫生根本沒辦法給它紮針。


    許瑟抱歉地笑了笑:“等一下,我哄哄它。”


    許瑟伸手把它抱起來,醫生叮囑道:“它剛塗完藥,你小心一點,別弄到身上去了。”


    話音剛落,薑薑就撲進她懷裏去了。


    頓時,白色的羽絨服上出現了碘酒的顏色。


    醫生:“......”


    許瑟:“......”


    醫生尷尬地抹抹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沒事沒事,能洗掉能洗掉,我待會兒給你拿點慶大黴素,診所裏有水,趁著碘酒還沒幹去洗洗。”


    許瑟點了點頭,語氣平靜:“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醫生趕緊去拿了慶大黴素過來,“你先去洗洗,我給你抱會兒貓。”


    他朝著薑薑伸手,薑薑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在許瑟懷裏蹭了蹭。


    然後,白色羽絨服上麵的汙漬更大了。


    許瑟:“......”


    最後,還是醫生提議他去幫許瑟洗衣服,許瑟把羽絨服脫下來給他,“麻煩了。”


    醫生搖搖頭:“不麻煩不麻煩。”


    像他們這種別墅區裏頭的診所,每年,淺名的住戶都會給固定的費用,給的錢比外頭的醫院多了不止一倍,所以有人帶著寵物來看病是不用收錢的,他們的態度也要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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