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順著看過去,看到許瑟左手上的留置針後嚇了一跳,趕緊起身:“你這怎麽回事啊?”


    “沒事。”許瑟在一台空機前坐下:“不影響打遊戲。”


    白棠一臉懵逼地和孟真真對視一眼,孟真真攤了攤手,小聲道:“沒辦法,她不高興。”


    孟真真無奈地歎了口氣,在許瑟左手邊的位置坐下,打開電腦開電視劇看。


    白棠坐回去,又不是很放心地問了句:“真的沒事?”


    許瑟“嗯”了聲,邀她組隊。


    白棠也就不多說了,孟真真看劇的時候時不時側頭看看許瑟的左手,生怕留置針滑出來。


    許瑟吊了半上午的水,藥效上頭有點困,卻又想打遊戲,硬生生撐到了中午。


    白棠喊她出去吃飯的時候,她就有些撐不住了:“我睡會兒,真真給我隨便帶點東西就行。”


    她把耳機摘下來,推開鍵盤,手橫在麵前,腦袋枕在胳膊上,趴著睡了。


    孟真真起身,走到她旁邊,彎著腰低聲問她:“想吃什麽?”


    “隨便。”許瑟聲音有些悶悶的,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孟真真伸手從她手下穿過,摸了摸她的臉,見沒起燒,才放下心:“那我給你帶碗麵好不好?”


    過了會兒,許瑟才悶悶地“嗯”了聲。


    白棠在門口等她,孟真真走出去,就被她一把拉住了。


    “瑟瑟不會出啥事吧?這我要知道她這樣子,我也不能喊她來打遊戲啊。”白棠現在都快自責死了。


    孟真真搖了搖頭,把門輕輕帶上:“沒事,她心情不好就這樣,勸不住的。”


    準確來說,就算是勸住了不讓她來打遊戲,她也會整出些幺蛾子來。


    就像秦婉昭去世後,她一個人跑去網吧打了兩天兩夜的遊戲,被忙得不可開交的許光抓回來之後,遊戲是不打了,就是將自己悶在家裏悶了幾天,不吃飯也不喝水,差點被送進醫院去了。


    “許瑟瑟心情不好,得讓她發泄發泄,不然後果更糟糕。”


    “發泄也不是這樣發泄的啊,這還發著燒呢,下午咱倆攔著別讓她打遊戲了,你帶著她看劇吧......”


    他們走過去後,陸行舟拿著水杯在旁邊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驚呼一聲“我操”,趕緊把水杯杯蓋擰上,跑去櫃台了。


    程清還在打遊戲,陸行舟直接從櫃台上麵翻了過去:“程哥,快別打遊戲了,許瑟啥時候過來了?”


    程清疑惑地“啊”了聲:“不知道啊,沒來我這開機子啊。”


    “那應該是去的那個拜堂他們包間,禦哥,禦哥呢?不是剛剛還在這嗎?”陸行舟手忙腳亂地從羽絨服口袋裏掏手機。


    程清那邊剛好打完一把遊戲,“阿禦出去買飯了。”


    他拿了瓶水:“還有,人小姑娘叫白棠,把人名字喊對了。”


    “這不是重點,”陸亭撥了江禦的電話,“重點是許瑟現在好像發著燒,多好的趁虛而入的機會啊。”


    程清嗤了聲:“舟子,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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