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堯側頭看著自己肩上的小貓,眼神中寫滿了無奈。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的的情況不合適,他真的很想打開白溪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怎樣的構造,才能讓這個小家夥的思路如此的異於常人。


    沉堯搖了搖頭,單手護住了白溪的身子。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白溪離他更近了,少年的聲音不斷地傳進沉堯的腦海中。


    【幸好隻是想了一下,要是被人知道就沒了。】


    【好煩!忍不住一直在想啊!】


    沉堯麵色不改,指尖輕撫著小貓的後背,假裝沒看見他眼中的慶幸。


    白溪歪著腦袋望著銀鉤獅,目光中滿是探究。


    妖王蛋,就是妖王的孩子嗎?


    一想到這個白溪就忍不住回憶起剛才他衝著人家亂喊爹的糗事,忍不住把腦袋埋進沉堯的脖頸中,巨大的衝擊伴隨著羞恥心讓他現在沒有辦法見人,隻能靠著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暫時安慰一下自己。


    雖然他爹妖王是妖界的統領,可白溪對這個結果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先不提他得知這個身份的時候發生了多少尷尬的事情,再說他對妖王本來沒有多少好感,現在卻告訴他妖王不但是他的父親,還因為他和沉堯有很深的矛盾,這直接就讓白溪沒有任何選擇地處於了一個尷尬的位置上。


    尷尬的事情總是一件又一件,件件正中貓貓頭。


    小貓煩躁地揉了一把腦袋,貓臉始終對著沉堯的脖子邊上,一直不肯抬起頭來。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很難接受這件事情,但這就是事實。”銀鉤獅隻當白溪這個舉動是因為得知沉堯不是個好人而受到了衝擊,連忙安慰他,殊不知白溪現在的情緒和這件事根本沒有關係。


    銀鉤獅不斷重複著妖王兩個字,讓白溪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自己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的一聲,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現在顯然沒有地縫能讓他鑽,白溪立馬故技重施滑進沉堯的懷裏,把整隻貓埋進了他的臂彎中,隻露出了一個蓬鬆的毛茸茸尾巴在外麵晃蕩。


    大概是被白溪的動作取悅,沉堯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動作輕柔地梳理著白溪尾巴上的絨毛。


    白溪已經尷尬地用腳趾摳出一個禦虛峰了,而且還是重新裝修過的那個,他不停地往沉堯懷裏擠,幾乎快要貼到他腹部的肌膚。


    銀鉤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並沒有讓白溪對沉堯產生厭惡,更像是起了反作用。


    它看著白溪的動作好幾次欲言又止,不喜歡白溪和沉堯關係太近,可又無法開口讓白溪跟著它走,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糾結。


    雖然如此,但銀鉤獅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白溪身上移開,尤其是看見沉堯粗劣的按摩手法時,它的心中的暴躁達到了一個頂峰。


    它們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幼崽就這麽讓沉堯欺負?


    這合理嗎?


    銀鉤獅的前爪不耐煩地在地上刨泥,雖然它很想把白溪和沉堯分開,可是看見白溪似乎很享受這樣子的待遇,而且沒有任何被沉堯強製的模樣,銀鉤獅隻好暫且放一下了這個念頭。


    目睹了銀鉤獅的臉色由晴轉陰的沉堯心情頓時大好,幫白溪擼毛的動作更加勤快起來。


    白溪並不知道銀鉤獅此時心中的天人交戰,他現在隻知道沉堯莫名其妙的開心讓他尾巴上的絨毛遭殃了。


    為什麽會有這麽不會擼貓的人存在?


    白溪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理解沉堯跟著楮子煜學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養貓攻略卻唯獨沒有學會按摩。


    不過盡管如此,但白溪並不想把頭抬起來,埋在沉堯懷裏能給他暫時的安全感,同時緩解一下他的羞恥。


    如果不是因為有臉上的絨毛遮擋,一定能夠看見白溪麵紅耳赤的模樣。


    “好了,又沒人知曉你剛才的想法。”沉堯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臉淡定地開口說道。


    是啊,又沒人知道,所以貓貓在尷尬什麽?


    白溪的思路立馬就被沉堯帶跑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沉堯的這句話似乎不大對勁,他怎麽就敢說貓貓剛才的想法不能見人,沉堯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白溪狐疑地盯著沉堯的臉,見對方一臉的坦蕩,似乎隻是隨口的一句話。


    他很快就放下了懷疑。


    沉堯怎麽可能知道他的想法?


    白溪很快就把這個離譜的猜想丟出了腦海,樂觀小貓貓在心裏說服了自己走出尷尬,仰著腦袋朝著沉堯動了動耳朵,尾巴卷住了他的手腕,前爪仍然保持著抱緊沉堯的姿勢。


    沉堯的好心情一直持續了很久,看向銀鉤獅的目光仍然是淡淡的,隻是後者就是看出了幾分挑釁的成分。


    銀鉤獅算是知道了,短時間內想要把白溪和沉堯分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與其讓白溪生氣,不如再退一步。


    一直等到白溪身上的絨毛逐漸從炸毛的狀態中恢複回溫順的模樣,銀鉤獅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現在你願意繼續聽我說了嗎?”


    白溪剛鬧出了一場烏龍,此時的心情並不算好,始終用一道譴責的目光盯著銀鉤獅。


    叫你之前不說,要不是你老是孩子孩子地叫貓貓會認錯人嘛?


    小貓貓是永遠不會犯錯的!


    銀鉤獅被白溪這樣看著也並不生氣,對幼崽的濾鏡讓他沒有辦法對白溪有任何的脾氣,哪怕成為白溪小情緒的發泄對象也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本來給你準備了驚喜。”銀鉤獅開口說道,“結果卻沒想到正好碰上了來秘境曆練的弟子,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來找你。”


    銀鉤獅的語氣中滿是遺憾,“這群宗門弟子真不會挑時間,怎麽就偏偏這麽重要的時機跑來曆練?”


    白溪扯了扯嘴角,打心底地佩服斥它這般顛倒黑白的能力。


    如果不是白溪清楚這些弟子比他早進入秘境的話,恐怕真的要被銀鉤獅的這番真情實感的發言忽悠過去了。


    這些妖獸知道他進入秘境的時候弟子們早就已經在裏麵走了兩三天了,銀鉤獅這句話實在是有些胡扯的成分。


    果然當家長的都會無條件地站在自己孩子的這一邊,尤其是這種……隔代親。


    白溪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這個詞語,再次望向銀鉤獅的眼神時仿佛在看一個無下限寵溺孫子的老奶奶,而且是恨不得把孫子喂得一肥二胖還能麵不改色地誇他身材好的那種。


    銀鉤獅回望白溪,眼神坐實了這個身份。


    白溪頓時有些無力,雖然這是個公獅子,但是卻能夠給他一種奶奶的愛


    “喵。”


    所以你們就因為這個驅散了所有的弟子嗎?


    白溪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揮揮爪子示意銀鉤獅繼續說下去。


    “是的。”銀鉤獅回答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溪語氣中的心虛變化,銀鉤獅的眼中滿是期待,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願意去看看嗎?”


    白溪抬頭看了沉堯一眼,搖搖腦袋拒絕了銀鉤獅的提議。


    “喵!”


    不了,我們還有事情。


    白溪禮貌地回絕,卻又忍不住多解釋了一句,好像是舍不得這群妖獸們辛辛苦苦給他準備的驚喜最後全部泡了湯。


    “喵。”


    很急的事情,不能耽誤,下次吧。


    自從有了上次的李姣之後,白溪的警惕性高了不少,尤其說出邀請的還是一個形象如此凶狠而且還和沉堯不合的銀鉤獅,他下意識地覺得其中肯定隱藏著陰謀。


    說完這話之後,白溪立馬昂首對沉堯傳音,像是一個等待誇獎的孩子:“它說要帶我去看禮物,我拒絕了。”


    白溪的尾巴在身後翹得老高,仰著下巴一臉驕傲。


    “乖。”沉堯對白溪這一次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摸了摸小貓的腦袋,眼中滿是讚許。


    白溪驕傲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毛茸茸的尾巴都快翹上天去了。


    銀鉤獅雖然心中氣得不行,可又沒有辦法對白溪發脾氣,隻能把所有的怒火全都轉移在沉堯的身上。


    所謂的仙道第一不過就是些噱頭罷了,在這麽多妖獸的圍攻麵前,再強也不至於能夠抵抗得住。


    這個人果然無論如何都是妖族的勁敵。


    銀鉤獅心知自己現在沒有辦法把白溪和沉堯分開,隻能退而求其次和白溪做了一個交易。


    “沉堯可以跟著你一起來,他很強,要想對付我們這些妖獸根本不需要多大功夫,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在給你的禮物上麵動手腳。”說這話的時候,銀鉤獅很難掩飾聲音中的受傷,不過它還是盡力地讓自己聽起來高興一些。


    白溪歪了歪腦袋還挺意外自己的想法居然被銀鉤獅如此輕易地看透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不然怎麽誰都能猜到他的想法。


    “喵!”


    白溪的目光掃過麵前的一群妖獸,很快就發現其中他們在剛進入秘境的時候,偷聽到談話的那兩三隻。


    他爪子一抬,直直地指向了那幾隻直到現在都還藏在草叢裏的妖獸,小模樣像極了告家長的小朋友。


    “喵!”


    可是它們說要把沉堯永遠的困在秘境。


    銀鉤獅回頭看了眼那幾隻草叢中瑟瑟發抖的妖獸,對白溪承諾道:“我們不會做出任何阻止你們離開的行為,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們將你的存在稟報給妖王。”


    白溪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眼沉堯。


    他當然願意相信沉堯有實力帶著他順利離開秘境,可是如果這一切是建立在要讓沉堯冒著魔氣再一次爆發的風險的話,他更願意和銀鉤獅做這個交易。


    白溪想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沉堯,而且他也有些話想要和妖王當麵問問清楚。


    沉堯從白溪的傳音中了解到了銀鉤獅後麵的交易,他摸了摸白溪的頭:“你自己做決定,我都支持你。”


    也都能保護你。


    雖然沉堯沒有說完,但白溪還是能夠聽出他剩下的話。


    白溪最後點了點頭,抬抬下巴讓銀鉤獅帶路去看它們準備的驚喜。


    得到白溪許可的妖獸們一改剛才俯首的狀態,蹦帶跳地走在他的前麵,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天大的好事。


    雖然已經接觸了一小段時間,但白溪還是不能習慣它們過度的熱情,忍不住就要往沉堯懷裏靠。


    沉堯一點不意外白溪最後會重新答應銀鉤獅的提議,他同意明白雖然這些妖獸對他抱有極大的敵意,但是對於白溪這個妖王的直係後代卻是無條件包容的。


    至於白溪和妖王蛋之間的關係……


    沉堯眯了眯眼,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沉思。


    妖獸們帶著白溪和沉堯朝著秘境的深處走去,有了沉堯之前提醒他的這裏已經是石花芮的活動範圍,白溪連忙趁此機會四處觀察有沒有它的蹤跡。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石花芮就好像是全部失去了蹤跡一般,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


    白溪垂著腦袋仔細搜索,不肯放過一絲一毫。


    按理說石花芮屬於秘境中並不是非常稀缺的仙草,雖然不至於三五步就一棵,但也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少得可憐。


    “你之前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白溪的爪子戳了戳沉堯胸口,小聲地傳音問道。


    自從他的爪子摸了沉堯的胸肌而沒有被沉堯阻止之後,白溪便再也沒有顧忌了。


    反正沉堯對他也沒有限製,白溪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爪子按在了上麵。


    這種好事情怎麽能少了貓貓的一份呢?


    感受到胸口處的異樣,沉堯低下頭看了眼白溪作亂的爪子,對上小貓一臉無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對的樣子,沉堯卻拿他沒有半點的辦法,隻好任由白溪在他的胸前蹂|躪。


    不過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沉堯不覺得自己會沒有全部討回本的那一天。


    “沒有。”他回答道,“石花芮不應該如此稀缺。”


    “果然還是有陰謀。”白溪悄悄看了銀鉤獅一眼,卻沒想到正好和對方來了個四目相對。


    銀鉤獅朝著白溪搖了搖尾巴,溫柔的眼神始終落在他的身上,而當他的視線落點掃到了沉堯身上的時候,這種溫柔頓時變為了淩厲。


    白溪側過頭去錯開銀鉤獅的目光,所以並沒有看見銀鉤獅和沉堯眼神的交錯,更不知道就在他轉頭的瞬間,他們已經悄無聲息的交過一次手了。


    白溪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尋找石花芮上,可卻始終一無所獲。


    “就是這裏了。”銀鉤獅的聲音響起,白溪這才注意到麵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漆黑的天色逐漸轉亮,也方便了白溪看清麵前的一切。


    日出之下,是一片原生態的貓咪樂園,到處布滿了用天然的植物造成的遊樂場。這份禮物沉堯送給他的木質貓玩具類似,隻不過做工沒有那麽精細但用料和種類更加豐富。


    如果說沉堯送給他的是一個家用玩具房的話,這群妖獸送給他就是一整個豪華遊樂場。


    白溪的目光一瞬間就被樂園正中央的巨大秋千所吸引,高達數米的秋千可以一下子甩得很高,同時還不用擔心會摔下來。


    白溪仰頭看著沉堯,目光中寫滿了渴望。


    “去吧。”沉堯點點頭,抱著白溪走到了秋千的邊上。


    製作秋千的材料就是之前在從半空中將它從沉堯手中搶走的那隻藤蔓,此時正溫順地垂在他們的身邊,一點沒有了之前的淩冽。


    “那是玄陰秘藤。”銀鉤獅向白溪介紹道,“你們似乎見過一麵了。”


    聽到自己名字的玄陰秘藤彎起了一根枝條向白溪做出了一個歡迎的姿勢,它的葉子伸到了白溪的旁邊,想要碰碰他,可是又擔心自己會讓白溪感到不適,遲遲沒有動作。


    “它說很抱歉之前嚇到了你,因為它以為沉堯仙尊把你挾持了。”銀鉤獅替玄陰秘藤向白溪道歉,可是在說到“沉堯仙尊”四個字的時候,卻刻意加重了語氣,把自己的不滿明白地寫在臉上。


    雖然銀鉤獅已經跟他解釋了妖族和沉堯的糾紛,但白溪始終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是存在著誤會。


    盡管按照銀鉤獅的話來說那時候他應該還是一個沒有孵化的蛋,自然不可能知道當時確切發生的情況是如何,可白溪始終堅定這個想法。


    更何況他一直覺得他就是妖王蛋這件事□□情聽起來不太靠譜。


    他作為一個貓,為什麽是卵生的?


    不是隻有低等動物才是卵生的嗎?


    白溪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玄陰秘藤一看白溪的臉色變了,還以為仍然在生自己的氣,原本伸出來想要邀請白溪上來蕩秋千的小枝條也默默地縮了回去。


    白溪餘光看見了玄陰秘藤的動作,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好像讓它產生了誤會,連忙伸出爪子並在一起,夾住了正在後撤的玄陰秘藤的葉子。


    葉子被貓抓住的玄陰秘藤一動不敢動,自己的葉子會被白溪弄掉不是問題,它更多的擔心自己貿然的舉動會讓葉片的邊緣劃傷白溪的爪子。


    見玄陰秘藤沒有再繼續後撤的動作之後,白溪指揮沉堯把它放上了秋千的座椅上。


    玄陰秘藤雖然不會說話,但此時無疑是高興的,每一片葉子都在愉快地抖動。


    顯然被白溪的這個舉動所取悅,玄陰秘藤動作輕柔地將白溪保護在自己的葉子中,確定小貓坐穩了之後才開始慢慢晃動秋千。


    這還是白溪第一次乘坐這般原生態的秋千,雖然大致的構造一樣,但是體驗感卻和禦虛峰的秋千完全不一樣。


    玄陰秘藤的長度長度可以根據白溪的喜好隨意變化,保護他不掉下來的葉子很柔軟,沒有半點的不適感,白溪甚至可以通過自己的聲音來掌控秋千的高度。


    一時間,小貓在秋千上玩得不亦樂乎,自然沒有看到站在地上的沉堯漆黑的臉色和一旁的銀鉤獅幸災樂禍的表情。


    “白溪。”沉堯對著白溪傳音喊道。


    突然聽見自己大名的白溪頓時讓玄陰秘藤刹了個車,在一個很低的高度來回晃蕩,一雙眼睛眨巴眨巴,不解地望著沉堯。


    最怕媽媽叫你全名係列之師尊專場。


    “別玩太久,玄陰秘藤也需要休息。”沉堯開口說道,漫不經心地語氣似乎真的在為玄陰秘藤著想。


    白溪揉了揉玄陰秘藤的身子,一副給它按摩放鬆的模樣,同時朝沉堯乖巧地點點腦袋。


    沉堯的眼睛掃過玄陰秘藤構成的秋千,仔細觀察了上麵每一分的構造,承諾道:“回禦虛峰給你紮一個法陣催動的,可以一直玩。”


    白溪的腦袋點得更歡了,恨不得現在就立馬回去。


    玄陰秘藤連忙向白溪表示它不累不用擔心,可白溪並不能理解玄陰秘藤的語言,隻當它是舍不得自己離開。


    白溪算是看出來了,這裏的妖獸每一隻都舍不得他,為了留下他哪怕自己受苦受累也會覺得很開心。


    玄陰秘藤沒有別的辦法了,微微晃動秋千,試圖轉移白溪的注意力。


    這個方法的確奏效,白溪很快重新沉浸在秋千的快樂中,隻不過他始終記得沉堯說的話,並沒有讓玄陰秘藤太過辛苦。


    “他是個好孩子,雖然第一次見麵,但大家都很喜歡他。”在白溪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銀鉤獅突然口吐人言,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出現:“我希望你是真心對他好。”


    沉堯低頭看了它一眼,淡淡地開口說道:“自然。”


    “嗬。”銀鉤獅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


    敵對了這麽多年,它對沉堯的話向來沒有太多的信任,“希望仙尊一言九鼎。”


    “這個孩子是我們族人的珍寶,若是當年的事情再次發生,整個妖族都不會放過你,哪怕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沉堯眼中閃過一絲危險,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白溪的身上,雖然一直在和銀鉤獅說話,但卻沒有分給它一點餘光。


    銀鉤獅的眼睛看著沉堯,收起了慈愛表情的獅子終於顯露出了秘境霸主的威嚴。


    “他若有事,我也不會放過自己。”沉堯側目瞥了銀鉤獅一眼,目光冰冷,沒有半點溫度。


    他收回了一直放在白溪身上的目光,不想打擾了小貓此時的玩興,準備朝著秘境的另一頭走去。


    就在他抬起腳的同時,沉堯低下頭,用著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


    “你們喜歡他,我又何嚐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有本事你去給貓貓說!(暴言)


    ps:我覺得我好有才,溪溪明明是個貓,為什麽我早早地就寫了他曾經是個蛋……想象一下卵生的貓貓,貓中哪吒嗎???


    感謝在2021-09-1615:39:51~2021-09-1715:21: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袁西文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斟尋薜荔38瓶;天才麻將少女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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