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打定了主意,一下班就和孫思思一起去了菜場。兩個人一起去菜場買菜,在他們婚後還是頭一遭,不是徐衛自己去,就是孫思思一個人,總之,象今天徐衛挽著孫思思的胳膊一起逛菜場,還真是少見。


    當徐衛挽上她胳膊的一刹那,孫思思一開始的發楞,轉瞬化為一絲甜蜜湧上心頭,她突然感動的想哭,婚後每次看到人家小兩口甜蜜的牽手在一起逛街,溜彎,而她每次想和他牽手時,總是遭到徐衛以人多,不好意思為由拒絕,而今天他卻主動的挽起自己的胳膊,這讓她又驚又喜,她甜蜜的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帶著撒嬌的意味,嗅著身邊男人的氣息,她太愛他了,可以說他就是她的全部。


    一路幸福地來到菜場,看著擁擠的人群,徐衛鬆開胳膊,改為伸手牽著孫思思的手,他充滿溫情的看著她:“思思,想吃什麽?今晚我給你做!”


    “隨便!吃什麽都行!”此時的孫思思已經幸福的‘沒有了胃口’。


    “那怎麽行?你看這條黑魚怎麽樣?做個黑魚酸菜魚吧?你最喜歡吃的!”徐衛和孫思思停在一魚攤位前,看著在水裏歡快的奔騰著的黑魚,詢問道。


    “嗯。”孫思思點了點頭。


    菜場的攤販是一對夫妻,男的矮小精瘦,女人高大粗壯,看著徐衛對孫思思的溫情後,女人羨慕看了他們一眼,朝身邊的男人翻了一個白眼,埋怨道:“你看人家老公對老婆多好,死鬼,我看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喜歡吃啥?”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回道:“你是魚吃多了,不記得魚長啥樣了吧!”


    聽著賣魚男人的幽默的回答,徐衛和孫思思相視一笑,而賣魚的女人也咧開大嘴,哈哈大笑,並用手撈起一把水潑向身邊的男人,兩人嘻嘻哈哈的,著實有趣。


    兩人買完菜往回走,孫思思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對魚販夫婦,說道:“我覺得他們倆也挺的幸福的!”


    徐衛不以為然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幸福界定,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幸福吧!”說完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其實今天他做的這一出,他覺得自己挺無恥的,為的就是討好孫思思,讓她找她父親,幫自己調動崗位。


    回到家後,徐衛把想幫他忙的孫思思從廚房裏請了出去:“你在客廳裏看看電視,飯好了,你帶張嘴過來就成了!”


    孫思思感動的伸手在他身後抱了一下:“老公,你真好!”


    孫思思回到客廳,盤腿做到沙發上,伸手拿起瓜子一邊磕一邊打開了電視,沒多久,旁邊的茶幾上的電話響了:“喂,媽!”


    “思思啊,最近怎麽也不打電話回來?你跟徐衛過得還好嗎?要不要我過來幫你們燒飯收拾屋子?”孫思思的媽媽不放心女兒,主動打來了電話。


    孫思思看了一眼廚房裏的老公碌的身影,笑道:“媽,我們很好,他對我可好了,現在回家都是他燒飯,打掃衛生。”


    “你丫頭不要太懶,也要學會照顧老公啊!”孫思思的母親在電話裏叮囑女兒道。


    “知道了,媽!”孫思思撒嬌地喊了一聲。


    “對了,丫頭,你現在胃口怎麽樣?”


    “我很好啊,你怎麽這麽問?”孫思思不解道,她覺得她的媽媽今天有些奇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和徐衛也結婚有段日子了,你難道不想要個孩子?”


    “媽,我們還年輕呢,太早了!”孫思思不高興的喊了起來。


    “不早了,你媽已經退休了,早就盼著抱孫子了!”孫思思的媽媽在電話那頭著急道。


    就在這時,徐衛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思思,幫我買瓶醋去!”


    “媽,不說了,我要出去一下!有空你和爸過來玩!”孫思思說完,趕緊放下電話。


    徐衛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奇怪道:“你和誰說話呢?”


    “我媽,你丈母娘!”孫思思從沙發上跳起來,不好意思道。


    “跟你媽說話,你臉紅啥?”徐衛有些不解,看著出門的孫思思的背影,自言自語起來。


    就在他準備進廚房時,他的手機響了:“喂,呂主任,什麽事這麽著急?”


    徐衛接到電話,是呂琳打過來的:“小徐,你現在有空嗎?我女兒發高燒,我現在打不到車,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徐衛一聽,也沒有多想,趕緊應承道:“呂姐,你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謝謝你小徐,我在銀花小區門口!”


    “好,你等著。”徐衛掛完電話,看看自己身上的圍裙,才知道自己還在燒著飯,那整理好的魚片還放在碗裏,等著醋,沒有燒呢,這怎麽辦?但想到呂琳那著急的語氣,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於是趕緊解下圍裙,拿起車子鑰匙下了樓。


    徐衛自從跟孫思思結婚後,房子是孫思思的,現成的,孫父十分疼愛這個女兒,又給買了一輛白色的‘現代’,作為陪嫁,讓小兩口上下班方便,不過,徐衛隻是偶爾開開,大多數時間還是騎自己的電動車,這輛座騎還是孫思思開的多。


    進了車庫,徐衛嫻熟的把車開了出來,直奔銀花小區。冬天黑得快,看著車窗外呼嘯的北風,在車內的徐衛也覺得外麵的寒冷,看來這娘倆在外麵怎麽吃得消,於是更加快了油門。


    快到銀花小區時,他遠遠就看到呂琳抱著孩子,在不停的看著,於是停下車,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呂姐,趕緊坐到車內,別凍著孩子。”


    “謝謝你,小徐。”呂琳感激地抱著孩子坐到車內。


    徐衛看她們坐穩後,也趕緊上了車。


    “去哪個醫院?”


    “附近的第一人民醫院吧!”呂琳著急的看著懷裏燒得小臉通紅的果果。


    “果果,你沒事吧?媽媽馬上帶你去醫院!”呂琳一邊喊一邊流著淚。


    徐衛從車鏡看著後座的娘兒倆,心裏一陣心疼,不知道她的老公現在在哪兒?怎麽不送她們去醫院?隻是現在也不好問,於是趕緊往醫院駛去。


    送到急診室後,醫生診斷為急性肺炎,得趕緊住院。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呂琳急得直掉眼淚,徐衛見了,趕緊按慰道:“呂姐,你別急,我去辦住院手續,你陪著孩子。”


    呂琳點了點頭。


    徐衛辦好住院手續,把果果安置好,醫生開了藥,給她掛起來點滴來,等護士按置妥當,呂琳這才看著病床上的女兒鬆了口氣。


    “謝謝你小徐!”呂琳感激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徐衛。


    “呂姐,我們外麵說吧,別驚動了孩子!”徐衛示意呂琳來到病房外,因為他肚子裏也有些話想問她。


    看著呂琳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額角的頭發因為匆忙有些淩亂的掛在臉頰邊,平添了一絲嫵媚和動人。徐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身邊的女人不管何時總是散發著令自己著迷的女人風采,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氣質,他甚至有些迷惑,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百變的女人?而想到自己的老婆孫思思總是一副憨憨的傻模樣,沒心沒肺的,缺少了一些讓人心動的成份。也許這就是自己對她冷淡的原因之一吧。


    “呂姐,呂姐!”徐衛輕喊著呂琳。


    呂琳這才睜開眼睛,衝徐衛淡淡一笑:“剛才嚇死我了,這才緩過神來,這次多虧了你!”


    “呂姐,不要客氣,這麽晚了,你老公人呢?”徐衛有些好奇道。


    呂琳一聽他提起自己的老公,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剛才她無助的打他的電話,可傳到她耳朵邊的卻是一個個對方已關機的聲音,她當時急得快哭了,看著女兒燒成那樣,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徐衛。


    “他手機關機,一直沒有打通!”呂琳楞了一下,極其勉強的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


    “怎麽這樣?也有可能有什麽事吧!”徐衛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看著身邊的女人,愛莫能助。


    呂琳不想把最近老公李強的常常晚歸的事告訴徐衛,她覺得這是家事,告訴別人,隻會家醜外揚,反而不好。雖說他信任徐衛,可是還沒有到把自己和老公之間的事告訴他的地步。於是點了點頭,冷冷道:“也許吧,他現在是大忙人!”


    “不過再忙,也得顧家啊!”徐衛本想勸她一兩句,沒想到說出來的卻是這句有些離些人家夫妻關係的話。


    “不管他了,小徐,你還要回家吃飯吧?”呂琳這才想來,徐衛匆匆趕來的幫自己的時候還在吃晚飯的時間,於是愧疚道。


    “沒事,你還沒有吃飯吧?要不我去給你點快餐來,你先湊合著吧!”徐衛沒等她推辭,邊說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看著徐衛走完的背影,感性的呂琳的眼淚又開始盈眶了,在這樣的夜晚,自己的老公在哪兒呢?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回自己的電話?她又掏出手機,撥起了李強的電話,可還是關機,她頹然的放下了電話,心也一點一點的涼了。


    徐衛很快買回快餐放到呂琳麵前:“呂姐快吃吧,不然涼了!”


    “小徐......”呂琳感激地看了一眼徐衛,哽咽起來.


    "吃吧,不然涼了!"徐衛幫她打開餐盒,把筷子放到她的手上.


    "你不吃嗎?"呂琳不好意思道.


    "我等會回家吃飯!"徐衛笑了笑.


    呂琳這才埋下頭,開始吃起來,看著她那垂下來的頭發,徐衛心疼的伸手替她把頭發挽到耳邊.呂琳一驚,不自覺抬頭看了徐衛一眼,一接觸呂琳那夢幻般的清眸,徐衛馬上臉紅,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有些曖昧,於是趕緊垂下眼瞼,低下頭.


    沒想到呂琳沒有怪罪他,而是嘴角輕揚,從朱唇裏吐出兩個字:"要不你早點回去吧!"


    徐衛看看疲憊女人,再看看空曠的走廊,然後說道:“沒事,你看這層病房太空曠了,等會果果爸爸來了,我再回去不遲。”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徐衛拿起電話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孫思思的,於是趕緊接了起來:"思思,我在醫院呢!"


    "你怎麽了?"電話那頭傳來孫思思的著急的聲音.


    "不是我,具體等我回來再說吧,你先吃飯吧!"徐衛有些不耐煩道.


    "不,我等你回來吃!"孫思思在電話那頭執拗道.


    一邊的呂琳其實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於是抬起頭道:"小徐,你回去吧,這兒有我呢!"


    徐衛看著她:"沒事,我再陪陪......"


    沒等她的話音說完,走廊盡頭奔過來一個人.等他氣喘籲籲的站在他們麵前,呂琳才發覺現是老公李強.隻見他滿嘴酒氣地問道:"果果怎麽了?"


    呂琳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遞過病曆,李強很快掃了一眼,眉頭皺得緊緊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看你喝成什麽樣了?"呂琳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老婆,今天有幾個客戶,非拉著吃飯,所以......"李強內疚地解釋道.


    站在一邊的徐衛,一直在觀察著李強,呂琳在他心目中神聖得就象仙女,他一直在暗想如此的女人他的老公會是什麽樣的?今兒看到了,說老實話,長相一般,一米七二左右的個頭,皮膚不太白,但挺健康,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充滿了警惕和防備,看來是一個精明強幹的男人.


    看到李強來了,徐衛覺得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邊聽他們夫妻兩拌嘴了,於是輕咳一聲道:"呂主任,果果爸爸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這時的李強才注意到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於是扭過頭去,問道:"你是?"


    徐衛眼光一閃:"我是呂主任的同事徐衛."


    呂琳介紹道:"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沒人接,又給你發了短信,也不回,多虧小徐的幫忙!"


    李強看了一眼徐衛,走上前來,握了一下他的手:"徐先生,謝謝你!"


    "不客氣,你來了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再見!"徐衛象征性和他碰了一下手,就轉身而去.


    看到遠去的徐衛背影,李強淡淡地朝站在一邊的呂琳說了一句:"小夥子挺熱心的!"


    "沒有你冷淡!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關心!"呂琳冷淡道.


    "姑奶奶,我不是解釋過了嘛?有必要揪住不放?"李強有些惱了.


    呂琳冷笑道:"怎麽生意做大了,脾氣也見長了,本來你不對,說你兩句還不行?"


    李強舉手投降:"好了,不說了,我看女兒去!"


    李強輕輕推開門,進了病房.呂琳也跟著走了進去.


    看到女兒靜靜的睡覺了,支架上的點滴還在緩緩的滴著,緩緩的流進她那細小的血管裏,看著那被針管紮著的小手,呂琳心疼的很,從小到大,她最怕打針了,沒想到今兒卻要紮這麽長時間,那因護士沒找到血管,而多紮了幾次的小手,已經有些青色和腫漲,呂琳心疼得要命,真恨不得自己替她生病,想到最近些日子,自己和老公李強忙著工作,把女兒給忽略了,才引起她現在的生病,一想到這兒她內疚不已,也對老公李強憤恨起來。


    一晚上他倆都守在醫院,差不多沒有合眼,你睡了她就醒了,她睡了,他就醒了,輪流照看著女兒果果。


    李強看著兩人灰不溜秋的臉色,打了哈欠,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果果住院沒人照看呀,我看把你媽接過來吧!”


    呂琳想了想,點點頭。


    因為是急性肺炎,所以果果需要住十幾天院,在這個期間,呂琳把老家的媽媽接了過來,在醫院照看果果,他們夫妻倆下了班後就輪流趕過來,看望孩子。


    因為丈母娘不常來,所以李強對丈母娘客氣大於親情,見了麵也總是客氣的打聲招呼,沒有過多的寒喧,而呂琳的母親對於這個外地女婿,雖說沒有多大的成見,但也不是太滿意,原因隻有一個,他在這個城市沒根沒基的,會影響自己女兒的生活,其實現在這個問題也就凸顯出來了,小孩子生病,身邊沒人照看了,隻得把自己這個丈母娘接過來了。


    “媽,這次果果生病讓你辛苦了!”李強中午下班後過來,帶來了買好的飯菜,不好意思的看著坐在床邊陪果果的丈母娘說道。


    “客氣什麽?一家人,果果也是我外孫女啊!”老太太朝這個女婿翻了一下白眼,不亢不卑的回道。


    “琳兒怎麽沒來啊?”老太太沒有看到女兒呂琳,於是順口問了句。


    李強笑道:“可能她單位有事吧!她現在可是領導了!”


    “什麽領導?”老太太不了解,一聽女兒當領導了,立馬來了精神。


    “單位的副主任!”李強有心逗丈母娘開心,就和她拉起了家常。


    “副主任是多大的官?和縣長比呢?”老太太並不懂這些,但好奇心還特別強。


    聽了丈母娘左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李強真後悔把這事告訴她。他隻得皺著眉頭,搖頭晃腦的眨巴著眼睛:“媽,我還真不清楚!”


    見自己的女婿為難的樣子,她瞪了他一眼,笑道:“就知道你逗我開心!”


    就在兩人嘮嗑的當兒,李強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臉色變了變,然後看了一眼丈母娘,來到病房外,接起了電話:“有什麽事嗎?嗯,我知道了,等會我去一趟,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這樣吧!”


    看到女婿去病房外接電話,老太太也警覺起來,就多看了一眼,多留了點神,無奈一個在外,一個在內,相隔比較遠,本來就有些耳背的她,啥都沒有聽到,看到女婿走進病房時,她發現他的眼神總是躲閃著自己,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眼神特毒的老太太,心下有些疑慮了,什麽電話這麽重要?還不讓自己聽?


    “是琳兒的電話嗎?”老太太首先試探道。


    “媽,不是,是單位的,說有個客戶找我,讓我趕緊過去!”李強臉色不自然的,說道。


    “單位找你有事,你就過去吧!可不能影響了工作。”老太太聽了,回答道。


    李強楞了楞,然後小聲道:“那媽,這兒你多擔待點了,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這兒有我呢!”老太太朝李強揮了揮手。


    其實李強接到的這個電話,不是呂琳的,也不是他單位同事的,而是他最近剛好上的沒多久的小情兒,這個小情兒叫梅洛,四川人,外來妹子,是許城一家四星級酒店的領班,是李強公司金總和他有次應酬時介紹認識的,長得沒得說,要條子有條子,盤子更是靚麗青春,更重要的是她那一身的嗲勁,把素不近女色的李強哄得團團轉,甚至在認識沒多久,就為她在外麵租了一間房,兩人熱火朝天的同居起來。


    剛大中午的當兒,梅洛在家裏悶得慌,最近李強因女兒生病,也有幾天沒有去看她了,心下那顆春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於是伏在碩大堅挺小巧的鼻子,無奈道:“小妮子,還裝,你不知道我女兒生病了?唉!”


    “可我也生病了!”梅洛順勢張開小嘴咬著李強的手指。


    “你生的什麽病啊?是不是相思病啊?”李強有意逗她,伏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道。


    “討厭!”梅洛象隻泥鰍般,翻轉身去,把後腦勺對著李強。


    “小妖精!”李強的欲火在這一轉一離間已經被梅洛撩撥得噴薄欲出,他伸出大手,伸到她的睡衣內,一把把她抱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


    “不看!”梅洛最怕看李強那雙濃眉大眼了,如果兩人互盯著看,她一準兒敗北,因為他的眼睛熱辣得象大中午的太陽,灼人。於是她下意識地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亂顫動著。兩瓣花骨朵般的粉色柔唇一張一合的似乎正要開放,女人年輕真是好,雖說呂琳也是沒得挑,但畢竟年紀三十右了,又生了孩子,長期的生活在一起,已經沒有了那份悸動和激情.


    但因為單位催著有事,所以他強壓著內心的渴望,輕輕放開梅洛,起身準備穿衣服.沒想到懷中的她竟然醒了,看著他嬌笑了起來:"不許走!"


    李強親了她一口道:"寶貝,單位有急事,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兒的晚班就不要上了!"


    "不嘛,你走了,又是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我怕!"梅洛象孩子般纏著李強.


    "你晚上把門窗都關好,沒關係的,再說我還經常來看你!"李強哄道.


    "寶貝,我要賺錢呀,不然你這房租,你的開銷,怎麽辦?再說我還有家,有孩子,沒有辦法總是陪著你啊!"李強苦笑道.


    梅洛垂下眼瞼,想了一會兒說道:"老公,你跟那個女人離婚吧,我不能沒有你!"


    李強一楞,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瞎說什麽呢?不要亂想!"


    梅洛見他臉色嚴峻起來,一下子感覺有些委屈,她撲到他的懷裏,低泣道:"老公,我不能沒有你,我好愛你,好愛你,我不能和其他女人分享你!"


    李強聽了,一時有些感動起來,想到外麵有關老婆的一些風言風語,他聽著十分難受,他在心裏是不相信外麵人的謠言的,可是有時卻有些無端的惆悵起來,如果那些風傳是真的呢?想到這兒,他的心象刀割一般,不會,絕對不會,可是如果是呢?李強的心越想越煩躁,而懷裏的女人把自己的處子之身奉獻給了自己,而且對自己如些鍾情,他用力摟緊了懷中的女人,親著她的黑發.


    "寶貝,這婚可不是隨便離的,總得有個理由啊!"李強哄著她道.


    "理由很是現成的一個!"梅洛早就聽人說起過呂琳,也聽到過關於她的傳言,於是冷笑道:"就憑她出軌!


    "你可不要瞎說!"李強有些生氣的推開懷中的女人,他自己想可以,但不容允別人指名道姓的在自己麵前說,他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


    "我沒有瞎說,你到外麵聽聽,哪個人不知道,就你這個二百五還蒙在鼓裏!梅洛也生氣的反駁起來.


    "這話還輪不到你說!"李強一把推開她,下了床.


    "我怎麽了?我把自己的清白之身都給了你,我怎麽了?難道還不如那個和其他男人亂搞的女人?"梅洛也激動地叫了起來.


    李強盛怒之下,一巴掌拍到了梅洛的臉上,梅洛頓時捂著臉,吃驚地看著他:"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說著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就想往窗戶邊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李強一看,大吃一驚,他一把抱著她,把她按在床上,蓋好被子:“你瘋了,外麵這麽冷!你想死,我也不活了!”李強說著氣話,捧著腦袋坐在床邊,賭氣道。


    看著李強沉默的樣子,梅洛一時也氣消了不少,她在內心想,也許自己真的有些過分了,那個女人不管如何,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這樣說他臉上肯定掛不住。想到這兒,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李強的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強也反手將她抱住,痛苦的喃喃自語道:“寶貝,謝謝你理解我,我會對你好的,一直好下去!”


    梅洛流著眼淚,伏在李強的肩膀上,她不知道這種承諾能不能帶給自己安全感,但她在內心還是喜歡他的,她喜歡這樣一個男人,雖說不十分的英武,但特有的精明和男人,又擁有著天才一般的設計頭腦和才華,已經足以讓她仰慕了,所以她是無怨無悔的為他付出,付出自己的身子,付出自己的真情!


    果果在醫院十天左右,病好後,呂琳的母親因為家裏老伴的原因,嚷著要回家,呂琳拗不過她,就準備第二天讓李強開車送她回去。


    碰巧那天在市裏開全市黨員廉政作風建設的會議休會期間,遇到了高中時的老同學王兵,王兵這個時候已經是市科技局一名處長了,呂琳還記得高中時原本清秀的人現在也變得肥胖臃腫多了,她不得不感歎:“老同學,真不敢相認了!”


    那王兵也不計較,幽默道:“時間真是把殺豬刀啊!”


    呂琳也被他逗笑了。這個王兵,是呂琳的高中同學,身材不高,但眉清目標秀,膚白臉正,當時成績也不錯,當然沒有呂琳出色了,她對他的印象不太深,後來大學期間,同學聚會,大家這才聯絡起來,言下之意,倒有些想追呂琳的意思,當然最後是沒有結果的,因為呂琳還在學習階段,第二是因為她對他確實沒有那種男女情愫,所以呂琳的猶豫和委婉拒絕,聰明的王兵一下子就領悟到了,也就沒有死纏爛打下去,就這樣又悄悄的失去了聯係。


    而如今來開這個市會,竟然自己被他一眼認了出來:“我看了又看,覺得還是有些象,所以冒味喊了出來。”


    呂琳笑道:“你就不怕喊錯人?”


    王兵推了推臉上那個時尚的黑框眼鏡,笑道:“這麽多年沒聯係,真的,心裏有些打鼓,但你以前的影子在我腦海中還是挺深的,心想,我就試試看,如果錯了,最多丟回臉唄,也沒啥大不了的。”


    “還是你的心態好啊!”呂琳被他樂觀的態度感染了。


    王兵似乎沒有很有感觸道:“這麽多年在官場上混,其他沒有得到,這心態倒練出來了!”


    “你也別謙虛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市局的一個處長了!”雖說王兵有些謙虛,但是呂琳還是覺得他言語裏有些得意。


    “算了,還隻是個科級,在官場上這算不了什麽!”


    “看來老同學誌向遠大啊!”呂琳聽出他有些不滿。


    王兵看看周圍,然後小聲道:“想在官場混,不想往上,你就往下,那日子可不好過!”


    呂琳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那你好好努力,你還正當年,風華正茂呢!”


    “老同學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看來官場也把你曆練出來了,你現在是什麽職務?”王兵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原本青澀的女孩子現在變成了成熟穩重大氣的官場女人,關鍵她還帶著官場女人中少有的嫵媚和清純氣質,說白了一句話就是一個氣質壓倒一切的美麗女人。


    “不能和你比啊,隻是平川區發改委一人小小的副主任!”呂琳如實答道。


    王兵瞪大眼,似乎沒有想到:“那也不錯啊,也是副科級了!”


    “我不看重這些,我隻想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呂琳淡淡道。


    王兵是個十分世俗的男人,雖說他不相信呂琳剛才的那句話,但是還是笑侃道:“看來你的心態比我還好!哈哈!”


    呂琳也被他逗樂了。


    呂琳也被他逗樂了,笑過之餘,王兵開口了:“之前市裏組織的幾次同學聚會,你都沒有來,主要是沒有你的聯係方式,現在好了,以後有同學聚會,你可一定要參加!”


    “市裏有哪些老同學啊?”呂琳自從上大學後就與以前的高中同學斷了聯係,直到現在她也不清楚許城有多少老同學。今兒遇到王兵,她是又驚又喜。


    “看來你不知道,有好幾個呢,那個餘健,在交通銀行,還有王芳在一家玻璃製口公司做會計,對了,還有我們高三的班主任包老師也在這兒!”王兵用手指數了起來。


    “包華老師?”呂琳一聽包華的名字,眉頭抖動了一下,眼神忽然一下變得熱烈起來。


    “嗯,是啊?他老婆是許城醫院的醫生,後來為了解決兩地分居辭職過來了!!”王兵笑道。


    “那他現在在什麽單位?”呂琳著急地問道。


    “他呀,唉,怎麽說呢,你是知道的,包老師特別喜歡做老師,也不太想過來,後來他老婆說,如果再不調到一起,就離婚,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也就過來了,過來後,好象沒有再做老師,先是做了許城師範大學裏的一名編輯,後來聽說下海了,辦了一家小型企業。”王兵象擠牙膏一樣,斷斷續續的說了包華老師的一些境況。


    “原來這樣!”呂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呂琳特別關心這個包華老師呢?因為不僅他是她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更重要的是他對學生特別關心,在高三最後衝刺階段,呂琳能考出全縣第三名的好成績,完全得益於包華老師的指導,所以她在內心特別感激這個包老師。而畢業幾年了,她差不多快忘了這個曾經對自己幫助很大的老師,想到這兒,好不禁有些愧疚起來。


    “王兵,上次聚會我沒有機會參加,真後悔,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登門拜訪。”呂琳懊惱道。


    “包老師要是知道有你這麽個學生還惦記著他,他一定很開心的!”王兵也感同深受的感歎起來。


    “我們大家不都一樣嘛!”


    “嗯,不說他了,那你啥時回田園去啊?”


    “回田園縣啊,看時間吧!我女兒前段時間生病了,我媽過來了照顧了一段日子,現在吵著要回家,說我爸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我想這兩天就送她他回去,隻是現在工作忙,還沒有抽出空!”呂琳說道。


    “哦,我這兩天正好要去縣裏,要不我幫你送一下,如果你很忙的話!”王兵自告奮勇道。


    “怎麽能麻煩你,到時看吧,如果我老公有時間,就讓我老公送一下!咦,你到縣裏有什麽事嗎?”


    王兵撓了撓頭發,然後得意道:“甭客氣呀,都是老同學了,這事算啥,前些日子,市裏組織了一次中青年幹部掛職鍛煉的考核,我報名參加了,沒想到被錄取了,再過幾天,我就要到田園縣任掛職副縣長了!算是提了半級,副處級。”


    “真的嗎?恭喜你了,老同學你這算是高升了!”呂琳聽了後也為王兵這個意想不到的喜訊所驚動。


    王兵朝呂琳眨了眨眼睛,笑道:“這叫褲子改襯衫,上調唄!”


    呂琳一聽覺得很形象,於是笑道:“你這比喻很形象!”


    王兵一看呂琳笑了,心下一時有些失神,曾經的‘嫣然一笑’,如今又如牡丹盛開,就在眼前。於是更加賣勁了,這些年來的官場生涯,讓他接觸了不少上下級官員,特別科技下鄉時,和那些縣鄉鎮級領導酒桌上拚酒,學到不少酒桌文化。


    “關於這個職務變動的事,是有幾句比較形象的說法,剛才那隻是其中一句!你猜猜還有哪幾句?”王兵狡黠的看著呂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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