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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然發現自己的身高似乎都矮了下去,原本他跟富貴花能差不多平視,親對方的唇隻要略微抬抬下巴就能啄到,現在他的視線居然隻到對方的下巴。


    好家夥,不僅個子矮了,還被莫名其妙地捏住臉頰,瞪大眼質問道,“你幹嘛捏我?”


    霍亭晏搓了搓手指,軟乎乎的觸感還殘留在指尖,看著眼前瞪大了雙眼,頂著兩個圓鼓鼓臉頰的小鮫人,笑了,“軟乎乎的,一時半會兒地沒忍住。”這樣的小鮫人像極了一個十幾歲,還沒抽條的小少年,軟乎乎的臉頰像是兩塊白嫩豆腐似的。


    “……”林一然鼓了鼓臉頰,仰起腦袋試圖增強自己的氣場,“那你難道不能捏地輕點嘛?”


    霍亭晏聞言微笑著伸出雙手,分別按在對方的軟臉頰上搓,“來,不生氣,我幫你揉揉。”


    被打著圈揉臉頰的林一然有些無語,雖然,但是,怎麽感覺自己還是有點吃虧了,這不禁讓他好奇自己現在什麽模樣,畢竟他也隻是在凡心島買的海妖圖鑒中隨便選了個被他記住名字的種族,依稀隻記得閃弧雷魚有些圓胖的體型,頭頂著一個可愛的小電球。


    這怎麽樣也跟可愛搭不上邊吧?


    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麵鏡子,之間鏡子裏中的青年雖然無關大致上還是自己原來的模樣,但是臉型卻變成了圓臉,臉頰的肉像是兩個白胖的發麵饅頭,原本的桃花眼也變成了圓溜溜的大眼睛,說來變化不算大,卻活脫脫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林一然眨了眨眼,湊近了鏡子想要確認清楚,“這臉頰也太肥了吧?”他自己伸手戳了一下,隻見鏡子裏的白饅頭被戳進去一個深坑。


    “怎麽樣,是不是很可愛?”霍亭晏也伸手戳了一下另一邊臉頰。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不管怎麽說變都變了,看富貴花這模樣,應該是挺喜歡的吧?林一然瞄了一眼此時正戳自己臉頰的道侶。


    就聽霍亭晏問道,“你想要將修為隱藏到幾層?”


    林一然早就打算好了,聞言就馬上說道,“就剛好能化形的水平好了,七級初階。”說完,他渾身上下的靈氣氣場陡然一變,任由誰來查看都是一個七級剛化形的小菜鳥妖修。


    “……”霍亭晏看著白白嫩嫩修為低的小鮫人,眼神閃了閃,心想對方小小一個,修為還不高,看上去更好欺負了,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以後他低頭咳了咳。


    林一然撓了撓頭,想起通行證的事,有些不確信地問道,“我用這個血脈去做通行證會不會被發現呀?”


    霍亭晏看著小鮫人仰起的腦袋,圓滾滾的大眼睛裏滿滿地探究與擔憂,心裏軟成了一片,“這個隱藏血脈的珠子,不管是誰用什麽法器來探查都是不會露餡的,我的母親當初就是用這個珠子在海靈大陸行走的。”


    林一然皺眉問道,“你不是說隻有一顆變換血脈的珠子嗎?”


    “對啊,是隻有一個。”霍亭晏說道。


    “那父親在海靈大陸……”


    霍亭晏笑了起來,貴氣矜持的眉眼含著笑意,瑩潤細長的手指卻勾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黑色皮環,“這是他的。”


    林一然看著對方脖子上的象征著自己‘奴隸’的皮環,雖然對方戴了很久他都已經快要習慣了,但是一想到看上去沉穩持重的霍故知也戴過這種東西,那畫麵光是想象都覺得讓人有些裂開。


    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父親也戴過?”疑問句,語氣裏是濃濃得不確定。


    “恩,不過是他自己要戴還是母親逼著戴的就不得而知了。”霍亭晏玩兒似的勾了勾自己脖子上的環兒,彎腰湊近對方矮了不少的臉,輕聲呢喃道,“我卻是自願為你的戴上的,我的主人。”隨後他如願以償地看到小臉白胖的臉頰上飛快地暈開一抹藍。


    林一然用腳趾摳了摳鞋底,覺得羞恥極了,在農場閉關的時候富貴花並沒有時時刻刻戴著這個黑皮環,但是每次想要雙修自己又不同意的時候對方就會給自己戴個皮環,那張貴氣矜持的眉眼會擺出一副低眉順目的表情叫自己主人。


    明明就知道對方這模樣沒安好心憋了壞,但他就是沒有理由地吃這套,畢竟誰能拒絕一個委屈巴巴叫自己主人的小‘奴仆’呢。


    這會兒林一然根本就沒有閑心去腦補霍故知帶皮環了,滿心滿眼滿腦子都隻有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斥的禁欲氣息的小‘奴仆’,色令智昏地提議道,“現在凡心島也不易多待,雖然祁褳前輩應該封鎖了鮫人現世的消息,但是見到的人太多了,人多口雜總有泄露的可能,在這附近的島嶼辦通行證就有可能被逐個兒排查,不如我們先進去農場裏頭,遷躍到遠離這裏的大島嶼,辦了通行證後就在那裏隱居一段時日。”


    霍亭晏見小鮫人一副直勾勾看著自己脖子的模樣,聽到對方先進農場的提議後他就知道自己又得手了,他早就發現了,小然看著挺正經一條魚,卻對自己脖子上的黑皮環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


    “好。”霍亭晏裝作不知對方目的,“那我們先回農場避避風頭,遷躍到其他地方吧。”


    兩人進了農場後,他們原本所待位置的禁製便自行消失了……


    雖然渡劫的主人公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但是附近圍觀修士們的熱情卻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而褪色,成群結隊,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修士都侃侃而談著自己的看法,其中最春風得意的便是蟹老板了。


    別人或許都是抱著吃瓜的心態等在這兒的,而作為出了兩個尊主的客棧主人,滿心滿眼都是渡劫尊主底下的房子,自己的客棧當初建成時可還跟凡心島的靈石商行借了一筆不菲靈石的,這錢還沒還出自己的店就要經曆這種大難,這讓如何不憂心忡忡?


    但是現在雷劫已經渡完,渡劫的尊主非常的厲害,所有的雷劫都一道不落的接下,一道都沒讓他漏到底下,所以他的客棧一塊兒瓦片都沒掉,這讓向來橫著走的蟹老板不僅沒有因為這次的雷劫而蒙受損失,反而還有了宣傳地噱頭,所以這會兒子他興奮的嗓子都劈叉了。


    “你們看見沒有!那兩個尊主可是在我的客棧裏住了快二十年的!天哪,這說明什麽?”蟹老板興奮地嚷嚷著,“這說明我客棧風水靈啊!”


    不少後來到的修士聞言都看了過來,有一個修士高聲問道,“真的是住在你的客棧中?”


    “那還有假!我這可還有入住的靈碟記錄呢!”蟹老板洋洋得意道,“當初他們二位入住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兩人麵相了不得,一眼便能看出是人中龍鳳,非同尋常。”


    此言一出,當即便有不少修士一哄而上,紛紛纏上蟹老板讓他說得更具體一些。


    那頭熱鬧的不行,滿臉凶相的鯊族壯漢則跟同伴示意了一下眼色,當即就有幾個師弟傳音問道,‘怎麽回事,島主帶他們去了哪兒?’


    ‘你問我我去問誰?附近也沒有大的靈氣波動,一看就知道島主沒跟那兩人打起來,況且島主剛剛那副神色,不像是找茬的樣子啊?’鯊族壯漢也是滿臉的納悶,像是困惑得不行。


    一個有些怯懦的聲音傳音插進來,‘你們也知道島主找了快一千年的島主夫人了……’


    鯊族大漢臉上的困惑一滯,錯愕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鮫族是島主夫人?’說完又自說自話地搖了搖頭,‘不對啊,我記得島主醉酒時說島主夫人是金色的啊,剛剛那個鮫族明明就是銀色的。’說完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褪色了不成?’


    那個怯懦的聲音又傳音過來了,他這回有些猶豫,‘不知道鯊鯛大哥有沒有發現,剛剛那個銀尾鮫族似乎是湖藍色的眼睛哈?’


    “……”名叫鯊鯛的鯊族大漢瞳孔地震,嘴巴哆嗦了兩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你……你是說,剛剛那個有可能…………’


    怯懦聲音分析道,‘鯊鯛大哥你可曾在其他人臉上看到過這樣子的瞳孔?就算是有,也多少有些不一樣的,但是剛剛那位尊主的瞳孔,卻是跟島主的瞳色一模一樣的。’他頓了頓,又繼續將自己發現的一些疑點分析出來,‘況且剛剛那個尊主的一些五官神態都像極了島主,再結合島主表現出來的異樣,說他們倆一點聯係也沒有,我是說什麽都不會信的。’


    ‘說起來……’鯊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銀尾鮫人的瞳孔,呢喃著傳音道,‘那雙眼睛還真是跟島主的一模一樣啊,況且剛剛島主那一副正經的模樣,自從玄玉島成立,島主的老婆就已經不見了……’


    就在他嘀嘀咕咕傳音回去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唔?鯊鯛你倒是說說島主的什麽不見了?’


    好家夥,這聲音一在腦海中響起,鯊鯛整個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鮫人:鯊鯛,你說我褪色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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