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惹熊、惹虎,都比惹火她要來得好,因為她比山裏的任何凶猛野獸都難對付!


    阮丹青當作沒聽到他的求饒聲,不斷將鍋杓往他身上擊去,定要在今日教會他,萬萬不能亂吃女人豆腐,尤其是她的。


    「喂,你別太過分啊!」再也忍不住,律濤伸手用力握住鍋杓。


    這女人是怎樣?把他當成鼓來敲,還敲上癮了是不是?很痛的啊!


    阮丹青瞪著他,「你快放手。」


    她試著把鍋杓自他的掌心裏抽回,卻怎麽也動彈不得。想不到他的力氣竟變得這麽大了,令人訝異。


    「我才不放手。」律濤瞪著她,「我才沒那麽笨,一放手豈不是被你敲成連自己都認不得的豬頭?」


    小狗子居然說她是趁著他熟睡時來幫他擦藥,照這情況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她沒打死他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對他那麽好?別說笑了!


    「你……」阮丹青瞪著他。


    該死,此刻的她竟然隻能瞪著他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曉得接下來要對他說什麽。


    「我怎樣?」律濤也瞪著她。


    哼,她瞪他,他就不會瞪回去嗎?今兒個又不是他的錯,他隻是想找她把話問清楚,誰知道會發生這麽多意外。


    「放手……」阮丹青垂下眼瞼,聲音聽來有些無力。


    這時,她終於不得不意識到一件事,她是女人,而他是個男人,兩者的力氣仍是有差距的。


    「啊?」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有這麽柔弱的一麵,律濤著實被嚇到,現在不知所措的人反而是他。


    阮丹青見他沒有反應,索性把手中的鍋杓放開。他若是不肯放手,那就讓他一直握著好了。


    沒料到她竟然會直接放手,律濤就這麽握著鍋杓,愣在原地,看著她轉身奔離。


    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他好像是個硬要挾迫她的壞人?


    「莫名其妙,不過隻是抓個胸、摸個臀、親個嘴……以前我和她不都做過這些事了,她又何必那麽生氣?」他低聲自言自語道。


    可是,說真格的,她的酥胸及俏臀真是又柔又軟,而她的雙唇更是讓他怎麽也忘不了那甜美的滋味,好想再吻一次啊。


    律濤沉浸在這樣的思緒中,完全不知道已有六名高大挺拔的男子雙臂環胸站於他身後,惡狠狠的瞪著他。


    「剛才的情況,我們都瞧見了。」


    一聽到秦政的嗓音,律濤嚇了一跳,緩緩轉過頭,待他瞧清楚是阮丹青的六位師父……喔,不,是他的六位師父全站在眼前,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呃……方才……全都是意外……」他抖著聲連忙解釋。


    「意外?」李達挑起眉。


    「我倒不這麽覺得。」向景皮笑肉不笑地道。


    「怎麽看都象是故意的。」邵安擰眉瞪著他。


    「我看……你還要再好好磨練一番。」華德冷冷的一笑。


    「惹她生氣的罪,可是很重的。」仲恩要他心裏最好有所準備。


    「呃……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隻是誤會啊!」律濤實在很想哭,怎麽一扯上與她,就會發生一些要命的誤會?


    「沒有誤會,跟咱們來,從現在開始,由我們六人每日接連訓練你。」秦政向前一把架住他的右臂。


    「沒錯,先讓秦政訓練你武藝,接著就輪到我訓練你廚藝。」李達直接取過他雙手中的鍋杓。


    「接著就由我帶你到其他地方看人麵相,讓你將來絕不會識人不清,誤信小人。」向景向前架住他的左臂。


    「別忘了,棋盤如戰場,若是棋藝差,到哪兒都隻有被人痛宰的份。」邵安用力戳著他的額頭。


    「依我看,你的學識還差得很,你得跟我好好學學,以免日後被人看輕啊!」華德扛起他的右腿。


    「外出就得靠自己,要是在山林中受了傷,你若是懂得一些草藥及醫術,就能救自己一命,往後就跟我一起去山裏采藥及習醫!」仲恩扛起他的左腿。


    「呃……能不能先讓我喘口氣?」律濤露出苦笑,看著他們六人,希望他們手下留情。


    「門都沒有。」六人異口同聲駁回了他的提議,並將他強行帶走,打算進行更嚴格的訓練。


    律濤抬起頭,無語問蒼天。他究竟又是犯了什麽錯啊?


    另一方麵,阮丹青獨自一人奔回自己所住的小屋中,將門扉關上,背抵著門,不停喘著氣,好一會兒後才緩緩抬起手,輕撫著方才被律濤不小心吻上的唇。


    唇瓣依稀留有他的餘溫,暖暖的,讓她好心動。


    雖然她明白,這隻是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吻,卻讓她怎麽也壓抑不住那加快的心跳。


    她喜歡他……究竟已經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了呢?


    「有沒有看到律濤?」


    「他被秦政帶去山裏練武了。」


    過幾天。「有沒有看到律濤?」


    「他被李達帶去山裏找食材了。」


    又過了幾天。「有沒有看到律濤?」


    「他被向景帶到外地去觀人麵相了。」


    再過了幾天。「有沒有看到律濤?」


    「他被邵安帶去鄰鎮與人對奕了。」


    接著購過了幾天。「有沒有看到……」


    「他被仲恩帶去山林裏采藥了。」


    又過了幾天,阮丹青話都還沒問出口,那名大嬸便主動回答。


    「律濤被華德帶到他屋裏讀書識字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用不著騙小姐啊!」那名大嬸笑了笑,「今兒個小姐可終於能見著他了。」


    「嘿嘿……」阮丹青伸手搔了搔頭,幹笑幾聲。她的心事真有那麽明顯,大夥兒都看得出來嗎?


    「好了,小姐快去找他吧!不然你這些日子一直垮著臉,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啊。」大嬸催促著。


    「嗯。」阮丹青笑眯了眼,「大嬸,謝謝你,我這就去找他。」說完,她立即朝華德所住的木屋走去。


    一到木屋外,她便聽到華德的嗓音自屋內傳來。


    「嗯……真是想不到,你資質相當不錯,凡是我教過的,一學就會。」


    「師父過獎了。」


    「我也聽其他人說了,你的表現相當不錯,看來你往後定大有可為,必定能光耀門楣。」


    「嗯……」


    「怎麽了?」華德不解看著他低頭不語模樣。


    「沒什麽,我隻是想起了我爹。」不曉得要到什麽時候他才能回去見爹一麵,並完成爹的心願,光耀門楣。


    站在屋外的阮丹青一聽,胸口突然一緊,忍不住伸手緊揪著衣襟。


    她知道,他很想家。


    也對,他離開家也好一段日子了,怎麽可能不想念家人?可是,她就是不希望他離開這裏,離開她身邊啊。


    這時,華德瞧見屋外站了個人,而從對方所露出的衣角,他立即認出來人的身分,唇邊露出一抹淺笑。


    「好了,今兒個我就教你到這裏。」


    「啊?」律濤愣住。


    「怎麽一臉訝異?」


    「呃……因為其他人……不,是其他師父不像你,會那麽早放我離開。」


    「喔,那你是希望我也跟他們一樣?」


    「不不不,不必了,我先離開了。」律濤真的怕華德會就這麽教他留下,非要把他操死才甘願。


    他一走出木屋,便瞧見阮丹青站在外頭。


    「咦,你怎麽在這裏?」他有些訝異的看著她。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她擰眉反問。


    「喔,我知道了,你是來找華德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就要往前走去,但是他的衣角卻被她一把握住,無法再往前走,隻得轉過頭,以納悶的眼神看著她。


    「誰說我要找六師父來著?」她瞪了他一眼。該死,這根笨木頭!


    「啊?要不然你來做什麽?」他又不會讀心術,哪會曉得她要做什麽?


    「我是來找你的啦!」她忍不住朝他大吼,氣他的遲鈍。


    「啊?找我?找我做什麽?」律濤想起之前發生過的的事,連忙往後退一大步,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阮丹青擰眉瞪著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他是怎樣,以為她會咬他嗎?


    「沒什麽……隻是我如果和你靠得太近,通常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他啊,之前可是因為她受了太多的活罪,怕她怕得要命。


    「你……你說的那是什麽話嘛!」阮丹青氣得直跺腳。可惡,他幹嘛非要這麽說,誰害他來著了?


    「說的是實話啊。」律濤警戒看著她,「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嗯,她手邊沒有鍋杓,也沒有什麽凶神惡煞站在他身後,一切正常,讓他得以放心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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