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因為即將發生的事而顫抖著,甚至產生莫名的空虛,渴望被填滿。


    萬海青拉開紗門將她攔腰抱起入屋,直接走向她房裏的大床,樓凡始終含羞帶怯地望著他。


    他走到窗邊拉上窗簾,然後轉身麵對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她,慢慢脫下身上的衣物。白色t恤褪去後露出結實的胸肌和毫無贅肉的小腹,樓凡一臉的羞澀,暗暗咽下湧入喉頭的興奮和膽怯。


    萬海青嘴角揚起邪肆的笑容,接著拉開腰帶脫下牛仔褲露出緊身內褲,胯間的鼓起證實了他已為她瘋狂。


    樓凡真不知道要將視線移至哪裏。半裸的健軀看來威脅感十足,渾身散發的雄性魅力是那麽地赤裸粗獷,她感覺自己變得好渺小,渾身虛軟,而他火熱的眼神更令她忍不住渾身輕顫。


    他以眼神攫住她的身子,挾著高漲的欲 - 望上了床,猶如盯上獵物的雄獅。樓凡難為情地翻過身不敢讓他看出眼底的脆弱,卻被欺壓上前的健軀壓製住,含羞的眼眸略帶嬌嗔地凝睇著他。


    “別怕……”萬海青嗅出處女的青澀,伸出大掌輕柔地撫著燒紅的粉頰,低喃著戀人之間的愛語,“我會讓你很舒服。”


    樓凡還來不及反應,嬌唇再次被擄獲,連同僅存的抗拒。


    他的吻輕柔中帶著些許的侵占,不疾不徐,卻更能激發出她渾身的熱情。經過上次在瀑布邊的調教,她主動地伸出小舌熱情回應他的逗弄,滋長的津液在唇舌之間拉出晶瑩的銀絲。


    她的急切更助長他的攻勢,萬海青繼續在她口中製造出更激狂的風暴,吻得她幾乎無法喘息,在他身下癱軟如泥。


    他想要她!迫不及待的渴求讓他下身脹痛得難受,但他不想太急躁,他想細細品嚐她身上的每一吋美好,誘發出她潛藏的熱情,那肯定比他想像的還要具爆發力!


    ……


    兩個不羈的靈魂緊緊交纏著,毫無保留地奉獻自己的熱情。塵封的心或許還有所保留,現在就等誰的心防先被擊潰,為愛投降。


    隔天早上,樓凡被窗簾透進的陽光給驚醒。


    她倏地坐起身,腿間的酸疼讓她皺了一下秀眉,這才憶起昨晚的纏綿,枕邊已空無一人。


    她……竟然和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上床?如果讓那些姊妹知道,肯定嘲笑她許久!


    想起昨夜狂野的片段,以及他進入自己時的無比溫柔,些許的後悔及更多的甜蜜溢滿胸口,樓凡將臉靠在曲起的膝蓋上,時而嘟著嘴、時而傻笑著。


    忽然間,她意識到房裏不隻她一個人——


    萬海青正倚在門邊,以饒富興味的神情看著她!


    “我可以將你的神情解讀為‘意猶未盡’嗎?”包覆在白色被單裏的她像清晨的陽光般清新,讓萬海青又感覺到下腹的蠢動。


    他知道不能逼她太急。昨晚要了她好幾次,今天夠她受的……


    “這是‘生不如死’的表情!”樓凡霎時羞紅了臉,卻故作鎮定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栘開視線。她用被單緊裹著裸軀往床邊四處張望,想尋找昨晚被脫下的衣褲,耳邊卻傳來曖昧的語調。


    “找這個嗎?”他從手上的籃子裏拿出一件小內褲在她眼前晃動,這是他剛剛從曬衣架上收進來的。“昨晚被我脫下的衣物已經丟進洗衣機,還有你那些亂放的衣服……”


    他顯然剛洗好澡,微濕的短發雜亂地豎起,胡碴也修剪得整齊,露齒而笑的模樣看來既清新又性感,樓凡忽然有種想衝上前抱著他的衝動。


    但矜持讓她忍住不該有的情緒,因為她不知道他怎麽看待昨晚。


    他隻是一時衝動,還是對她稍有好感,甚至喜歡她?一向平靜的心開始學會猜疑,她並不喜歡這種受牽製的感覺。


    “你幹嘛亂動我的衣服啦!”而且,她對於他擅自侵犯她的生活領域感到不悅。雖然他抱著洗衣籃的樣子看來好居家,像個會幫忙做家事的新好男人。


    “嘖嘖!外表看來這麽幹淨清爽的女人,怎會把家裏搞得那麽亂?”


    慣常清晨起床的他,窩在身邊的溫軟女體讓他的欲 - 望也跟著蘇醒,於是他隻能逼自己下床,以免再次壓上她。在戶外舒展筋骨後,他便開始整理她的起居室和臥房,邊整理邊搖頭,最後清出了一籃衣物丟進洗衣機,順道收回後院曬幹的衣物。


    樓凡並不領情,她環顧四周,房間確實變得整齊,不過她不會承認這樣看來清爽多了——因為他的語氣似乎正嫌棄著自己。


    她一向認為當個‘幹物女’沒什麽不好,甚至有些以這樣的隨興為榮,可萬海青的奚落卻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何況兩人才剛發生親密關係。


    “這是我的房間,想怎樣是我的事!”她繃著臉朝他伸手,“衣服拿給我啦!”


    “這件?還是這件?”萬海青卻一一翻著籃中的衣物,就是不肯遞給她,像個惡作劇的大男孩。


    樓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幹脆用被單包著自己下床,怒氣衝衝地走向他,一把奪走被把玩在手中的內衣褲,轉身就要走入浴室。萬海青卻故意扯下她身上的被單,雪白的裸軀頓時裸露在眼前,上頭布滿他留下的吻痕。


    “你——”樓凡以雙手遮住私密部位,回眸指控的眼眶泛著紅光,然後快速奔進浴室裏。


    一打開蓮蓬頭的熱水,她忍不住靠著牆壁低聲啜泣。


    這和她所想的第一次差太多了!在她的想像裏應是在他懷裏醒來,兩人親吻對方互道早安,或許再躺在床上溫存片刻……誰知他卻擺出昨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態勢,還對著她嫌東嫌西甚至捉弄她!


    難道他就像其他男人那樣無知,一旦得到女人的身體就失去新鮮感?更何況,她是一個無趣的處女……


    諒樓凡的個性多沉穩,心思再成熟,一旦碰上感情的事還是亂了譜,如少女般患得患失。她氣他如此耍弄她,更氣自己的情緒這麽容易受他左右。


    “怎麽了?”正當她低垂著頭任由水花從頭頂灑落時,推門而入的萬海青看到了這頹喪的一幕。


    禁不起她那裸露的優美背影挑逗,他很快剝除身上的衣物準備加入她一起沐浴,看見那雙委屈的紅紅眼眶,讓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擁入懷裏,心疼地關切著。“凡,怎麽哭了?”


    她卻一把推開他,身子靠向牆角不願理他。“你出去……”


    樓凡覺得好丟臉,她不想讓任何人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尤其討厭以淚水博取男人的疼惜。隻是,他溫柔的關切卻激出她被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軟弱,戳破她一向偽裝的堅強。


    見她扭捏的模樣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女人,挺直的背脊卻又撐著幾分傲氣,萬海青伸展手臂將她攬入懷裏,以柔情馴化了她的抗拒。“別哭……你這樣我好心疼。”


    “我不哭的!”樓凡仰頭眨去奪眶的淚水。自姊姊走了以後,好久沒有人對她說出這種話,沒人心疼她的悲、體會她的苦,連送走父母都是她一個人承受所有的悲傷。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淚……但萬海青短短的一句話便剝除了她偽裝多年的堅強和樂觀。


    “我知道,就是這樣才更讓我心疼。”他以手臂緊緊環住她,此刻的他是真心願意為她擋風遮雨,所有目的和利益都被拋諸腦後。


    狡猾多變的萬海青不知不覺化身為純情男,一心隻想守護他的女人,樓凡更是徹底軟化,無論身心或意誌。


    她轉身抱著他,墊起腳尖獻上熱烈的吻,急切地想證實自己是被疼愛、被需要的。“抱我……快點……”


    溫熱柔軟的女體磨蹭出火熱的情欲,萬海青卻不願傷她,緊咬著牙關試圖推開她。“我怕你受不了……”


    依他現在的狀況可能會克製不了性欲而傷了她,這是他不頗見到的。


    柔嫩的裸軀卻不斷在他胸前磨蹭,渴求被填滿、被充實。“抱我,我要你……”


    ……


    任由歡愛的氣味彌漫滿室……


    “你還好嗎?”從開店以後,這是萬海青第十次湊近樓凡耳邊問出同樣的問題。


    早上他難以克製地要了她好幾回,偏偏今天客人又特別多,他感覺樓凡瞼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於是整個心思都繞著她打轉。


    “沒事啦!別靠這麽近……”樓凡故作生氣狀推開他,兩頰卻布滿紅暈,“快去忙你的啦!”


    她難為情地抬頭四處張望,希望沒人發現他們倆的‘奸情’。但越不希望發生的事,偏偏就這麽湊巧,王進發正笑臉盈盈地站在門口,瞧他那了然於心的表情,必然將方才那一幕盡納眼底。


    “王大哥……”樓凡心虛地打聲招呼,趕緊往旁邊挪了一大步拉開與萬海青的距離。他卻賴皮地跟著往她靠一大步,似乎等不及將兩人的關係昭告天下。


    “王大哥,好幾天沒見了。”萬海青的笑容帶著說不出的滿足。


    “嗬嗬……是呀!沒想到幾天不見,店裏的氣氛就差很多哦!”王進發輪流觀察著兩人的表情,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


    “是呀,是不是有股甜甜的氣味?”萬海青好心情地開起玩笑,毫不諱言兩人的關係,“待會兒糖別加太多,不然會甜昏了頭!”


    樓凡趕緊對萬海青投以警告的眼神。“廢話少說啦!五桌客人要的特調快點端去……”他們的關係才剛開始,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她根本不想那麽快公開,誰知他卻那麽白目。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似的……


    “是,老板娘。”萬海青放在吧台下的掌心往樓凡的翹臀上一捏,故意對王進發無奈地搖頭,以抱怨的口吻說著:“這年頭……好男人難為呀!”


    “想得到一個好女人,你就委屈一點吧!”王進發回以同情的口吻,兩個男人交換一個會意的眼神。


    “不委屈,我甘之如飴。”萬海青對樓凡投以深情的笑容後,便端起咖啡離去。


    王進發沒錯過樓凡臉上揚起的紅暈以及嘴角泛起的幸福笑意,還有那雙追隨離去身影的目光,他有些感慨地說:“看到你有人照顧,我也安心了。”


    “王大哥……”樓凡將視線調回王進發身上,為他的話感動萬分。一旦放開心胸,她才發現這世上還有這麽多人關心她、希望她幸福……


    望著和一桌女客人有說有笑的萬海青,她雖然不再隱瞞兩人關係,卻有些迷惘。“可是……他隻是短暫待在山上,終究會離開的。”


    他是那麽地耀眼,絕非外表所看的那麽平凡。樓凡不禁懷疑萬海青會甘願窩在這個小地方,隻為了微不足道的她……


    “他會留下來的,因為他是屬於山的。”以男人的眼光和直覺來看,王進發說得極為肯定。


    “屬於山……真是這樣嗎?”樓凡就像個在愛裏迷失的女人,一向精準的判斷力這時也失去了方向。


    這天打烊後,樓凡始終不發一語,為著兩人的關係感到尷尬且彷徨,於是躲進房裏想避開萬海青。


    萬海青看出她的迷惑,也不急著逼她,將吧台收拾幹淨後才敲了敲她的房門。樓凡站在門口沒讓他進房,隻是淡淡問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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