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他們是夫妻,同床共枕這麽久。季承淵因為她的隱瞞是很想發火的,但理智占了上風。


    他也是白天才知道顧氏集團在美國的項目出了問題。


    「你解決方案做好了嗎?打算去多久?」


    「還沒有,我會帶著團隊過去,所以我大概隻會在哪裏呆兩到三天。」


    「我們是夫妻,如果我不問你打算隱瞞到最後,讓我這個每日跟你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最後一個知道?」季承淵表情是平靜的,語氣也是鎮定無比,但冷峻的麵容上卻透著一絲裂縫。


    顧顏凉認錯的低下了頭,這幅樣子倒是讓季承淵狠不下心責備了。


    季承淵不忌憚她去美國,但季勒言調查她的事他無意中得知了,所以何止她的心不安,他的心亦是。


    季承淵放下手裏的茶具,他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語氣柔和了很多:「我不會不讓你,你隱瞞我做什麽?我連這點安全感和信任度都沒有?你去美國呆兩三天也罷,二三十天也好,我都不會反對。不過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顧顏凉任由她抱著,男人這副樣子可真是把她當女兒了。


    「什麽?」


    季承淵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給你安排四個人,兩男兩女,你是季太太出門在外需要有人護你周全。」為了防止顧顏凉反對,他又補充道:「這樣我好安心,難道你忍心讓我在蘭安市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提心弔膽的擔心你?」


    反對的話顧顏凉說不出,自然是要點頭應允。


    「好,我答應你便是了,打什麽同情牌。」顏凉說完便緊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


    「我倒是想用美男計的。」


    男人說完,便吻住了她的唇,輾轉繾綣到她化作了一汪水。


    「後天的飛機?」


    顧顏凉怒嗔了他一眼,他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剛才責問的那一幕可謂裝的用心良苦啊!


    害她白白心虛一場。


    幸福倒是真的,她笑著點了點頭。


    「好。等我把手裏的事情安排好去美國陪你。」


    顧顏凉知道季承淵從不亂許她什麽,他說會去美國陪她,或許同一天去美國不可能,但用不了兩三天他肯定是會出現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國陪她的。


    季承淵心裏有話,「離勒言遠點。」但這話他還是壓了回去,他的妻子他是信任的。


    是信任而不是單單的相信!


    ☆、33 紐約變故


    翌日,季承淵安排了時間送機。


    車行半路,他忽然叫停:「停車。」


    司機聞言便把車停在路邊,對麵就是一家百年老店,主打各色的粥,是平衡粥店,「早飯你吃的不多,眼看都快11點了,我先陪你下去吃點東西。」「不想喝粥。」顧顏涼聞言軟語,兩個人的模樣倒是像極了不忍分開的小情侶。


    已婚數月,不見老夫老妻的平淡,卻在日常中處處可見穩穩的幸福。


    「那想吃什麽?」季承淵對待自己的太太性子一向很好,耐心詢問。「肯德基。」


    「不是一直不喜歡這種垃圾食品麽?」季承淵有點小意外,像是想像不到顧顏涼會想吃肯德基,因為他腦子裏還記得她以前說的一句話,「這種會讓我變醜的垃圾食品我是一律不碰的。」


    尤其是做了藝人之後她是更加注意養生了。「突然想吃了,小時候吃過後就一直沒有再嚐試了。」顧顏涼語氣輕鬆了點,「小時候還是爸爸媽媽帶我去的,你不知道哦,我一年到頭也就有那麽兩次機會吃肯德基。」


    眾人眼裏的垃圾食品顏涼小時候被父母管製著很少吃,大了反倒再也不願意去吃,讓她變醜不過是應對人的藉口,她怕觸景傷情。


    這樣的理由,季承淵真的沒有辦法拒絕,於是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到就近的肯德基店。


    市中心大賣場、步行街處有好幾家肯德基,車子在一家肯德基店門口停下來,正要下車買的時候,顧顏涼拉住了季承淵的胳膊:「我自己去吧。」中午11點多,臨近午飯時間,店裏人不少,所以需要排隊,顧顏涼自己打開車門下車,季承淵隨後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都帶著帽子,圍著同款的情侶圍巾,再加上一副墨鏡,當真遮擋的很嚴實。


    最後季承淵看著自己手裏提的全家桶,有點失笑地看著她:「吃得完嗎?」「不是還有你嗎?」車子發動,緩緩行駛。


    顧顏涼餵季承淵吃了一隻雞翅,一邊餵一邊說:「我今天看到一個新聞,一個男子在跟女友分手後,轉身便翻臉跟前女朋友索要交往期間送的錢財、禮物,甚至連約會吃飯的飯錢都算上了,季先生,這事你怎麽看啊?」 季承淵聽聞差點嗆去,連忙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季承淵還是第一次見識顧顏涼的發散思維。


    如今看來她的思維可當真很擴散,隻見顧顏涼想了想,笑著說說:「當時我就想我花了你那麽多錢,如果以後我們分了,你要告我怎麽辦啊!雖然我可以告訴法官那些都是你贈與給我的,但如果你說那都是我不當得利呢?」季承淵忍住笑意,艱難地把嘴巴裏的雞肉咽了下去,咳嗽了兩聲後開口:「顏涼,如果你下次看到奪子新聞、殺妻新聞,是不是也要這樣懷疑我一次?」


    「這個不會,你是商人嘛,懂法的呀,我相信你不會那麽做的。」顧顏涼轉頭對季承淵甜甜笑了下,「你隻會陷害我,讓我踩法律的線。」季承淵破功失笑,頓了下說:「顏涼,別那麽沒有安全感,即使對這個世界失去安全感,你也應該相信我。不過……既然知道我在你身上投入那麽大,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季承淵的話,顧顏涼聽了還是非常受用地點了點頭。


    她一直最喜歡的就是季承淵的沉穩,當然還有他的甜言蜜語。


    顧顏涼心想,或許當初就是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語和低低沉沉的嗓音給騙了婚。市中心距離蘭安市的飛機場有一段距離,開車需要40到五十分鍾。


    到了機場停車場,司機把車子停穩之後顧顏涼依舊在看手裏的報表和文件。


    她在公司問題上雖然投入的時間在別人看來並不多,但隻有季承淵知道,她在不為人不知的時間裏有多投入,有多專注。


    她此刻就手指夾著筆,仔細的翻閱著文件,即便車子停下了她都沒有注意到。


    依季承淵對她的了解,若是想讓她回過神,必須要等她忙完手頭的工作,看完手裏的這份文件。


    顧顏涼在經商上並不顯得出彩,但在股市沉浮中卻快準狠。她寡言,甚至不太愛笑,也不太喜歡和他人深交。但她可以在股票的各種陰線、陽線、起起伏伏中如魚得水,這是源於她的聰明。


    但她的聰明更多的時候是用在顧氏股票之外,顧氏之於她有愛,但更多的是疲乏。


    如果說顧顏涼在經商上有什麽缺點的話,那就是不太愛交際,不太熱絡,缺了長袖善舞這對經商者來說是大忌。


    中午的陽光明晃晃的,季承淵可以看到有斑駁的光影通過擋風玻璃投射入車內,此刻如此溫軟,也撥動了他心頭的柔軟。


    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生活,因為她在身邊,每一天、每一刻似乎都能寫成一首歌。


    這段日子,大概別的人看顧顏涼,一定不會覺得她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清冷,但顧顏涼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境逐漸的變了,如今的她感到輕快,日子也變得宛若清泉。


    季承淵長手一伸,輕輕的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顧顏涼不留神整個頭往前,被他親了一下,回神之後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季承淵笑:「到了。」


    顧顏涼探出頭看了看車窗外,然後解下安全帶,懷裏還沒有吃完的全家桶被她塞到了季承淵的懷裏:「那我先下車了。」


    季承淵微微探過身子,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肯德基全家桶,他說:「等會,吻一個。」


    顧顏涼很配合地轉過頭,湊過嘴在他臉上輕輕一碰,蜻蜓點水。季承淵明顯不滿足她這樣的敷衍,扳過顧顏涼的腦袋,然後覆上自己的雙唇,先是唇上的反覆吮吸,接著直接撬開牙關,灼燙霸道卻溫潤的舌便溜了進去……


    這原本是一個主動索求的吻,結束的時候,主動的顧顏涼片刻後便喘得有點厲害。


    好在司機很識趣的早就下了車。


    怕麻煩,更怕引起注意力,機場時有記者出沒,她拒絕讓季承淵進去送機,便一個人下了車。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車窗玻璃光鑒可人,顧顏涼看到自己的嘴角還留著一絲痕跡。


    顧顏涼伸手把她擦了擦,頓了下開口:「我忽然覺得男女如果開分之後,那之前的親昵行為也有權索賠,精神損失。」


    「我不索賠,我可以倒貼。」明明吃豆腐,還說得那麽冠冕堂皇,那麽甜膩膩。顧顏涼撇撇嘴,滿臉紅暈:「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這話是對著司機說的,但聽到笑得卻是兩個人,司機和季承淵。


    季承淵回到公司,ron笑嗬嗬的拿著文件站在那裏:「季總,放少夫人一個人回去,您不怕她惹出什麽亂子?」


    「我手裏行程太滿,後麵的行程能推的先退掉,我怕我就算今天跟她一起去了紐約,也沒有精力照顧她。」季承淵低頭輕嘆道。


    讓顧顏涼一個人去美國真的好嗎?


    季承淵頭疼地揉揉疼,認真詢問ron:「如果你是我,會怎麽選擇?」


    ron臉上的笑容有點淡下來,將文件放在了季承淵的麵前,笑說道:「您和少夫人之間的事情,我真給不了你什麽意見。」


    卻且的說ron很想說,少夫人不是小孩子,您幹嘛把她當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嗬護著?


    這話ron打死也不敢說的。


    季承淵倒是扯了一下嘴角,「本來還想讓你跟她去美國當她特助的,但是你的能力和脾氣實在有所欠缺……」


    作為季承淵的總裁特助,ron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一聲,「其實我個人覺得吧,愛情的悲劇在於,好起來不給對方空間,壞起來不給對方機會。」


    季承淵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便拿起桌上的文件認證的看了起來。聽到ron這麽說,他唇角兀自帶笑:「沒想到愛情經驗為零的人也能說出那麽有哲理的話。」


    ron神色裏帶著難掩的輕嗤,對自己頂頭上司的話明顯不認同。


    「哦,我忘了,你有過暗戀的。」季承淵側過頭看向ron,「希望等我去美國回來那天,你的愛情能圓滿。」


    「……」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抵達紐約已經是當地的夜晚。


    12月中旬,夜間氣溫極低,溫度跟蘭安市差不多,但空氣略幹燥。


    跟她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兩男兩女,都是一身的休閑裝,不算惹眼,但顏涼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大的陣仗擁護,心裏說不出是百感交集,還是略感不適應。


    顧顏涼一出機場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車身看上去就極其的沉穩、厚重。


    「少夫人,您請上車吧。這都是季先生安排的。」像是看出了她略有遲疑,一旁的女子補充道。


    對於這一點,顧顏涼其實也沒感覺有太大的意外,畢竟麥斯集團在美國的業務甚至比在蘭安市更繁忙,美國洛杉磯才是麥斯集團的總部。


    飛機餐味道不敢恭維,顏涼吃的很少。她剛坐進車裏就接到了季承淵的電話。


    「到了?」


    顏涼笑著應話,她的聲音帶著倦意。


    「紐約的美食你應該也很熟悉,我在jean—georges給你訂了位子,司機會帶你過去,先填飽肚子再休息。」


    季承淵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就連吃飯這種事情都幫她安排了,顧顏涼笑得甜美,她絲毫都不懷疑再這麽下去自己就變成了不能獨立生活的米蟲……


    jean—georges,是有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號稱全紐約最好的法國餐廳。也是公認的紐約時尚地標,亦是紐約考量身份的名利場。


    能不能輕易的訂到位子可以成為判斷一個人社會地位的衡量標準。


    去那裏用餐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明星,比如湯姆?克魯斯;還有一種就是事業有成,懂得享受生活的商人們。


    顧顏涼以前在紐約留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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