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淵……」


    不過是難得一次沒喊他承淵而已。


    她不應聲,他落在她身上的吻便忽輕忽重,輕的時候宛若羽毛撩心,重的時候便如電擊全身,讓她飽受歡愉的折磨。


    「承淵……我午飯沒吃,這會餓了。」


    這招果然管用,他停下了動作,語氣裏帶著心疼的責備:「為什麽不吃中飯?陶然都沒做好這些安排?」


    「沒有,陶姐安排好了的,我隻是沒胃口。」


    顏凉說完,季承淵也鬆開了箍著她的手,轉而將她抱了起來,她真的以為男人是抱著她去意欲不軌,結果是把她抱到了餐桌旁的椅子裏。


    「等著,老公給你上飯菜。」


    ……好吧,真的是她想多了。


    ------題外話------


    o(╯□╰)o暫時更四千字咯~等清明後爭取多更點。放假了更忙,要掃墓,要帶孩子~


    ☆、25 懷舊,老公求安慰


    薑振廷的年紀擺在那裏,被季承淵揍了之後傷的不輕,恢復起來也需要了一些時日,他躺在床上,氣的何止是漲紅了臉,因為怒氣過盛更是導致心口隱隱的疼。


    他再看顧傾心,也開始吹鬍子瞪眼,沒少遷怒在顧傾心的身上。


    他也是蘭安市排得上號的企業家,當時被羞辱,多難堪,多丟麵子以至於他想起來就怒火蹭蹭的冒。


    「你死開,別在老子眼前晃!都不會笑的嗎,每天表情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得,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


    薑振廷啪的一下就打翻了顧傾心手裏的水杯。


    這個男人失控的樣子她以前沒見過,如今是越發的厲害了……


    她剛準備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渣,傭人就走了過來,緊張道:「顧小姐,我來吧,您大著肚子,再說這玻璃渣子不安全。」


    一聲顧小姐讓她的神智清醒了幾分,確實,她和薑振廷還沒領證結婚呢,隻不過是發布了訂婚的喜訊而已,隻是曾經的喜訊,如今讓她歡喜不起來。


    顧傾心收回了手,又緩緩的站起來,對著傭人清淺的一笑,便口氣淡漠的對著薑振廷說道:「一聲說要靜養,你先躺著,我去看看湯燉好了沒有。」


    顧傾心下樓,身後又傳來薑振廷的責罵聲。


    湯燉的差不多了,樓上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顧傾心趕忙走過去,就看到了薑振廷已經下了床,連衣服都換好了,他臉上的上看起來倒還好,所以穿上西裝後整個人倒看上去精神氣了幾分。


    「振廷你怎麽起來了?」


    「我去見個人。」


    說完他也沒等顧傾心開口,便直接走了出去。


    顧傾心並不知道他這是去見顧躍平去了。


    顧家雖然公司生意一落千裏,但顧家家裏還算和睦,薑振廷去的時候,顧躍平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


    宋鳳嬌正在樓上,一時不查,薑振廷倒是很順利的看到了顧躍平。


    「薑總,好久不見。」


    顧躍平麵色難得的溫和,頗帶了幾分滄桑,他對薑振廷是顧忌和客氣的,畢竟他的女兒……


    想到這裏,顧躍平的心裏就悶悶的難受。


    「躍平,我們合作了半輩子,又鬥了半輩子,如今是老了。」


    薑振廷站在輪椅旁,兩個人看著同一個方向。


    「你今天來找我不會是跟我懷舊的吧?」


    薑振廷笑了,「嗬嗬,老了難免懷舊。你還記得阿潯嗎?」


    阿潯?


    顧躍平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沒想到薑振廷會提起阿潯。


    「你這一輩子事業尚算成功,但對男女的感情上,太失敗了。你害了阿潯,害了秦家的女兒,如今倒也過的快活,因為你還有宋鳳嬌。但你想過阿潯嗎?」


    西風起,院子裏樹影搖曳,冷冷的風拂過,枝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宛如嘆息。


    阿潯……


    顧躍平都快忘了,那是他們大學裏談得來,相交甚好的同窗好友,他一直這麽認為。但後來所有人都說,阿潯是因為他才被情所傷。


    後來,她閃嫁他人,原因,他並不清楚。


    薑振廷遞過來一張合影照。


    照片上有他,有阿潯,還有薑振廷。


    那張照片曾經被撕碎過,如今是被手工粘好的,看的出來,粘的很用心。


    「當年阿潯撕了,我又粘好了,說來我們同窗讀書那麽多年,拍的合影照卻少的可憐,尤其阿潯,她都不願意跟我單獨合影,你拍照的時候她才願意配合。」


    從這話裏,薑振廷聽出了酸楚。


    他是知道薑振廷對阿潯有意的,所以他拒絕過阿潯。


    蘭安市大學校園,曾經他們一起寒窗苦讀,你追我趕,共同進步。


    大學校園裏,顧躍平和薑振廷都是農村考上來的,他們一同結識了阿潯。


    阿潯是千金小姐,但是脾氣性格好,三個人談的來,確切的說阿潯和顧躍平更談的來。


    那一年,在學校裏,顧躍平曾對阿潯說過,隻要她考試能達到他的預期分數線,他就接受她。


    為此,那段時間,阿潯每天都埋首在教室裏、圖書館裏學習,後來她卻沒有達到顧躍平預設的預期中分數線。


    那時候阿潯很沮喪,整天悶悶不樂,薑振廷那時候不善言辭,但還是追著阿潯,想盡一切辦法哄她開心。


    後來阿潯笑了,卻是因為顧躍平。


    顧躍平隻是抿嘴輕笑,說:「盡力就好。」


    那一刻,阿潯還是難過的。她難過了幾秒之後,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那一刻的阿潯她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看到了顧躍平伸開的手臂,也看到了他溫暖含笑的眼眸。


    她尖叫一聲,什麽千金大小姐要優雅,什麽要淑女矜持?她統統不要了,她撲進了顧躍平的懷裏,緊緊的攬著他的脖子,她感動的想哭,她說:「躍平,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那一刻的薑振廷就站在不遠處,卻沒有走近的勇氣,他像是被定格了。


    那一天他們之間的對話,薑振廷都記得,像是刻進了骨子裏。


    顧躍平說:「別人聽了肯定會笑話我們的,這句話應該男人說。」


    阿潯笑著流淚,「隨便他們怎麽說,我就要好好照顧你。」


    林蔭大道上,她們緊緊相擁,在校園裏那算是特大新聞了,但那時候的阿潯不管不顧就是抱著他不肯鬆手。


    她傻傻的說:「躍平,我真怕這是一場夢,我一撒手你就不要我了,夢就醒了。」


    他無奈失笑。


    有同學路過,甚至笑著打趣,有的甚至拍下了那一幕,陽光下的阿潯是個勇敢追愛的女孩,敢愛敢恨。


    她在他的懷裏,幸福的落淚。


    薑振廷勾唇哂笑,「情愛卻毀了阿潯的一生。後來你們莫名的分手,她甚至都不願意接受我的追求,閃電的嫁給了他人。你知道她拒絕我的理由嗎?」


    顧躍平扶在輪椅上的手莫名的有些抖,他幾乎牙齒發顫著擠出了三個字:「為什麽?」


    「她說,我們三個是同窗好友,以前是,以後也是。我跟躍平分手了,再跟你在一起會給這份同窗友情添堵。」


    說道這裏薑振廷笑的滿是無奈,「她還是怕給你難堪吧,你那麽好麵子的一個人。你知道阿潯結婚後的日子嗎?過的還可以,但是我看的出來她不開心,後來她和丈夫先後離世,留下一個孩子,其實這孩子你也認識。」


    「我認識?」顧躍平側過連,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薑振廷。


    「江文澈,就是阿潯的兒子。你應該不知道吧,那孩子就是江文澈。」


    顧躍平是不可置信的,他的眸子深邃卻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也不相信吧,那時候的我也是不相信,但阿潯的遺孤會就職顧氏集團或許是天意,你當然不知道阿潯的死你是劊子手,所以顧氏如今出現危機也是宿命,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為了讓你死的明白點,江文澈去柏森就職了,所以顧氏的破敗他功不可沒。養虎為患用在這樣一個時候很貼切。」


    顧躍平忽然一口氣沒提上來,整個人都靠在輪椅的椅背上,臉色慘白……


    他長大了嘴,試圖吸入更多的氧氣,薑振廷就站在一側看著,心狠的看著他在鬼門關前遊蕩……


    「為什麽?」


    「你問我為什麽?你知不知道雅漾配方是阿潯的丈夫傅錦鵬研發出來的?你為自己的私利逼的傅錦鵬生活潦倒,最後喪命,害的他們一家三口陰陽兩隔。


    而你呢?你活的這麽瀟灑,自然不知道,你娶妻秀恩愛,你在阿潯的心口撒鹽……阿潯多傻,我都替她不值。所以顧氏破產就當是阿潯的陪葬。」


    顧躍平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薑振廷後來會對顧氏下狠手。如今這樣解釋果然是通了,但他並不傻,他問道:「振廷,你難道不是找藉口報當年大學裏的奪愛之仇?江文澈不管是不是阿潯的兒子,他都是個好孩子,你別毀了他……」


    他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吃力的說著話,「還有當年不是我背叛了阿潯,是她不小心**他人。」


    薑振廷忽然怒了,他目赤欲裂的盯著顧躍平,恨不得親手掐死他,他怒喝:「不可能!你瞎說什麽?阿潯死了你還這麽詆毀她,你還是人嗎?」


    薑振廷揪著他的衣領,對著他吼,宋鳳嬌聞聲趕來,她是跑著過來的,鵝卵石的小道上她沒走穩,一歪腳,托盤裏的茶杯和點心全都掉在了地上。


    她叫道:「躍平!」


    聲音有幾分焦灼,聽上去便有幾分悽厲。


    薑振廷哂笑著鬆開手,「弄死你我都覺得會髒了自己的手。你這一聲可是不白活,三個女人,可都愛慘了你這個敗類。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染指顧傾心嗎?別的女人痛你沒感覺吧,那換你的女兒痛你應該多少能有幾分感同身受。」


    顧躍平抓過薑振廷的手,麵無血色,「求你放過我女兒。」


    「放了她?誰放過阿潯?我這一生愛而不得,而你呢?得到卻不珍惜,你就該死!」


    薑振廷的愛已經病入膏肓,但執念這麽多年,確是出乎了顧躍平的預料……


    宋鳳嬌趕過來的時候,兩個男人都沒有再說話,她撲到了顧躍平的身邊,仔細打探,柔聲問:「顧大哥,你沒事吧?」


    顧躍平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薑振廷沒有繼續逗留,笑了笑便走了。


    這一晚,顧躍平的狀況很不好,宋鳳嬌喊來了家庭醫生,一步不離的隨時監查他的狀況。


    這一日的顏凉,回譽墅的時間也很早。


    剛換好拖鞋的季承淵當時恰在此時抬頭,正對上顧顏凉的目光。


    這個點她竟然在家,對此,季承淵似乎頗感意外:「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顧顏凉手撐著額頭,笑的分外嬌媚。


    季承淵看的晃了神,微微一愣,走到了她身邊,習慣性地摟了摟她的肩膀:「受什麽刺激了,笑的這麽不懷好意,笑的這麽具有目的性?」


    顏凉還坐在沙發上,仰頭看看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突然就雙臂一合,緊緊抱住季承淵的腰。


    她側著頭靠在他的腰上。不想說話,也無話可說,隻是抱著他,緊緊的抱著。如今,隻有他是她的依靠了,她的心裏滿是甜蜜和感激,這話她說不出口……


    季承淵似腰身明顯的有一些僵硬,但頓了頓之後,便恢復了一貫的處變不驚,抬手撫摸她的頭髮。


    「到底怎麽了?」


    顏凉抬頭,眨著瀲灩的,宛若小鹿斑比的一雙眸子,「季先生,求安慰。」


    「嗯?安慰?」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嗯,有人評論你是國民老公的楷模,這是好話。」後麵四個字顏凉說的有些不情願。


    季承淵是聽出來的,她的小妻子應該是有些吃醋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吃醋呢。


    「那為什麽不高興?」他話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老公是我一個人的,還有,她們說我的臉是臉plus,說我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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