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並不是一個貪慾的人,反而很節製,他不會將就,每一次必定要折騰很久。


    此刻在車裏,他不過是小小懲罰她,他用微喘的聲音說話,沙啞低迷:「你記住,你是我的,一輩子。」


    她得了機會,有氣無力的撒嬌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拍了一天的戲,我又累又餓。」


    聞言,他便放開了她,忍下心頭悸動,輕聲問:「身體吃的消嗎?」


    他的聲音輕柔的宛若羽毛,若有似無的撩撥在她的心頭。


    晚上被他壓榨,白天還要拍戲和趕通告。


    顧顏凉不是初經人事,但還是臉頰發熱,粉紅,簡潔答他:「又酸又痛,饑寒交迫。」


    季承淵揉了揉她的發頂,溫柔繾綣,他說:「那下次我輕點。」


    ……這人啊。顏凉的臉更紅了,卻不敢開窗透氣,外麵可有記者呢!


    顧顏凉有時候是真傻,有時候卻是心思通透。


    司機上車,發動車子。ron跟著保鏢坐上了另一輛車子。


    後車座,顏凉靠在他的胸前無聲的笑了。


    一輩子,他和她,這樣的詞彙連接在一起是美好的,終歸是讓人期許的……


    ------題外話------


    大家晚安~周末心情甜甜噠(*^__^*)嘻嘻……


    ☆、17 跟你說話,是恩賜


    看著顏涼和季承淵離開視線,許歡看了一眼陶然,「陶姐,我們家顏涼可真是越來越美了。」


    恩,確實。


    顏涼越來越美,因為她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遇到了季承淵,彼此不窺探,不深究,給對方最大的私人空間,用來放飛夢想。


    陶然心想,終其一生,顧顏涼或許都不會再遇上比他更懂她的人了。


    那晚,顏涼趴在季承淵的胸膛,側臉看著他,看他白皙清雋的臉龐,看他燈光下瀲灩流轉的眸。


    在那樣一個靜謐美好的夜晚裏,男子墨發汗濕,但依舊難掩的清俊優雅,隻要一眼,便恨不得萬年。


    這一晚,和之前所有夜晚的癡纏掠奪不同,他眼眸裏是滿滿的赤誠和濃濃的情義。


    默默吃醋的男人真討喜。


    「餓不餓,我去給你端一碗粥過來。」男人說完便真的穿著居家的衣褲下床。


    片刻後,薏米粥的香氣就傳了過來,調動了她所有的味蕾。


    顧顏涼盤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喝粥,小半碗粥悉數吃到了肚子裏,果然飽後思淫慾的攬著季承淵的腰,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


    麵對顏涼主動的親昵和投懷送抱,季承淵自然是十分受用的高興。他任由她抱著他,輕輕拍她的背,任由沉默侵染了整個臥室。


    「別讓我依賴你。」她在他懷裏靜靜開口,聲音悶悶的。


    季承淵摸著她的頭髮,溫潤的語調融合在清甜的空氣裏:「不是你依賴我,而是我依賴你。」


    有一句話,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顧顏涼不認同,季承淵也不敢苟同。


    他們是平等的俗人,他希望她和他同樣強大,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一些物質化的東西打動。


    打動這個女人唯一的途徑隻有付出真心。


    從盛夏到秋末,他步步為營,她步步淪陷。


    這就是他想要的,愛她,於是想給她最長情的陪伴和自由。


    愛,是一把鋒利的雙麵刃。一邊是最極致的溫暖,另一邊則是最極致的痛苦。這一晚痛苦的人是季勒言。


    他離開拍攝基地,驅車漫無目的的遊走在空曠的馬路上,看著仍在副駕駛座的手機,莫名沮喪。


    他的車裏已經找不到香菸、打火機這類東西,隻因為她說,介意煙味所以他決定不在車裏抽菸。


    等她的時候他在車外抽了很多的煙,整整一包,最後煙盒和打火機都被他遠遠的扔了出去,因為壓抑,因為緊張。


    此刻他煩悶不已,在車裏犯了菸癮。


    遇到顧顏涼那一年,季勒言20歲,步入20歲的小夥子,在很多人眼中還很年輕,毛頭小夥子應該是肆意而為的年紀,但那一年的他忽然就過了程凶鬥惡的年紀。


    那一晚,他把鬱結難書的幼稚拋棄在了,開始學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但如今的這一個夜晚,季勒言去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他把車子停在了傾城夜總會的門外。


    朦朧迷離的燈光下,季勒言靠著車門,手裏夾著一支煙,火光明滅閃爍,腳下少說也有十幾支菸頭。


    男人眸色黑沉,略顯陰鷙。


    秦無闕和蕭洛已經在傾城的包廂裏醉生夢死,他們打電話約了季勒言,難得他再次應邀一起出來玩。


    夜風很涼,季勒言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條常年被封凍,進行冬眠的蛇,任誰也無法觸摸心中的那份柔軟。


    原本是足夠冷漠的人,不貪婪溫暖,但在蘭安市,他失了陣腳。


    扔了菸蒂,他走進了傾城,卻沒有直奔包廂,而是坐在了一樓的吧檯處。


    在裏麵碰到幾個富二代,典型的紈絝子弟,看到季勒言,往跟前湊,最後幹脆湊到了一起。


    這些人身邊無一不跟著一兩個妖艷的女人,季勒言平時偶爾跟他們接觸過幾次,但不熟,也不屑熟。


    如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隻當他們是空氣,連虛偽應酬的心思也沒有。


    那麽拚命的灌酒方式,一杯杯名酒入腹,看得眾人一個個摸著鼻子,坐在一旁不敢吭聲,直覺一向冷傲的季勒言今天有心事。


    蕭洛下來尋人,就看到了幾個紈絝公子哥坐在季勒言的身旁,當事人無視這些人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手機。


    待蕭洛走近才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東西。


    那是一組號碼,沒有名字,反覆的看,就是沒有撥打的意思。


    不知怎麽的,他隱約覺得那是一個女人的電話號碼。


    「勒言,不會是失戀了吧?」他壓低聲音,見季勒言沒有理睬他的意思,也不生氣,輕輕一笑,神秘兮兮道:「酒吧裏有幾位姑娘長得挺漂亮,你要不要見見?」


    在蕭洛看來,季勒言這樣的男人要什麽女人沒有……


    這時,沒等季勒言開口說話,旁邊到有人聽到,忍不住起鬧道:「有多漂亮,快帶進來讓我們瞧瞧。」


    蕭洛不由的麵露哂笑,那些個暴發戶家的紈絝富二代,是他們這些名門公子哥不屑於搭理交際的。


    光線迷離的酒吧吧檯邊上,很快便被領來了幾位佳麗。


    站成一排的這些個女人中,有幾位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站在最右邊的女孩離季勒言最近。季勒言一轉臉,那女孩就剛好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最先入目的不是她的臉蛋,而是腳上的一雙運動鞋,看著那雙白色的運動鞋,季勒言有些恍惚了,今天在拍攝基地他見到的顧顏涼就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說起來他們接觸的並不多,但他看的出來很多時候她倒是偏愛這些平底的運動鞋和帆布鞋,偏愛白色。


    白色的運動鞋及腳踝,襯托出她纖細雪白的腳踝,分外的柔美。


    此刻,季勒言順著女孩纖細、筆直的腿往上移動視線。


    抬眸,女孩一襲素色長裙,頭髮比顏涼的還要長,沒有紮起來,鬆散自然的垂落在後背和兩個纖弱的肩膀上,眉眼竟和顏涼有著幾分相似。


    擒著淡淡的笑,看起來有幾分的拘謹,兩個酒窩清淺動人。


    一旁的公子哥叫陸少安,他誤解了季勒言的意思,以為他對那女孩有興趣,就自作主張的抬手示意那女孩過來。


    不得不說,傾城這樣的地方,佳麗的氣質也是各有千秋,有妖媚、有青春、有艷麗、有高冷,各有特色隻為滿足不同客人的喜好。


    那看上去無比清純的女孩是極為歡喜的,雖說做這一行沒有挑客人的權利,但季勒言可是帥的讓人挪不開眼求的男人,碰到這樣一個金主,心裏難免有些心花怒放,分外歡喜。


    女孩子上前坐下,見季勒言閑散的坐在那裏把玩著手機,她是夜總會的佳麗,有心調和氣氛,就大著膽子伸手輕輕拿著手機頂端,女孩的手摩挲在他捏著手機的手指上:「先生,要不我陪你喝幾杯?」


    原本季勒言的手指正懸在撥號鍵上,看得出來他糾結,舉棋不定。


    女孩伸手碰到他的手和手機的時候,他下意識握緊,於是……竟然按下了撥號鍵。


    這個向來不喜陌生女子接觸自己的男人,這個當初讓顧顏涼陪酒都沒用手碰她一下的男人,這個向來不知緊張為何物的季勒言,此刻竟因為撥打給顧顏涼的一個電話緊張起來。


    他在猶豫是該掛斷,還是該等待對方接通。


    手背上女孩的觸摸感傳來,季勒言微微皺了皺眉。


    「鬆手。」他冷冷的聲音,讓女孩連忙鬆開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心下打鼓,這位客人長得挺好看,就是性格似乎有些冷,酷酷的,卻很吸引人。


    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當然不是所有的壞男人女人都愛。


    帥氣多金的壞男人才惹女人愛,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那個男人的愛情終結者,是俘獲男人心的勝利者……


    手機「嘟嘟」聲響起,季勒言一顆心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備受煎熬,從緊張、期待,一點點轉化成了冰冷。


    竟然是無人接聽。


    陸少安這時候又湊過來,饒有興趣道:「季總,給誰打電話呢?」


    季勒言薄唇緊緊的抿著,看上去分外的隱忍。他終於開了金口,說了一句:「借用一下手機。」


    陸少安獻殷勤,此刻竟然能讓季勒言看上眼,別說是手機了,就是他的女人他都願意借的。一個手機而已,哪有不借用的道理,他連忙把手機遞給了季勒言,笑嗬嗬的站在那裏,眼見季勒言熟練的撥了一組號碼。


    大家一時好奇心切,集體安靜不語,一時間吧檯哪裏似乎也聽不到了舞曲聲,裏隻有「嘟嘟」的電話聲緩緩響起。


    鈴聲沒響多久,電話就被人接通了,眾人隱約間似乎聽到一位女子聲在手機那端響起:「你好,請問哪位?」


    就在陸少安、蕭洛和那些個佳麗等人疑惑那女人是誰時,隻聽「砰」的一聲脆響,季勒言已經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酒吧的地上。


    手機殼、電池、手機卡徹底分家,支離破碎。


    一眾人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


    季勒言在蘭安市是商界黑馬,年少但心思卻是老狐狸一個,平時冷冽、清貴逼人,虛偽處世,幾時這麽情緒外露過?


    大家都看的出來,季勒言這顯然是氣壞了。


    原來深沉猶如季勒言也有因為一個女人而崩了情緒……


    電話那端的顧顏涼當時正在陪季承淵看一道財經節目,電話那端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讓她一驚,她移開手機看了眼號碼。


    陌生號碼,大概是打錯了。


    「誰?」季承淵問。


    「沒說話,興許是打錯了。」


    季勒言摔壞的是陸少安的手機,但陸少安卻不敢發牢騷埋怨。


    一個手機而已,值不了幾個錢。


    平時陸少安他們這些人,如果見季勒言發這麽大的火,渾身充滿戾氣,是說什麽也不敢招惹的。


    但今天身處酒吧,喝了酒,幾個人仗著家裏有幾個閑錢,膽子明顯就大了許多。


    陸少安此刻篤定自己之前猜測正確,季勒言這麽生氣怕是因為女人,失戀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也奇怪了,像季勒言這麽好的身家,這樣出挑的樣貌和學識,竟然還會有女人嫌棄他?他對那人忽然生出幾分好奇來。


    現場不止是他,就連平時偶爾會一起出來泡吧的蕭洛也分外的好奇。


    他第一印象中跟季勒言走的近的女人就一個,顧家牙尖嘴利、脾氣火爆的二小姐。


    蘭安市的高冷之花,後來才知道是他嫂子。


    嫂子和小叔子有一點交集他也不奇怪,何況當時季勒言可是打著給她拓展人脈的藉口介紹他們認識的。


    可如今惹得季勒言發這麽大火氣的又是何方神聖呢?


    「別生氣,不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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