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琴每天必定上演的洗腦過程,陳佑君懶懶的回答了聲:「哎,要相信你的第一印象,是你把我嫁給他的。」陳佑君笑笑的提醒著老媽。


    「我可沒讓他丟你一個人啊!如果不能廝守在一起,那這婚姻還有什麽用?我可不怕我看走眼,重來就好,你看看,人家張澤威多好,又疼你,人也長得帥,換一換吧。」


    「哈,老媽,人家都說貨物售出概不退換。」


    「那我就到消基會告他!」蘇文琴睨著自己的女兒,隻覺得她的心地太善良,人難免有點傻。


    默默的上樓,陳佑君小心壓抑的怒火在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熊熊燃起,本來個性就壓抑的她也忍不住摔起手上的東西,最後桌上的瓶瓶罐罐也全部捐軀在地上,最後火力全開的大吼鬥許嘉楓!你無恥、惡心、不要臉!最好都不要回來,我不要你了!」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惡氣,才發現門把似乎有人在轉動,下一瞬間人影就竄進了她的房裏,還反手鎖上了門。


    心情太差,懶的出聲警告,陳佑君一旋身,右腳又狠又準的落在來人的臉刮旁邊三寸的牆壁上,發出碰的巨大聲響,用力之猛讓來人不得捏了把冷汗,那腳若是落在臉上,那臉肯定順著腳不是有些久?」才剛要將心裏的不滿一條一條列出,但是看許嘉楓的情況不對,她無奈,隻得立刻拋」那些問題扶著他。


    愉快的把自己的重量交到老婆身上,許嘉楓鬆了口氣,稍嫌蒼白的臉色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你這是怎麽回事?」陳佑君讓他慢慢的坐到床沿,立刻站到一旁,她皺著眉頭,環著胸在一旁觀察著他。


    「老婆,你真是無情,這種時候你應該要把我的衣服剝光,然後緊張的翻著我看,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少一塊肉才對呀。」出乎意料之外,許嘉楓笑咪咪的調笑,實在與他平常的行徑不符合,陳佑君睜圓了眼睛,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有哪裏不舒服你說就好了:剝衣服……我沒這種興趣。」黑線浮上陳佑君清麗的臉,這種用詞聽起來有點刺耳的,還有,他用那麽親昵的語氣喊著老婆還那麽輕挑的抱著她,真是很不習慣。


    她默默的又退了一步,心中波瀾起伏,但臉上卻故作鑲定,硬是不讓心中的各種情緒泄露出來,她想搞清楚一切,想知道眼前這男人是不是還屬於自己,他的心是不是還在自己身上。


    「你怎麽這麽薄情?我好心寫下我在法國所有的聯絡方式、我的手機、公司裏的電話、家裏的電話,每個我會出現的地方的聯絡方式,這一個多月的分離以來我多希望能聽到你的聲音,沒想到卻連通電話都沒有。再來,我曆經千辛萬苦回來,得到的卻是你親手簽好的離婚協議書等著我,叫我情何以堪?」他誇張的皺著眉頭,捂著心髒,表情還是帶著笑意,對發生的一切似乎並沒有上心。


    「我沒看見你隻宇片語,還有,什麽離婚協議書?」陳佑君困惑的看著他。她的問句等於是間接否認有簽過那種東西。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麽無情的人。」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慢條斯理的從長褲後麵的,口袋掏出一張折得亂七八糟的紙,一攤開,陳佑君隻來的及看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然後那張紙瞬間被許嘉楓撕個稀巴爛,隻見他撕完之後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媽不太諒解我,有空你幫我跟她說說。」


    「是我媽拿給你的?」陳佑君前額的青筋浮動,沒想到她老媽還是算計了她。許嘉楓用力點頭。


    很快的陳佑君就想起有一天她老媽要她簽什麽……郵件招領單!天,她老媽居然這樣騙她,黑線立時又浮上她的臉……改天要跟老媽好好聊聊,這種行為不像是一個做人老媽會做的事情才對。


    尚在沉思著,許嘉楓努力伸長著手,終於勾到陳佑君,一把將她握住,然後將自己的手指插入她的手指間,十指交握,這種親昵的碰觸,讓陳佑君的心一軟,全身像有電流經過股一震,簡單的動作,她便明白了許嘉楓的心。


    第九章


    「你到底怎麽了?」看著許嘉楓不自然的傾剝著身子握荷她的手,擔憂之情全都寫在臉上。


    「……」難得的,許嘉楓的臉上居然浮起了淡淡的紅,陳佑君耐著性子靠近了他。


    「幹嘛不說?」口氣開始不善,很多事情他都還沒交代,現在吞吞吐吐更是觸發了陳佑君深埋已久的火氣。


    「我不好意思說。」隻見他撇過頭,故作嬌羞,陳佑君哭笑不得。


    「之前怎麽不知道你那麽會演戲?現在你在演哪出?」在她印象中,許嘉楓一直是很正經沉穩的人,沒想到才一個月沒見,他竟然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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