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可不記得有爬上床這件事情啊!糟糕,還是趕緊下床好了,等等如果讓他誤會,那不就糗大了?


    當她坐起來的時候,房門口突然傳來蘇文琴和一個中年男子的對話聲。


    「這丫頭也沒回家一趟讓我看看,比賽受傷又不是丟臉的事情,真是越來越不把我這老娘放在眼裏了。」這是蘇文琴的聲音。


    「佑君這麽乖巧怎麽會不把你放在眼裏,她肯定是怕你擔心吧。」這是蘇文琴的摯友,全國武術協會會長薛道軒的聲音。


    「她好像比較像你女兒,盡幫她說話……」蘇文琴轉頭笑著對薛道軒說,手上也跟著轉開了陳佑君房門的手把,一回頭,居然是女兒坐在床上帶著一臉驚楞的表情,視線微微往下,終於看到讓女兒露出這種表情的原因。


    那人立刻醒來,看了眼門口的人,再往後看了眼陳佑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被單將陳佑君裹了一圈。


    陳佑君疑惑的往被單裏瞧,原來身上的襯衫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兩個扣子,胸前雪白的肌膚半露在外,而且她裏麵還沒有穿上適當的衣服,隔著襯衫很容易就能看到突起的紅櫻,她為他替她遮掩的動作感到窩心,內心突然湧出甜滋滋的甜蜜感,似乎是被他珍惜著、保護著。


    蘇文琴麵無表情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嘉楓,坐在他身後的陳佑君急急的叫著:「老媽,聽我說……」


    蘇文琴舉起一隻手,氣勢十足的停住女兒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後緩緩彎起嘴角,眼睛露出光芒:「好漂亮的人。」


    由於被單都裹在陳佑君身上了,這下所有的人都看見,許嘉楓僅著一條黑色的四角棉褲,雖然是剛睡醒的狀態,但他的眼裏卻流露出銳利的光芒,態度也從容大度。


    「伯母好。」許嘉楓沒有因為自己接近赤裸的狀態而有所退縮,反而微笑著招呼起陳佑君的母親。


    「又漂亮、又乖巧,丫頭,這人你哪裏找來的?」


    不知道老媽話裏的意思是誇獎還是反諷,陳佑君歎了口氣悶悶的答道:「他是「雪女」,許嘉楓。」


    「是「雪女」?」蘇文琴的音調拔高了,上上下下打量著許嘉楓,陳佑君在一旁著急不已,不知道她老媽到底會怎麽反應,如果老媽打算把「雪女」打一頓,「雪女」女」應該有自保的能力吧?


    「嗬嗬,很不錯、很不錯,丫頭,難得你這麽聽話找到不錯的男人,外表是配得上你,就不知道那顆腦袋上不上道。」蘇文琴撇了眼站在一邊的薛道軒,後者立刻拉了把椅子過來讓她可以好好坐著說話,這兩人之間流露出的默契陳佑君早就習慣了。


    「你怎麽說?需要我把話挑明著說嗎?你這副模樣出現在我家女兒的床上……任誰看到了,都會胡思亂想的。」蘇文琴似笑非笑的用淩厲的眼神盯著許嘉楓。


    陳佑君看到情況不妙,連忙在他背後用手指戳著他,小小聲的說:「小心,我媽等等可能直接揍過來,你一定要閃開不要硬接,直接對上連骨頭都會斷掉,那是她的絕學。」


    許嘉楓隻是輕輕笑了笑,全身戒備著。


    「伯母,我很樂意負責。」許嘉楓認真的說。


    「那好,道軒你聽到了喔,幫我作證人,人家「雪女」說要負責呢,就不知道要怎麽負責?」蘇文琴轉頭對著薛道軒巧笑著,流露出慵懶的風情。


    「嗯,我在聽。」薛道軒點點頭,隱隱的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


    「晚輩都聽伯母的,伯母希望晚輩怎麽做,晚輩就怎麽做。」許嘉楓恭敬的說著,雙眼直視蘇文琴,眼睛裏都是磊落和澄淨。


    豆「真的?」蘇文琴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那還不簡單,訂婚就免了,一個星期內辦好過戶動作,喜宴什麽時候補辦都隨你們兩個,這樣簡單吧?」


    豆「媽,什麽是過戶動作?」陳佑君傻了眼,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來到外星球,怎麽他們講的話她都聽不太懂?


    網「噓。」蘇文琴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許嘉楓。


    「很簡單,我會照做,謝謝伯母。」許嘉楓依然恭敬的說著,眼睛裏浮起了笑意。


    「咳!嗯!你還叫我……什麽?」蘇文琴故意大聲的咳了咳,然後把臉轉到一邊假裝東瞧西瞧,那態度似乎暗示著什麽。


    陳佑君皺起眉頭,她實在看不懂這一出戲,她又用手指戳著許嘉楓的背,小聲的說:「她很難搞。我也不懂她的意思,你自求多福。」


    話音才落,許嘉楓勾起微笑,溫柔的說:「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等我工作告一段落,我們就會補請婚宴,這星期我會辦好結婚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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