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威在心裏哀嚎,這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女孩子們的雀躍尖叫聲:「你們看,他們不好意思跑掉了,好可愛的一對喔。」


    張澤威心情特好的跟著陳佑君回了家,進了家門一個聲音宏亮的女聲中氣十足的從廚房的方向傳出來。


    「佑君,回來啦!是不是帶著男朋友回來了?」這是陳佑君的媽媽蘇文琴最常跟她開的玩笑,每次隻要有人跟著她回來她總是在廚房裏劈頭就來這麽一句。


    「對呀,是男的朋友,開心嗎?」陳佑君也習慣了,兩母女常常沒大沒小的笑鬧在一起。


    「陳媽媽,是我,張澤威。」張澤威看著兩人依然牽著的手,心裏一陣喜孜孜,沒想到還在享受這美好的一刻,陳佑君就鬆開了手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正好碰上剛走出來的蘇文琴。


    蘇文琴端著剛烤好的小點心,陳佑君伸手剛要幫忙端,蘇文琴一個旋身剛好躲過女兒伸過來的手,陳佑君一手落空,馬上跨步跟著蘇文琴的身形移動,兩人一躲一搶,身手十分利落,動作流暢又優雅。


    「蘇女俠,寶刀未老呀!」陳佑君把目標放在那一盤餅幹上,跟著左挪右移,動手搶攻。


    「客氣了,陳小俠,你也是後生可畏呀,可惜,爐火尚未純青。」蘇文琴順著陳佑君搶奪的力道推移,把太極的妙處運用得十分得宜。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陳佑君一個搶身亂了兩人的節奏,伸出食指中指一夾,剛好搶到一塊餅幹,她得意的停下攻勢在原地嚼著餅幹:「哎呀,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切,搶到一塊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蘇文琴笑著把餅幹端到客廳桌上,順便招呼張澤威坐。


    陳佑君跟著過來坐到蘇文琴身邊,拿著第二塊餅幹就吃。


    「隻顧著吃,還不招呼澤威一起吃。」蘇文琴笑著要打陳佑君的手,卻被她躲過。


    「教練跟我們都那麽熟了,他不會跟你客氣的。」


    「對呀,陳媽媽,我自己來。」張澤威立刻順著陳佑君的話。


    蘇文琴看著張澤威,她明白他對自己女兒的心意,奈何女兒像木頭,不懂得男女之情,蘇文琴有意幫張澤威,卻也隻能敲敲邊鼓,她希望女兒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擁有一個真正愛她,她也愛的男人。


    「丫頭又跑哪了?讓澤威一早到處找你,說不定人家有重要的事情。」蘇文琴叨念著自家女兒。


    「跑去報名了呀,國際賽都打那麽多場,我一定要打打無差別大賽。」陳佑君又拿了塊餅幹。


    「喔,原來五年又到了,這次你可得好好打,別丟了咱‘赤櫻’的臉。」蘇文琴拍拍女兒的肩膀鼓勵著她。


    「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陳佑君朝著媽媽眨了眼睛,臉上都是自信的光彩。


    「陳媽媽,你不覺得讓一個女孩子去參加那種大賽很危險嗎?」張澤威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母女倆一搭一唱,哪有作媽媽擔心女兒去參加那種危險比賽的樣子?看來要把陳媽媽拉攏一起阻止陳佑君參賽的夢想。


    「不會不會,我對丫頭還有點信心,你看她這人高馬大的樣子,還有打起人那凶殘的模樣,不管對手如何都要怕了她了。」蘇文琴看著陳佑君的眼裏閃動著驕傲的光芒,張澤威心裏卻是一沉,完了,這對母女倆還真是一個樣。


    「我說,這場打完就交個男朋友回來給我看看。」蘇文琴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眼張澤威,明裏暗裏暗示著兩人。


    張澤威接收到了,感激的看著陳媽媽,隻差沒有感激涕零的謝謝她了。


    反觀陳佑君,她又攻下一塊餅幹,無所謂的說:「當然,我一定達成你的願望。」


    張澤威聽著心跳突然重重的跳了幾下。


    真的嗎?佑君真的會答應陳媽媽交個男朋友嗎?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有希望了,至少有九成九的希望,因為佑君的身邊向來隻有女性,追求她的也隻是眼睛放不夠亮的小女孩而已。


    張澤威開心的笑著,有了陳媽媽的支持,他相信把佑君追到手一定指日可待。


    無差別大賽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陳佑君的戰鬥力就越高,她擅長以太極拳融合其它武術,以防守為主,攻擊為輔。


    張澤威雖然是她的跆拳道教練,但是最後也隻能拿著毛巾在旁邊等著她練習完畢。


    「你有把握嗎?」張澤威再遞出毛巾的時候不由得這樣問著,他希望會有那麽一點點機會她會失去信心退出比賽。


    「沒有。」幹脆利落的回答,陳佑君喝著水,但她晶亮的眼神傳達出與說出的話相反的自信光芒,她擦去唇邊的水滴,沉穩的說:「但我會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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