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符從口中脫口而出,空中震蕩起血色的波瀾。


    緊接著一條條銀色符號從虛空成鏈,組成的鏈子豁然擋住了飛撲向許白萱的血族們。


    從許白萱腳底飛快升起更多的銀色字符,它們散發著銀色的光輝,一圈圈放大,然後成倍生出更多大小不一的銀圈,將她圈住。


    臨脩在感知到危險的時候,雙手的利爪猛地探出,他撲倒了離許白萱最近的兩個血族,猛地兩拳擊碎了血族的心竅。


    然後轉頭,弓起強健的腰部,越來越挺拔的背變得健壯魁梧,他嘶吼著撞上吸血鬼,咆哮怒吼。


    銀色的鎖鏈在他身邊升起的時候,臨脩耀藍色的眼眸驀然瞪圓。他驚疑地站立在原地,被來回撥轉的字符繞暈了眼,然後打了個噴嚏猛地晃了晃腦袋,保持清醒。


    剛剛許白萱和臨脩走在血族中間,他們小心的借助係統的力量作為掩護,不被人和吸血鬼發現的尋找裴念安。


    然而,就在血月散發光輝,血族吸血的時候。許白萱腳步一挫,被玫瑰田的草梗絆了一下。


    為了穩住身形,她用手握住了旁邊的一叢玫瑰花,然後就被草莖的花刺刺中了手心。


    “嘶——”她匆忙起身,手心被刺尖大咧咧地劃開了細長的口子,鮮血如注,灌流而下。


    周圍的血族被她的血液吸引,像瘋了一般地撲向她,儼然失去了意識和自我主導的能力。


    劇本裏,女主是血祭的祭品,設定就是她擁有所有純血血族都沉迷的血液。聞見她的血液的血族,都會狂熱的不顧一切的撲向她,想要吸幹她!


    布洛徳公爵後期一直備受其他血族的攻擊,家族被迫和其他種族宣戰,起始原因就是女主的血。


    場景回轉,裴念安撲著雙翅全力俯衝,口中說著奇幻的音節,她身邊浮空出現更多的銀色符圈。


    她揮手出去,一個個飛在空中和她較速的血族被飛來的銀圈箍住了雙翅,紛紛直愣愣地往下墜落。


    “砰咚——”墜落進花田,他們摔了個兩眼暈眩。


    裴念安不停結印,銀色的光輝在血色長夜裏憑空出現,血脈的壓製之力在這片異空間裏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桀驁不馴地撲動雙翅擋麵,速度半點不減地暴力撞開一張異能結出的金□□,然後反手甩出一個銀圈將角落施展異能的血族砸昏。


    她傲視著腳下沒有她飛得高的血族們,見他們眼中激增的戰鬥欲,隻說了一個字便阻止了他們的飛行。


    “禁——”言靈之術,禁飛法決,一字成真。


    銀色劍雨從空中墜落,徑直釘在了純血血族的體內,將他們按倒在玫瑰花田裏無法動彈。血瞳回轉,他們清醒了。


    隻是翅膀被釘在地上,一個個眼神難看地盯著天空中唯一的“鬼”,心生畏懼。


    裴念安吭哧一笑,帥氣地揮動雙翅,這是來自公爵的蔑視。


    她慣常的下落,收攏翅膀砸進玫瑰花田裏,肆無忌憚地破壞了大片的玫瑰花莖藤。


    然後在硝煙中屹立而出,邁開長腿,用翅羽呼散了被打擊飛舞在空中的花瓣。


    她來到了她為許白萱所築建的銀色牢籠麵前。注視著許白萱的雙眼,說:


    “萱萱,我來了。”


    銀籠因為這一句話猝然碎開,銀色的碎片落在地上,轉眼成銀閃的光芒消失。


    來自偉大的布洛徳公爵的最強實力,裴念安給自己這一波裝逼,在心裏打了個滿分。


    王子有公主夢,公主有騎士夢。每個小女孩心裏也許都住著英雄,或者“流氓”。


    許白萱淡著眼神,靜靜地注視著來到她麵前的裴念安有一會兒……然後她表情微收,說:“挺帥的。”


    她彎起眼角笑笑,臥蠶褶起,長睫蒲扇,在月光下顯出嬌美的模樣。


    裴念安勾著嘴角,捂著嘴頷首,被誇的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尖,忽然打了個響指,一朵由銀色字符組成的玫瑰花程然出現在手心。


    “噠——!”


    花瓣流轉澄瑩,銀色絢爛迤邐。


    從花心開始扭轉出更多花瓣,花葉成諜影,言靈魔化出的長莖稈上光潔無刺。


    神秘的符號在花瓣上聚現、閃爍,讓人可以聽見的小聲“噗”地一下,銀色玫瑰散去銀光,一朵嬌豔的紅玫瑰落在裴念安的手掌中。


    她舉著玫瑰花,遞給了許白萱。


    “……給你。”


    許白萱盯著她手裏的花看了一眼,看向“扭著頭正在努力不好意思”的裴念安,突然問:“送給我的?你沒有什麽想說嗎?”


    裴念安扣了扣被銀色麵具遮住的左臉,麵具下她的眼神有些心虛,“送給你……呃…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說:“你來找我我很高興,但是我看見你陷入危險的時候,我快要嚇死了。”她露出一個嚇壞了的表情,誇張的捂住自己冰凍的心髒。


    許白萱彎了彎嘴角,忍住了沒接話。她說:“下次還敢嗎?我嚇到你了?”


    裴念安點頭,“不敢了。不敢冒險離開你,不會再想著一個人就能解決麻煩。因為我愛你。”


    許白萱聽著她的保證,淡然的表情倏然鬆弛。


    她繃著的表情鬆開,向裴念安抱了過去,拍打著她的雙肩說:“你也是,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吸血鬼吃了!”她搖晃著裴念安的胳膊,往她手上奪過了玫瑰花,眼神不經意地在她身後搜尋。


    她看見了正在朝兩人走過來的陌生女人,然後眼神陰寒地看著人家,直把那人一眼看得毛骨悚然,停下了腳步。


    許白萱:你是誰?我剛剛看見你摟她胳膊了。


    如果不是冷不丁看見阿裴快要吻上這個女人,她也不會急匆匆地想要跑過來阻止,然後摔倒。


    正歡喜總裁打敗了所有血族,忙著過來慶祝歡呼的女人:……嚶嚶嚶。如果我說我在努力拒絕總裁的靠近,您信嗎?


    還敢拒絕?嗬嗬……許白萱收回視線,冷笑從唇邊流露出破綻,還沒來及收回。


    裴念安察覺到後背傳來一陣讓人發寒的森冷,雙翅在她降落的時候就收回了。她回看一眼,發現自己又頂著一個露背裝,心道難怪感覺冷。


    她看到許白萱的笑容,以為她也在高興,便主動抱住她說:“萱萱,我好想你啊……”


    她親了親許白萱的鼻子,在離開的時候被她拉住領子吻住了雙唇。


    裴念安順遂地噙住她的雙唇,吻住她秀氣的舌尖,與她親吻,交換氣息。


    良久,臨脩捂著被一個吸血鬼用血刺傷到的心口起身,他用指甲敲碎銀圈走了出來。


    然後就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他隻恨自己有兩雙雪亮的眼睛!“操……!”


    聽見男聲,裴念安若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睛,她瞪眼看見不遠處站立的兩隻尖耳朵的狼人,驚詫在眼底駐足。


    她轉眼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隨後摟住許白萱的腰,狂妄的宣誓主權:‘這是我的人!!’


    她一邊小雞啄米似的吻許白萱,一邊發散思維的想著,男主在這裏,要怎麽樣才算完成劇情。


    和裴念安看見男主的囂張不同,許白萱漠然睜開眼,抱著裴念安仰頭吻上去,然後輕蔑地瞪視著不遠處的女人。


    這人,她的。


    許白萱眼神威脅。


    男主/女人:……


    轉眼,裴念安就想出了完成劇情的辦法。她今天得罪了所有的血族,正好可以甩鍋給臨脩。


    言靈可以創造宇宙中固有的物,也可以暫時抹去他人的記憶。雖然可能會有反噬,但裴念安還是願意試一試。


    她當著男主和許白萱的麵,抹去了其他人和吸血鬼的記憶,然後又加入了另一段“血祭選中的少女被狼族少主救走”的畫麵編排。


    弄昏臨脩和公司的下屬後,裴念安讓係統先將許白萱和兩人帶了出去。


    血族們悠悠轉醒後,就發現他們渾身痛得厲害,尤其是翅膀上有明顯的洞穿的疼痛。


    “啊啊啊啊——”


    “痛啊——誰傷了我?!”


    一個年紀不小,脫離了青年模樣的中年相貌的血族從記憶斷層中發現了狼人的蹤影,他認出臨脩就是狼人族的少主。


    然後大聲告誡其他重傷的血族,“狼人!狼人族的狗崽子混入了血祭!他將祭品帶走了!”


    血族們驚恐的站起身,六神無主的察看自己身上是否還完好。心髒的地方尤其重要。


    裴念安虛弱的強撐著身體,因為祭品被奪走,祭祀遭到了血月的侵蝕,他們都遭到了反噬。


    她嘔出一口鮮血,用力揉碎了手邊的一朵玫瑰花。龐大的氣勢從她身上傾瀉而出,她大力抓了一把猩紅的埋葬過血液的爍土,將有狼人氣息的土砸到地上。


    然後紅瞳中爆發出銀印,她叱道:“狼人!該死!竟敢破壞血祭!”


    身邊的血族看見她紅眸中閃現的銀印,知曉了她的身份。方才在血祭,裴念安貢獻的少女被選中為祭品,而現在祭品被世代仇敵狼人族帶走了,公爵大人怎能不憤怒?


    他眼中閃過悻悻之色,還好,丟臉的人不是他。


    其他的血族看見裴念安,和他的心裏想法差不多,都在幸災樂禍。


    血族長老宣判了血祭的失敗,人類的少女們被用特殊的藥水洗去了關於血祭的記憶,然後帶離了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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