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安被魔氣侵蝕,情急之下將要爆體。


    她心知爆體的餘震會傷到許白萱,最重要是不想看她因為自己爆體而傷心,於是撕裂空間離開。


    穿書戀愛係統,已知的有三種穿越方法。


    一、宿主陷入生命危險,係統預警,被動穿越。


    二、男主結局走向死亡或be不可逆,係統判定不可繼續任務,進行下個世界的跳轉。


    三、宿主自行決定世界跳轉,進行穿越。


    但所有的穿越條件都是以許白萱為宿主個體的,裴念安要想一起穿越,必須和許白萱有身體接觸。


    許白萱深知這一點,所以沒有讓係統帶她前往下個劇本。裴念安在進入空間裂縫後失去了下落,她還要找到她。


    ……


    凡塵界。


    半年前,天地間降下異象。天空中出現了一道深淵的黑紫色裂口,有一燃燒著火焰的玄色之物從天而降。


    伴隨著玄色之物降落時的陣陣爆炸轟響,當天早晨住在皇城的所有凡人都被驚醒了。人人自危蒼穹塌陷,上天將要毀滅人間。


    但那天縫僅僅存在一時半刻就徹底閉合,天塹也並未像他們想象中那般天河傾注,將人間吞沒,顛覆蒼生。


    人們心驚膽顫的過著日子,時間一長漸漸也將此事拋在腦後。


    他們仍記得那天降異物留在了凡塵界,落於半空便化作流光墜向了王朝的邊疆地段。


    民間皇帝信奉神明,堅信這是上天給予他的預兆,隨後派出官員尋找降物的所在。


    整整半年查無音訊。


    這一日,在國土西北之地的黃土沙漠中,有一身披黑色破衣布帛的人形之物在沙地中行走。


    它從一焦黑的沙窟醒來,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誰。


    忽地一陣黃沙吞沒了它的身形,旋風沙塵暴過後,萬物歸寂,那物從黃沙掩埋中探出一隻白皙皮包骨的手。


    它抓住了沙漠裏的沙土,輕輕用力便將其捏成了硬塊,再用力又碾成了細塵。


    它的手背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紋絡,或扭曲,或攀折的依附在它的肌膚之上,可怖至極。


    那裹著黑碎破布的人形之物經過三天三夜的掙紮,終於從沙陷之地,兜著滿身黃沙走了出來。


    剛一站定在沙麵,它停了下來,抬手將攀在腰上的一隻短腳蛛拿起。看也不看就一手捏爆其腫`脹的肚腹,惡黃綠油的漿汁濺了它滿滿一手。


    它被破布遮掩住的麵容露出了一絲嫌惡,不過刹時臉上又浮現出茫然之色。


    風卷著黃沙飛上天空,也吹落了它的帽兜。


    它有一張人形的臉,五官端正,奇異的黑色魔紋占據了整個麵部。


    從眼角至嘴彎劃開的黑色魔紋,將它整張臉上的魔紋種類分為了幾個部分。麵頰上的線形紋絡、眉心的虯形紋絡,眼下和眉峰是高挑邪魅的紋絡……


    人身、雜亂的頭發、四肢……人有的它都有。


    隻是眼睛是詭異的猩紅的豎瞳,區分了它和人的本質不同。


    人形之物的眼中迷茫之色漸深,手中腥臭的黃綠漿汁再也不能興起它半點興趣。


    它繼續行走,跌跌撞撞在沙漠中潛行,尋找……


    尋找什麽?


    醒來太久,它也忘了。


    ……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甚至更久。


    人形之物身上的布帛明顯不是凡物,但也在歲月的磨礪下徹底成為了破爛的布條,它還是沒能停下腳步,在大漠徒步行走。


    民間的皇帝已經嗝屁了,換了新皇登基。新皇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完成先皇的遺詔,尋找二十年前天生異象的降物。


    地州官員再次出動人手,終於在王朝西北之地發現了被黃沙埋葬的土坑中,找到了一些焦黑爍土和殘片。


    他們將東西帶回了皇宮,皇帝勉強挑出了些有識之物,發現這是人的衣服片縷。


    困擾了王朝二十年的事情真相大白,二十年前落在凡塵界的是一個人。


    一個被黑色火焰包裹,灼燒不死,落入凡塵的“人”。


    就在皇城興起對“人”的狂熱探尋的時候,它已經走出了大漠,來到了凡間王朝的一座邊陲小鎮。


    它,哦不。


    裴念安頂著一身的魔紋,回到了人世。


    — — — — — —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趁著黑夜來到了一戶黃土堆積的房屋牆外,半人高的矮牆裏,雞飛狗跳,犬吠聲叫喚著驅趕她。


    裴念安探頭看了一眼土牆裏的空空的院子,她的眼睛和叫囂的狼狗對上,閃動著幽紅之色的眼睛有神隱緘默,頓時嚇得狗如臨大敵。


    狗被細繩拴著無法逃脫,豎起尾巴,在原地蹦跳狠狠撲叫著,它四肢抓地,刨動後腿,發出響哧聲。


    裴念安自討了個沒趣,拉攏了身上的布,臨走時看見牆頭和高出一截的大門上係著的繩上掛的幾件破衣。


    她瞄了兩眼灰撲撲的破衣服,離開時從手裏丟出一個純金打造的貨幣落在院子裏,然後順走了那幾件分不清是男主人還是女主人穿的衣服。


    她在沙漠中撿到了不少這樣的金銀貨幣,她知道這些是什麽,但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她神誌不清被困整整二十年才從沙漠走出來。


    她不吃食物和水便能存活,甚至連睡覺也不用。


    裴念安離開了荒漠,踏過了戈壁,走到了最近的一座小城。城外遠遠地就有駱駝和人群駐紮,他們排起了長隊,等待入城。


    穿著一身灰黃衣服的裴念安走到了隊伍最後排了起來,她學著別人那樣用布裹在頭上,一圈圈纏繞在脖頸上,一絲一毫的肌膚都沒有露出來。


    她在沙漠裏遇見的人類一看她的樣子和眼睛就叫她“怪物”,她想這樣也許能讓他們不那麽害怕。


    日頭高照,耳邊傳來百姓說著西北戰事的情況,說是另一個國家要攻打他們,現在朝廷在招兵買馬,給應召入伍的人很多糧食和布帛。


    這一切都與裴念安無關,她頹廢地彎曲著背,學著其他人那樣人影灼灼地站在烈日下排隊進城,周圍嘈雜的說話聲依稀盡數進入了她的耳朵。


    盡管她不想聽,但它們就是不受控製的鑽入她的耳朵。


    她越發感知到了自己和別人的不同,他們臉上身上都沒有和自己一樣的奇異花紋。


    他們說的話她很多都聽不懂,他們說的很多詞匯都很奇怪。她知道那些是什麽,但仔細一想,卻又腦袋空空。


    裴念安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地方的人,這裏的一切都與她而言是陌生。


    有人等了很久都沒有進城,開始急了。


    在裴念安身後的一人就是如此,他盯著裴念安許久了,發現她獨自一人又是沉默的性子,心裏欲念作祟。


    趁前方人群鬆動向前走時,他用肩膀撞開了裴念安,往前竄去,強行插了她的隊。


    本來裴念安是不可能讓他撞到自己的,而且就算他這麽做也無法撼動自己分毫,但裴念安卻還是在他撞過來的時候“主動”讓開了。


    身後的人群擁擠了又亂了起來,邊陲之地民風彪悍,他們隻想著早些進城采買所需,若不是這幾日有官兵在城門口駐守,他們早就擠進城去了。


    裴念安隨著人群,從中間的隊伍裏被擠到了最邊上,等她頭頂灑下一片黃土鑄成的城樓的陰影時,她已到了這條隊伍的最前麵。


    黃口衙役坐在褪色黃木桌前,蘸著一隻雜亂的羊毛筆,用手撚了撚毛筆尖,看了她一眼問道:“叫啥名啊?家中幾人?哪來的?”


    裴念安看了一眼旁邊的隊伍,注意到進城的人都沒有要登記信息,為何隻有最邊上的隊伍需要?


    她不解的功夫,那黃口衙役已經開始催促她了。


    他用筆敲了敲桌麵,唬聲道:“看什麽看,說啊,後邊還有人等著呢。這上趕著的差事,錯過了這一朝日後被朝廷招入,可就沒有米糧厚祿了。”


    裴念安低頭,她的臉上遮了一塊布,但它並不妨礙她“透視”著看到衙役寫的黃書,上麵的文字稀鬆潦倒,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代筆。


    她頓了一下,身後也有人催她。


    裴念安試著發出聲音,嗓子閉塞難開口,一張口便是塵土之氣蔓延,嗆得她開始咳嗽。


    “呃……嗬嗬……呃呃呃啊……”


    最終她試著提氣腹中漲起的“氣”,掩作嘶啞乖戾的人聲說道:“裴……念安,一…一個…嗬嗬呃……”


    她還沒說自己是從大漠過來的,黃口衙役看著她的痛苦顫栗的樣子,隨意給她寫了一處附近的鄉下莊子的名字。


    反正朝廷招人,又不是查戶口,有個地兒頭名就行了。


    他大手一揮,讓仆從把裴念安拉到城門邊上去,“行了行了,你這身子怕不是個癆病鬼哦!”“趕著拿軍補來了吧,哧。你就去戰場上試一試刀,死在前頭了也能為國爭光,你這條命也能謔謔得好看些。”


    “牙兒,把人收了吧。”


    “這大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這樣一個兒地兒,哪能有多少人願意參軍……搞不明白。”他呼嚕了幾句嘟噥,對於上頭的想法真是猜不明白。


    裴念安稀裏糊塗在城門口參了軍,牙兒仆從見她身子殘敗,連光都不能見呦。便讓她跟在招軍的隊伍裏,坐著等天黑。


    黑夜到來,睡著的人被荒北的冷氣凍醒,衙役頭頭喊著他們烏壓壓的一大群人,連夜徒步往更大的城走去。


    裴念安不知自己要做什麽,悶聲不吭,低頭跟著隊伍走動。她白天進城的目的也隻是沿路有人說起城裏繁榮,大夥都趕著白天進城。


    一日日頭,一日照。


    趕著翌日天明,他們到了一處駐北軍的軍隊營地,一個身穿軍服的人收下了他們和黃口衙役遞過去的記錄他們身份的名冊。


    軍長看了他們隻有二三十人,明顯不太滿意,但也沒說什麽,揮了揮手讓軍士把他們帶下去。


    衙役離開,軍士領著他們到了住地。裴念安被人塞了一小口袋的米粟,不沉,但有些猝不及防,所以她有些呆的站在原地。


    旁邊一人分到的是二捆麻布,他一見她手裏的米袋,眼冒精光,自作主張就和她換了一換。


    軍士說著注意事項,讓他們在軍營好生待著,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莫要想著拿了軍補就偷跑回鄉,發現者一律處鞭笞之刑。


    裴念安抱著兩捆粗麻布匹,安靜的聽著。別人驚駭當兵上戰場,她不動;別人歡喜軍中食糧豐厚,她依舊毫無表態。


    和她換了軍補的人抱著米袋,好奇地碰了碰她的肩臂,“欸大兄弟,你打哪來的?咋都不害怕呢,上戰場啊,拋頭顱灑熱血,挺豪橫昂。”


    裴念安聽著他跟自己搭話,她還未說話就聽他說起了自己。


    因為家裏是軍戶,他爹年紀大了,他大哥的媳婦要生了離不開他,二哥又是個天生的藥罐子,所以他就主動應召入伍,想給家裏減輕點負擔。


    他唏噓一聲,說自己十八歲都不到就來當兵,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真可惜。


    “大兄弟,你多大年紀啊,我看你這老實樣子,該不會也是家裏頭老幺吧……”


    裴念安試著發聲,但很久沒用的嗓子仿佛破了風口,猶如拉扯的風箱呼嚎那般難聽。


    “比……比你大,家……家裏……不記得咳咳咳……”


    不知道這人看著她的樣子腦補了什麽,等裴念安舒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了她,說道:“原來你是個孤兒啊,嗐,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男子漢大丈夫,咱來了軍營就是同睡一條炕上的兄弟。我喊你一聲大哥,你也別和我生分。”


    他轉眼看見自己手裏的米袋,黃皮臉就有些兜不住的泛紅,他呐呐說道:“大哥,真不好意思啊,拿了你的米,要不我和你勻一勻?實在是我饞這米粟,你也知道咱那地方也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給,給你。咳咳……沒事。”


    裴念安咳得佝僂起了背,她無需進食,米粟於她毫無作用,倒不如手上還未裁剪的布來得實用。


    這名叫“劉三閂”的人趕忙來拍她的背,熱情的和她又說了很多話。


    他說他家住蘭城十五鄉的坎兒村,家裏窮,但是有個軍戶的名頭在,村子裏的其他人都羨慕著他家呢……


    他這次來參軍,就打好了赴死的準備。


    反正啊,他是不準備一輩子在地裏頭背朝黃土麵朝天的種地。他要靠殺敵,攢軍功加官進爵!然後從外鄉娶個白皮媳婦兒來,好好改一改他老劉家黃臉皮的傳宗。


    裴念安聽著劉三閂的“宏偉誌願”,這都趕上基因改造了。


    然後她卻忽略了自己所想的基因?這是什麽意思?


    她辯不明情緒的“嗬嗬嗬”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好好活……咳咳,人活著,才有盼頭,咳咳……”


    “好嘞大哥!”劉三閂高興的呐喊一聲,眼中越發自信了。


    他們入軍營半月,劉三閂已經差人往家裏頭寄了好幾次東西,其中還有裴念安換給他的米粟。


    他見裴念安墊著當枕頭用的兩捆布還沒動,自作主張幫她寄回老家,讓他老母和大嫂給縫了兩身衣服過來。


    裴念安拿著嶄新的粗布衣服,心裏毫無波動,她眼神一凝,便見劉三閂穿著穿著另一身進了軍帳篷。


    劉三閂不好意思道:“大哥,真不好意思哈,你這衣服有兩身,這身就給我咋樣?我老母說了,她們縫補衣物,得找你要工錢。就,就拿這身來抵……”


    他回想起來自己拿裴念安東西的行為,心裏過意不去,“大哥,要不……我給你脫下來?我不要你工錢了。”


    裴念安的視線從他訕訕不好意思的臉上掃過,她眼神的微光閃動著,把手從衣物上拿開了。


    “不用,你穿。”


    軍營的日子一天天的過。


    劉三閂偶然發現裴念安天天裹得嚴實的臉上的魔紋,她那雙紅眼也嚇到他了,當晚的軍營傳來一陣驚恐的嚎叫。


    裴念安三步作兩步奔至劉三閂的身前,抬手作刀,將其擊暈,提起領子丟在了通鋪上。


    後頭進帳篷的其他人,從是剛從水房洗完澡回來,他們一進帳篷就眼前一黑。


    巡邏的軍士衝了進來,拉簾子發現帳篷裏的一隊人都在炕上“睡得”昏天黑地。


    通鋪最邊上靠近門口的劉三閂塌了半個身子在外頭,他上身衣衫扯亂,下`身白嫩的屁股上斜著一條寬鬆的短褲,看上去賊亮眼。


    在帳篷裏巡視一圈,巡邏士兵將視線落到他暴露在空氣中的半塊屁股上,眼中興味異常濃烈,隨後才離開。


    裴念安倒在炕上,睜開了猩紅的眼睛。


    在燃著黃燈的帳篷裏,她的眼睛漸漸變黑。豎瞳變圓,她花了很久才重複了改變眼睛的過程。


    她需要變得“正常”,才能融入人群。


    劉三閂因為發現了裴念安的“真麵目”,就有些怕她。但最近軍營裏盯著他“看”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心裏發毛,話癆本性就有些忍不住。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來找裴念安咬耳朵。


    “大、大哥,你是不是有……有那啥紅眼病?還有,你們,那兒是不是流行紋身,紋一臉啊?”


    裴念安看著他笨拙呆傻的樣子,頭一次情緒外露,她重重歎了一口氣,“不是。”


    劉三閂聽了,傻傻點頭。


    他提起心神,驚慌道:“大哥,我總感覺最近有一大票人對我有“心思”,你懂吧,就——那個心思。”


    他捏著手搓了搓,左手合在右手上,做了個極其惡俗猥`瑣的動作。


    裴念安秒懂,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清秀的麵容和消瘦的身板,最後看向他的身後。


    她才不承認是那日她丟劉三閂上炕,動作太大,將他屁股誤扒了半個暴露給巡視的人。


    她正色道:“……沒事,隻要你不願意。他們不會拖你去泄火氣。”


    ‘我靠,真是我想的那樣?!’劉三閂震驚。


    他惶恐地跟在裴念安身邊,日常訓練幾乎和她寸步不離。


    他知道了他大哥有很多怪癖,她從不在人多的時候去水房,甚至都不去洗澡。


    她不怕熱,也不怕冷,永遠穿著一身滾布的衣服,從頭包到腳,但還能行動自如。


    她力氣大的嚇人,才入軍營不久就能獨自舉起百斤的鐵。軍長外出帶回來了鄉紳上貢的一匹帶紅棕寶馬,馬兒性子剛烈在軍營裏搗亂,誰也不給騎,裴念安拎著泔水桶路過,一拳捶昏了驚擾的馬!


    眾人驚歎時,軍長賞識她的果決,於是將這匹馬給了她。


    “神秘”、“蒙麵”、“力大無窮”成了裴念安在軍營的初始傳說。劉三閂跟著她討了不少好處和庇護,別人覬覦他屁股的心思也漸漸淡了。


    軍營生活困苦,劉三閂的日子過得不錯,別人黃,他也黃臉,但比其他人是要“白”些的。


    漸漸地,另一種關於裴念安和劉三閂的傳說,也開始流傳。


    戰爭的獠牙很快就從王朝西北邊境傳到了內地,荒漠的駐北軍不得不西行遷移,西去援助前線軍隊。


    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敵國軍隊的伏擊,裴念安翻身下馬,布鞋掃起地上塵土,暫時遮擋了敵人進攻的視線。


    她以一打三,很快就擊退了身邊的一圈的敵人,將他們分散開。


    她的長刀將要捅進蒙麵敵軍身體的時候,腦海中有什麽一閃而過,她立馬身形頓住。


    某人說過:聽你的……我不殺人。


    然而在對方揮刀斬到自己的頭頂的時候,危機感降臨,如芒在背,身體作出應激反應!她跳身躲向了另一旁,閃過了冰冷無情的刀刃!


    裴念安勃然大怒。


    又立馬驅散了腦海中的陰霾感覺,反手抽刀劈下,一刀砍下敵軍首級!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架空,文內角色的三觀不代表作者君三觀,請記。


    米粟:米和粟,泛指糧食。在《墨子·魯問》中有提及。


    感謝在2021-06-08 22:15:46~2021-06-09 21:59: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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