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經係統判定,劇本《隱忍王爺:帝王寵姬不可以!》數據出錯,劇本重啟中……】


    【宿主“許白萱”與宿主朋友“裴念安”經檢測已安全脫離。】


    係統重新檢測完古代劇本世界後,也跟著許白萱和裴念安離開了,隨後,這個世界即將以某個劇情點開始重演。


    ……


    皇帝大婚,應天承運,普天同慶。


    蕭寒羽從渾噩中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在禦龍殿的龍榻上,沉靜在四周的微微暗光中,不知今夕何夕。


    “陛下,您該起了今天是您大婚的日子。”祿公公的聲音從房外傳來,將她從飄渺的狀態中喚回了神。


    “進,咳咳——進來。”蕭寒羽咳嗽了一聲,沙啞的喉嚨李幹幹淨淨的。


    她還記得她被簫靖彥抹喉的時候,喉管裏滲出來的血一下子就盈滿了口腔,被窒息感衝擊的痛苦。


    祿公公從門外進來,身後跟著一群太監宮女。


    蕭寒羽看了一眼窗戶,外麵的光還是很暗。她轉到床邊,下了床,太監伺候著她穿上外衣,她道:“什麽時候了?”


    祿公公道:“回陛下的話,已經卯時了。菀小主已經在秀女閣開始準備了。”


    蕭寒羽,點點頭,隨後她聽著“菀小主”三個字,頓住了。“你說的是柳菀兒?”


    祿公公道:“是的陛下。今天是您和菀小主大婚的日子,應欽天監算出來的吉時還有兩個時辰,您要不要去秀女閣看看小主?”


    說到這兒,他一邊替蕭寒羽整理錦衣,一邊欣慰地笑道:“這是您頭一次大婚,您冊封菀小主為貴妃,雖然位份高了些,但既然您喜歡也沒有什麽不可的。”


    他看著麵色健康紅潤雖是女子但一點也比先皇差的蕭寒羽,眼底滿是稱讚敬仰之意。


    蕭寒羽聽了他的話,抬手正冠的動作一愣,她放下手走到禦龍殿門口,忽地轉身問他道:“朕今日冊封的柳菀兒?聖旨呢?”


    她上輩子愛了柳菀兒一輩子,簫靖彥和她狼狽為奸。現在她重生在大婚的那日,一切還未發生,如果可以,她能不能改變一下曆史……


    蕭寒羽的心一下子驟縮了起來,她不想死,也不想嚐試刀劍插進身體的感覺,那痛徹心扉的觸感徹底粉碎了她的幻想。


    祿公公聽著,傻了一傻,緩言道:“這聖旨陛下不是讓司禮監的人帶著嗎,說是等大婚儀式上讓奴才宣旨,當場冊封貴妃娘娘。”


    蕭寒羽一聽聖旨還壓在司禮監,又熄了心頭熱,‘罷了,在司禮監就代表著已經錄入宗祠了。改動太麻煩,就這樣吧。’她道。


    祿公公察言觀色,觀她麵色不像是歡喜,便小心翼翼地問她:“陛下,您沒事吧?若是您覺著司禮監的人辦事不妥當,老奴親自給您看著去。”


    蕭寒羽看見他臉上撲了細粉也遮掩不足的皺紋,忽然一歎,她頷首對他一笑:“無礙,大伴今日可高興。朕再賜你一盒外戚進貢的蜜粉如何?聽說有養顏美容的功效,而且不傷肌膚。”


    她猶記得在宮變那日,祿公公連平時最愛的脂粉都沒擦,被她嗬斥著帶著她“心愛”的貴妃從暗道離開。


    聽簫靖彥說,大伴死了,是因為自己死的。她蕭寒羽自認對得起任何人,但卻偏偏又害了很多人。


    此生,她身為帝王,便一心隻做一名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君主,無心風月。


    祿公公笑著應下來,“還是陛下懂奴才。皇上,時辰不早了,老奴請陛下去用早膳。”


    蕭寒羽掃去心中的餘慍,點頭應道:“嗯。”


    皇帝大婚,臣子入宮覲見。宮門大開,百姓路過可從宮門中看到當今聖上大婚所辦典禮。


    納采禮的彩禮,從宮中抬出,饒了皇城四條主幹街整整三圈,然後又抬往柳菀兒的住處。


    大征禮、冊立禮、奉迎禮……皆是順利進行,旁人隻道皇帝這是第一次大婚,所以辦的鄭重些。蕭寒羽於兩年前登基,當時先皇崩,本該守國孝不可婚,奈何一些個臣子為了往她的後宮塞人,想方設法要她娶後納妃。


    蕭寒羽可沒有對不住柳菀兒的地方,拿她當擋箭牌的時候,也用心護著她。


    “陛下,娘娘冊封的儀式已經過了,您該去禦龍殿進行合巹禮了。”祿公公的聲音將她從走神中拉回來。


    蕭寒羽看著太和殿之下熱鬧的場景,方才柳菀兒就是在門口被冊封的,向她行了跪拜禮。


    她不快不慢地走下禦階,身姿頎長的她穿了一身繡金邊的龍紋喜服,除了身板勻稱些,竟也能看出她如刀削的寬肩有些寬闊與挺拔。


    祿公公隻聽她道:“走吧,回宮。”


    “是,陛下。”


    蕭寒羽上輩子沒有忍心讓柳菀兒一個人在太和殿之外跪拜冊封,她拿了聖旨與她同在殿外跪拜天地,然後夫妻對拜。


    可這一次,婚,她結。人,她不打算認了。


    柳菀兒與簫靖彥勾結蒙蔽她之事,她可以不追究,但她做不到無視天下黎民被陷害,被殺戮之罪過。


    不知不覺,眾人又走到了禦龍殿中,魚貫而入的喜婆和宮女,滿滿當當塞了一屋子。


    蕭寒羽拾起眼睛看向龍榻上靜坐的女人,心中毫無波動。


    喜婆走了出來,給了她一杆如意杵,“皇上,此禮該“掀紅蓋”,寓意是一世夫妻百日恩。請皇上掀蓋頭。”


    她是皇帝,自然沒有人敢鬧她的婚。皇室之外的宗族子弟挑完彩禮和金箱繞城後,累的大氣不敢出,如今都回去了。


    她從前下了旨意,將大婚最後的賜宴改到三日之後的宮宴上。


    為的就是怕自己在柳菀兒的麵前露了怯,觥籌交錯之後,酒量不好的她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接過如意杵,手中如意沉重,似有鈞鴻。上輩子的她,為這一見鍾情的人……也曾珍視過,麵帶躊躇,手中緊張。


    可如今卻不會了。


    “朕知道。”


    語畢,她右手隨手一挑,將蓋頭掀飛了去。


    她看也沒看新娘子的精美容顏與羞紅的臉龐,放下如意杆便往殿外走去。


    她讓伺候的宮女為她解衣,“來人,準備熱水,朕要沐浴。”然後就邁著金縷玉靴離開了洞房,去了偏殿。


    喜婆看著雷厲風行的皇帝,一群人站在原地跪拜請安,他們準備好的討喜的祝詞全都吞進了肚子裏。


    她看著龍床上才被掀了蓋頭,目睹陛下扭頭離開還正在怔神的新娘子,心裏滿是同情。


    喜婆走到柳菀兒的跟前,給她解了衣角的同心結,那一頂紅蓋頭掉在地上無人敢撿,其餘人也隻是繞著走。


    喜婆對柳菀兒道:“貴妃娘娘,奴婢伺候您洗妝。”


    她的話喚回了柳菀兒的神思,她的紅唇上了精致的妝,鳳眼眼波流轉如有深情,朱唇一點桃花殷,宿妝嬌羞偏髻鬟1。


    美中生豔,讓人不由感歎,美人怎會惹了帝王冷麵離場?


    柳菀兒搖頭,她頭上的金釵鳳冠纏枝繞鬢,發出金玉琳琳之音。


    她的唇不經意地顫動著,眼神飄忽:“方才走掉的人……是、是陛下?現在是何時?我又在哪裏?”


    喜婆隻當她是一整日忙碌暈了頭,彎下腰向她發出一道哀歎,“回娘娘的話,今個兒您和皇上大婚,今夜是洞房花燭。”


    “皇上體恤您,宮宴辦在了三日後,您該洗漱了。”


    她可不敢給這位剛剛冊封就失了寵的貴妃說什麽“陛下剛剛看也沒看你就走了”“沒錯,剛剛當著你的麵離開的人正是陛下”。


    柳菀兒點點頭,喜婆要給她拆發,被她拒絕了。


    “不用,你和宮女先出去。本宮自有想法。”她還需理一理思緒,她重生了,但是好似又不是。


    方才那人她頂著燭光看了一眼麵容,確實是蕭寒羽無疑。


    可如果這樣的話,她到底是二次重生,還是算三次?


    第一世她親眼看著蕭寒羽死於靖王簫靖彥之手。她在簫靖彥登基不久後,被造反起義的亂民砍死在宮亂之中。


    第二世,她睜眼便忘了大婚後兩月時日。


    蕭寒羽的身份也樣貌也被一個叫“裴念安”的人代替,她也改頭換貌成了別人口中的“許貴妃”。


    她殺裴念安後,因心緒動蕩又陷入昏迷。再醒便是現在——蕭寒羽還活著,她也還活著。


    今日她們大婚……她是,三世為妃。


    新婚夜,皇帝突然翻臉甩下蓋頭就離開,獨自宿在偏殿,什麽解釋也沒有。


    洞房花燭,貴妃著厚重的喜服和華貴的頭飾,靠在龍床邊坐了一夜。


    眾人紛紛傳說,貴妃娘娘不得皇上的喜好,連寵幸都沒有便被冷落了。


    翌日,蕭寒羽還跟沒事人一樣,因為休朝,她從禦龍殿偏殿洗漱完就前往禦書房處理公務。她聽到手下的人來說,柳菀兒昨夜一夜未眠,今早請她前去一同用早膳。


    “陛下,貴妃娘娘請您一同用膳。”祿公公憂心的看一眼他敬愛的陛下。


    蕭寒羽手中的狼毫墜墨,緊著滴落的那一瞬她收了筆,然後拿了另一道折子繼續看。


    她對祿公公平靜地吩咐道:“傳朕口諭,貴妃柳氏溫婉賢淑,賜封號“菀”,遷昭華殿主殿。”


    昭華殿在內宮,可是距離禦龍殿南轅北轍,和冷宮相鄰,陛下真舍得貴妃娘娘住在那裏?!


    祿公公暗自心驚,他屈膝接旨,然後退了出去。


    身後的小太監跟著他,等二人走離了禦書房,小太監才敢發言問他:“義父,您說陛下是怎麽想的?這貴妃娘娘不是皇上欽點冊封的嗎?怎會突然被冷落?”


    他和祿公公都是親眼瞧見的,當初秀女進宮,百八十號人在秀女閣裏學規矩。陛下路遇禦花園見到在那兒彈琴的菀小主,可是一眼就走不動路了。


    之後皇上時常找借口往秀女閣送東西,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不斷……甚至還親臨秀女閣,明著考規矩和才藝,實則就是看美人去了。


    祿公公也是不解,他嗬斥小太監莫要多問,“陛下天人難測,所想必不是我等凡人所能及的。小心著你的嘴,切記禍從口出。”


    再說了,他的陛下就算是突然不喜菀貴妃了又如何,她是天下之主,後宮定不會隻有一人!


    他還等著陛下納一群妃子解憂,女子又如何,陛下高興便是最好的!


    禦龍殿中穿著一身粉嫩衣裙的柳菀兒守著一桌精美的吃食,靜坐不語。


    她沒有等來昨夜甩袖離開的陛下,等來了一道遷宮的聖旨。


    柳菀兒聽了那聖旨,心中無悲無喜。“臣妾接旨,謝主隆恩。”


    她叩首拜禮,然後起了身,卻因為身子太虛而左右搖晃。


    她從昨天早上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一雙眼睛又幹又澀,唇瓣也起了死皮,臉色若不是妝容的遮掩,幾乎能嚇死個人。


    她猛地杵了一把桌角,撞翻了方才宮女見她可憐為她盛的一碗蓮子湯,“哐當——”


    她看著碗中剩餘的一顆蓮子,眼神發怔……她又想起了蕭寒羽在她們大婚第二日給她盛的那碗蓮子湯。


    當時的她們,盡管麵和心不和,但濃情蜜意,從未有過爭執。


    “娘娘,您沒事吧?奴婢再給您盛一碗,您喝了再走。”宮女來扶她,被柳菀兒一把推開。


    她眼神不離那蓮子湯,心道:‘不對,她從未坦白過自己是女子,那一夜我誤會了她,我不該恨她的。’她當時手捧湯碗,麵上笑著心中卻咳著血,恨蕭寒羽趁自己昏沉要了自己的身子。


    後來,她又為了報複蕭寒羽,委身和靖王歡好……現在看來,當時的她,是不是很賤?柳菀兒自嘲的笑笑。


    可現在,洞房夜沒了,交杯酒也沒了。她沒有花功夫便被“請”出了皇帝寢宮。


    她何德何能,讓今世的蕭寒羽如此忌憚?


    “不用。你和二等太監去秀女閣替本宮收拾東西。”她被趕走,才不會留下,“本宮自己走回昭華殿。”


    “是,娘娘。”


    柳菀兒記著裴念安的話,她說她冤枉了蕭寒羽……如果是真的,那麽殺她全家的人,她會查清楚的!


    她回首看向蕭瑟的宮牆,以及遠處的皇帝寢宮飛簷,眼中堅定道:“你對我的真心,我知它是真的。若你真不是我的仇人,那我便當你的棋子,替你擋住外臣讓你納妃的威脅,我便做你的禍國寵妃又如何。”


    至少,蕭寒羽死前還在憂心她的安危。第一世時,她承認她自己,其實已經心動了。


    此愛無關帝王寵妃,特此珍重告之。


    作者有話要說:【注1:“朱唇一點桃花殷,宿妝嬌羞偏髻鬟。”出自[唐]岑參的《醉戲竇子美人》。】感謝在2021-05-16 03:12:15~2021-05-17 23:57: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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