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開口跟在旁邊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蘇紊說:“我起初以為隻是跟我父親相識的長輩,現在想來我父母親的事情都應該與他有關係。”他想到本來曾經溫溫柔柔的母親也曾在他的記憶裏出現過。


    可是,隨著今天這份資料他才想起,當時才半大的他有幾次回家見過母親宛如瘋子一樣的與父親爭吵。


    當時他驚呆眼前這一幕,自己的母親怎麽突然會變了一個模樣,隨著時間推移他隻以為是父親不理不睬的緣故,後來在記憶某個深處,似乎都存在一個人的身影。


    還是少年的周泓青愉悅的將自己藏匿在角落,冷眼觀看這一場由他引發的鬧劇,而隨著少年長的已成為青年的男人若有若無的卻對已長的他說:“你父親又不回家,你母親怎麽又不開心了。”


    “真可惜,如果不是你父親……誒呀!不好意思說錯話了。”


    “隻需要輕輕的說一下,就能令人崩潰不止。”


    “沾染愛意的蘋果壞掉了,那就一點點割掉就好了。”


    男人用稀鬆平常的話訴說這段看起來平常的話,可是內裏的含義卻讓人隻需要輕輕往深處想去,就能明白說這段話的人是多麽的像個魔鬼。


    可惜男人宛若神袛,眸間是令人信服的溫和,再配上那溫雅的皮囊。


    所以人都不會懷疑他,而已被拖入深淵的人隻會自甘墮落的往下墜入。


    蘇紊就那樣安靜的做個聆聽者,聽著段希權第一次在人前說出自己曾經的過往。


    當他說完最後一段話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講的話有點多了,頓了頓,話題開始往周泓青上麵說:“那你現在要準備怎麽做。”


    蘇紊聽到他這樣一說,整個人往後麵靠了靠,聲音輕柔過分:“做錯事情的人,就要做好懲罰。”


    段希權抿了抿唇,那過分漆黑的眸子露出疑惑:“你要把他送進監獄?”


    蘇紊搖了搖頭,她的任務可不是把他送入監獄,而是,她眸子一冷,轉眼又盛漫了笑意。


    看到蘇紊眼色變化的段希權卻開始懷疑,不是送進監獄,她是不是心軟了。


    自以為獵物的段希權不悅這個猜想,可是看著蘇紊不解釋的話,他一時胸口沉悶。


    “那你的丈夫你呢!他好歹也是你丈夫你不想報複他嗎?”提到那個人,蘇紊不在意的望向此時有點怪怪的段希權。


    她轉過頭,眼色毫不遮掩自己的無情與冷漠:“我又不喜歡他……況且我現在有了其他喜歡的人。”


    段希權心口不知為何好像被什麽刮了一口子,想到那天的照片,想質疑她是不是喜歡周泓青,可是卻不知道要以什麽身份質疑他,繼子的身份嗎?


    真可笑,這個女人的喜歡太隨意了。


    可就在段希權這樣想的時候,他就聽到蘇紊突然貼近他的身旁。


    故意的調笑說:“因為我現在隻喜歡你。”


    他呼吸驟然停止跳動,隨後便是瘋狂的跳動,他拚命的壓製嘴角上揚。


    可是蘇紊卻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將剛剛還處在興奮狀態上的段希權撲了一個冷水。


    “騙你的,畢竟好歹你是我的繼子。”


    “如果喜歡你的話,那我們可是亂·倫哦!”


    他跳動的心髒驟然停止加速,隨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神態。


    他意義不明的說了句:“那還是真可惜。”


    蘇紊才不會管段希權現在心情怎麽樣,故意的說這些話也隻是覺得對方好玩而已。


    而在蘇紊腦海裏的係統聽到蘇紊的心思嘖嘖叫起來:[宿主你這樣欺騙人的感情真過分。]


    麵對係統的控訴,她不置可否,淡淡的解釋著:“任務而已,反正下個世界又遇不到他。”


    像個渣女發言的話,讓係統突然不知道怎麽說了話,它開始翻閱宿主的資料。


    怎麽資料上麵沒說宿主是個隨喜好做事的渣女,翻到資料上顯示宿主隻是一個修仙劍派的大師姐。


    修仙世界裏麵的人都這樣渣嗎?係統開始自我懷疑。


    聽到腦海裏係統不說話了,她也沒問對方去幹什麽了,然後就看到自己的手機亮了一下。


    她無聊的想著誰發信息給她時,一張張圖片裏麵呈現在她麵前。


    她點開一張張查看,第一張是她跟段希權在醫院的照片,還有一張赫然是她剛剛與段希權在餐廳交流的照片,再翻開一張就是她們現在的照片。


    如影隨形的跟蹤頓時讓她背後惡心的出了一身汗。


    她警惕的透過窗戶外麵查看,看不出端倪,可是這張照片卻在提醒她,那個狗玩意一直在監控著她。


    然後她翻開最後一張照片,一打開呈現在她麵前,是一個中年女人被捆在地下室的照片,照片底下附帶著一個地址。


    段希權看著突然點來手機臉色越發幽暗,甚至還在窗外在看什麽。


    突然蘇紊將手裏的照片遞給他看,他疑惑的接過來。


    看到被綁在地下室的母親,他臉色一變。


    看到段希權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個她不認識的人是跟段希權有關係。


    這手段也真狠,知道段希權在自己旁邊,竟然綁架段希權的母親。


    心覺他手段的蘇紊,眼色看向一臉凝重的段希權,她解釋:“這是他發過來的,應該是要我們一起過去。”


    聽到蘇紊這段話,他自然知道蘇紊再說什麽,知道如果過去了肯定會遭遇不好的事情,可是他低下頭看著照片的人,片刻他低下頭表示他要過去。


    知道他的想法,她就讓段希權開車,但是開車時,她動作迅速的將自己的手機扔在了外麵。


    段希權也隻是疑惑了一下,又轉過頭繼續開車。


    而蘇紊看著被扔在遠處的手機,眼眸深處是厭惡與冷漠。


    時時刻刻有自己的蹤影,而且剛剛那張照片在堂而皇之的告訴她,她逃不開他的視線。


    那麽這個之前狗玩意給她買的手機裏麵,應該放了能監控她行蹤的監視器。


    這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監視她,真是惡心的人。


    …………


    陰暗不見燈光的某個地方,看著電腦顯示的紅點一動不動,男人緩慢的勾起唇角。


    發現了?太慢了。


    21. 豪門裏的反派 段希權將車開到……


    段希權將車開到蘇紊所說的地址時,天已經有些泛黑 。


    蘇紊從車上下來時,看著設施陳舊很新格調看起來很奢華的遊輪,而旁邊的段希權若有所思的解釋說:“聽說周泓青前段時間拍賣了一個價值一個億的遊艇,看來應該是這個。”


    蘇紊驚訝看著這個,倒是沒想到這個這麽值錢,周泓青竟然將人綁在這個地方。


    這樣想著,蘇紊就看到往遊艇走了上去,後麵的段希權也跟了上去。


    來到遊艇內部,蘇紊看到裝潢奢華的遊艇內部此刻一個人都沒有,她挑了挑眉看向段希權。


    而段希權也似乎沒有料想到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上來的話也沒有人阻攔。


    好像是在故意引誘獵物,踏入布置好的陷進。


    深怕蘇紊遭遇到什麽,他站在蘇紊身前,冷著一張臉打量著這四周。


    而被段希權擋在身後的蘇紊,也沒有說什麽任由對方將她一點點的去找關押他母親的地方。


    就在兩個人將上麵每個房間查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他母親的地方。


    看到段希權一直緊抿著唇,神情緊張的模樣,蘇紊提議,“遊艇下麵應該有甲班,我們可以下去看看。”


    段希權聽到這句話,思索了一會,很快就帶著蘇紊往底下甲班走去。


    因為不認識路,兩個人繞了一會,最後在一個上鎖的門口停住了。


    蘇紊看到門上有個透明的玻璃,她往裏麵看去赫然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然後她眼神示意段希權往裏麵看,他皺著看進去。


    不知道為什麽,蘇紊覺得此刻的段希權似乎一點都不在他的母親。


    蘇紊這樣想著,但是看著段希權在撬開這個門,就將剛剛的心思拋之腦後。


    門被鎖上了,段希權用力的掙開這個門把手,可是用了很久也沒有打開。


    蘇紊垂眸,這麽大的聲音怎麽都沒有人來,而就在她們進來的時候到現在,這麽大的遊艇竟然一個人都沒人。


    他想做什麽。


    蘇紊在思慮對方要做什麽的時候,就見段希權在旁邊找到撬門的工具。


    這麽巧。


    就在蘇紊疑惑的時候,他已經將門撬開,然後就看見他緊張的往女人的方向走去。


    而在身後的蘇紊也正準備要跟上去時,突然她感受到背後陰冷一片,有什麽東西貼了上來。


    “這麽久不見,你都不想我嗎?”男人委屈帶著一如往常的溫和在她耳邊響起,如毒蛇在舔舐她的耳唇。


    她背後打了一個冷顫,莫名的危險在自己背後死死鎖住她,她想逃離男人,結果往前走就被男人死死鎖在懷裏。


    而在前方段希權似乎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往後一轉,就看見陰霾處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正抱著蘇紊。


    察覺他的目光,那個男人眸子折射出陰鷙如毒蛇猛獸讓段希權不悅的攥緊拳頭。


    剛要往前走,突然前方出現一排排帶刺的欄杆,阻攔著他的動作。


    蘇紊掙紮要從這個男人懷裏脫離出去,結果男人就輕飄飄的開了一句話:“不想你們都死在這裏,就乖乖的。”


    不知道周泓青會做到哪種地步,但是她看仰頭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大有一副“你可以試試”的樣子。


    她立馬停止了掙紮的動作。


    見蘇紊如此乖巧的在自己的懷裏,他心滿意足的笑。


    然後望向段希權,聲音如魔鬼,幽深帶著惡意:“你說說你,怎麽招惹到我的小聖母。”


    “她可是我最完美的藝術品。”


    說完這話,周泓青愉悅接受到段希權的憤怒的不滿。


    “你說說你,怎麽天天招惹這種陰溝裏的玩意。”他低下頭看著蘇紊。


    蘇紊立馬冷笑:“你是在說你自己是陰溝裏的玩意?”


    剛說完話,蘇紊的下巴就被男人死死掐住,“伶牙利嘴,不知道打碎了會是什麽樣。”蘇紊身形一僵。


    滿意的看著蘇紊不說話,然後他看到段希權一言不發站在他麵前,眸子是他之前最滿意的陰暗。


    但是,他低下頭,怎麽看都覺得還是蘇紊順眼多了,心裏的病態偏執加重,導致手裏的力度爺加重。


    聽到蘇紊的痛苦掙紮,他才不急不慢的鬆開手。


    他衝著段希權一笑,昔日的溫和與神性也盡數消散,此刻的他宛若深淵的魔鬼,在引導著即將踏入新世界的段希權。


    “你這樣看著我,你能做什麽 ”循序漸進的周泓青在誘發他心底的罪惡。


    “沒有力量,光靠著腦子有病能做什麽。”


    “哦我忘了,你現在可以做一點你能做到事情。”他指了指他旁邊的母親。


    “我記得她可是當著你的麵殺害過你心愛的寵物,幼時的你稍不努力就會被你母親打。”他滿意的看著額頭青筋暴露,但是麵色卻沒有露出憤怒。


    見他不為所動,他開始有條不紊的一步步的敲碎他腦海裏的理智與感性。


    “你看看,你隻需要動動手,曾經令你厭惡的母親你就可以永遠看不到了。”


    “包括我,隻要你能做到,說不定你也可以見不到我,然後拿到心裏想要的。”


    “而不是一輩子,隻能接受別人饋贈。”


    “夠了。”蘇紊冷喝出聲,打斷周泓青的話。


    她揚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周泓青,“說這麽多,你不都是在逼他,真惡心。”


    周泓青看著在自己麵前的冷意,他將自己的指腹輕輕的擦拭她唇邊的一抹紅色。


    他語氣溫和,眸子是興奮過分的亮光。


    “我是在叫她做選擇題,我的小聖母。”


    蘇紊:嗬嗬!


    見蘇紊不相信他,他轉向似乎還在糾結的段希權。


    “這個世界隻要弱者才會等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說完這句話,他就將蘇紊帶走了。


    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要的人被人帶走,徒留無能為力的他,他眸子深沉一片。


    而不知何時醒來的女人此刻宛若瘋子一樣,她不可置信的喊叫,她怎麽在這。


    “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是哪裏!”


    “誰……。”就在女人繼續大喊到叫時。


    “閉嘴。”就在女人不相信的目光下,曾經在她麵前孝順的兒子竟然喊她閉嘴。


    哪怕她曾經殺過他心愛的動物,她這個兒子也隻是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任由她動手,直至她發現她兒子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無趣的扔掉手裏的動物就離開了。


    可是現在呢! 曾經乖順隻能對著她一臉溫順的兒子,竟然用那張厭惡的目光看向她。


    “我本來隻是想利用你,讓她會心疼我。”段希權冷漠的看著這個瘋癲的女人,“但是卻總有人破壞我的計劃。”


    他上前掐住女人的脖子,冷眼見著她驚恐的眼珠子睜大的看著自己,卻由於被綁著沒有反抗能力的接受段希權用力的禁錮。


    “你可是真沒用。”看著越來越驚恐陷入絕望神情的女人。


    他突然鬆開了手,嫌棄的將自己的手隨意用口袋裏的紙巾擦拭。


    “你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畢竟活著才能讓人絕望。”女人聽完這段話,更加恐怖的看向曾經乖順的兒子。


    什麽時候,這個她最討厭的兒子竟然會如此的恐怖。


    ……………………


    而另一邊,被周泓青帶上遊艇上方的蘇紊鬆開了禁錮。


    她立馬站著離男人不遠處方便警惕的神色讓他愉悅的笑出聲。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反應這麽激烈幹什麽。”他走上前,蘇紊就後退一步。


    蘇紊看著氣息蕩漾充滿愉悅的周泓青,看見他唇角若有若無的溫和,就是如此看起來無害的男人,誰又知道他是一個反社會人格。


    蘇紊這樣想著,而一直後退的腳步已經退無可退。


    她隻能冷著眼看他,周泓青低下頭,帶著危險和似乎不遮掩的詭異就那樣對上了蘇紊的冷眼。


    才過來一會,他歎息出聲:“怎麽看著我就不對我。”


    “你覺得我會對你這種人笑。”


    周泓青看著蘇紊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他心裏第一次升出了不滿。


    不應該,為什麽同時罪惡的人,她能隨意對他們微笑,可是卻對自己永遠冷著一張臉。


    他一隻手捏起她美麗的臉皮,蠢蠢欲動的說:“竟然你不對我笑,那我幫你把兩邊唇邊劃個笑臉。”


    這樣就能天天對著他笑了。


    蘇紊一聽,當即惡寒,看到他認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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