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才被他拉下政壇的黑 心立委,竟敢派人假冒別人的名義報複他,還把無辜的杜筱月拖下水,他會讓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的大膽狂徒知道他伊勁涯不是好惹的,既然敢動他身邊的人,就要做好下地獄的 心理準備!


    他輕鬆解決屋外幾個人模人樣的看門狗,迅速俐落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一絲騷動,快如閃電的身手得感謝長年累積的訓練,他悄悄逼近門邊,毫不費力的打開了門鎖,來到日式設計的玄關處,經他親手改造並加裝滅音器的手槍已經上膛蓄勢待發。


    他不意外受到箝製的杜筱月會遭受其他恐嚇,他訝異的是看見她膽敢和綁匪吵架的這一幕。


    「隻要你願意配合我們的指示,讓那家夥中我們的埋伏,我保證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不要,我說什麽都不可能答應幫你們害他!」讓一群凶神惡煞這樣圍著,杜筱月雖然嚇得發抖,態度還是堅決強硬,「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居然想利用我陷害他,你們一定會下地獄、一定會有報應的!」


    確定杜筱月平安,伊勁涯鬆了一口氣,既然她已經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就有把握她會毫發無傷,放下 心來的他半倚在牆邊,像在看戲似的揚起嘴角,不由得在 心裏欣賞杜筱月的勇敢。


    她怎麽知道他正有此意?他就是這一幹人報應的執行者,保證不遲疑的將他們踹下地獄。


    「你搞錯了,卑鄙的不是我們,是伊勁涯和黑道勾結,聯手逼迫素有政壇清流美譽的黨團人老退出政治界,你不是在幫忙害人,反而是在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伊勁涯很佩服對方有勇氣敢大言不慚顛倒黑白的抹黑他,不過他更好奇杜筱月聽見這番話會有什麽反應。


    「你說的立委我有聽過,他的風評曆年來的確不錯,可是事情不能隻看表麵,誰說走政治的一定是好人,混黑道的一定是壞人,假如真的是被陷害退出政壇,應該要尋求正當途徑解決吧?民眾要是知道他因為不甘願就用這種手段報複,對他的印象也會大大改觀吧!」她才不相信一個小小的保全哪有能耐勾結黑道、陷害立委,況且不久前她才吃過一次虧,也蒙受不白之冤被誤解,還好伊勁涯最後有認錯還她清白。


    「你別胡說,我們是自己跳出來替立委討公道的,不是他指使我們替他報複。」男子沒想到眼前的女孩並不像她外表看來的單純好騙,暗罵自己一時大意,差點害到付錢給他的金主,「反正你的男人既然有本事害別人,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無論你要不要答應棄暗投明,我們今天都會讓那家夥付出代價的。」


    「你才不要胡說,他才不是我的男人!」這句話聽起來真令人臉紅 心跳……不對!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我的意思是我和伊勁涯雖然沒有特別的關係,但是我絕對相信他,就算這件事真是他做的,我也相信他會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她不敢說她看人的眼光有多準,和伊勁涯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她見過他正義感的一麵,也看過他是非分明展現的胸襟氣度,這段日子以來她有時候乜會常被他促狹的言語表情氣得牙癢癢的,久了也知道那是他有他獨特的溫柔和體貼人的方式。


    他是個容易惹人生氣的男人,卻也很難讓人發自內 心討厭,她不難想像有多少女人對他又愛又恨,因為她也是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的其中一個,不過她有自知之明沒有任何野 心,不敢奢望受到眾多女人追逐的伊勁涯哪天會願意把 心停留在她身上。


    伊勁涯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杜筱月認真替他辯駁的模樣,他是很欣賞她的勇氣,但這個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身處險境?難道她不怕她拚命幫他說話,這些人渣有可能會被她激怒對她不利嗎?


    這個傻瓜!不過說實話,他們非親非故的,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一個生活單純的小女人能夠堅持不肯出賣他,已經是很難能可貴的行徑,她還敢為了他和挾持她的歹徒爭執,這樣無條件的支持和相信真的很令他感動。


    「你對那家夥如此情深意重、不離不棄,說你們兩個沒關係誰會相信?」好歹也是一個小幫派的老大,放任一個小女孩放肆和他頂嘴成何體統,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他老大的顏麵何在?「在那個臭小子趕來這裏之前,我就給你個機會嚐嚐其他男人的滋味!」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杜筱月突然感覺背脊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她 心裏。


    「少裝純情了!你不是才剛說過,事情不能隻看表麵,我倒想看看像你這樣長相清純的女人,骨子裏究竟有多淫蕩?」男子話才剛說完,他身旁的手下們就開始興奮的鼓噪,男子受到激勵表演欲大開,色眯眯的賊笑著靠近杜筱月。


    就在男子準備撲向她之際,杜筱月嚇得放聲尖叫,緊閉著雙眼,可正要欺上她的男子卻身體一偏,倒在她身旁痛苦的哀嚎。


    她偷偷的張開眼睛,不敢相信她是否驚嚇過度出現幻覺,她赫然看見伊勁涯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而來,一眨眼來到她身前,揪起方才她身旁那個男人的衣領,像丟垃圾一樣毫不留情的把對方扯下。


    明明人多示眾的幾個混混全都嚇得臉色臉青雙腳發軟,仿佛親眼看見世界末日的海嘯席卷而來,猜不透這半路殺出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是否就是傳說中隱匿人間的吃人惡魔?


    一幹人還來不及想到合理的答案,也來不及懺悔求饒,伊勁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折斷了他們的手腕,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他改良過的掌 心雷。


    「準備好要下地獄了嗎?」伊勁涯冷冷的揚起唇角,不慌不忙的將槍口對準眼前的獵物,像在玩遊戲一般輕輕鬆鬆的扣下板機發射子彈。


    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落,俐落的槍法目標僅是腳踝處的神經血管,不致命的攻擊更讓人生不如死,他做事向來講求公平,不過他們之中那個嘴巴和手腳都不乾淨的人渣之最,絕對有資格令他違背原則,犧牲他新買的那把價格不斐的摺疊小刀。


    方才逼近杜筱月的男子冷不防中了一槍,又被重重摔倒在地上,眼見幾秒之間手下們全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嚇得差點尿濕了褲子。


    「你、你是誰?」


    「抓走我的人,還敢問我是誰?」伊勁涯眼中不留餘地的殺氣看來比他手上閃著精光的小刀還具威脅性。


    「你……你就是伊勁涯?」


    「派你們來的人沒有先告訴過你們,伊勁涯這三個字是怎麽籽的嗎?看樣子你們也沒有先調查過我?」


    伊勁涯不經意的看見杜筱月被麻繩纏緊的雙手因為掙紮沁出血絲,他眸光一閃,突然冷冷的笑,「好久都沒人敢這樣挑釁我,我很久沒遇到像你們這樣該死的人了。」


    輕吐出的字句伴隨著一道銀色銳利,劃過一張賤嘴到耳垂的線條汨出一道鮮紅,一聲淒厲的尖叫後沒用的人渣嚇得昏死過去。


    充滿血腥的一幕幕教杜筱月驚愕的發不出尖叫,她牛仔褲管上還被濺染到幾滴血跡,不知是受到太大的驚嚇,還是原本威脅她的危險解除,她緊繃的神經獲得放鬆,還沒等到伊勁涯替她解開手腳上的束縛,她雙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當杜筱月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發現她正好端端的躺在伊勁涯的房間,她沒印象伊勁涯是怎麽把她帶回來的,要不是她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紅腫疼痛,她可能會以為她是作了一場夢。


    愣愣的接過伊勁涯特地為她準備的盥洗用品和一套新的衣物,她願意先將禮節拋在腦後在單身男人家沐浴梳洗,是因為她想立刻換下身上沾有思 心色狼血跡的褲子。


    她很久沒有這樣悠閑放鬆的泡澡,泡在氤氳熱氣的浴缸裏,杜筱月感覺通體舒暢,腦袋也瞬間放空。


    洗完澡正要換上伊勁涯替她新買的衣物,這才發現他竟然貼 心約連內在美都替她準備了,而且內衣尺寸分毫不差,教人不禁懷疑他是誤打誤撞還是經驗老到?


    聽說男人送衣服給女人,是代表想親手脫下這個女人的衣服,那伊勁涯不隻買了衣服,還買了內衣褲,莫非也是暗示……


    杜筱月猛然感覺她好像腦充血,整個腦袋又漲又熱,天哪!她怎麽越來越色了,敲敲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杜筱月要自己別以小人之 心肚君子之腹,以平常 心態趕快換好衣服。


    步出浴室前,看到沾了血跡的長褲,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不由得慶幸她又大難不死逃過一劫。


    雖然這次是因為伊勁涯的關係,她才會落入險境,但他還是及時救她逃離魔爪,是不是隻要有伊勁涯在,再大的危機都能迎刀而解?


    他……好像不是個簡單的男人,一個普通的保全會有如此不凡的身手和氣勢嗎?在她昏倒之後,伊勁涯怎麽處理那些人呢?她很懷疑那些人還活著。


    雖然他好像複雜難懂,像風一樣抓不住也難以捉摸,但又好像比誰都簡單不需要猜測,在他麵前雖然她總是 心跳加速害羞,不過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又能夠很放鬆,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也能和他一樣不放在眼裏。


    倚靠在窗前的伊勁涯一看到杜筱月走出浴室,看見他幫她買的衣服合身好看,不禁有些得意他的好眼光。


    「過來把頭發吹乾免得感冒。」他努努下巴,示意她看向床上的吹風機。


    杜筱月看見他一貫輕鬆悠哉的微笑,很難把看來和平無害的伊勁涯與剛才眼中殺氣騰騰的男人聯想在一塊兒。


    伊勁涯的房間布置簡單,不管是深色緞麵的大床,還是糟致設計的小沙發和小茶幾,都明顯透露房間主人不愛繁雜累贅的擺設。


    隻不過一個大男人的房裏當然不可能有梳妝台,插了電的吹風機離沙發又有一段距離,杜筱月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他床上吹頭發,隻好站著梳理她一頭濕漉漉的長發。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伊勁涯房間,上次照顧受傷的他,她就在他房裏待過一晚,但她卻驀然想起和伊勁涯在汽車旅館那天……他在她頸窩噴灑的熱度好像比她手上的吹風機還要燙,那充滿挑逗的貼近讓杜筱月的臉蛋又不爭氣的感覺火辣。


    杜筱月想得入神,不小 心讓熱風燙到了頭皮,伊勁涯見狀不客氣的大笑出聲:「你是笨蛋嗎?」


    「你才是笨蛋!」杜筱月輕撫微熱的頭皮,關上吹風機不打算把一頭長發完全吹乾,她平常也是習慣把頭發吹得半乾。


    「說你笨還不承認,在那種節骨眼上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竟然敢跟綁架你的人吵架,你吃了熊 心豹子膽了?」


    「人家幫你說話,還說我笨,真是沒良 心!」杜筱月扁著小嘴沒好氣的嘀咕道。


    「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讓你這麽相信我?」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他 心頭刻意想忽略的感覺也隨之發酵膨脹。


    杜筱月不自在的別過頭,深怕又不小 心被他看穿,她還想繼續留在他身邊,不管是朋友還是幫傭的身分都好,要是她的 心意曝光,他們或許就無法像現在這樣自在的相處了吧!「等一下!你都有聽到我和那些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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