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起嘴,開始懷疑自己不受寵,可這差事交到她手中,她能不完成嗎?「這檔戲陣容很堅強,而且是名導演……」


    「不接。」他很客氣地道。


    「為什麽?」


    「內有吻戲。」他看過了,所以早就推了。


    「隻是吻戲而已。」


    「……隻是吻戲而已?」那由沉轉輕的語氣教錢少傳頭皮發麻。


    她舔了舔有點幹的唇,露出討好的笑。「就隻是吻戲呀,演戲而已,身為一個演員……」


    「你竟然能允許這種事,我真是不得不說你好大的度量。」他哼了聲,已經退到房內沙發坐下。


    錢少傳直瞪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真的嚴重質疑他有多重人格,現在麵對她的一定是另一個人格,要不然他怎能一分鍾前跟她你儂我儂,一分鍾後就退到天涯海角去?「不然拉背嘛,用遠距離拍攝……」


    「錢少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竟然可以允許我親吻其他女人。」他重歎口氣,像是對她失望極了地起身。「這件事,我不想再談了,戲約的事,你不需要介意,因為未來我準備和嶽鈞合資開一間製片公司。」


    「不準!」她想也不想地道。


    「為什麽?難道你要我當一輩子的演員?」與其當戲子,他比較想當導戲的導演,一如當初在大晉,他一直是帶著戲班到處玩。


    「不是,我是不要你和嶽鈞合作。」


    「為什麽?」他更不解了。


    「因為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圈子裏有很多男人都對男人有意思的。」她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真憑實據的,她發現嶽鈞非常喜歡靠著他賴著他,老是勾肩搭背,偶爾還會調戲他。


    「我不想談了。」這下子,他連歎氣的力氣都沒有。


    「皇甫桂,我是跟你說真的,尤其你的乳名又叫玉兔,這真的是一種征兆!」凡事必有軌跡可尋,她懷疑這是一種警告。


    「這跟我的乳名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根本是在無理取鬧。」他低咆了聲,氣的是她拿他的乳名作文章。「我說了,我不想談了。」


    「你要是敢跟他合作,我就跟你離婚!」為了扞衛她的婚姻,她不得不撂狠話。


    皇甫桂微微眯起眼。「我不想生氣的,你偏要惹我,你不在乎我親吻其他女人,卻在乎嶽鈞和我交好,你腦袋到底在想什麽?」話落,他大步走出房門。


    錢少傳楞住,不由得垂下臉。


    她在想什麽?不知道耶……她最近好像真的有點怪怪的,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吼她,他說過不罵她的。


    「臭桂!你最好都不要再給我踏進房門一步!」她慢半拍地拿著枕頭砸門。


    於是乎,冷戰開始。


    她避而不見,皇甫桂早上出門沒有她的溫柔相送,晚上一身疲憊回家,得不到愛妻的擁抱和親吻,已是一肚子怨氣,還遭身旁那朵不長眼的小花奚落。


    「誰要你惹姊生氣?自作孽嘍。」錢少華邊說,還嗬嗬笑著。


    皇甫桂微眯起眼,輕而易舉地將他拽到麵前。「我說舅子,你住我的用我的吃我的穿我的,你還有臉笑話我,是腦袋裏有不幹淨的東西,讓你搞不清楚狀況吧,我不介意幫你清一清。」錢少華登時變成嚇壞的小白兔,不斷地顫抖著。他忘了兔子姊夫是雙麵人,好的時候沒話說,大方闊綽得要命,但是生氣時……他根本不是他的姊夫。


    「其實姊夫,我是想要跟你獻計。」錢少華咽了咽口水。


    「喔?」


    「肯定有效。」話落,他附在他耳邊道出良計。


    皇甫桂微揚濃眉,喊了聲:「大慶。」


    「在。」大慶立刻從廚房閃出。


    「要是晚上我沒法子進那扇門,你就把小花丟出玄關那扇門。」


    「是。」錢少華不禁唉唉叫,懊惱大慶沒義氣。


    是夜,錢少傳在房裏踱步,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讓他進門,餘光瞥見似乎有人把什麽東西塞進門縫底下。


    她想了下,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拾起一瞧,竟是麵額一千元的鈔票,她楞了下,輕輕地推開門,就見門外亦有一張,她一路撿一路走,來到了空中花園。


    「是誰教你這麽愚蠢的方式引誘我出來?」她冷聲問,決定回頭揍她弟弟。


    「你必須承認效果不錯。」話落,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別生我的氣,別拒絕我進門。」


    「我門又沒鎖。」她撇著嘴。


    「跟嶽鈞合作的事,我想了很久,覺得也很符合我的興趣,最重要的是嶽鈞有戀妹情結,你真的是想太多了。」皇甫桂歎了聲道。


    「真的嗎?」


    「真的。而且到時候你也可以到公司,由你管帳,平常你也可以跟著我到片場,這樣不是很好嗎?」錢少傳忖了下,低聲道:「我今天去醫院。」


    「怎麽了?」他神色嚴肅地問。


    她沒好氣地掐著他的臉。「那麽緊張幹麽,去醫院也不盡然是壞事,我今天去知道了一件喜事。」


    「喜事?」


    「因為我也覺得我近來脾氣很大,少華說他懷疑我被你傳染多重人格,後來我想生理期似乎遲了,所以就去了醫院,然後確定我有了。」她不想嚇他,所以一鼓作氣地說完。


    「懷孕?」


    「嗯,你要當爹了,皇甫桂。」她往他唇上一親。


    皇甫桂怔楞半晌,才趕緊將她抱回房。「也不早說,我剛剛還用力拉你。」


    「你又沒給我機會說。」她嘻嘻笑著,享受最頂級的公主待遇。


    瞧,他又變回那個溫柔的好男人了。


    他將她安置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才在她身旁躺下,眸底眉梢是說不盡的滿足,忍不住吻了吻她。


    「謝謝你,少傳。」


    「神經,這有什麽好謝的,真要謝也是謝老天,感謝老天讓我們在一起。」她側身偎進他的懷裏。「你呢,盡管做你想做的,不需要顧慮我,反正我隻是懷孕期間,腦袋卡到陰才會跟你無理取鬧。」也許她這個人就是容易恃寵而驕,太受寵愛就會忘了珍惜,才會拿喬。


    「你盡管無理取鬧,讓我更加寵你疼你,這一輩子我就一個你,如果那部戲你要我接,我就接吧。」


    「不要,你要是敢親別的女人,我就跟你離婚。」聞言,皇甫桂不禁放聲大笑。「你這不是朝令夕改,就像你說的初一十五不一樣。」他就要她這般霸道,濃烈的獨占欲可以讓他感覺被需要。


    「不一樣好不好,我是那時候腦袋卡到陰。」她甚至懷疑宋哥對她下符,她才會傻傻答應。她趴到他身上,親吻著他的唇,輕柔地憐惜地一吻再吻。「這唇是我的,絕不允任何人分享。」然而她那細雨般的吻,輕易地勾動他的欲念,教他別開嘴。「好了,別鬧了,早點睡。」錢少傳難以置信地倒抽口氣。「你叫我別鬧了,你不喜歡我親你?」


    「不是,我……」


    「你不愛我了……」她從他身上滾下,縮到角落。


    皇甫桂啼笑皆非的湊近,吻著她的頸項,扳動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她張口的瞬間那唇舌便糾纏了上來,由淺嚐繼而濃烈,直到他的呼吸亂了。


    「少傳,是因為你有身孕。」他粗嗄喃著。


    「沒關係啦。」她吻著他的下巴,直往他的胸膛而去。


    皇甫桂悶哼了聲,隨即將她壓倒在床,不過轉眼間,兩人的衣物不翼而飛,有人尖聲吼著:「把燈關掉!」


    「你不是老說總是我看你不公平,現在你可以好好地看著我。」他很大方,毫不吝於在她麵前展現誘人體魄。


    「問題是我不想看!」她遮著眼,羞怯欲死,突然懷念起那段看不見的日子。


    「那就愛莫能助了。」不看,是她的損失,但他的權益,他是不會放棄的。


    夜色裏傾泄旖旎低喃,月光中共譜良緣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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