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才怪!被喜歡的男人這樣擁抱著,路薇凰感覺快要被融化,她想在淪陷前抽身,深怕要是她忽然起色心,獸性大發,會嚇到純真善良的大男孩。


    然而事實是路薇凰多慮了,衛皇鍇隻是擁有一張稚嫩漂亮的娃娃臉,無論是身軀還是心靈,他都是不折不扣的成熟男人,他現在想的絕對比她還多!


    「薇凰姐,跟你說喔!我現在好想、好想……吻你。」話聲方落,衛皇鍇的嘴唇便立即封住路薇凰的,他滾燙的舌尖二話不說便闖入她唇中,搗弄柔軟的丁香,甚至含 住她的,當成棒棒糖似地舔咬。


    衛皇鍇的吻又急又猛,和他溫柔親和的形象大相逕庭,像受困沙漠極度缺水的旅人,一嚐到濕潤就瘋狂不知罷休。


    路薇凰的身軀像被他釘住般動彈不得,他熾熱的糾纏使她極度心慌意亂,她曾經幻想過的初吻,是從蜻蜓點水開始鋪陳,然後才是火熱的舌吻,想不到如今的順序完全顛倒,衛皇鍇在一陣狂妄的汲取後,接著轉為輕柔淺嚐。


    經過一番熱情洗禮,路薇凰細致的嘴唇更為敏感,衛皇鍇舌尖的每寸遊移,都像一根著火的羽毛,在她唇上刷洗,她無力招架他激烈的奪取,他如此緩慢的緊貼,更教她幾乎一陣暈眩。


    或許是察覺到路薇凰有接近昏厥的現象,衛皇鍇總算肯大發慈悲饒過她,但不知何時偷溜到她腰際的大掌,卻扣得更緊,以示他隻是暫時休兵。


    嘴唇重獲自由的路薇凰,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本能地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頰飄著兩朵羞澀的紅霞,迷蒙的雙眼似乎是還沒從激 - 情中恢複意識,微啟的紅唇又艷又腫,是被造訪後留下的證據。


    「你、你為什麽……吻、吻我?」這就是路薇凰,被吻得連舌頭都昏了,還是非搞清楚狀況不可。


    衛皇鍇的額頭輕抵著她,在他等不及還想繼續另一波攻勢的節骨眼上,他其實很懶得搭理路薇凰煞風景的提問,不過見她問得很認真的份上,他願意稍微撥空替她解惑。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想吻她,沒有特別的理由,於是這答案有說等於沒說,「你比我大一歲,應該比我了解這情況吧?」


    「誰說年紀比較大,懂得就比較多麽」討厭!他非要再次提醒她,她比他大的事情嗎?況且,也才大一歲而已耶!他有必要一直提起嗎?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你不是、不是不喜歡女生嗎?」她可沒忘記他們是「好姐妹」。


    咦為她還把那玩笑放心上?衛皇鍇很是意外,但他不介意繼續演下去,「是沒錯,但是我還不曾和同性談過戀愛,也沒有過親密行為,說不定……我的性向還有轉圜的餘地。」男人急於滿足欲 - 望的時候,任何荒唐的理由都能說得煞有其事,衛皇鍇對此更是得心應手。


    「是嗎?」心跳大幅度的雀躍,同樣表現在路薇凰的嘴角。


    見識到路薇凰特有的柔美嬌憨,衛皇鍇體內那份蠢蠢欲動的渴望越發不安份,「嗯!你讓我有不一樣的感覺,或許你就是挽回我性向的那個人!」雖是誇張的玩笑話,但語氣卻不失真誠,因為路薇凰的確給他很特別的感覺,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他的意思是要她「作功德」嗎?霎時有種被賦予神聖任務的感覺,路薇凰不由困惑,一時沒發現衛皇鍇的手掌已悄悄竄入她衣擺,來到她內衣開扣處徘徊,當她赫然驚覺內衣一鬆,他便俯身強占她的嘴唇,不留餘地的進攻,霸道剝奪她好好說話的機會。


    「唔……哼嗯……」路薇凰的手無力地貼在他胸膛,她不討厭和衛皇鍇相濡以沫的感覺,甚至還有點陶醉於他嘴唇的柔軟與舌尖的輕佻,隻是從未和別人有過親密接觸,她難免驚慌失措,「等……等等!你先冷靜一下……」


    「沒辦法!」衛皇鍇完全不假思索,連給個麵子、裝裝樣子都吝嗇,早就決定去向的手掌,直接探向她胸前,不由分說地籠罩一丘豐滿。


    憑著大腦剩餘的運作功能,路薇凰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開端,若火勢沒有受到控製,絕對有更多變本加厲的空間!但隻是這樣,她都快要瘋了,實在無法想象接下來的進展她有沒有本事承受。


    ……


    日上三竿,體力透支的路薇凰才悠悠轉醒,等待迷蒙愛困的意識逐漸凝聚的同時,她懶懶翻了個身,全身肌肉酸痛令她下意識地皺眉,最讓她感到不適的,是腿心間一股悶悶的痛。


    是大姨媽要來的通知嗎?不對呀!她記得大姨媽上星期才離開的,那是怎麽……


    喝!她想起來了!


    路薇凰倏地抱著棉被彈坐起來,彷彿被支解過再重新組合的筋骨,立刻向她表示抗議,她的小臉因此皺成一團。


    昨晚……她和衛皇鍇愛……愛愛了!


    「天啊……天啊!真是太瘋狂了……」路薇凰不覺喃喃道。


    她也不確定她的瘋狂是指和衛皇鍇發生關係這件事,還是在床上的過程有夠瘋狂,或是……兩者皆是。


    難怪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路薇凰向來不愛運動,昨晚的「床上運動」應該消耗了她一整年運動量的庫存。


    那衛皇鍇人呢?路薇凰東張西望,不見衛皇鍇的身影,卻在床頭看見一張衛皇鍇留的紙條。


    親愛的薇凰姐:


    我今天一早有通告,看你睡得很沉,就不忍心吵醒你,我收工後會立刻回來。


    另外,我有好好反省我昨晚需索無度,不顧你苦苦求饒喊「不行」,害你筋疲力竭,我下次會盡量收斂一點的。


    衛皇鍇


    路薇凰拿著紙條,額頭上滿是黑線,兀自懷疑衛皇鍇在寫紙條的時候,有沒有一點點臉紅和難為情?還好這裏隻住了她和他,否則讓別人看見這張紙條,她肯定會活活羞怯而死!


    但是……黑線退散後,有道不知名的甜蜜流過心房,甜滋滋的感覺牽引路薇凰的嘴角輕輕飛揚,就這樣莫名其妙和衛皇鍇上床,她到現在還心慌意亂,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衛皇鍇昨晚激 - 情時的愛語,依稀還在耳邊回蕩,路薇凰不禁麵紅耳赤,驚覺自己此刻的情況,似乎叫作「回味無窮」,她羞得鑽進被窩;被窩裏好像還有衛皇鍇慣用的古龍水味道,淡淡的、香香的,令人忍不住眷戀……


    雖然第一次真的很痛,但是路薇凰從頭到尾都沒有感到一絲後悔,尤其是疼痛之後的歡愉陣陣,是她此生體驗過最強烈的快意,是奇妙的、是美好的、是不可思議,令人難以忘懷、無法自拔……


    喔,天哪!路薇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好色的女人!輕輕將頭枕在衛皇鍇睡過的位置上,一聲歎息逸出嘴角。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縱使沒談過戀愛,事到如今路薇凰也曉得,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衛皇鍇了!而且據她研判,如今的她已是泥足深陷;令她難以理解的是,才這麽短短的時間,她的症狀怎麽會這麽嚴重呢?


    記得在紐約的時候,孤單想家的她,第一次和衛皇鍇正麵接觸,她訝異他的熱心親和,並且深受感動,開始更注意他在伸展台上的表現;回到台灣以後,她還是惦記著那份溫暖……到此為止,她的心態應該還算合理吧?


    而後來之所以更加留意衛皇鍇的發展,也是感念當時的那份溫情,以及對他的好印象,算是人之常情吧!尤其衛皇鍇還是這麽有才華的男人,人都喜歡美的事物,她充其量不過是他數不清的粉絲之一,再正常不過。


    那麽……是從衛皇鍇出現在公司、出手替她解圍那天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吧?還是後來她被媒體包圍時,他及時到達的貼心救援,才讓她的心情越來越不單純?


    仔細想來,衛皇鍇總在她心慌意亂的時候,伸出乎拉她一把,那……那應該不能怪她對他念念不忘吧?


    路薇凰知道自己迷戀舞台上魅力四射的衛皇鍇,但私底下的衛皇鍇,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心中刻劃了鮮明難忘的回憶,如今她的「症狀」會這麽嚴重,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來如此!一番糾結苦思後,路薇凰霎時茅塞頓開;隻是過了片刻,倏地又愁眉不展。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衛皇鍇老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突然空降,象是老天指派給她的守護小天使,而他本人也是可愛淘氣又善良迷人,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天使!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衛皇鍇也是攪亂路薇凰心思、害她不知所措、快變成神經病的禍首!


    別的先不提,光是衛皇鍇的性向,就夠讓路薇凰傷透腦筋了!


    經過昨晚她賣力的「拯救」,衛皇鍇的性向到底有沒有獲得扭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投入的程度簡直令人咋舌,看不出是個對異性沒「性趣」的男人。


    整件事的發展,已經超乎路薇凰所能掌控的,她當機立斷決定,一定得請專家幫忙才行!思及此,路薇凰卷著被子,拿起床邊的電話,迅速按下一組號碼,電話一接通,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就道:「是我,你現在有空嗎?是十萬火急的狀況!」


    四十分鍾後,班寧綠麵無表情、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眼神冷靜地望著桌上一張紙條,象是來了解某項竊案的警官;嚴格上來說,這也算是一宗竊案沒錯,至少對當事人路薇凰來說是如此,她的心不知不覺被偷走,對方還大搖大擺地留下署名。


    「他說他是同誌?」班寧綠的語氣不慍不火。


    「嗯!」


    「他說他是處男?」班寧綠稍稍地提高些許音調。


    「嗯!」路薇凰麵色羞赧,雖然衛皇鍇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應該是這樣沒錯!


    「一個沒有性經驗,甚至連初吻都沒有過的男同誌,說隻對你有感覺,接著就把你撲上床,然後搞得你死去活來?」


    「吼唷!小綠,你說話可不可以婉轉一點?」路薇凰羞得頭頂都在冒煙,忍不住抗議。


    就是在好姐妹麵前,才能大剌剌說話,不用特地修飾呀!班寧綠才不把路薇凰那張漲紅發燙的臉放在眼裏,「路薇凰,你是白癡嗎?」


    「怎麽說?」很少有人直接被罵「白癡」,還能如此虛心地探討原因,能讓路薇凰這麽卑微是因為,罵人的是班寧綠,她是除了項優藍之外,另一個讓路薇凰震懾其氣場強大、不同凡響的人。


    「衛皇鍇說什麽你都信,你不是白癡是什麽?」班寧綠受不了地翻了個大白眼,「奇怪,你平常雖然像個傻大姐,但第六感還算敏銳,八卦的能力也不容小覷,你不覺得你現在完全是被衛皇鍇牽著鼻子走嗎?」


    「可是,我看不出他哪裏值得我懷疑呀!」路薇凰嘟著小嘴,一臉無辜。


    「有沒有可能是你瞎了?」


    「吼!小綠,你很奇怪耶!」路薇凰哇哇亂叫,她硬著頭皮把內心的情感說出來、硬著頭皮把羞人的紙條拿出來,可不是為了聽風涼話的!


    古典柔美的瓜子臉麵不改色,身為征信社的接班人,班寧綠看過許多耳朵太硬的人,好說歹說的建議都聽不進去,更別提忠言總是逆耳,她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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