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禎璦想要趁著安伝軒到澳門處理事情的時候待在台灣,巴著阿傑請他幫她完成當大姊頭的夢想,但是安伝軒根本不給她有任何機會,硬是強勢的主導,讓她隻能跟著他搭著私人飛機來到了澳門。


    這還是賈禎璦第一次來澳門,賭場酒店有兩個入口,一個是五星級飯店,另一邊的才是賭場的入口,巧妙的設計使得酒店與賭場融為一體又彼此不相衝突。


    身為大老板的安伝軒一帶著賈禎璦和金龍、銀龍到來,理所當然被安排入住總統套房。


    這間總統套房也遵循傳統,金碧輝煌的擺設,什麽東西都是奢華的金黃色。有張鋪著金黃色床罩的大床,梳妝台上的鏡子也用k金鑲邊,就連浴室裏的水龍頭也是十八k金的。


    而據安伝軒所說,因為自己的媽媽很愛天鵝,所以當初他的外公和爸爸投資這間酒店時,在任何可能的角落都用上了天鵝的圖騰,所以優雅的天鵝,成了賭場酒店的logo。


    “哇!”賈禎璦不由輕搖了下頭,k金的水籠頭也做成天鵝的圖案,“這裏真酷。”


    “看什麽?”安伝軒從後頭一把將她抱住,將她拉近,讓她靠向自己的懷抱。


    “你看。”她放鬆自己往後靠,然後抬頭看著天花板,一整麵部嵌上鏡子,兩人此刻的樣子也反射在裏頭,“好有趣。”


    “很高興你喜歡。”安伝軒並不特別喜歡這些設計,但是來賭場的客人喜歡這些金澄澄的東西。


    一進入這種富麗堂皇的環境,就會不自主的令人產生一擲千金狂賭一把的豪氣。


    “我不是喜歡,”她抬頭看著他,“隻是覺得有趣。”


    他微微一笑,雙唇滑下她的頸部,舌尖探著她急促的脈搏,感覺她在他的碰觸之下顫抖。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用嘴封住她,她雙手攀住他的頸子,感受他欲望的力量,他並不溫柔,但是帶給她的快樂卻無庸置疑。


    就算來澳門是有正事等著他,但是他依然選擇跟她慵懶的度過一個下午。


    “我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可以嗎?”洗好澡之後,安伝軒一邊穿著襯衫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賈禎璦問。


    “沒問題。”她回答得肯定又響亮。


    “好,”他坐在床上,彎腰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我馬上就回來。不準出去,等我回來,我再親自帶你去逛逛。”


    這裏畢竟不是台灣,賭場出入的份子難免複雜,所以他不希望她一個人亂闖。


    “我已經沒力氣了,”她心滿意足的對他微微一笑,“不會出去的。”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穿好衣服之後,安伝軒便在酒店經理和金龍、銀龍的陪同下,一起離開。


    他才一離開沒多久,賈禎璦就從床上坐起來。


    這裏是澳門,來這裏不賭一把實在對不起自己。上次s vegas因為隻顧著找老公,所以根本就沒有去賭過,這次既然找到老公了,就可以放鬆的好好玩一把。


    雖然她對安伝軒有承諾,但是在他忙完事情回來前,她就會乖乖回房間等他了,神不知鬼不覺——既然如此,她當然得去玩玩。


    ☆   ☆   ☆


    “就是他們!”賭場經理站在安伝軒的身旁,要人將畫麵給定格在二十一點的賭枱上。


    畫麵上出現兩張西方臉孔。


    在澳門的賭場裏,絕大部分的賭客都是亞洲人,因此這兩張臉孔特別突出。


    東西方兩地的人看待賭博一事的觀點不盡相同,老外把賭博當娛樂,中國人卻把它當成玩命似的,所以澳門賭桌數雖然遠遠不及拉斯維加斯,但是收入卻早就遠遠超過了。


    “他們待了一個星期,掃了我們五、六百萬美金了。”


    “查到原因了嗎?”


    “我想問題出在他們的手。”


    “手?”安伝軒撫著下巴思索著。


    經理交代將鏡頭給拉近些許,“老大,你看他們的戒指。”


    貓眼石在燈光底下發著光亮,“針孔嗎?”安伝軒眼底的銳利一閃而過。


    “對!”經理點頭,“常理判斷,應該有人接應,從針孔中看到牌型之後,算出機率,然後經由耳機——你看後頭有個東方男子,這些天,他都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但是卻從不下注,隻要他有動作,他們才壓注,十把裏頭至少贏了八、九把。”


    “查到外頭接應的人了嗎?”


    “應該在我們酒店裏,再花一點時間就可以追到。”


    “很好!約他們明天到vip室賭一把。”安伝軒淡淡的道,“記住,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是!”賭場經理立刻微點了下頭。


    這時,安伝軒看到入口的監視器拍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把鏡頭拉近。”他交代。


    操控人員立刻照作。


    “這女人——”安伝軒輕輕搖了下頭,他以為他已經交代她乖乖的待在房裏了,看來她真的把他的話給當成耳邊風。


    “老大,要把大嫂請回房嗎?”賭場經理問。


    “不用,”安伝軒搖搖頭,垂下的眼眸突然一亮,“她停在哪個枱子?”


    “也是二十一點的枱子。”


    “跟她玩玩。”安伝軒微笑說道,用手做了一個斷頭的動作。


    賭場經理立刻吩咐下去。


    安伝軒勾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好整以睱的看著她。


    在她拿到第十把“爆煲”之後,看到她皺起眉頭,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底下的人已經告訴他,她隻換了一百塊美金,所以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她也隻能乖乖回房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賭場經理的肩膀,頭也不回的離開。


    ☆   ☆   ☆


    俗話說的好,小賭怡情,但是她從不知道她那麽倒楣,一百塊美金在短短的三十分鍾之內就輸個精光,還以為認識了安伝軒之後會轉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賈禎璦垂頭喪氣的走回總統套房。


    桌上早就擺著美食佳肴,安伝軒一派輕鬆的斜靠在沙發上,漆黑的眼睛從她進門就鎖在她身上。


    “我隻是下去一下。”她咕噥,現在心情超差,壓根忘了自己曾答應過他會乖乖待在房間裏。


    “去哪裏?”他懶洋洋的問。


    “就是……”賈禎璦正要說話,但一對上他陰鬱的眼,他的心立刻一突,“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如果我不回來,怎麽可能會發現你不聽我的話呢?”


    她很快的想起了自己的承諾,“對不起!”在他的目光底下不自在的欠了欠身子。


    他對她勾了勾手指。


    她懷疑的看著他。


    “過來。”


    她思索著,他口氣還不錯,除了眼神有些陰沉以外,不過他常這樣看她,所以應該是沒事,她緩緩的走向他。


    似乎是受夠了她慢吞吞的動作,她才靠近,他的長手就一伸,直接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別這樣嘛!”她忙不迭的說道:“就算我不聽你的話,我也受到報應了,我剛才輸了一百塊美金。”


    “還好啊,”他不以為然的挑眉。


    “是還好,但重點是感覺!輸的感覺……很差。”他看起來真的有點生氣,所以她微微掙紮,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別這麽生氣嘛,我有報應了!”


    “這才是你的報應。”他低下頭,霸氣的吻住她的唇,“你不是說你已經沒力氣了嗎?看來,我還沒讓你太累嘛!”


    賈禎璦先是被嚇了一跳,但是不一會兒就屈服的張開雙唇,回應他的吻。


    雖然是他先吻了她,但是她很樂於采取主動,畢竟從見他第一次麵開始,她就深深被他所吸引。


    這個吻是火熱而強烈的,她不能控製的顫抖,他們之間燃起的激情使他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她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對他伸出雙手,讓他慢慢的躺在她身旁……


    ☆   ☆   ☆


    看著台上的狂豔舞蹈,賈禎璦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看到地看得入迷,身體還不停的往前探,安伝軒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她給抓回自己的身邊坐好。


    “哇!每個人的身材都好好。”賈禎璦讚歎。


    這是澳門最著名的瘋狂巴黎豔舞團表演,配合燈光變化和十足的音效顯示人體之美。


    “就算再好,”安伝軒好笑的看著她,“你也不需要看得像是要流口水一樣。”


    “我才沒有。”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別騙我說你看到台上的人都沒有任何感覺。”


    安伝軒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反正這種時候,怎麽回答都會落人話柄,所以沉默為上。


    這裏表演的多是法國妙齡女郎,受過嚴厲的訓練才能登台,所以水準很高。


    雖然在澳門投資多年,但是他卻鮮少踏出酒店,畢竟每次來這裏,總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他忙得幾乎分身乏術,這次還真是托她的福,他才會陪著她像個遊客似的四處走動。


    一場精采的豔舞秀結束,他摟著她走在澳門的街道上。


    當夜幕低垂,澳門搖身一變成了誘人的魔鬼,跟早上街上鮮少人煙的景象截然不同?


    “來澳門不吃蛋撻,那不跟沒來過一樣。”咬了口鬆脆外皮,賈禎璦一臉的滿足。


    “照你這麽說的話,我之前不就等於都沒來過。”


    她微微一笑,把咬了一口的蛋撻送到他嘴前,“就算不吃甜食,但好歹嚐一下嘛!”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也輕咬了一口。


    “不錯吧?”她試探的問。


    “還可以。”他摟著她走在孫逸仙大馬路上,今天不是假日,人潮不算太多,沒有擁擠的感覺,反而多了無拘無束的熱鬧氣氛。


    有人將這裏說成酒吧街,也說是澳門的蘭桂坊,麵臨海邊,海景配上燈光充滿浪漫情調。


    “若真那麽喜歡吃蛋撻,就得吃正宗的。”安伝軒說道:“如果你乖乖聽話的話,我明天請人買安德魯最新鮮出爐的葡氏蛋撻給你。”


    她一臉驚喜。“這是你說的喔!”


    “對。”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剛才我們要出來的時候,酒店經理說要派人跟著你,你為什麽不要?”她一邊吃著蛋撻一邊問道:“就連金龍、銀龍你也不要他們跟著。”


    “想跟你悠閑沒壓力的過一天,”他的手肘彎曲,輕靠著欄杆,側頭看著她,“不好嗎?”


    “跟你獨處是很好,但是若會讓你有危險,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她微笑,把最後一口蛋撻給吞下肚。


    他在燈光之下打量著她,她臉上恬靜的笑使他的心像被電擊一般,“看來,”他輕輕的開口,“你真的沒我想像中的不聰明。”


    她不服氣的嘟起嘴,“我也看過黑道電影好嗎?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有不少仇家。”


    “你想太多了。”安伝軒伸出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細細品味她在他懷中的感覺。


    他早已經忘了上次這麽慵懶、悠閑是什麽時候了。


    “你看!”在他的懷中,她拿出手拿包裏的紅紙。


    “怎麽了?”他帶笑的看著她,對於這張紅紙,他也不算陌生,“你不是說,江湖術士的話僅供參考嗎?怎麽還留著?”


    “不是啊!”她抬起頭,輕觸了下他的唇,“原本我也以為這不準,但最後我才發現,其實它說對了!我跟友鈴、蘋安討論過了,我們覺得李仙姑真的是高人,至少在我與你的事情上,她對了。”


    “我不是黑人。”他提醒。


    “但你是黑社會老大,而且真的是黑到不能再黑,賭場、酒店、綜合調查顧問公司你都有涉足,難道不夠黑嗎?”


    他聞言,隻是搖了下頭,露出一個性感又迷人的笑容。


    微涼的海風吹來,他伸出手將飛散在她在臉頰的頭發給撥開。


    “那二十二是什麽意思?”


    “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她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可是最後讓我想到了,或許這個數字是我們的幸運數字,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還有我到你家潑膝那一天是幾號嗎?”


    “不會是二十二號吧?”


    “是啊!”她點頭搗蒜,“而且我剛好在十點認識你,那不也是二十二嗎?”


    這也說的通?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以為我們做賭場的人重視風水、迷信,沒想到我老婆也一樣。”


    “與其說是迷信,不如說是強化自己的信念。”她專注的看著他的黑眸,柔聲說道。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


    “強化自己的信念?”安伝軒淡淡的說道:“相信我們真的是命中注定一對,是嗎?”


    “對啊!”她滿心暖意的笑笑。“不然我到現在還不敢肯定,我們是否真的可以和爸媽一樣相守到老。”


    “我們會!”他緊緊把她摟在懷裏。


    她靜靜的留在他的懷裏,若是沒有遇上他,她或許永遠也不能體會這種相許一生的摯愛。


    “你說哪一天。”她在他的懷抱中有些異想天開的低語,“會不會你的仇家發現我對你很重要,所以就計劃綁架我,然後跟你勒索?”


    “女人。”他低下頭,用力的吻了下她,“你的電影真的看太多了。”


    “我可得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我要怎麽脫身又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看她講得興致勃勃,他無奈的搖著頭,她愛作夢,就由著她吧!


    “不然我就在身上裝個小型追蹤器好了,這樣不管我走到哪裏,你都可以很快找到我。”


    “隨便你。”他對天一翻白眼,她高興怎麽樣就怎麽樣,他隻求她開開心心而且不要惹麻煩就好了。


    至於綁架,他對自己一向自信滿滿,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她手上的那張紅紙,他還是認為——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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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伝軒才用完早餐,就跟賭場經理一起離開。


    如同以往,她被交代乖乖待在房間等他。雖然滿心不以為然,但是這次賈禎璦學乖了,不敢再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她把玩著手中剛從賭場經理那裏要來的小型追蹤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她隨手將追蹤器給塞進牛仔褲裏,輕快的起身。安伝軒離開的時候有說會派人去買葡氏蛋撻給她,沒想到效率這麽好,這麽快就回來了。


    門外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手裏拿著紙盒,散發濃濃蛋香味。


    “哇!我的蛋撻!”她興奮的接過手,“謝謝你!”


    她轉身正打算去拿小費,但是頸上傳來的劇痛使她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她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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