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還不是為了你跟公主的事嗎?」她嬌嗔的瞥他一眼,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服。


    「就為了這件事,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他無奈的問。


    「當時城裏都傳遍了,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吧?」溫芯芮索性不理他。她真的很難過,這人太不解風情了。


    「說你笨,還真是笨透了。」霍子超用修長的手指點著她的腦袋,「那些閑言碎語能聽信嗎?等哪日我親口跟你說,你再著急也來得及。」


    「不要!」她連忙伸手搗住他的嘴,「你……你不要說給我聽。」她寧願用「流言不可信」來麻痹自己,也不要聽他親口告訴她那麽殘忍的事情。


    他順勢握住她的小手,親吻她纖細的指尖,「好,我不說,隻說跟你的親事。」


    溫芯芮的臉蛋倏地通紅,「羞不羞?誰跟你有親事啊?」


    「啊?你不跟我成親,那我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他裝出無辜的表情,並暗暗發誓,這輩子也隻會在自己的夫人麵前露出這般孩童的樣子。


    「你討厭。」她終於笑了。


    他俯首,吻住她的嘴唇。


    她心思安定,也沒了心結,麵對心愛的人,自然願意表示親近,是以柔順的任由他親吻,甚至伸出一雙藕臂,環住他的頸子,羞澀的回應他,濡軟的小舌探進他的口中,怯怯的愛撫著他的口腔內壁,並與他的舌頭交纏、共舞。


    「芮兒……」霍子超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離開她的唇,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聲音因為沾染了情欲而有些沙啞,「你的身子不好……」明明想要至極,卻還惦念著她身體不適。


    溫芯芮湊到他的耳畔,有些調皮的說:「無非是著了涼,需要好好的發汗。」戚受到環在腰際的手臂緊了些,她低低的笑出聲,銜住他的耳垂,「超哥哥……」


    「你這個小妖精!」他攔腰抱起她,往裏間走去,同時發狠的威脅道:「一會兒讓你笑不出聲。」


    她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聆聽他有力的心跳聲,露出甜美的笑容。


    他將她放在榻上,摘下頭上的發飾,如瀑的青絲滑落在肩頭,燭光如豆,映著她既羞澀又好奇的神情,迷煞了他的眼,緩緩的放下紗簾,將整個房間分割成兩部分。


    溫芯芮感受著身邊人的呼吸,胸口緊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隻著裏衣的他壓向自己。


    「啊!別呀……」小貓似的力氣推拒到他身上,就像是石子投進海裏,小手不自覺的攀了上去。


    「芮兒,別怕,一切有我。」


    ……


    清晨,溫芯芮從睡夢中醒來,她好像作了個很甜很甜的夢,昨天才知道霍子超派人來看望她,於是她拜托那人將她帶回霍府,然後她聽到了他說,他想她……


    好美的夢喔!


    她翻個身,忍不住揚起嘴角。


    寬厚的胸懷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圈住,肌膚相親的熱度像一道閃電劃過戀人的身軀,霍子超垂眸看著懷裏兀自想著什麽美好事情的小女人,眼神柔和得像是能滴出水。


    「一大清早,你在想什麽?」他低低的嗓音響起,熱熱的氣息拂過她柔軟的耳朵,手指留戀的撫著她的嘴角。


    「想你啊!」她笑說,嬌羞的瞄他一眼,又鑽進他的懷裏。


    「我就在你身邊,幹嘛不睜開眼看我?」他忍不住抱怨,非要她抬起頭,向她問個明白。


    溫芯芮抵抗不了他的蠻力,抬起頭,發現他正好俯下身子,形狀美好的唇擦著她的紅唇,酥酥麻麻的觸感惹得她嬌笑。


    「好幼稚喔!」這人竟然吃自己的醋。


    「我不管,有我在的時候,你隻能看我,不許一個人偷笑。」他乘機將她壓在身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擠進她的雙腿之間。


    ……


    當她的手指劃過他胸前的小豆時,身下的男人猛然使力,將她壓回榻上。


    「小妖精,我好像太縱容你了。」他的聲音不像他說的話這般淡漠,緊繃的聲調顯示他正承受欲 - 望灼燒的痛苦。


    不等她回答,他將她的雙腿打開到最大,施展他的報複。


    一時之間,房內又彌漫著無上春色……


    溫芯芮再度醒來時,約莫過了午時,她的身子酸痛不已,賴在穿戴完整的霍子超身上,不肯動彈。


    雖然他在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但是麵對心愛女人的撒嬌,也無計可施,況且她的酥軟無力可是由他造成的。他的動作輕柔,用棉布將她身上的痕跡擦拭幹淨。「寶貝,起來吃點東西,嗯?」「不要,人家好累。」「我喂你?」


    「唔……這還差不多。」


    霍子超無奈的搖搖頭,讓她靠在他的胸前,一手端著碗,一手拿湯匙,喂她吃燕窩。


    第一次這般服侍人,他的技術不夠熟稔,幾滴湯灑在她白嫩的胸前,襯得她的胸脯更加盈盈可愛,他心念一動,俯下身子,用舌尖將湯汁舔幹淨。


    「不要,討厭。」她笑著躲他。


    「好傷心,你居然說我討厭。」哇咧,這個男人有必要這麽會撒嬌嗎?溫芯芮忍住笑意,「你本來就討厭。」「哪有?」


    「有,昨天人家都說不要了,你還那麽弄人家,還有今天早晨也是。」總之,就是這個大壞蛋搞得她現在下不了床。


    麵對她的指控,他沒有半點內疚,反倒賊兮兮的湊到她的麵前,「我是不是很強?你很滿足,是不是?」


    「我不要跟你講話啦!」她搗住耳朵。可惡!這個滿腦子色情的家夥!


    霍子超花了幾天的時間,才把溫芯芮在溫府的事情問清楚,當然不是因為他工作效率不高,實在是一看見她,他就忍不住要餓狼撲羊,將她壓在身下,這樣那樣一番,當下把要做的事情都拋到腦後。


    溫芯芮假借養病的名義,在霍家住了幾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被霍子超拐到床上,但是也沒妨礙她看看霍府的樣子。


    奇怪的是,霍府的下人見到她一點也不會吃驚,反倒像是一直服侍她一般,對她必恭必敬,這樣古怪的態度,她是第二次見到,第一次便是在恒運錢莊的時候。她不禁心生疑惑。難道霍子超就是恒運錢莊的那個神秘掌櫃?可能嗎?疑問在她的心裏越滾越大,讓她心癢難耐,做什麽事都不專心。要不要問問看?


    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好像不太好,但是她真的很好奇。


    「你在想什麽?」霍子超湊到她身邊。


    「在想要不要問你,你是不是恒運錢莊的掌櫃?」她沒注意到身邊有人,下意識的回答。


    「嗯哼,就為了這個問題,你一連幾天都心不在焉?」搞得他還以為自己不夠賣力呢!


    「是啊!真的很……啊!怎麽是你?」溫芯芮這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笨丫頭,這麽遲鈍,哪天教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進懷裏,雖然經過大夫的診脈,知道她沒什麽大礙,但是他依然不太放心,每天給她進補不說,還親自幫她按摩,當然還有發汗運動。


    她也覺得委屈,再怎麽說,她曾經管理過溫家的諸多產業,雖然時間不長,可是經營得井井有條,然而一麵對霍子超,她就變笨,他隨便哄兩句,她便暈頭轉向。


    「我這麽笨,誰會買我啊?」她揪著他的衣襟,直視著他,明媚的眼睛帶著好奇和一些緊張。「那個……你到底是不是恒運的掌櫃?」


    「是。」


    「胡說!那是我娘的錢莊,怎麽會聘你當掌櫃?」


    霍於超挑起眉頭,「那就不是。」


    「你……」她又呆了,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到底是不是?」


    「你說呢?傻丫頭,到現在你還判斷不出來嗎?」他點了點她可愛的鼻尖,笑道。


    「可是……真的不可能啊!」盡管她已經認定他是恒運的掌櫃,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怎麽可能做娘手下店鋪的掌櫃呢?「我可不是被聘做掌櫃,寶貝,那個錢莊是你的嫁妝。」霍子超疼愛的說。「什麽?」溫芯芮不解的看著他。「你娘過世之前,已經料到溫府以後不會有什麽大的作為,她不願意你受苦,就來找我。」他說得簡單,隻是溫夫人如何能做出向敵人之子交付女兒的事情,他絕口不談。


    當年溫夫人看出溫老爺性格懦弱,而小妾浮躁貪婪,不管溫府有多少財產,最後都會被敗光,她經過痛苦的思索,才得出這樣的解決之道。


    而他當時乍然接手聲名顯赫的恒運錢莊,也是手足無措,因此將鋪子交給他人看管,自己外出求學,以期將來兩人締結連理後,能夠給她幸福的生活。


    「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害她誤會他那麽久。


    「現在告訴你就好啦!」霍子超抱著她,沒有拆穿她,打從他回城,她根本沒給過他交談的機會,完全把他當成壞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麽能向她說明這些事?她不把他當作竊取她家財產的惡人就不錯了。


    溫芯芮也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的作為,低垂著頭,半晌才囁嚅的開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什麽?」他一時失神,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怎麽不給聘禮?」居然不認真的聽她說話,她鼓起腮幫子,怒瞪著他。


    霍子超失笑,揉亂她的頭發,「小笨蛋,我給了啊!」那同生客棧的一半經營權可是在她的手裏,現在同生客棧要有什麽重大舉措,沒有她這個老板娘的同意,卻是半點也做不了的。


    她也聰明,他這麽一說,她就知道了,想到她把他逼得不得不用那樣的方法給自己聘禮,不禁覺得好笑。


    時光流逝,雖然溫芯芮在霍府住得舒服,但是一個月的休養期很快就過去了,而霍子超也要將在欽州玩得過癮的紫蘿公主帶回京城。


    兩人分別前,又經曆了一次異常激烈的歡愛。


    「不……不要了。」她氣喘籲籲的趴在他的胸前,強忍住不要昏厥過去,「明日還要回北山呢!」


    「寶貝,我們會有很多天見不到麵。」霍子超意猶未盡。


    「但是早晚會見的嘛!我等你回來,我們再繼續,好嗎?」她避開他作怪的手,嬌聲說道。


    「好吧!今天就放過你。」這丫頭被他累壞了,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像隻撒嬌的小貓。「不過你得給我一個定情信物。」一想到他不過離開欽州幾年,她就跟別人訂親,氣得牙癢癢的。「乖,等會兒再睡。」


    「你好煩,人家哪有什麽定情信物?」溫芯芮翻身背對著他。都說男人在床上會變笨,看來是真的,這幾天她不知道被他脫光多少次,要是有什麽定情信物,不早就被他搶去了嗎?


    霍子超不依,露出壞壞的笑容,湊到她身邊,「把你那幅清水鴛鴦給我。」


    他知道她手巧,可是很少繡鴛鴦之類滿含情愛的繡品,難得有一幅,他當然要搶到手。


    「那個在家裏,我沒帶在身上。」她無辜的說。有人會帶著鴛鴦繡品去尼姑庵養病嗎?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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