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胤麟十四歲開葷到現在,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麽在意、珍視過,他就怕硯蘭又消失不見了,再也找不回來……


    「不要……」硯蘭哽咽一聲,她還沒準備好經曆那種事。


    「本王隻是想親親妳、摸摸妳……不然真的快瘋了……」胤麟嗄啞地吼道。「不準說不要!」


    「哪有這樣……」硯蘭著惱地嬌嚷,可是溫熱的男性嘴巴又開始親吻、囁咬著她的頸窩、柔肩,隨著白色內衫被撥到兩旁,更肆無忌憚地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記號。「王爺……」這麽親昵的方式讓她逸出嬌喘。


    這聲柔顫的嬌喚讓胤麟驀地抽緊了下顎,克製著想要馬上進入她體內的衝動;


    因為還不是時候,隻是讓唇舌緩慢地遊移在硯蘭的雪膚上,細細地品嚐。


    「呃……」


    當胤麟的豐掌捧起胸前一隻白潤的綿軟,硯蘭小聲地倒抽口氣;麵如火燒的咬著下唇,覺得好難為情;想拿開他的手,可是又使不上力氣,隻能任由著胤麟的長指揉搓捏轉著頂端的櫻色蓓蕾,直到變得堅硬渾 圓。


    她身體裏好像有一把火在燒……想要扭動身子……想要將它熄滅……想要叫出聲來……好難受……


    聽著硯蘭發出動情的嬌吟,胤麟含吮著其中一隻白潤綿軟,舌頭舔舐著圓滾的櫻紅蓓蕾,鼻端嗅著淡淡的處子體味,讓他更加亢奮。


    「王爺……」硯蘭想要求他停下來,別再這樣折磨她,纖白的玉指穿過男人散開的發辮,想要扯開他的頭。「不要了……」


    胤麟抬起頭,黑色曈脖內閃著濃烈的情欲。「我說過要把妳從頭到腳都摸過;現在才開始……」,


    ……


    等到硯蘭漸漸過神來,可以感覺到擁著自己的男人正劇烈顫抖,不住地喘氣,像在克製著什麽」雖然這男人總是傲慢又霸道,不是讓她生氣,就是惹她哭,但是當他表現出溫柔的一麵時,又讓她忍不住心軟了。


    不行!她不能喜歡上他!


    硯蘭再次提醒要把持住自己的心。


    「等妳身子養好了,可得要好好彌補本王……」胤麟終於可以開口說話,親著懷中布滿紅暈的秀美臉蛋,半威脅地說。


    硯蘭窘紅了小臉,費了好大的力氣開口向他抗議。「哪、哪有人這樣。」是他自己要這麽做的,怎麽怪起她來了。


    「本王可是第一次這麽伺候女人,妳當然得要加倍奉還了。」胤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想討好女人的一天。


    「那……要怎麽伺候?」硯蘭小心翼翼地問。


    胤麟邪邪一笑。「等到那天妳就知道了。」


    「……王爺。」硯蘭猶豫了下還是開口。


    「想要什麽盡管開口。」胤麟將硯蘭攬得更緊,胸口漲滿了某種說不出的情感,和她在一起,不單隻是滿足自己的需要,而是連心情也會變得這麽平靜自然隻想這樣跟她一起靜靜的依偎著。


    這到底是什麽呢?


    難道這就是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感覺?胤麟不由得捫心自問,女人向來隻是用來滿足自己需要,用不著喜歡,可是遇上硯蘭,卻想著要為她做些什麽,想要將她捧在手心上嬌寵著,保護她不再受到傷害,如果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麽?


    硯蘭在他胸口上搖了搖頭。「我不缺什麽,隻想回家看爹。」這也是她唯一掛念的事。


    「再過一陣子,我就派人去把妳爹接來讓你們父女見上一麵,讓他看看妳可是被本王養得白白胖胖的,沒有被虧待了,以後想見麵的話隨時都可以。」這點小事胤麟願意幫她做到。


    聞言,硯蘭看著胤麟此刻臉上的縱容和寵愛,身為一個女子,要的不就是能有個男人這麽疼她、愛她嗎?


    她該怎麽辦才好?硯蘭感覺到自己的心一步步的沉淪在胤麟充滿霸氣的溫柔之中,在他傲慢的口氣背後,卻又處處為她著想,明知這種寵愛也許不會維持太久;更永遠無法獨占他的心,可是她的心從不得不答應跟了他,到開始為他心軟,如今又為他動了心,陷得這麽快,讓她心驚膽顫,終於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胤麟見硯蘭隻是一直盯著自己,便挑起眉問:「怎麽?不喜歡本王的安排?若非萬不得已,真的不希望妳再回那個家去,誰曉得會不會又有人想害妳了。」


    「王爺這麽擔心我?」胤麟這畨話讓硯蘭既優且喜。


    「哼!本王哪會不擔心?誰教妳這個笨女人就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差點被害死還替人家說話。」胤麟沒好氣地罵道。


    硯蘭聽了卻是嫣然一笑。


    「謝謝王爺。」她已經抗拒不了,也不想再抗拒了,就算隻能被胤麟寵愛一天,她也願意。


    「別再這麽笑,否則……」胤麟喉結上下滾動著,又俯下俊首封住她的小嘴,而這次硯蘭是嬌羞地承接住這個吻。


    立冬又經過了半個月——


    待硯蘭在豫親王府裏足足休養了一個多月,體力總算完全恢複,胤麟也派人去把耿老爺接來讓他們父女見麵了。


    耿老爺看到女兒健康的模樣,還能再說什麽呢?或許這就是女兒的命,這輩子隻能當個侍妾。


    「是爹對不起妳,早知如此,當初不管妳娘怎麽逼我納妾,就隻為了替耿家傳宗接代,我也絕對不會答應……」耿老爺悔不當初地說。


    「爹別想那麽多,其實二娘還是很關心爹的,再說沒有一個當娘的不為自己的親生骨肉說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硯蘭柔聲地安慰。


    「算了!不要再提妳二娘了,既然知道王爺待妳好,那爹也就放心了。」耿老爺這才說出自己的決定。「再過幾天爹就要到廟裏帶發修行,每天吃齋禮佛去了,家裏的生意就交給妳二娘他們去管理,爹對這世間的事也看開,不想再管了,就隻擔心妳一個,蘭兒,妳要好好照顧自己……」


    父女倆聊了一個多時辰,這才依依不舍地道別。


    硯蘭送老父到大門,用巾帕掩著唇,看著背部微駝的耿老爺漸行漸遠,不知道他們父女倆下次見麵要等到什麽時候。


    想到爹到了老來卻得離開家;硯蘭真氣自己幫不了忙,原本以為隻要自己委屈一點,讓一家人和和樂樂就好,想不到最後二娘他們還是容不下她。


    耿老爺似乎知道女兒還在看著自己,於是回過頭,朝硯蘭揮了揮手,像是在叫她進屋裏去,不要再送了,最後在一名奴才的帶路下離開了豫親王府。


    「蘭姨娘,人都走遠了,該回房去了。」負責伺候的婢女走了過來,口氣有些不耐煩,並不是很尊重。


    又看了耿老爺離去的方向許久,硯蘭才收回目光,擦幹淚水,回身往自己的芷蘭院走去。


    「對了!」婢女跟在硯蘭後頭走了幾步,眼珠子像在算計什麽似的轉了轉。


    「奴婢看蘭姨娘心情似乎不太好,想不想到處走一走,散散心也好,趁現在還沒下雪;府裏還有花可以欣賞。」


    硯蘭想了想,接受了婢女的好意。「那就麻煩妳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婢女眉開眼笑地說。「請跟奴婢往這兒走!」這也是沒辦法,有句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其他三個姨娘都會給她一點什麽好處的,就隻有這個新進府的蘭姨娘有夠小氣,什麽也沒給過,那就別怪她了。


    於是,硯蘭不疑有他地跟著婢女往後花園走去,進了王府這麽多天,直到這兩天才有機會踏出房門,有力氣到處走動,看看這座奢華貴氣的府邸,因為往後這兒就是她的家了。


    「您看風景不錯吧……」將硯蘭引到較少有奴才經過的地方之後,婢女假裝低叫一聲。「天氣好像變冷了,奴婢去拿件披風來給蘭姨娘,免得受涼了。」


    「不用了,我不冷。」硯蘭客氣地說。


    婢女一邊往後走,一邊說著。「要是蘭姨娘受了風寒,王爺可饒不了奴婢,奴婢去去就回,很快的……」她可急著去領賞呢!


    「真的不用。」硯蘭才想把她叫回來,婢女早就跑得不見人影,隻好歎了口氣,兀自欣賞著眼前這座有著四季變化,不輸給宮裏的皇家園林。


    當風吹起彈墨裙的裙襬,硯蘭隨意的撿起躺在地上的落葉,葉麵有些泛黃,卻有著獨特的美,於是將它放在手心上欣賞著。


    就在這當口,她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以為是婢女去而複返」,要回過頭去,卻突然被人狠狠的從後頭推了一把……


    「啊!」硯蘭根本沒有防備,整個人就摔進了旁邊的落葉堆中,接著感到掌心一陣刺痛。


    當她舉起右手檢視,才發現掌心不知道被什麽給劃傷了,鮮血直流;趕緊抽出巾帕包紮。


    嗒嗒嗒……


    一聽到身後的跑步聲,硯蘭馬上轉過頭去,想看清楚推她的人是誰,可惜什麽也沒看到。


    究竟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硯蘭驚魂末定地思忖。


    隻不過當她試著站起身時,看清落葉堆裏有好多破碎的瓦片,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兒,連時間都算得很準,否則她又怎麽會這麽巧的跌在上麵,這一切似乎是安排好的。


    或者……這就是爭寵?


    硯蘭終於懂了,小臉上露出哀傷的微笑,因為現在的她正受王爺的寵愛,她再天真也知道自己成了其他三個侍妾嫉妒的對象。


    「怎麽辦?不能讓他看到我手上的傷……」硯蘭用力按著傷口好止血,又瞥見袖口上染了點點血跡,心想在被胤麟看到之前,得快點回去換件衣裳。


    就在硯蘭心裏這麽打算,才走回自己居住的芷蘭院,就見胤麟因為在房裏找不到她,正好出來找人,她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將受傷的右手藏進袖中,不過這欲蓋彌彰的小動作,可沒逃過他那雙銳利的眼曈。


    「妳的身子才剛好,不該在外頭待這麽久。」胤麟就是刻意避開,想讓他們父女倆能多說些話,知道耿老爺回去了,便要來安慰硯蘭,因為他知道這女人一定又不知哭過幾回了。


    「我……沒事,隻是在房裏待了這麽多天,有點悶了。」硯蘭不敢直視他的眼。「王爺忙完了?」


    胤麟犀利的目光掃過彈墨裙的裙襬,他喜歡看硯蘭穿這一身漢族女子的柔美打扮,所以沒有強迫她換上旗裝。


    「裙子怎麽沾了泥土?」他厲聲地問。


    硯蘭心口一跳,臉上更是心虛。「因為……我剛剛去了花園,可能是在那裏弄髒的……我這就回房換件幹淨的。」


    「還敢騙我?」胤麟氣她就是不跟他說實話,於是一把握住硯蘭的右手腕,當他覷見纏在手上的巾帕染上紅色鮮血,臉色更是難看。「怎麽受傷的?」


    「是我不小心跌倒了,隻是一點小傷,真的不礙事……」硯蘭並不想把事情鬧大;那隻會引來更多的妒恨,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胤麟胸口因怒氣而劇烈起伏。「好端端的怎麽會跌倒?又不是三歲小孩……伺候妳的婢女呢?」


    「她……回來幫我拿披風,不關她的事。」硯蘭替婢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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