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起來說話。”


    十幾個女人被帶進來後,有人偷偷抬頭看過,發現大廳主位上坐的不是平常那個凶惡中年,而是一美麗少女,反倒是那些匪徒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站在大廳中,仿佛在害怕這少女。


    聽少女發話,十幾個女人沒任何反應,跪伏於地,如同木偶。


    小南見此,也不勉強,輕搖頭道:“既然你們想跪,那就跪著吧。你們現在安全了,沒人能再迫害你們。你們可以站出來揭發這些人的罪行,對你們所做的事情。”


    聽到這話,十幾個女人中有人身體明顯震了一下,但沒一人主動出頭,大廳中站著的諸匪心裏俱是一沉。


    “是誰把她們變成這樣的?”


    小南指著下方那幾團不成人形、在地上蠕動的肉,麵向廳中眾匪問道。


    大廳裏很安靜,除了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雜音,眾匪像那十幾個女人一樣,都不開口說話。


    小南掃了他們一眼,拍掌道:“都不想說是吧?很團結、有默契、講義氣,很好!既然這麽團結講義氣,有難肯定得一起受了。”


    小南伸手憑空一抓,牽動她打到眾匪體內的生死符,一個匪徒哈哈大笑著倒在地上,扯爛衣服,使勁摳撓著自己全身。那種可怕的奇癢又回來了!


    一撓,癢癢稍止,可隻要稍微停下,癢癢馬上又來,然而這一次生死符比剛才發動時更凶,全身皮膚都在癢癢,人隻有一雙手,哪裏能撓得過全身。


    一幫匪徒全倒在地上,使勁摳撓,將身體裸出,在地上使勁蹭著,有的手指挖破皮膚,摳入血肉中,挖得血肉淋淋,仍不自知,看得十幾個跪在地上的女人心生寒意,同時心裏也有一股快意。


    “啊!好癢!”


    “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哈哈哈,好癢,好癢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們願意說了,我們願意說了。”


    匪徒們不停求饒,小南隻是坐在位置上平靜看著,不為所動,待正好過去了五分鍾,小南手指一點,大廳中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到每一名匪徒身上,止住奇癢,也將他們身上的傷口慢慢愈合。


    “謝大人,謝大人!”


    癢癢止住,眾匪趕緊跪成一地,對小南拜道,四名跪在地上的土匪頭領低著頭,暗中對視一眼,忽然一齊暴起發難,衝向小南。


    “小賤人,給我去死!”


    能在土匪中當然頭領,自然比普通匪眾更加強壯,大廳又不大,幾步便衝到小南麵前,這時,見得一道清光躥出,從幾名土匪頭領手腳直直斬過,四個人身體還在往前衝,手和腳卻落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那些被整隻切下來的手腳,大廳中跪伏的人都是心裏一冷,這少女手段狠辣,不殺人,但會讓你生不如死!


    四個失去了手腳的土匪頭領仍在不停咒罵少女,少女懶得聽他們汙言穢語,伸手隔空一拍,將四人全拍暈了過去。


    做完這些後,小南又看向其他土匪,麵含微笑,輕問道:“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眾土匪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土匪抬起頭,對小南道:“大人,我指出是誰做的,能放過我嗎?”


    “我會根據具體情況處理,罪輕者輕罰,無罪者當無罰,我還會徹底解去無罪者身上的毒,不必受奇癢之苦!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有一條,不要撒謊!”


    聽得小南這麽答複,這名土匪又低下頭去,擺明這廝心裏有鬼,倒是跪著的其他土匪中有人蠢蠢欲動,一名身形瘦弱的土匪遲疑道:“大人,您真的會解除了身上的毒嗎?”


    “會!”


    這名土匪一開口,許多土匪微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他,更有人以唇語和手勢暗裏對他進行威脅。


    “大人,這個女子是得罪了寨主,才被變成這樣的……這個是鬆井頭領做的,他最喜歡折磨女人,鬆井頭領就是那位……這個是被木村頭領……”


    這名跳反的土匪道出了幾個人彘的成因,待他講完,一名被指認的土匪急不可耐地跳出來:“大人,這家夥不是個好人,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你才胡說,藤原大哥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怕他說出你們的惡行,想要汙蔑他。”


    那十幾個女人中,一個十多歲的少女抬起頭,對小南道:“我可不可以揭發他、他、他……還有他的罪行!”


    少女一連指出幾人,帶著濃烈恨意,那名跳出來的土匪也在少女指認之列,他急聲想要辯駁,小南卻伸手一指,將他的聲音束縛,隻有她能聽見。


    小南對少女道:“可以。”


    “他們就是群禽獸,他們……”


    少女咬牙切齒道,道出她自身的經曆,是如何被人劫到這個山寨,又是如何被這幾名惡徒淩辱!


    聽完之後,小南問道:“你有什麽要求?想回家的話,告訴我地址,可以想辦法送你回去跟親人團聚。”


    少女神色一悲,搖頭不語。


    有了少女和那名瘦弱的土匪先出頭,一些土匪也跳出來指證,你說我的罪,我說他的惡,將彼此惡行抖露出來,其中罪惡令人發指,觸目驚心。人之惡,竟能至此!


    為了防止有土匪故意坑人,小南將每一個土匪隔斷,聲音隻有自己能聽到。


    那十幾個女人也有人再站出揭發土匪惡行!


    待聽完土匪和女人們的話,天色漸黃昏,小南道:“根據你們的指認和揭發,我現在宣布審判結果。放心,我不會殺你們。”


    再次聽到這個紫衣少女說“不殺人”,那些自知曾做過什麽的匪徒都心裏發冷。


    “石原寨主,你以後挖礦去吧,時間無期。”


    “鬆井頭領,還有木村頭領,聽說你們一個喜歡聽人慘叫絕望的聲音,一個喜歡研究人體,我覺得你們倆應該具有奉獻精神,很適合為人體科學研究做貢獻。”


    “……”


    “小賤人,老子不服!橫豎不過一死,弟兄們,跟這賤人拚了!”


    一個個處罰下來,讓一群惡匪臉色難看異常,終於有一名惡匪不滿小南的處罰,鼓動群匪攻擊小南,幾十個亡命匪徒聽他號召,衝向小南。


    這些處罰如此嚴重,雖言不殺人,但一世沒有自由,比死更難受,還不如拚上生死,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小南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生死豈有這麽簡單?一句“橫豎不過一死”就這麽完了嗎?


    小南手執一把長劍,將幾十名惡匪斬斷手腳,站在廳中,看著跪伏一地的匪徒,漠然道:“以為死就可以避免懲罰嗎?死亡,隻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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