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九區的堂主聽說蜥蜴的事情,也都是大為吃驚。


    畢竟一堂堂北江扛把子,居然在南濱路這麽一個小小的地段吃了大虧。


    一個堂主挨了揍可不是小事,畢竟他是九州的人,打的也是九州集團和袍哥會的臉。


    這對於以後整個九州集團在江城的聲譽也會受損。


    很快,九州掌門範老爺子也得知了此事,也親自下令此事必須妥善解決。


    袍哥會的兄弟,在其他地方可以吃虧,但在江城,卻是萬萬不能的。


    範老爺子表示,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哪怕背上命案,也必須找回袍哥會的麵子。


    出了事,全權由他善後。


    當然,九州在江城橫行多年,靠山肯定是有的,死幾個人,對於強大的九州集團來說,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


    這年頭,聚眾鬥毆打死人的事,多了去了。


    於是袍哥會每一個堂口,也叫分公司,都派了上百的核心骨幹前來支援。


    這件事很快就在江城的黑道傳開了。


    蜥蜴在一家海鮮酒店挨了打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震動了整個江城的黑道。


    畢竟一個堂主挨打,這還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測,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惹蜥蜴和袍哥會?


    很快就傳言有外來幫派進駐江城,要跟袍哥會爭地盤。


    曾建和周旋回來的時候,桌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上菜了。


    他們把酒往桌上一放,把特案組和幽靈隊的人都看傻了。


    “我們喝這個?”王飛飛忍不住問。


    周小北也拿起一瓶拉菲:“我去,這是82年的,比我還大十幾歲,這玩意我隻在電視劇裏麵聽過。”


    袁冰妍也拿起一瓶羅曼尼康帝左右端詳:“95年的,這酒起碼二三十萬一瓶吧?我家裏倒是有幾瓶,但我爸都沒怎麽舍得喝。”


    大夥一聽,更傻眼了:“一瓶就二三十萬?那桌上的這些酒,豈不是得上百萬?”


    郝順無所謂的擺擺手:“國安倉庫拿的,酒嘛,再貴也是給人喝的,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專門帶出來好好犒勞一下大夥。”


    大家這才明白了,原來這些都曾經是蕭市長地窖的藏品。


    他沒舍得喝,現在都便宜我們了。


    就在這時候,陳軒然也來到了這家大排檔的門口,郝順看到她趕緊招手。


    陳軒然過來也很好奇:“你們怎麽跑這來了,我還以為素素姐騙我呢。”


    郝順站起來笑道:“他們那邊坐不下了,我們才過來的。”


    接著他把陳軒然攬到身邊:“特案組的兄弟姐妹你都認識,就不必介紹了,幽靈的兄弟姐妹們你還沒怎麽見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的確,上次在魔鬼島,陳軒然到的時候,九大殺手幾乎都已經被ko了,想認識都沒機會。


    說罷,郝順就開始挨個介紹:“他叫曾卓君,我們都叫他小孩,現在是幽靈隊最小的隊員。”


    小孩一看是大嫂來了,趕緊起身點頭微笑:“嫂子好。”


    “這位美女是天機妹妹,櫻花國人,小時候被司令帶到大夏,也算是半個大夏人吧,她會的東西很多,有空你們倆多交流。”


    “嫂子好。”天機妹妹也很有禮貌的鞠躬。


    “旁邊的這個姐姐,叫血玫瑰。”郝順繼續:“她的迷魂術非常厲害。”


    “很高興見到你。”血玫瑰也起身主動打招呼。


    “這位帥哥叫無名,別看他戴著眼鏡弱不禁風,人家是幽靈裏麵戰力值最高的。”


    “他叫青龍,雖然身上有紋身,但他隻是單純的喜歡,不是什麽混社會的。”


    無名和青龍也起身主動點頭。


    “最後這位是我們幽靈隊的老大哥,黃老師。”郝順介紹道:“黃老師雖然實力很強,但一般情況下已經很少出手了。”


    “年齡大了嘛,不像你們年輕人那麽喜歡打打殺殺。”黃老師也站起來,主動跟陳軒然點頭。


    郝順介紹完,陳軒然也自我介紹:“我叫陳軒然,是郝順的妻子,之前也是特案組的,但現在退出來了,主要負責軒然基金。”


    “行了,坐吧。”郝順幫陳軒然拉了一根凳子。


    這時候,菜也陸續都上得差不多了。


    郝順看了看門外:“對了軒然,許仙他們兩口子呢?”


    “他們說一會過來。”


    “好吧,那我們就不等他們了。”郝順點點頭:“兄弟們,別客氣,整吧!”


    於是大家開始一邊吃,一邊喝酒,至於剛剛跟蜥蜴他們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而此時,隔壁的許漢文兩口子卻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畢竟剛才他們夫妻倆聽得清清楚楚,郝順要跟對方幹架。


    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麽郝順不亮出自己國安特警的身份,還放了那黑老大去搖人。


    “難道他是想等對方來了,一網打盡?”白素素道。


    許漢文想了想:“應該是吧,我擔心的是,萬一對方叫了太多人過來,郝順加他手下隻有十幾個人,萬一幹不過就麻煩了。”


    “國安應該手裏有槍吧?”白素素突然想到一件事。


    許漢文對這些不是特別了解:“按道理警察下班都得交槍,難道國安有特權,可以一直帶身上?”


    他不了解,白素素就更不清楚了。


    白素素還是有些擔心:“要不,咱報警吧?”


    許漢文擺擺手:“郝順就是警察啊,你忘了?”


    白素素一拍腦袋:“對啊,國安特警也是警察,看我把這茬都給忘了。”


    許漢文安慰道:“沒事,既然郝順放那家夥回去,應該是想到了應對的方法,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白素素長歎一口氣:“好吧,沒想到他難得來一次,還得幫我們解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誰叫咱倆是兄弟呢。”許漢文苦笑了一句。


    而此時隔壁大排檔的郝順他們正開懷暢飲,好不痛快。


    這裏除了袁冰妍,誰都沒喝過上萬一瓶的酒,更別說幾十萬一瓶的了。


    王飛飛和周小北更是一邊喝一邊誇讚,女孩們也都巾幗不讓須眉,大家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郝順想起許漢文,摸出電話給他打了一個。


    許漢文兩口子接完電話,就脫了圍裙趕緊過來了。


    他們到來後,郝順又重新介紹了一回幽靈的隊員。


    他們夫妻倆也坐到了郝順旁邊的位置。


    這家店的老板看到許漢文兩口子跑來自家店吃飯,也是有點懵圈。


    許漢文不知道桌上的酒那麽貴,一上來就拿起羅曼蒂自罰三杯。


    他三杯下肚,看得王飛飛和周小北那叫一個心疼啊。


    不行,我再不出手,要不然最貴的這瓶酒全讓他喝了。


    倆人心裏都是一個想法。


    說完,王飛飛幹脆拿起桌上的羅曼蒂紅酒:“能跟大家認識非常榮幸,來來來,我先來打一圈。”


    周小北也起身拿起桌上那瓶1982年的拉菲:“我也打,你往左,我往右。”


    結果一圈下來,倆貨就後悔了。


    畢竟現場除了自己還有17個人,這十七杯下來,倆人差點都吐了。


    因為肚子裏麵的酒太貴,他倆硬是給憋了回去。


    曾建這才恍然大悟,這段時間在國安和特案組的兄弟也熟悉了,當場就不客氣的道:“我去,上當了,你倆太雞賊了吧,這桌上最貴的兩瓶酒都進你倆肚子裏了。”


    這時候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蘇慕晨插了一句:“可惜啊,你們算盤打錯了,這瓶才是最貴的。”


    說完,蘇慕晨指了指自己麵前的一瓶茅台。


    大家紛紛看向蘇慕晨手指的那瓶酒。


    王飛飛和周小北也看了過來。


    “這不就飛天茅台嘛。”王飛飛道:“最多不過幾千塊。”


    “幾千塊?”蘇慕晨咧嘴一笑:“你們看清楚,這可是1958年的外銷茅台。”


    “有……有什麽說法嗎?”周小北問。


    蘇慕晨繼續道:“你們別看這瓶酒髒兮兮的樣,它可是1958年茅台最開始的白瓷瓶包裝。


    在這之前,我國的內銷茅台都是使用的黃釉陶瓷瓶,這瓶酒的商標是最早的‘五星牌’,1958年的年產量為627噸,其中出口的銷量僅僅隻有52噸。


    這瓶酒品相不錯,在2012年3月,一瓶1958年9月22日產的五星牌茅台酒,在歌德拍賣會上,以207萬的價格成交,我看當初那瓶酒的品相還沒有它好。”


    蘇慕晨的話說完,讓現場所有人都傻了。


    就連郝順也給驚了一回。


    甚至連剛喝了十幾杯的王飛飛和周小北都頓時清醒了。


    “你的意思,這瓶酒比那瓶207萬的更貴?”曾建忍不住問。


    “差不多吧。”蘇慕晨道:“我舅舅是酒類的收藏愛好者,因為當年那瓶酒就是他拍到手的,所以我對這瓶酒很有印象。”


    大夥一聽全傻了。


    許漢文兩口子也是麵麵相覷。


    2012年就值207萬,而且品相還沒這瓶酒值錢,那這瓶茅台,豈不是更貴?


    “那……那它值,值多少錢?”王飛飛更是驚得說話都結巴了。


    “保守估計,四百萬左右吧。”蘇慕晨道。


    此話一出,大家更驚呆了,那下巴是砸了一地。


    誰都無法想象,自己麵前放著的,居然是一瓶價值四百萬的酒中之王!!


    “管它多少錢,都是給人喝的。”郝順一把將桌上的茅台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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