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順一聽有命案,趕緊帶著陳軒然就走。


    倆人驅車來到現場,隻見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群眾.


    先來一步的同事已經拉好了警戒線,法醫和刑事勘察的同事也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郝順和陳軒然戴好鞋套,小心翼翼的進入現場。


    他看到三個大隊的人都來了,包括一隊那個新來的高學曆副隊長,曾經的刑偵教授狄一凡。


    他的隊長女神探最近因為一個舊案翻了車,被組織調查,暫時停了職。


    如今一隊也暫時由自稱她徒弟的狄一凡帶領。


    而三隊的隊長許光武也帶著副隊長周航早早來到了現場。


    郝順有些好奇,怎麽三個大隊的人都來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案子發生得太突然,目前市局沒指定給哪個隊負責,而是先讓大家都來看看再研究。


    “哎喲,郝隊長也來了。”三隊的副隊長周航是個笑麵虎,看到郝順趕緊上前招呼。


    本來準備握個手,卻又害怕郝順尿完尿沒洗手,放棄了。


    “周隊長這不是比我還早嘛,對了,到底什麽情況?屍體呢?”郝順舉目四望,都沒看到屍體的影子。


    “在前麵的懸崖下麵。”周航指了指。


    郝順看到,這地方是一個麵積數千平的荒野,因為前兩天晚上下了小雨,地麵還有些泥濘。


    荒地中間有一條很清晰的拖拽痕跡,甚至還能看到大量的血跡。


    郝順和陳軒然來到懸崖邊,伸出脖子一看,果然就在下麵看到一具趴著的男屍,一個女法醫正在仔細的勘察。


    懸崖不高,大概六七米的樣子,不過要下去,還得從旁邊繞道。


    大概就能看出,死者是被殺後,從這上麵拖拽了一段,才從這丟下去的。


    六七米高,下麵還是亂石堆,估計沒殺死也給活活摔死了。


    郝順沒急著下去,而是準備先看看第一現場。


    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那條長長的拖痕並沒有完全拖到崖邊,而是在離懸崖一米多的地方就沒了。


    從拖痕旁邊的腳印大小判斷,凶手應該是一個男子。


    陳軒然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順哥,這拖痕到這就結束了,說明凶手不是把死者拽到懸崖邊推下去的,而是在離懸崖一米多的時候,將他扛起來或者抱起來,再扔下去的。”


    陳軒然的分析很有道理,郝順點點頭,又低頭查看了最後這一米的腳印深度,發現明顯比之前的深,說明他最後幾步是有負重的。


    “應該就是這樣。”旁邊的周航也表示同意:“看起來,凶手是男性無疑。”


    郝順卻有些猶豫:“可凶手為什麽要把死者扛起來再扔下去呢?直接拖到懸崖邊,一腳踢下去不是更簡單。


    而且地麵那麽多泥,死者身上肯定也不少,他就不怕弄自己身上?”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郝順的疑問,讓周航和陳軒然也都沒辦法解釋。


    “難道說凶手是一個不怎麽在乎衛生的粗人。”周航想了想道。


    “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郝順指了指前麵。


    於是仨人一起繞到了懸崖底部,這裏是個廢棄的采石場,坑坑窪窪亂石嶙峋,陳軒然好幾次都差點踩滑。


    大家來到屍體旁邊,法醫鄒姐正在仔細勘察,她的助理小王在旁邊拍照。


    “鄒姐,什麽情況?”周航問。


    鄒姐是江城警界著名的老法醫,現場勘察非常精準,她給的結論,幾乎不需要有任何質疑。


    另外,她也是二隊刑事勘察組組長鄒小偉的親姐姐。


    “從屍斑的情況分析,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今天淩晨的2點左右,上麵的荒地應該就是第一現場,死者是被凶手從上麵拋下來的,死亡原因還需要解刨完才能得出結論。”


    郝順卻發現死者身體下麵有大範圍的血跡,背部卻看不到傷口。


    “凶手應該是正麵中刀,你們幫幫手,將屍體翻過來吧。”鄒姐看了看郝順和周航。


    於是大家一起,將屍體直接翻了個身,然而這一翻,看得大家都瞠目結舌。


    因為屍體正麵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衣服褲子全是血跡,看起來身上起碼被紮了數十刀。


    鄒姐很快發現,死者褲子襠部的位置,血跡幾乎滲透了整塊布料,然而表麵卻看不到刀傷。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解開死者的褲頭,扒掉褲子一看,當場就驚住了。


    大家也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


    因為死者整個生殖器都不翼而飛,沒了!


    ——————


    —————


    江城市警察局高級會議室。


    孟浩南第一時間主持召開了案情分析會。


    一名刑事勘察的同誌正在講解案情,led大屏幕正顯示著死者的信息。


    “死者名叫朱明偉,今年42歲,身高180,體重75公斤,之前是一家按摩店的老板,已婚。


    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2點左右,死亡原因是因為心髒大出血而導致全身器官壞死。


    我們發現死者的地方是第二案發現場,第一案發現場為懸崖頂部的荒草坪,死者是被人從正麵襲擊三十八刀,殺死後再拖拽了十幾米,最後從懸崖上麵丟下去的。


    另外,死者除了正常的刀傷,生殖器還被整個割掉,丟在了第一現場不到三米的位置,應該是凶手割掉後隨手丟棄的。”


    “附近找到凶器沒有?”孟浩南插了一句。


    “沒有。”解說的同事搖搖頭:“根據我們對傷口的比對,發現這些傷口有深有淺,大概率用的就是我們普通家用的水果刀。


    另外,凶手應該是帶著手套行凶的,目前沒有在死者身上和現場發現任何指紋和dna信息。”


    “看來這個凶手不簡單啊。”孟浩南沉思道:“沒想到才幾個月,這第三起幾乎相同的案件也發生了。”


    孟浩南說完,想起郝順和狄一凡都是剛入職不久,對之前的兩個案子毫不知情,於是朝解說的小同誌道:


    “郝隊長和狄隊長剛來我們刑偵隊,之前兩個案子他們都沒有接觸,你給具體說一下。”


    解說的同事點點頭:


    “2023年3月18日,我們在離此次案發地不到三公裏的麻雀溝,也發現了一具幾乎同樣死法的屍體,此人叫李昌星,今年38歲,他也是正麵中了幾十刀,生殖器也被割下來扔掉,另外,被殺時間也是淩晨。


    半年後的8月12日,一名叫做陳國柱的男子,也在淩晨三點被人殺害,屍體被丟棄在一個枯井裏麵,生殖器同樣被人割下。”


    郝順很是吃驚:“都給割了?”


    “對,應該就是用他殺人的那把刀,而且幾乎都是連根切除。”


    切鳥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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