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滿腔欲.念瞬間散了個幹淨,一臉頭疼地盯著她,怎麽就這個時候傲天跑出來了呢?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他急死忙活跑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看見這貨嗎!


    他靜默了片刻:“給我喝的?你確定?”


    沈辛夷看他一臉不情願,微微緩和了神色:“你放心,這藥不傷身的。”避孕也要科學合理的嗎。


    陸衍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把那盞茶喝完了。


    沈辛夷自動把他的眼神腦補成了哀怨絕望,她對他一向冷漠無情,但瞧著這樣的眼神,心下莫名一痛,她伸手摸了摸陸衍的臉,歎息:“我現在還忘不了他,暫時不能給你個孩子,等以後再說吧,你別哭了。”


    誰哭了...陸衍:“...哦。”


    沈辛夷見他如此乖順識大體,神色又溫柔了不少,親了他一下:“我等會不去綠腰房裏了,今晚上就宿在你這裏。”


    陸衍:“...隨你。”他心裏盤算著什麽時候把綠腰打發出去。


    他沒記錯的話,她一般變身龍傲天都會有什麽東西觸發,這回觸發的又是什麽呢?


    他把兩人的對話仔細回憶了一遍,她反複提的就隻有避子湯三個字,可是什麽東西才引得她提到避子湯呢?


    他低頭思索,沈辛夷覺著他今日格外沉默,她若有所思地瞧著他,忽然道:“我上回看見我的白月光陸衍了。”


    陸衍收回思緒,十分配合地問她:“他不是死了嗎?你怎麽會看見他。”


    沈辛夷為了挽尊,信口胡謅:“他說他太想我了,所以跟閻王三拜九叩的求了半天,這才能上來見我一眼。”


    陸衍嗬嗬:“...哦。”他頓了下又道:“他還說什麽了?”


    沈辛夷伸手握住他的手:“他說他陪伴不了我了,還說他已經找了個叫沈辛夷的妻子,他讓我珍重,讓我好好對你。”


    陸衍看了眼那碗‘避子湯’:“你這就算好好對我了?”


    沈辛夷道:“我暫時不想要孩子,再說我都答應今晚寵幸你了,你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陸衍為了晚上的福利,硬是按捺住了吐槽的衝動:“...行吧。”


    沈辛夷滿意地點頭:“老實點,隻要你好好聽我的話,你以後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陸衍唯一感興趣的隻有‘寵幸’二字,正要跟她深入聊聊晚上怎麽寵幸,玉煙就在外報道:“娘子,侯爺送家書來了。”


    陸衍不覺眯起眼,沈辛夷倒很高興,忙道:“快拿進來。”


    玉煙一進來就看見陸衍也在殿裏,一時有些緊張,攥著家書的手緊了緊。沈辛夷接過家書,又開心問道:“阿爺還說什麽了沒有?還有七八天就要過年,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啊。”


    玉煙硬著頭皮道:“侯爺說有點事耽擱了,大概年初三初四的時候歸來,到時候希望您能出宮見見。”


    沈辛夷道:“那是自然的。”說完就展開家書細看了起來。


    陸衍在一旁一語不發,沈辛夷看完才禮貌性問他:“你到時候有時間嗎?要不要陪我去見見阿爺?”


    她壓根沒指望陸衍能去,沒想到他這次長進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知那時候有事沒事。”


    沈辛夷哼哼了一聲。


    眼看著天色暗了,兩人用完晚膳,各自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了一下,這才上床安歇。


    陸衍這回色.誘的倒不那麽明顯了,隻是身上的寢衣鬆鬆垮垮,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勁瘦的小腹,白皙的肌膚上還半沾著水珠,將寢衣褻褲都打濕了一片,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沈辛夷匆匆洗漱了一番,接著就半躺在床上,雙眼把陸衍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到如斯美景,冷嗤一聲:“你可真浪。”小替身當真是不擇手段,為了爭寵,連濕.身這一招都能想出來。


    陸衍淡定道:“我們本就是夫妻,閨房之樂而已。”他伸手輕搔了一下她的下巴:“不對著你浪難道對著別人浪?”


    傲天老大都快招架不住陸衍的騷樣了,這個不要臉的騷蹄子!


    抱著絕不能讓小替身比自己騷的念頭,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邪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能有多浪?”她傲慢地吩咐:“坐上來,自己動。”


    陸衍:“...”


    他還指望能看到小姑娘臉紅嬌嗔的樣子,現在看來是不用想了,他委實受不了傲天老大這張嘴,低頭準確無誤地銜住了她的唇瓣,一手強拉著她的手,扯開自己的寢衣,又解開她身上贅餘的衣服。


    一般頭幾次做這種事兒都不會太舒坦,兩人的經驗匱乏,體型和體力的差距都過大,陸衍偏又是個床上床下都很強勢的人,第一回的時候沈辛夷覺著還好,第二回的時候既疲累又覺著刺痛。她才不會在這事上忍著他,直接踹了陸衍一腳,含糊地怒斥:“伺候的不好,拉下去砍了。”


    陸衍:“...”


    他正握著她的一把細腰準備來第三次呢,就被她冷不丁一腳踹在肩上。男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會特別好脾氣,要不怎麽會有枕邊風一詞呢?


    就譬如現在,陸衍被她給了一腳之後不但不惱,反而覺著頗有情致,他握住她的腳踝,在她粉嘟嘟的腳趾上咬了一口:“小混蛋,舒服完了就不認賬了。”


    沈辛夷乏的要死,半閉著眼看都沒看他一眼。


    陸衍雖然還沒盡興,但瞧她長發汗濕,粉麵泛紅,氣息不勻,顯然是累的狠了,這次便饒過了她,在她耳邊輕笑道:“還敢找別人侍奉嗎?”


    沈辛夷還是沒睜眼,半天才哼了聲,斷斷續續地道:“等你...年老色衰,我就找上...十個八個如花美眷,來回睡,你就滾去...冷宮吃餿飯吧!”


    她似乎想到什麽,猛然睜開眼:“別忘了喝避子湯。”


    陸衍:“...”


    沈辛夷待氣息平複,回過神來,開始對自己居然沒有體力一夜七次感到憤怒,怒的重重咬了一口小替身的脖子,摟著他道:“睡覺,明天再戰!”難道她年紀輕輕就不.舉了?她不服啊!


    陸衍勾唇一笑:“好。”


    ......


    陸衍食髓知味,當真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她身上,他為了好好在家廝混一天,還特地把所有事都推了,打算在家陪她一日,可惜天不從人願,豫章世子提早來了京城,文昌帝為表鄭重,還特地設宴招待,陸衍既是當朝太子,又是豫章世子陸渝的表兄,自然得去迎接。


    也因此,陸衍一天都臭著一張臉。


    沈辛夷都說他:“這回來的不是你親表弟?你黑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陸衍見她不懂,頗為遺憾地歎了聲,趁著沒人的時候在她臉上香了下:“一大男人有什麽好見的。”


    沈辛夷側頭想躲,被他硬是摟著親了個夠,她隻得重新上了一層薄薄香膏,又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跟陸衍入宮見人。


    豫章世子已經進了京城,攜世子妃去拜見文昌帝了,文昌帝不管心裏如何想,麵上對陸渝卻一派親.熱和氣,宛若親切長輩,他見陸衍來了,還特意吩咐:“你們兄弟情分素來好,四郎也好久沒見你了,今日宴席你們就坐在一處吧。”他十分體貼地笑笑:“這隻是尋常家宴,不必拘禮。”


    陸渝是個苦逼娃,王府有啥好事沒他的份,但倒黴事他絕對占頭一份,一般手握重權的朝臣必須得把家中嫡子留在京中作為質子,陸渝是個爹不疼的,十四歲上下就被老郡王送到京城來待了幾年,文昌帝雖不好直接動手殺他,但也暗中派了些人引得他成日尋花問柳鬥雞走狗,多虧齊王妃有勇有謀,假裝重病快不行了,硬是把他召了回去。


    但他也因著在京城住過幾年,而且和陸衍既是表兄弟也算堂兄弟,兩人關係頗好,文昌帝這話倒並不是客套。


    沈辛夷趁機打量陸渝夫婦二人,陸家多出美人,陸渝相貌就很美,黛眉朱唇,秀麗無雙,麵容姣好如少女,有那麽點男生女相的意味了。似他這樣的美人,想娶個相貌差不多的也不容易,他的世子妃相貌就很尋常,往他身邊一站甚至顯得有點醜,隻是身上穿金戴銀,一派富麗堂皇。


    兩人不光相貌天差地別,關係看起來也不如何,一前一後站著,連目光交接都沒有。


    陸渝自也看到沈辛夷了,隻不過當著文昌帝的麵不能道謝,他便衝她一笑示意。


    文昌帝又說了幾句,揮手讓兩家人入席,自己有事先出了大殿。


    沈辛夷悄聲跟陸衍道:“你兄弟長的不像你。”


    陸衍不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屈指在她額上輕敲了一下:“閉嘴,就算像我也不是你能惦記的。”


    沈辛夷哼了聲,又跟他八卦:“他和世子妃瞧著不大好?兩人有孩子了嗎?”


    陸衍簡單解釋一句:“她的妻子姓蔣,是當初那位側妃的侄女,現在兩人膝下空空。”他說完就走過去同陸渝說話了。


    就是那個令老郡王寵妾滅妻,把妃妾生子立為世子的側妃?沈辛夷瞬間悟了。


    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這對命苦表兄弟容貌不像,但兩人的人生軌跡真的很像,同樣是年少高才,被父親忌憚,少時命運多舛——最重要的是,兩人都娶了仇人的女兒為妻。


    她這麽一想,忽然覺著那位世子妃和自己居然也有點像,她的處境甚至還不如自己,於是再看蔣世子妃的時候不由有些憐惜。


    她正琢磨,幾個命婦和宗室婦就來找她搭話,她顧不得再想些有的沒的,認真和這些貴婦談笑交際起來。


    在她琢磨蔣氏的時候,蔣氏其實也在暗暗打量她,尤其是看到太子對這位太子妃親昵寵愛的時候,她眼底劃過一絲不大明顯的嫉恨。


    這時有位命婦瞧見沈辛夷頸上佩的一塊眾華瓔珞極美,把人襯的膚色奇白,光彩照人,她不由讚歎:“尋常瓔珞都是金銀祖母綠等珠寶做的,太子妃這塊瓔珞上的綴飾我竟沒見過,把人襯的膚光勝雪,更勝流芳秀萼。”


    沈辛夷:“隻是用尋常琉璃、硨磲製成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夫人若喜歡,我命人趕製出來送夫人一串。”


    那命婦擺手一笑:“這般寶貝,也就太子妃配帶了,我這等俗人哪裏襯得起。”


    沈辛夷還沒說話,斜刺裏插進來一個聲音:“我聽說好些黑心的行商會把珠寶拿藥水泡過再來出售,看起來也光彩照人得很,我怎麽瞧著太子妃這塊瓔珞光澤有些不正常呢,您別是被人騙了吧?”


    沈辛夷轉頭一瞧,正是那位世子妃蔣氏。


    她這話可謂極難聽了,且還讓太子妃下不來台,殿內眾人不由靜了靜,蔣氏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斜斜往柱上一靠,滿臉都寫著你能奈我何?


    沈辛夷本來還有點憐憫她,現在真覺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還有點納悶,這位蔣氏大殿上就敢如此放肆,她腦子怕不是不正常了?


    她疑惑多過惱怒,瞧她無所謂的德行,心裏瞬間有些明白,蔣氏大概是破罐破摔,反正娘家被老公幹倒了,她也沒了指望,索性臨死之前再給老公拉點仇恨。


    蔣氏見沈辛夷不說話,越發張揚,還攀扯上了太子:“太子妃下回買東西時還是多留點心,若真買到了假貨戴出來,豈不是連太子的顏麵一並傷了?”


    她自然知道太子娶了仇家沈侯的女兒,她來京之前本以為沈女跟自己境遇差不多,還想找個同病相憐攜手作死的呢,眼看著沈女這般得太子寵愛,襯的她越發絕望,她反正也活不長了,能給丈夫丟臉就多丟點。


    沈辛夷本來不想給這種人眼神,聽她牽扯到小替身,心裏有點不喜,冷森森地看了她一眼:“世子妃定是沒瞧過這個,所以看什麽都像假的。還忘世子妃謹記,以後對不了解的東西可別亂說,小心給自己惹麻煩。”


    蔣氏現在的心態明顯是作不死就往死裏作,張嘴就要反口,那邊陸渝瞧見這一幕,壓根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沉聲道:“世子妃身子不適,你們還不快把她帶下去?”


    蔣氏直接被人給拉下去了,陸渝走過來向沈辛夷,抱拳行禮,朗朗聲音裏帶著自責:“內人失禮,皆是我管教無方,還請太子妃責罰。”


    沈辛夷本來就沒打算計較,她越計較那位蔣氏隻怕要越高興,頷首道:“世子妃隻是直率了些,世子不必掛心。”


    蔣氏一走,殿內氣氛又恢複了和諧友好,陸渝衝陸衍又一抱拳,苦笑:“我家這破事讓九哥你看笑話了。”


    陸衍淡淡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陸渝搖頭:“這倒是不急,如今蔣家已倒,我那父王自顧不暇,肯定沒心思管她,她已經不足為懼,但畢竟占著世子妃的位分,若平白死了我那父王肯定會生事,回頭找個清靜佛堂把她打發了就是。”


    他主動給自己斟了一大盞酒,豪邁地一飲而盡:“今日多有得罪嫂夫人,還望表兄代我在嫂夫人跟前美言幾句,等過兩天,我再親自登門向嫂夫人致謝吧。”


    陸衍不管背地裏多麽掉節操,人前還是保持著高貴冷豔,神色淡淡:“你不必掛懷,出嫁從夫,我回去跟她一說,她不敢不聽。”


    陸渝擠眉弄眼地揶揄他:“那方才和嫂夫人眉來眼去的是誰?”


    陸衍從容應付:“女人寵著點又何妨?隻是記著別讓她們爬到你頭上來了。便是你皇嫂,也從不敢不聽我的。”


    陸渝瞧他和沈家明明不對付,兩人卻能這般情濃,不由歎了聲:“隻羨鴛鴦不羨仙,我是極羨慕表兄的,表兄好好珍惜皇嫂吧,不要像我...”他想到自家的不如意,不由又是一歎。


    他並不是薄情寡義之人,當初娶蔣氏的時候他就想,隻要蔣氏安分守己,他絕不會讓她步自己母親的後塵,一定會把她當成正經妻子,珍之重之,可惜天不從人願...


    他又躊躇了片刻,問他:“但...沈家之事,表兄當真能毫無芥蒂?”


    陸衍握著酒盞的手一頓,麵色冷峻起來,漠然瞥了陸渝一眼:“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陸渝倒是真的關心他:“我知表兄不愛聽這話,但表兄也得為以後想想,你和皇嫂娘家關係尷尬,你們二人如今膝下無人,隻這一點,就十分不可靠了。”


    陸衍神色淡淡,卻垂下眼,似在思量什麽。


    ......


    沈辛夷應酬到宴席末已經喝了不少酒,眼睛發直地被陸衍打包帶回家。


    陸衍在人前撫著她的時候滿麵嫌棄,眼底還有些不耐煩。等進了馬車就放蕩起來,抱著她放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耳珠:“喝這麽多酒?我方才怎麽叮囑你的?”


    沈辛夷還有三分清醒,掩嘴打了個哈欠,冷哼了聲:“你管的倒寬,記住你的身份!再多嘴今晚你就去柴房睡。”


    陸衍:“...”


    他沉吟了片刻,忽握住她的手:“素素,咱們要個孩子吧。”


    沈辛夷:“...”


    她懵了會兒,很快重重道:“我都說了我不會要你的孩子,你怎麽還是糾纏不休!放蕩!”


    陸衍:“...”還是等她清醒了再說吧。


    ......


    陸衍一路想著孩子的事兒,兩人回到太子府,他又開始了cos操作,仍舊換上那身濃冶如血的紅衣,這次沈辛夷對他的到來就淡定多了:“你怎麽又過來了?”


    陸衍冷冷地挑了挑眉:“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


    沈辛夷:“什麽話?”


    陸衍危險地眯起眼:“忘了我,好好待他,你是怎麽待他的?”


    沈辛夷一臉無所謂:“你是說避子湯的事,我覺著他配不上我,我不想讓他生下我的孩子,有問題嗎?”


    陸衍:“...”


    他是真的惱了,麵色不善,心裏思量等會怎麽罰這小混賬。沈辛夷卻忽然向他靠近了幾步,伸手拽著他的衣襟把他扯低,猝不及防地吻住他,又跟他臉靠著臉,低聲道:“我們來生個孩子吧,讓小替身養著。”


    陸衍:“...住口!”


    沈辛夷戳了戳他的胸口:“反正你還魂了也有實體,應該能不可描述吧?我隻想要你的孩子。”


    陸衍冷冷道:“我不會跟你生的。”


    沈辛夷炸毛了:“為什麽?!”


    陸衍麵無表情地做出極大犧牲:“因為我不能人.道了,所以你盡快忘記我,和你夫君好好過吧。”


    沈辛夷對這個劇本之外的劇情有些茫然,半晌才神色沉痛地握住他的手,紅了眼眶,神色大為憐惜:“你,你怎麽會...為什麽你不早點告訴我?”


    陸衍隨意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說完便推開窗縱身走了,又不得不苦逼地換好衣服,繼續演下一個替身劇本。


    沈辛夷再次見過自己的‘白月光’後,神情就十分恍惚,又時不時看著陸衍,似乎思考著什麽。


    終於,等兩人就寢的時候,她神色堅毅,已經下定了決心。


    陸衍不知道這招第二次用還有沒有效,隻好先睡下等她自己清醒。


    等到半夜,他就覺著身邊有異動,他張開眼瞧了瞧,就見沈辛夷已經翻身下床,似乎在翻找著什麽。他還真想看看她又想作什麽妖,幹脆把眼睛重新閉上,假作熟睡,很快,他就覺察到自己又被綁起來了。


    陸衍:“...”


    他無語地睜開眼,就見沈辛夷手持著他送他的那把‘吾念’跪坐在床上,舉著長劍在他身下胡亂比劃。


    他沉吟道:“你又幹什麽?”


    沈辛夷沒想到他醒了,手一抖,手裏的劍差點掉了:“你,你怎麽醒了?”


    陸衍瞄了眼她手裏的劍,淡定問她:“難道我不該醒?”


    沈辛夷麵上又顯出猶豫之色,半天才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本想讓你毫無痛苦的,但你既然醒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她麵露傷懷:“白月光他下麵出了問題,不能人道了,我不能眼看著他出事,我必須得救他!所以我要給他換一個新鮮雄偉的□□治好他的病,你和他長得這麽像,底下肯定也能匹配上。”


    陸衍接受了一下她話裏蘊含的龐大信息,緩緩道:“所以...你是要把我的砍了,給他換上?”


    沈辛夷麵色沉凝地點了點頭,高舉著手裏的劍,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玩脫了的陸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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