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之已經勸過不止一次兩次,但心裏也明白,說了純粹白說。


    隻是,每次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見母親渾身疲憊的樣子,當兒子的,怎麽能不心疼?


    “先靠著休息會吧。”


    “嗯,許許她們到了記得叫我。”


    “知道了。”


    ......


    大概是十五分鍾後,遠遠的,就看到那隊時時刻刻都找散發著壕氣的車隊,顧燃之眉頭蹙了蹙。


    果然,車隊在下一秒停了。


    “早啊,大舅子。”


    嗬。


    顧燃之每每看到那張不怎麽討喜的臉,就很想一拳砸上去的衝動。


    更別說理會了,目光倒是看向了已經打開的後車窗:


    “舅舅舅舅,早~”


    “小寧寧,早。”


    明明兩父子,待遇卻截然不同。


    顧燃之一看到小外甥,整張臉都笑了。


    薑聽許已經從車上下來,走過來:


    “哥哥早。”


    “早。”


    透過車窗往裏麵看了眼,自然看到已經睡著的溫潔:


    “溫姨這是又值夜班了?”


    顧燃之很是無奈:


    “怎麽勸也勸不了。”


    “咳,除非溫姨退休,不然,永遠也改善不了的。”


    根本就不是勸不勸的問題,同為醫生,自然更為了解醫院裏麵的情況。


    但要讓溫姨退休的話,恐怕難。


    薑聽許對著身後的車打了個手勢,便直接上了顧燃之的車。


    至於身後車裏的父子兩,都是看呆了眼。


    小家夥已經趴在駕駛座後:


    “爸爸,薑聽許上舅舅的車了。”


    墨博淵吹了幾口胸腔內的涼氣:


    “看到了。”


    “那怎麽辦?”


    男人瞥了眼趴在身旁的小人兒:


    “墨知寧,你太沒用了!”


    額?


    “連你媽都留不住,你說,要你何用?”


    這都能怪到自己身上來的嗎?


    爸爸,你要不要這麽強詞奪理?


    “哼,爸爸不照樣留不住你老婆嗎?”


    果然,墨家的人,沒一個善茬。


    小家夥,那也妥妥是個鈕鈷祿.寧。


    墨博淵聽著兒子的話,真的非常想將這臭小子扔出去了,隨即想到:親生的,親生的,不是垃圾桶撿來的。


    “回你的位置坐好。”


    “哦。”


    乖乖坐好後,還特別懂事的給自己係上安全帶。


    車子終於再次啟動,出發。


    畢竟,雲城到晉城,的確不是很近,開車單邊都至少得開三到四個小時。


    一路上,沒人跟小家夥說話,無聊的隻能自己玩自己的手指頭。


    就是玩著玩著,一不小心就把指甲蓋上麵的倒刺給好奇的撕掉了,之後,一串血珠子咻的冒了出來。


    “哇~~~”


    車內突然響起兒子的哭聲,墨博淵也是驚了下:


    “你又怎麽了?”


    小人舉著流血的手指,抽抽搭搭的開口道:


    “嗚嗚嗚...寧寧的手疼,流血了。”


    墨博淵連忙將車開到旁邊應急車道,減速,停車。


    而後麵跟著的三輛車,也同時跟了過來。


    車停好後,墨博淵下車繞到後車門,而後將車門從外麵打開:


    “手給我。”


    小人正哭著呢,見爸爸就站在旁邊,連忙伸出手要抱抱。


    墨博淵並沒接過兒子:


    “哪兒流血了?怎麽流血的?先給我看看。”


    這小子,簡直是非輕重都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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