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一向都不需要理由的。」如歌輕輕歎了口氣。


    「那倒是。」蘇醒風知道他們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平裏什麽事情都清清楚楚,隻是,一旦與如歌有關,他就非常的意氣用事。


    「不過,讓你去做特使的事情,還真的不是一時之氣。」這可千萬別誤會夏侯烈焰。由於霞靄國是四國中國力最為強大的國家,可以說其餘三國都是唯他馬首是瞻,向各國派遣駐地使是曆代的傳統,不是他夏侯烈焰生出來的。


    剛好這批的特使剛剛任期滿了,皇上需要重新挑選心腹大臣前往三國駐地。之前,夏侯烈焰就一直說要將醒風派出去,免得在這裏礙眼,但也僅限於說說而已。


    要說國事方麵,夏侯烈焰最信任的莫過於蘇醒風,派他當使臣,可以說是再放心不過了。再加上蘇醒風向來性好自由,去別的國家遊曆也是他的愛好之一。可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讓他離鄉這麽遠去他國,他還是有點舍不得的。


    所以就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情,可是,這麽久以來反複思量,昨晚的一場邀約,成了導火線了。


    蘇醒風真是覺得再冤不過了。


    「喂,你還笑。」他看著那個死沒良心的女人,「要不是你一直說想看看民間的花燈,我哪會邀你去?」太寵這女人的結果,是害苦了自己,他也不是不明白夏侯烈焰想讓他做特使的想法,他也樂意為兄弟效勞,隻是為了這個理由讓他走,會不會太廉價了些?


    「當然要笑了,想到你要去流光國,我就忍不住想笑。」夏侯如歌笑靨勝花的看著他,壞心地明著樂。這個蘇醒風,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風流了。長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再加上天生的好性格與顯赫的家世,讓女人對他是趨之若鶩,他自己主動看上追求的就不說了,那些投懷送抱的每天就不知多少了。


    而他呢,說他沒原則,他可是非絕色不愛,良家婦女堅決不碰;說他有原則,也是隻要是看得上眼的,就來者不拒,隻怕將來做他妻子的人,真是命苦,有這麽個擺明了不安於室的丈夫。


    蘇醒風的風流韻事,就跟那個風流的夏侯烈焰有得一拚。


    想到這裏,她的貝齒一緊,哼,活該讓他去流光國受點罪。


    「流光國?我才不要。」蘇醒風對於讓他做特使的事情可真的沒什麽意見,可以增廣見識又何樂而不為?隻是要去流光國,那還是謝謝再聯絡。


    「流光國有什麽不好,美女不是很多嗎?」夏侯如歌撫順腰間鎏金連環佩的紅色流蘇,「你看看宮裏那些流光國進貢的美女,多漂亮。」可恨至極!


    「就說你不明白男人的心。」蘇醒風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那位生氣時照樣明豔動人的佳人,「那個流光國,一年四季冰天雪地的,走在路上,不管男女老少都包得嚴嚴實實,有什麽看頭?」美女再漂亮,都比不過他們霞靄國這兩位出名的公主,況且一個全身上下捂得緊緊的女人,讓他沒得看了,他哪還有什麽興趣。


    「低俗!」夏侯如歌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說,哼,你不想去流光國呀,我看,你還去定了。」


    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隻會惹得自己更加生氣,她起身往朝露宮走去,回去睡個甜美的午覺這個主意更吸引人。


    就說女人雖然可愛,但是有時也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堅決不去什麽冷死人不償命的流光國,要去,也去那溫柔之鄉,吳儂軟語之國才可以嘛,問他想去哪裏,當然是抱月國嘍。


    水淩波將紫毫筆醮滿墨,在雪白的紙上認真地畫著,一筆一劃都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從那握筆的如玉脂般白皙的小手往上看,出現在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世上再妙的筆也畫不出這麽完美的眉毛,此時卻緊緊地皺著。水靈靈的大眼還有翹卷的睫毛,讓她的臉蛋更為生動逼人,如果再加上挺挺的鼻子和比花瓣還鮮嫩的嘴唇,更別說那即使再仔細看,也毫無瑕疵的如水肌膚了。男子為了看她淺淺一笑,


    丟掉性命也是甘願的。


    她,不愧為四國中與夏侯如歌齊名的抱月國的女皇,果然是名符其實。


    隻是現在這個美麗的少女,全部的心神都專注在上等雲紋木製成的桌案上攤開的畫紙上,半個時辰後,那深深刻在她腦海裏的俊容就躍然於紙上,朝她斯文地笑著。


    她纖白的小手,拎著雪浪紙到推開的窗前,讓輕柔的微風將墨漬吹幹,癡癡地望著那畫裏的容顏。一個人想著另外一個人,能想多久呢?她是不明白別人的情況,但是她卻愛戀這個人整整十二年。


    她英明睿智的母皇,身為一國之君的確合適,但是作為抱月國的女皇,她後宮裏的男寵還真是多到不行,不管是清秀的、俊朗的還是健壯的,都可以隨便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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