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我在害怕,真的好怕好怕。」蘇醒風,是她唯一能說心事的人。那麽久的害怕,那麽久的逞強,這一記得好像都消失不見了。


    「別害怕,即使你什麽都沒有了,你要記住,你還有我,我一定會支持你!」蘇醒風輕輕地拍拍她的背。


    「醒風沒有你在身邊,我該怎麽辦?」一想到他這回去抱月國,不知道什麽時候都會有機會回來,而她終將要一個人麵對這些恐懼,這一瞬間,她真的感覺前所未有的脆弱。


    「皇上,看來大家都說長公主跟定遠候的喜事近了,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啊!」嬌嫩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瞧,公主跟定遠候的感情,還真是她呢!」


    夏侯如歌在蘇醒風的懷中一全國,她定了下,並沒有馬上驚惶失措地推開蘇醒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走到她確定自己已經稍稍有自控力了,才轉過身來,看向來人。


    夏侯烈焰與雲妃如意站在亭外不遠處,身後的一幹人等一臉笑意的望著相擁的兩人,除了神色複雜的夏侯烈焰。


    「天哪,長公主哭過?難道是安遠候欺負你嗎?」雲妃走進亭內,望著夏侯如歌徭去的淚痕,驚異地問道。


    「雲妃娘娘真會說笑,區區在下哪敢欺負長公主。」蘇醒風笑著,「剛剛一陣風將沙粒吹入長公主眼內,微臣隻是幫公主將沙粒吹掉。」這個藉口真的很爛,但是現在種情況,怎麽說都是有問題的。


    「原來這樣啊,一不小心,還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呢!」雲妃走回夏侯烈焰身旁,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傲人的胸部在他的臂上揉弄著,挑逗意味十足。「皇上,您看公主和定遠候的感情還真是不錯呢,你說是嗎?」夏侯烈焰反常的一直沉默,他黝黑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夏侯如歌,不發一語。


    唉,這一誤會可大了!他隻是來告辭而已,誰知道會這麽巧,被夏侯烈焰看到那說不清的一幕。


    蘇醒風暗自歎氣,真是無語啊……


    如歌眯起鳳眸,盯著好雙搭在夏侯烈焰手臂上的纖手半晌,見夏侯烈焰完全沒有反應,不由得有些氣悶,「我跟定遠候感情當然好,就像……」見雲妃近一步靠近夏侯烈焰,幾乎整個人都要黏在他身上,她語氣一頓,「皇上跟雲妃的感情那麽好!」可惡知道夏侯烈焰此刻在生氣她與醒風之前的行為,隻是他有必要跟阮如意親熱來回敬她嗎?


    「嗯……」這個丫頭,說話也不知道當心點,蘇醒風在心裏嘀咕著。她難道不知道夏侯烈焰現在的脾氣在爆發的邊緣嗎?兩人在這裏大吃飛醋,受苦的隻是這些旁人啊。


    「那可真是值得慶祝的大事了。」阮如意開心地拍拍手,「這樣皇上就可以跟大臣們說,不有再操心公主的婚事了,看來我們霞靄國今年又可以辦一場喜事了。」


    允文聽到這裏,真是手心裏暗暗捏了一把冷,剛剛在禦書房,皇上還被大臣們追問公主的婚事,還有皇上立後的事情,連皇上近半年來不再寵幸任何一名妃嬪的事都被拿出來說,搞得皇上當場大發脾氣,怒氣衝衝地走出禦書房。


    正巧碰上雲妃娘娘,說花園裏的花開得好,力邀皇上來這邊賞花。


    誰知道會撞到現在這種場景,隻怕讓皇上的心非但沒有散到,而且還怒上加怒。這下子,可如何是好?


    「哼,這也不是不可能。」如歌見豐饒烈焰根本沒有推開阮如意的想法,不由氣上心頭,她能理解皇上看到她與蘇醒風親密的惱怒,但是他心裏同時也應該很明白,他們之間的清白,隻是他與阮如意,畢竟是做過夫妻,這種關係又不同了。


    他明知道阮如意在親近他,當著她的麵,他竟然也不懂得避開,這讓一向倔強的她忍不住賭氣起來。蘇醒風急得在一旁輕輕扯了下她的袖子,讓也不要再出言挑釁,她順勢握住他的手,「說不定,這次我還會跟醒風一起去抱月國。」


    「允文。」夏侯烈焰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喜怒難辨。


    「奴才在!」天哪,這種氣氛真是好可怕啊!


    「今晚翻雲妃的牌。」夏侯烈焰說完轉身就走。


    「啊?」允文完全傻眼,皇上剛剛說什麽?不是他聽到的那個意思吧發?


    「如歌中,你還好吧?」怎麽會從剛剛開始就不發一語?不要這樣好吧,他再大膽也會覺得有點害怕耶。


    夏侯如歌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陣清風拂過,吹起她如雲的裙擺。半晌,夏侯如歌抬起頭,望著皇帝消失的地方,冷冷一笑,夏侯烈焰真是好樣的,用這種辦法來懲罰她?她可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良善女子。


    「好,當然好,怎麽會不好?」「剛剛的事,你可不能怪皇上,那種情形,他當然會誤會的。」作為男人,蘇醒風完全了解夏侯烈焰這麽失常的原因所在,可以說,他完全能理解夏侯烈焰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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