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連色狼都有原則了,真可怕!」蓮心邊搖著頭,邊發出嘖嘖的聲響。她不屑的樣子,讓花田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熱,像是被人狠狠甩了兩個耳刮子。


    「哼,你放心,就冷神醫那冰冷冷的冰塊樣,這輩子是體會不到男女之間的情愛的。」花田終於在蓮心的刺激下爆發了。


    「你……」姑娘可是她心中菩薩一樣的人物,怎麽可以被這麽個混小子詛咒?蓮心氣得麵紅耳赤,剛要反唇相稽,卻被冷寒煙淡淡地喊住了,「蓮心,算了,別再說了。」


    「可是姑娘……」


    冷寒煙擺了擺手,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偷笑的花無憂,「蓮心,拿著瓜果和醫書,咱們去亭子裏看花公子劈柴去,今日天氣這樣好,不如花公子就多劈一個時辰的柴吧!」


    「冷寒煙!」這下花無憂可笑不出來了,他剛想理論一番,就見冷寒煙手指間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在她指尖發著冷冷的寒光。


    於是,可憐的花大少便梗著脖子,拎起斧頭又去劈柴了。這一日,花大少劈到天黑才得以休息,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下了。


    幸好第二日一早,冷寒煙就帶著蓮心外出采買所需藥材,花無憂才能一覺睡到到日上三竿。


    吃完飯沒多久,花老太君就來了,同來的還有四戒公子的其餘三位。


    幾人一見花無憂便噓寒問暖的,花無憂藉機將冷寒煙的「惡行」統統細數了一遍,加上花田在一旁添油加醋,簡直將冷寒煙說成了徒有虛名、騙吃混喝、借機報複的惡醫。


    若不是礙於花老太君在這裏,荊衝恐怕早就嚷嚷著去抓冷寒煙來暴打一頓了。


    楚歡伯搖了搖自己的酒葫蘆,似乎有些不同意見,「這冷寒煙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看起來倒也不像騙子,況且她幹嘛非要折磨你為樂呢?」


    「嘿嘿,莫不是無憂以前欠下了什麽風流債?」金不遺眨著小眼睛,一副八卦的樣子。


    「唉……」花老太君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有所不知,憂兒所中的「馭龍丹」正是冷妙手親手所製,如今也隻有冷寒煙能解了。」


    「馭龍丹?!」四戒公子齊聲驚呼出來,團團將花老太君圍住,非要花老太君將事情解釋清楚。


    雖然花老太君說得隱晦,可是四人卻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原來當年冷妙手被薄情郎拋棄,傷心欲絕之時,便潛心研製出一顆馭龍丹,想要伺機報複薄情郎。隻要女子服下馭龍丹,再透過交合便可將馭龍丹的毒性不知不覺渡給男子。


    中毒後的男子無法行房事,卻又極易動情,就連睡夢中都會夢到與女子交歡,可是卻欲而不抒,備受折磨。


    當年冷妙手研製完馭龍丹後,覺得此藥太過毒辣,就將丹丸束之高閣,並不打算使用,卻被穀裏一名姓陳的婢女盜走,不料多年後竟然被用到了花無憂身上。


    「姓陳?」花無憂微蹙著眉頭,喃喃地說著,「桃兒……陳桃兒……對,桃兒也姓陳。」


    「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你?你平日裏待她不錯的啊!」楚歡伯說道。


    「難道是因為她一直逼你娶她不成,才會心懷恨意,對你下手?」金不遺瞬間就推敲了一番。


    「該死的,看我不將她揪出來大卸八塊!」荊衝大暍一聲,險些將花老太君嚇出了心髒病。


    「憂兒呀,這些事你不要想了。總之,現在好好配合冷神醫將病治好,以後不要再花天酒地胡鬧了,唉……」花老太君搖著頭,在丫發的攙扶下離開了。


    沒有了花老太君在場,四戒公子商議起事情來就方便了許多。


    「無憂,你放心,三哥一定找機會好好整治一下那個小妮子,替你報仇。」荊衝差點要將桌子當成冷寒煙一掌給拍散了。


    「不勞三位哥哥,我自有辦法。」花無憂邪魅一笑。別的他不擅長,可是要說到對付女人,這屋子裏他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了。


    哼,冷寒煙,既然是你們姓冷的女人讓我受了這奇恥大辱,就休怪我無情!


    這一日的柴自然是不用花無憂親自劈了,當冷寒煙帶著蓮心回府時,便看到花無憂已經睡下了,院子裏的柴高高地疊起。


    「噓……蓮心輕一點,別吵醒他。」冷寒煙輕聲地吩咐著,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屋子。


    「哼,姑娘,為了這個淫賊值得嗎?咱們辛辛苦苦走了一天,連城外鎮子的藥鋪都去了,可是你想要的落鳳草還是沒有找到,難道姑娘你真的要去山上找嗎?」蓮心雖然不喜歡花無憂,可是卻還是聽話地放輕了動作,服侍著冷寒煙換了外衫,又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屋子。


    冷寒煙洗漱過後,拎起衣裙,小心翼翼地繞過花無憂的床鋪,生怕吵醒了花無憂。


    「哼,假惺惺。」花無憂側躺在地鋪上,閉著眼睛在心裏偷偷地說著,雖然他感覺到冷寒煙的小心謹慎,可是心裏卻絲毫不領情。


    本以為冷寒煙去睡了,可是過了沒一會兒,花無憂便感覺到冷寒煙去而又返。


    他警惕地豎起了耳朵,雙眼閉得更加緊了。若是被她發現自己今天沒劈柴,誰知道她會不會變態地讓他半夜去做苦工?


    花無憂還在胡亂猜想著,卻隻覺得手上一涼,手心裏癢癢的、涼涼的,軟軟的指腹輕輕地在掌心裏遊走,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清涼,淡淡的草藥香氣傳來,原來冷寒煙是在給他上藥,難道這幾日給自己上藥的竟然是她?


    身上的錦被輕輕地被掀起,纖纖素手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寢衣,清涼的藥膏在軟軟手指的助推下,緩緩地塗抹到他後背上的傷痕上。其實,那些紅腫已經消了很多,可是冷寒煙卻還是不放心地給仔細塗上了藥。


    花無憂緩緩睜開眼,他看不到冷寒煙,卻能清晰地看到眼前投射在地上的她的影子。


    淡淡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片暗暗的身影,小小的,可是一舉一動都十分認真。


    花無憂很想說冷寒煙這是貓哭耗子,可是不知為何,卻清楚地感覺到冷寒煙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時輕時重地滑動著、塗抹著,他甚至彷佛能看到那小小的粉紅的指頭,裹在淡綠色的藥膏裏,一點一點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好熱,身體裏似乎又湧起了滾滾熱潮,花無憂隻覺得眼前又漸漸出現了幻影,那些嬌媚的女子又從遠處緩緩飄來,嫵媚的笑聲由遠及近……


    冷寒煙隻覺得花無憂的身體似乎變熱了,她正奇怪,卻直覺眼前一花,下一刻雙手便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了。


    「你、你醒了?」冷寒煙沒想到會被他撞見,心下一窘,下意識地便抽回雙手,可是下一刻卻被花無憂緊緊地捉住,扣在胸口。


    「你……」冷寒煙沒想到花無憂會突然做此唐突之舉,一向白皙的小瞼不由得也泛起了紅色。


    花無憂此刻隻覺得冷寒煙從來沒有如此美過,彷佛是九天離宮裏飄出的淩波仙子一般。他伸出手,迫切地想要摸一摸、感受一下,可是指尖剛剛觸摸到她細嫩滑膩的肌膚,一股鑽心的疼便從心尖一點擴散而開,彷佛一把尖銳的刀將他的心生生地剝開了一般。


    「啊——」花無憂痛苦的尖叫聲劃破寂靜的黑夜,驚醒了睡夢中的花田和蓮心,也將冷寒煙嚇了一大跳。她素手一翻,搭在花無憂的手腕上,眉頭隨著他脈搏的跳動愈蹙愈緊。


    「你今天沒劈柴?」他分明是從一開始就未睡,所以才會在她上藥時,催動體內馭龍丹的藥力。


    「我……唔!」花無憂此刻疼得哪裏還有力氣回答,他痛苦地蜷縮起身體,隻期盼著這熬人的痛楚快一點消失。


    「公子,你這是怎麽了?」聞訊而來的花田推門而入,飛身撲上前來。


    「哼,還能怎麽了?肯定是白天趁我家姑娘不在,偷了懶,這晚上自然夢魘加身了。」跟著進屋的蓮心輕哼一聲,「你們以為我家姑娘是故意捉弄花公子,其實那是我家姑娘開的藥方,隻是希望花公子能晚上沉睡不醒,躲避夢魘的折磨。這下可好,自討苦吃,哼!」


    雖然姑娘的藥方另類了一些,可是他們也不能將姑娘當作壞人看呀!


    「蓮心,還不快過來幫忙?」冷寒煙急忙讓蓮心將藥箱拿來,蓮心拿出藥瓶,可是打開一看,卻發現一顆藥丸都沒有了。


    「姑娘,沒買到藥材,藥丸又沒有了,這該如何是好?」這一下,連蓮心也急了。若沒有了護心丹,花無憂豈不是要活活疼死?


    地鋪上,花無憂的臉色愈來愈白,甚至連呼吸都漸漸微弱起來。冷寒煙一下狠心,拿出藥箱裏的小刀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刀很鋒利,一刀下去,鮮紅的血珠便竄了出來。蓮心忙扶著花無憂坐起來,兩人將花無憂的口撬開,冷寒煙便將手腕放到了花無憂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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