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呼吸變成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雖然在她衣裳盡褪的那瞬間,他連忙轉過身去,可是良好的視力已經讓他將她的嬌軀印入腦中,閉上眼睛,她完美的身體卻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竟然敢給她轉過身去!雲纖纖不由得氣結。她裳裙除盡,他卻隻會轉身,連看一眼的欲 - 望都沒有,可惡,不想看是吧?偏讓他看。


    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使勁兒將自己貼靠在他的背後,明顯地感覺到他全身一僵硬得就像石塊一般。然後再是激烈的掙紮,想要將她推開,可惜她鐵了心要讓他不能再次將她推離,他越用力,她便粘得越緊。


    有時,真不能小覷了心意堅定的女人的力道,他,推不開她。


    柔軟的乳房貼在他的背後,隨著他們之間的動作,揉弄著他,雖然是隔著衣裳,但仍是挑逗十足,從來都沒有與一個女人如此靠近,心,突然慌了起來。


    “你冷靜一點。”掙不開,第一次痛恨自己沒有學習武藝,讓一個小女人製伏得死死的。


    “好啊,冷給你看。”幹脆鑽到前麵,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他們的第二次接吻,兩個人依然是經驗青澀得可怕的人,完全沒有接吻的技巧可言,她隻懂得唇與唇的碾轉廝磨,接下來要怎麽做根本就不知道,一切全憑本能。


    他努力再唇與唇之間拉開距離,稍稍推離她,“你……”能說的話,就隻有這麽多了,酒給了她非比尋常的勇氣,用力將他一推,就將本不是肌肉型的男人推倒在臥鋪之上。


    隨即壓上他,再吻了下去,光是唇與唇的摩挲不能滿足她了,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他,在他的臉上狂亂地舔舐著。


    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摸著,雜亂無章地想要剝除他的衣裳,這太超過了,他不能忍受這個,伸手抓住她的小手,“雲纖纖!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為什麽要清醒?清醒可以讓我得到你嗎?”她認真地看著他,眼神是流露出情感不得所願的痛苦,“玉竹,我真的好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


    那雙充滿祈求與愛戀的眼眸,他竟然不敢看,平靜的心波被她這般不按理出牌攪得亂了。


    示弱,從來都不是她雲纖纖會做的事情,當年即使是被逼入絕境,她也情願選擇自絕也不願哀求。


    可是今天,為了他,為了自己那份擋也擋不住的愛戀,她求了,哀求著這個冷淡的男子,希望他能給她一點點的希望,讓她覺得自己的愛情還是有機會的。


    “不可以。”那麽漂亮的嘴唇,卻吐出來那麽傷人的話語,他扶住她的肩膀,想要將她從身上拉下來,這樣呼吸間都是她的芬香,讓他明明拒絕的話語都顯得不確定。


    本來以為傷夠心了,誰知道還是被他這句話給傷到了。


    “不行嗎?那就試看看吧。”原來做弱者,根本就不能得到所愛,她此生唯一的一次軟弱,還是不能讓她得到他的一點點的憐憫,隻是讓她的自尊喪失,多麽可悲,既然他不想要她的愛,


    那麽就讓她得到他的人吧。


    下定決心,手指在他的胸口一點,全身不能動彈,這個女人竟然點他的穴。


    “雲纖纖,你竟然……”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大膽到這種地步,他秀氣的臉龐冷冷地凍結了。


    “你再說一句我不喜歡聽的話,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連話都說不出來?”區區啞穴,還難不倒她,手指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劃著,帶著十分的危險。


    虎落平陽了,他瞪著墨瞳,無能為力。


    她,就像一個恃武淩弱的卑鄙小人般,強行親近著自己原本伸長了手也觸摸不到的男人,她很過份,真的很過份。可是天可憐見她滿腔的愛戀,卻遇上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就讓她任性這一回吧。


    她不想再去想什麽道德與理智的問題了。一切,都留給明天去解決,今晚她就想恣意妄為一回!


    素色的棉袍在纖白的小手下一一地解開了,他的身體也隨著衣物的離開而裸露,他擁有的是讀書人所具有的白皙肌膚,因為沒有習武,全身並不是壘壘的肌肉,但也不是那種纖白無力的男子,他的皮膚光滑平實有彈性,雖不結實,但很緊實。


    兩人,終於可以毫無阻礙地肌膚相親了。


    雲纖纖跨坐在他的腰間,握住他的大掌,放在頰畔輕輕地摩挲著。


    “玉竹,你的身體好漂亮。”


    腹間湧起一股陌生的熱潮,他的心跳加快,這個女人是妖精,徹徹底底的妖精!


    ……


    年輕的身體,初次的交歡,身下的女人如同世上最誘人的妖精一般,吟唱出動人心魂的歌曲。


    有軟又嫩又緊又熱,這是雲纖纖的身體,這個女人,比任何女人都要接近他的靈魂,清白的身體為了她而染上塵世的欲 - 望,平靜無波的思緒,從此再也回複不到最初。


    既然,她執意要釋放他體內的野獸,那就來吧,一起在這複雜的世界裏浮沉吧!


    雲纖纖長達整整五天的消失,讓翠紅哭腫了雙眼。


    真是莫名其妙,小姐那天晚上到底上哪兒去了?怎麽好好的人就這麽不見了。


    “黎少爺,我家小姐到底上哪兒去了?”那晚她守在園子裏,一直到看見黎少爺進屋子,才放心地去睡覺,小姐情緒不穩定,她也不敢輕易走開。黎少爺來了,她才敢放鬆下來,可是誰想得到,小姐竟然就這樣不見了,嗚,還她的小姐來。


    黎悠揚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該死的,竟然預料錯誤。他本來以為那天晚上激了纖纖一下,讓她去找韓玉竹,想說怒火中的女人,說不定可以給他們的感情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結果,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就是她!


    纖纖竟然沒有去找韓玉竹,而是直接給他玩失蹤,最開始的那天,他還在想,難道兩人情到濃時,難分難舍?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而根據他的消息回報,韓玉竹在皇帝臨朝後,每天都準時上早朝,並留在相樓處理事務,行程與往常並沒有一點不同。


    這就奇怪了,他連忙到左丞府去,向來開門的丫頭隨便問了幾句,一點點盤問的技巧,就得到他要的消息,雲纖纖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在左丞府內。


    她到底去了哪裏?如果那晚她沒有去找韓玉竹,那她去哪了?心裏的擔心也讓他沒有心情去應付一個愛哭的丫頭,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跑哪裏去了,連他手下的人都查不到半點消息,就好像一個人無端端地蒸發了一般,讓人心裏擔憂到極點。


    “嗚,黎少爺……”


    “翠紅,你閉嘴。”別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其實少爺脾氣大得著。隻是遇到自己疼愛的妹妹,特別有耐心。


    黎悠揚的隨便一瞪,就還給了他安靜的空間。


    嗚……黎少爺是個好可怕的人,翠紅哪裏還敢再問他?再擔心、再難過,也不敢再煩著他,隻好抹著眼淚往房外走去,剛跨出大門,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生怕是自己哭太多眼花,連忙再用手揉了揉,仔細一看,是了,那風華萬千的女人,除了她家小姐還會有誰?


    “小姐!”驚喜地喚著,飛快地跑到雲纖纖的麵前,“你上哪兒去了,讓翠紅好擔心……”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安撫著哭泣的丫頭,一抬眸,就看到那聞聲而來站在門邊的男人。


    “雲纖纖,你這個女人,給我說清楚,這幾天上哪去了?”咬牙的聲音從黎悠揚的嘴裏傳出,他不想惱的,但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真是的,有什麽可問的,我不過不開心出去散了散心,擔心什麽?”她一身漂亮的百鳳朝陽綠蘿裙,像片輕雲似地飄入房內,伸手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飲盡,“外麵的天氣好熱。”


    “去哪裏散心?”這個女人,真是悠閑得讓人手心癢癢。


    “翡翠山,那裏山清風涼,夏天去最好了。”撫了撫剛剛被翠紅撤亂的裙子,“翠紅,這幾天飛雲閣沒什麽事情吧?”


    “一切正常。”多虧小姐平常訓練有素,即使小姐突然不見蹤影,他們雖然憂心,但仍各司其職,讓飛雲閣可以照常營業。


    “那就好。”手兒隨意地揮了揮,“你快去廚房給我端些點心來,從山上下來,可把我餓壞了。”


    “好。”雖然有滿肚子的疑問,但小姐餓了,她還是趕緊弄些吃的來是正經。


    打發走一隻小麻雀,還有最大的老鷹守在這裏,雲纖纖暗暗地歎了口氣,看著那一直望著她深思的男人,“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你沒有去找韓玉竹?”她那晚的表現,明明就是要去找他算賬的,怎會沒去?


    “本來要去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風一吹,酒醒了大半,就沒去了。”撫著衣衫上的精致芙蓉花瓣,淡淡地說道。


    “既然沒去,為什麽沒回來?”大半夜地往山上跑,太古怪了吧?


    “就是突然不想回來,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靜一靜,你知道的,有時候也想要一個人獨處。”她認真地看著他。


    她的神色太認真,而他自己也確實去打聽過雲纖纖沒有在韓家出現過,所以,黎悠揚相信了她,“下次再這樣一聲不響地消失,我絕不饒你。”


    “最喜歡玩消失的人到底是誰?”她嬌笑著望著他,明明是他大爺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不打招呼地走人,現在倒好來指責她了。


    “真是的,長這麽大還讓人操心。”真想狠狠地犒賞一下這個女人的屁股,來補償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不過……


    黎悠揚捶了捶肩膀,準備回去睡大覺,這幾天的擔心,沒睡一個好覺。現在她人回來了,他就懶得理她了,想問的話,還是咽回去了,不是沒有看見她眉宇間的疲憊與難過,可是他知道,現在的她不想談,所以他識趣得很。


    這個傻丫頭,躲開又如何,感情的事,身子躲得再開,心也逃不了,經過這些天,恐怕她也深深地明白了這個道理吧?


    吃完點心,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躺在綿軟舒適的絲質臥榻之上,滿頭如瀑的青絲垂在榻旁,一邊晾幹,順便休息。


    一閉上眼,明明就躺在舒適無比的絲綢之中,柔軟、舒適、冰冰涼涼的,可是腦海裏、心裏,想念的卻是那樸素至極的棉質床單,還有那個男人……


    初次的體驗,熱切的肉體交纏,汗水、鮮血、黏稠的體液還有粗重的喘息,年輕不知疲憊的無數次交歡,都在天光初透薄薄的紗窗時靜止下來。


    當房間隱隱透來晨曦的亮光時,理智又重新回到兩人的身體裏,那在黑夜裏被釋放的野獸終於在白天裏收斂起狂野的性子來。


    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她的身體,有著怪異的疼痛,私密處又酸又澀,身體如同被幾十萬匹戰馬輾過一般,而腦袋也因為宿醉在疼痛著折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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