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還不懂得行銷,她不過是把現代的什麽贈品啊、會員啊、打折啊、集點啊、買一送一之類的行銷手法稍微對他提示了一下而已,誰知道他就能舉一反三搞出那麽大的動靜,這到底關她何事呀?她真的是太無辜了。


    「什麽責任?是功勞!」皇甫世哭笑不得的說。


    「我不管,反正與我無關,那些麻煩你得想辦法幫我解決。」她賴皮道。


    「知道了,我會負責解決,不讓那些人再來煩你,這樣可以嗎,夫人?」他雙眼中盈滿深情與笑意,寵溺的對她柔聲道。


    「可以。」她滿意的微笑,抬起頭吻了他一下做為感謝。


    他的雙眸變得深邃,久別重逢,身體的渴望禁不起一絲挑逗,隻輕輕的一吻就足以讓他慾火燎原。


    「阿楠。」他沙啞的輕喚她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慾望,然後無法自已,情不自禁的將她壓倒在臥榻上,深深地吻住她,雙手則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遊移著,動手扯開她的腰帶,將手伸進衣襟裏撫摸她柔嫩的肌膚。


    「別……天還亮著……」她通紅著臉,羞赧的輕聲說道。


    「一會兒就喑了。」他低啞的說,親吻她的舉動沒停,撫摸她身體的勳作也沒停,讓她的身子一陣酥麻無力,慢慢地顫抖了起來。


    「床……嗯……」她顫抖的嬌聲提醒,卻終於忍不住輕喘,呻/吟出聲。


    她的呻/吟聲銷魂入骨,令他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忘了床是什麽東西,失控的迅速扯開阻擋在兩人之間的衣物,然後分開她修長的雙腿,一個挺身猛然衝進她嬌軀深處,兩人同時低喊出聲。


    接下來房裏響起一連串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呼吸夾雜著女人柔媚的嬌吟聲不斷響起,停了又起,起了又停,持續了一整個下午,讓屋外的丫鬟婆子一個個都羞得不敢靠近,避得老遠。


    果然是久別勝新婚,少主和少夫人真的是太恩愛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京城裏的謠言起了變化。


    首先關於皇甫家少夫人的傳言不再是一麵倒的情況,開始有了懷疑與反駁的聲音,而一切都源自於外地來的人。


    他們不是一群人,而是陸陸續續、三三兩兩的來,他們的身分上農工商、販人走卒各個階層都有,卻一致的在聽見京城裏的人討論起皇甫家的少夫人是妖女時,一概嗤之以鼻,或反諷那些人是井底之蛙,不知所謂。


    兩種不一樣的聲音一起出現時,若不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就是最終會有場辯論,結果幾次類似的情況發生後,圍觀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京城派所說出來的話向來都隻是猜測、謠言,和外來派的言之鑿鑿、舉證曆曆、親眼所見成了明顯的對比。


    其中最讓人不可思議與津津樂道的是,外來派所帶來京城以外,關於皇甫家產業的消息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那些人口中新奇的東西、可愛的贈品或折扣、集點什麽的,總是讓人好奇不已,還有那大排長龍、搶購一空的敘述則是令人歎為觀止,恨不得親眼目睹那壯觀的場麵。


    總而言之,什麽皇甫家的少夫人是個妖女,皇甫家主事者被迷亂了心智,皇甫家不久後將敗亡之類的謠言慢慢地消失,皇甫家在京城裏的生意也隨之逐漸恢複榮景,並且一天比一天火熱起來。


    其次便是柳家壞事做盡,終於自食惡果。


    先是柳家老爺淫人妻女被告上官府,這事尚未解決,柳家大爺為其長子賄賂科舉考官,當場人贓俱獲,接著又傳來柳家二爺在外地為官不仁,貪圖賄賂,縱子行凶,民怨四起,最後甚至連柳家小姐都來插一腳。


    聽聞原本是待字閨中的柳二小姐竟以到廟裏進香之名私會情郎,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在園林裏私會被人撞了個正著,這也就罷了,與柳二小姐私會的對象不是別人,竟是其姐夫明王世子,這真的是近年京城裏最大的醜聞。


    趙楠聽見這個傳聞時,簡直難以置信,柳依秋在幾個月前不是還對她的皇甫哥哥一往情深、非君不嫁嗎?怎麽才過了幾個月就移情別戀了?而且她誰不好勾搭,竟然去勾搭自個兒的親姐夫,柳依秋這個女人應該是腦袋有問題吧?


    她搖了搖頭,突然覺得很慶幸,幸好他們與那個女人已經毫無瓜葛,沒有任何關係了。


    「少夫人,少爺差人來問您準備好了沒有?」


    綠篛從門外走進來,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轉達少主的傳話。


    不怪她疑惑,身為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少夫人要做什麽或是準備什麽她幾乎都會曉得,但這一回她怎麽什麽消息都不知道呢?少爺要少夫人準備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呀?


    「啊!」趙楠聞言後突然驚叫一聲,站起來嚷道:「我忘記了!」


    「少夫人,您別急,您忘了什麽,奴婢幫得上忙嗎?」


    「當然幫得上,你快點幫我換衣裳——不,衣裳不用換了,幫我拿披風,還有找雙好走的鞋子給我穿。少爺答應了今日要帶我出門逛街,這麽重要的事我竟然忘記,真是太不該了。」


    趙楠懊惱的說道,忙不迭的轉身去挑一個漂亮的荷包,將自己部分的私房錢塞進荷包裏,再揣進懷裏。


    綠翡拿來繡鞋替她換上,又幫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鬆散的頭發,接著替她係好披風,主仆兩人這才匆匆前去與等待她的皇甫世會合,然後搭乘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出府逛街。


    趙楠很開心,因為這可是她嫁給皇甫世之後,他第一次同意陪她「壓馬路」,過去他要不是很忙,就是礙於安全考量,總是霸道的不許她在外頭行走,而今……


    咦咦咦,等一下,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他之前總是以她的安全考量拒絕她出府逛街的要求,怎麽這一回這麽簡單就答應了,其中定有古怪。


    「你今兒個怎麽會這麽輕易就答應帶我出門?總覺得有什麽陰謀。」她坐在馬車裏,斜睨的相公,緩緩地開口。


    皇甫世輕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著搖頭道:「什麽陰謀?我為什麽要對夫人耍陰謀?」


    「這我怎麽知道?我正在等你告訴我為什麽呀。」她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快點告訴我。」


    「沒有陰謀,我發誓。」皇甫世有些哭笑不得。


    「真的?」


    「真的。」


    「那你今兒個怎會答應讓我出府逛街,不再拿安全當藉口的將我囚禁在府裏?」她似笑非笑的調侃著他,挑眉壞笑。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裏,低頭以額頭「叩」的輕撞她額頭一下,以示懲罰。


    「胡說八道!」他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輕斥道。「哪個囚犯像你日子過得這般舒心,食衣住行皆有下人張羅服侍,還有公婆、相公疼寵,一堆人爭先恐後的送禮巴結,手中還握著值錢的庫房鑰匙,這種囚犯怕是人人都想當吧,你還不滿足?」


    「意思就是你真把我當囚犯呀?」她皺了皺鼻子,抬起下巴報複的咬了下他的下唇,結果玩火自焚,被他扣住後腦狠狠地吻,激烈的熱吻、抵死的纏綿,作到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他這才鬆口放開她。


    她氣得槌他,狠狠地瞪他,一邊用力的喘息,他卻得意的輕笑,還不斷地對她挑眉大送秋波,無賴得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你知道我想問你的是什麽,快點回答我。」她無力的又伸手槌了他一下,催促道。


    「柳家完了。」他隻說了這四個字,但這便足以代表一切。


    「所以傳言中關於柳家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那些事都是他們自己做的,種什麽因,得什麽果,我唯一做的就是讓他們的惡行早一日暴露在世人眼中罷了。」他說。


    「包括柳依秋那件事?」


    「那個女人心術不正。」皇甫世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說。


    「什麽意思?」


    「當那個女人決定詆毀你,與咱們皇甫家作對時,她的聲名就已經注定毀了。」他將她拉進懷裏,溫柔的擁抱著她。


    「一個足以匹配她柳二小姐的家世,又要讓眼高於頂又勢利的柳家看得上眼,也願意娶她的人根本沒有。於是在聽說明王世子與世子妃感情不睦,她便動了異心想取而代之,絲毫未想過世子妃是與她同胞所出的親姐姐。這麽狠毒的女人想自尋死路,我又何須與她客氣呢?」


    「所以你就幫她製造與明王世子私會的機會,再安排一些目擊者,將這髒事捅出來晾在陽光下,一舉數得?」她接口道。


    「沒錯。」


    「哇,好狠。」


    「怕了嗎?」他看著她。


    「正好相反,你做得太好、太棒了。」她獎勵的吻了他臉頰一下,然後哼聲狠道:「那種連親姐姐都能如此無情背叛的人,完全是死不足惜。不過依這種情況,明王世子還是會將她抬進明王府做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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