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她表情激動卻沒有聲音的問,果然很壓抑。


    “大人的事情,你懂不懂啊?”梁允睿擺明把她當未成年少女看待。


    “我不要,我才不要白白便宜你呢!當初說好隻是假裝,可沒說要上床做那個……”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可是,杜嘉瑋還是覺得這種對話內容,太叫人臉紅心跳了。


    “我也不想白白便宜你,營養不良的變性人。”沒幾兩肉的女人,抱起來一點觸感也沒有,他可沒那種跟骨頭打架的怪癖好。


    “梁--”她氣急敗壞的欲屋出大叫。


    幸虧梁允睿機警,及時捂住她的嘴巴。“你找死啊!安靜一點啦!”


    她抓下他的手,“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麽辦?”


    “交差了事,你學蚊子叫幾聲敷衍一下好了。”


    “為什麽是我?”


    “當然是你,因為你是女生,總不會叫我一個大男人去模仿吧?”他很卑鄙的把工作扔給她。


    “可是、可是……”她不會啊!她根本沒有經驗,哪知道在那種時候女生應該怎麽……發出聲音?!


    她窘著臉,眼神怨恨的瞪著他。


    最後,她決定擺爛了。“我不管,我要去睡覺了,自己的爸媽自己擺平。”


    該死的杜嘉瑋,她不會是想拍拍屁股走人吧?


    梁允睿一把拉住她,死活都不讓她走。“你不能這麽沒道義。”


    “不然我要怎麽辦?”她瞪他,“對了,像你這種花 心大菜頭,一定有不少收藏,我建議你幹脆快去找a片來墊檔吧!”


    “我現在哪裏找啦?”房間重新裝潢過了,很多東西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臨時要他去哪裏弄a片?


    忽地,他看見電視櫃上的筆電,靈光一閃,衝上前去將筆電抱了過來,趕緊上網向眾家兄弟發出緊急求救--


    果然,兩秒鍾不到,標榜無國界的救援火速來到,而且選擇多得叫人眼花撩亂。“歐美航空版的喔!”


    “我是英文智障。”


    梁允睿認真的想了想,“那還是挑日本的好了,民情比較不衝突。”


    他把聲音開到最大備用,旋即麵向門板,拋出精心設計的對話--


    “嘉瑋,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一旁的杜嘉瑋本能的抓住領口。“不行!”


    發現他根本不是真的在對自己說話時,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


    “乖,別怕,我幫你脫下來。”梁允睿故意把聲線壓沉。


    給了幾秒鍾的安靜,他按下擺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筆電按鍵,播收求救來的成人短片,不忘慢慢的將電視的音量降低。


    時間點掌握得極為神準,每個環節銜接得可圈可點,梁允睿不禁懷疑自己可能是個無敵大天才,都怪老爸栽培不夠,要不然他早拿下奧斯卡的最佳剪接獎了。


    熒幕上無預警的出現兩個全身赤裸的男女,肢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毋需解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正在進行某種激烈的運動。


    對於男女情事一直停留在幼幼班的杜嘉瑋,仿佛瞬間遭到電極,怔怔的瞪住那充滿情欲的畫麵,洞身僵硬,一股異極情緒不斷的往她胸口堆疊,鼓漲的程度仿佛隨時要爆炸似的,逼得她呼吸都不禁急促起來。


    她嚇到了,慌慌張張別開臉的同時,她感覺一把火凶猛的燒上自己,而她呆傻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佯裝鎮定,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見。


    一開始,梁允睿還把注意力擺在門外的爸媽身上,漸漸的,隨著畫麵中的男女激/情轉烈,寫實的動作、激昂的聲調,整個房間無可避免的充斥著交歡的扮圍。


    他回過頭來,眼神濃黯的看了電腦熒幕一眼,接著,他發現一旁的杜嘉瑋整個人窘得不知所惜,雙手不安的捧住自己的臉,小小的身子因為呼吸頻率的改變,胸口的起伏也跟著變化了。


    看到她的緊繃,原本還泰然自若的他,也開始不自起起來。


    這種東西,可以隨時跟兄弟分享,卻不能隨便跟女人分享,尤其身旁這個女人還是杜嘉瑋,真慘!


    就算她現在扣個大色胚的名號在他頭上,隻怕他也提不出反駁。眼看自己英名盡毀,他真是恨透老爸跟老媽了啦!


    梁允睿很努力的說服自己,一切都是權宜之計,請平常心看待,可是,偏偏他跟杜嘉瑋又靠得這麽近,不久前剛沐浴過的她,渾身不斷散發出誘人的花香,不住的撩撥他血性男人的自製力。


    他花了很多心力讓自己不去在乎她,可是,真難,眼角餘光總是會在下一秒重新捕捉她的表情。


    神色僵硬的杜嘉瑋,好幾次偷偷抿了抿她幹澀的唇瓣,當小巧的舌輕輕刷過她軟嫩的唇,米辣辣的誘發了排山倒海的遐想。


    明明隻是單純的動作,看在梁允睿眼中竟是如此媚或至極,他焦躁不安,甚至,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出現不尋常的緊繃。


    他覺得一陣口幹舌燥,艱困的吞咽著……


    看著私密行為走裸裸的被表演,熒幕外的兩人都深受影響,尤其當書麵裏的男女陷入瘋狂的速度,梁允睿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種無可抑製的蘇醒。


    他嚇了一大跳,忘了門外的爸媽,忘了手中的筆電,整個人像是觸電似的從地上彈跳起身。


    “我要去洗澡準備睡覺了。”旋即朝浴室的方向急速遁逃。


    杜嘉瑋捂著發燙的兩頰,像隻驚慌的小動物。


    腦海中不斷重複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有一天,她和梁允睿……


    天哪!她在做什麽?她怎麽可以有這種荒謬的想法?她猛甩頭,拚命的想要把剛剛的想像甩出腦袋。


    逃進浴室的梁允睿也沒太好過。


    他懊惱,沒想到剛剛他竟然……有了反應,有了想要推倒杜嘉瑋的衝動!


    感覺身體燥熱難耐,他扭開冷水,發了狂的往自己身上衝,希望借用冷水從頭到腳的衝刷,替自己著了火的身體降溫。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暗暗警告自己--


    冷靜一點!這隻是一出戲碼,千萬不可以弄假成真。要不然,他梁允睿一世英名就真的毀了。


    再說,好兔不吃窩邊草啊!


    雖然杜嘉瑋長得也不賴,但是,他又不是禽獸,絕對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對自己人下手。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一年,他最好還是鳴金收兵妥當些。


    幫自己蠢動的心打完綜合預防針,梁允睿才鎮定如常的走出浴室。


    “那是什麽東西?”他瞪著床上那一長排的玩意兒,質問唯一可能的始作俑者。


    杜嘉瑋看了看那堆可愛的小東西,一臉理所當然的:“捕鼠器,需要我解說嗎?”


    也不管他想不想聽,她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隻要放置在設定的範圍裏,任何不該出現的小東西碰到陷阱,捕鼠器就會當場喀嚓!一把逮住獵物,我測試過了,非常好用,而且這個設計真的很敏銳,比女人的神經還要纖細。”


    纖細?女人的神經不該用纖細來形容,而是該說那是神之領域的神經質狀態。虧她想得出來在床上擺捕鼠器,就不怕明天醒來自己缺手指、斷腳趾的?


    “床上不會有老鼠。”他冷冷的說。


    “這東西又不限定隻能用來抓老鼠。”


    “那你擺這陣仗幹嘛?還不快點撤走。”他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不要,我要保護我自己,誰知道你半夜會不會突然對我毛手毛腳的?放著這些東西,你才不會隨便越界。”


    同床共枕,天曉得會不會擦槍走火,尤其今晚要跟她一起瓜分這張大床的人是梁允睿,她自然要更加謹慎才行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杜嘉瑋,你要不要幹脆去挖條楚河立個漢界算了?你以為我的眼光有拙劣到這種地步嗎?”


    拙劣?他的意思是說她長得很抱歉嘍!


    “梁允睿--”她杏眼圓瞪,不甘示弱。


    好,她不動手,他自己來總行吧!


    梁允睿爬上床,春厲風行的把鑒在床中央,形成一列可敬隊伍的捕鼠器通通掃下床,然後像個大爺似的躺在柔軟的床。


    “你不想睡,就去旁邊涼快去,我要睡了。”


    打從回到台灣,他還真是沒有一不好好休息過,不行、不行,下個禮拜就要到公司上班,他該調整屬於台灣的作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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