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忘了帶套子,你幫我送來。”蘇飛傭懶性感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進安若然的耳裏。


    安若然微眯了下眼,捂住電話無聲地罵了一堆“ooxx”後,才用冷淡的語氣應聲:“好!”


    “快點,我等著用。”他說完就掛掉了。


    安若然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竄燒,火大地關上電腦,決定收工了。


    “用用用!每天用那麽多,不怕三十歲就不能用了嗎?不能用最好了,我就省事多了。這不要臉的臭痞子,也不想想八點多了,我這個小秘書還在公司裏辛苦加班,他卻去樂逍遙,沒得用不會自己去買啊?隻會奴役我。”


    安若然氣呼呼地起身走進老板的辦公室,打開保險套專用櫃,拿了七、八盒塞進包包裏,很認命地拿了機車鑰匙匆匆下樓。


    沒錯,蘇飛是她的老板,而她隻是個可憐的小秘書兼女傭,她晚餐沒吃替他賣命,而那臭痞子居然連個小小保險套都賴給她。


    “真想狠狠踹他幾腳,讓他再也不能用。”她騎車上路,嘴上仍在碎碎念個不停。


    “天天都在發情,實在太不正常了,他真該去看醫生。”


    不到十分針,她拐進小巷子,在一棟公寓前將機車停好,她抬頭望了下三樓,這間小公寓是蘇飛“下半身運動”專用的,這家夥的床伴保鮮期向來超短,她已經數下清到底有多少女人進過這向色情公寓了。


    鴦若然翻個白眼,拿著老板目前最需要的物品上三樓,才剛到門口,隱約就聽見爭吵聲。


    她遲疑了下才按門鈴,不到三秒鍾門就開了,蘇飛快手快腳地將“怎麽……”


    “小心。”


    匡啷!


    蘇飛拉著她閃到一旁.而他們剛站的地方,則散落著小花瓶的破碎殘骸。


    “搞什麽?”安若然錯愕地瞪向身旁的人。


    “換手了。”蘇飛將她往前推。


    安若然才想數落他兩句,卻眼尖地發現林小姐拿起另一隻花瓶,她急忙衝上前搶下來。


    “林小姐手下留情。”


    “安秘書,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林小姐氣呼呼地仍在找其他凶器。


    “現在是怎樣?是我套子送太慢,你們閑著無聊,先演段武俠片打發時間嗎?”安若然放下花瓶攔著她,免得被她拿到其他凶器砸她的老板。


    “少扯了,我可是很斯文韻,頂多演演文藝片,你少破壞我的格調。”蘇飛靠在門邊,不悅地回嗆他家小秘書。


    安若然瞪了他一眼,無聲地要他閉嘴。


    蘇飛聳聳肩乖乖地照做,還自在地窩進沙發裏喝啤酒.這種爛攤子向來不歸他管,擺平老板惹出來的麻煩,是身為小秘書的基本職責。


    安若然回頭繼續安撫發飆中的美人兒。


    “林小姐,這二十天來,你們不是天天熱情如火,都快變連體嬰了,怎麽突然開打了呢?”


    “問他啊!他居然腳踏兩條船!”林小姐指控著。


    安若然立刻譴責地瞪向自家老板,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小心翼翼地求證。


    “林小姐,我家老板是色了點,沒品了點,見異思遷了點,但劈腿這種爛事,他還不曾幹過,你是不是誤會了?”


    “安若然!”蘇飛不爽地吼她。居然這樣說他,這小妮子是皮在癢了嗎?


    “你閉嘴啦!”安若然正努力安撫發飆中的林小姐.沒空理他。


    “真的啦,剛剛有個女人跑來嗆聲,還敢說什麽胸部比我大,床上功夫比我好,蘇飛一定會回到她身邊,氣死我了。”林小姐邊哭邊罵。


    “誰啊?”安若然轉頭問他。


    蘇飛聳聳肩,“誰知道?不重要的人,我怎麽可能記得她叫什麽?”


    “已經分手的?”


    “廢話!”蘇飛冷眼瞧了下現任女伴,真是怪了,先前怎麽會以為這潑婦夠格上他的床呢?


    “那你怎麽沒處理好呢?”安若然氣衝衝地跑到他麵前,小聲地數落著。


    “該怪你才對吧,是不是分手費沒匯給人家?”蘇飛閑閑地反問。


    安若然真想踢他一腳,偏他卻揪住她一繒秀發將她拉近些,壓低音量催道:“快點擺乎她,我被吵得好煩,想回去休息了。”


    她的回答是高跟鞋直接招呼上他的腳陘骨。


    “喔!你這野丫頭。”蘇飛吃痛地揉著腳。


    “哼!”這匹沒節操又濫情的種馬,闖了禍永遠是她在收拾善後,真想掐昏他了事,但現在先安撫林小姐的怒氣比較重要。她又匆匆跑回林小姐身邊。


    “林小姐,不管那人是誰,我保證絕對是過去式了,你別介意,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蘇飛冷嗤一聲,重不重要,他說了才算數吧。


    安若然深吸口氣,當作沒聽見,免得也學林小姐朝他丟凶器。


    “那女人也在這裏和他相好?”林小姐來回看著他們。


    “呃……”安若然實在不敢說是。


    “保險套不夠用也叫你送?”


    “這……”


    “你真傻。”林小姐突然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啊?”關她什麽事?


    “先前聽說時我還不信,但如今我不得不信了。”


    “聽說什麽?”安若然隻覺得頭頂烏鴉滿天飛,望向蘇飛,偏他還是一副不幹他事的痞子樣。


    “你一定很愛他對不對?”林小姐握住她的手。


    “什麽?”剛剛是跳電嗎?她漏聽了哪一段?


    “你居然可以忍受他不停地在外頭拈花惹,女人一個換過一個,還得替他處理善後,我實在不懂你怎麽可以愛得這麽無怨無悔呢?”


    安若然一臉呆樣地又看向蘇飛,他卻送她個飛吻並笑得好暖昧,仿佛這莫名其妙的發展很好玩似的,她隻好又瞧回握著她手的林小姐。


    “看到你這樣,我突然想開了,幸好我不是你。”


    “林小姐?”她是氣瘋了嗎?突然打起禪機來了?


    “我隻是發現他劈腿而已,你才是真正可憐的那一個,天知道這些年來你吞下多少苦水,被他背叛多少次了。”


    “我跟他?林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安若然笑出來,這什麽啊?


    他們吵架怎麽最後會扯到她身上?


    “我要去找一個真正愛我的人,你最好也是。”林小姐拿起包包,一臉同情地看著她,“但你陷得這麽深,我看是無法回頭了,好可憐,相對的我就幸運多了,這樣想想,心情就好多了。”


    林小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現在是怎樣?剛剛來鬧場的人很囂張嗎?”安若然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楚是在唱哪出戲。


    “還好啦,撂了一些話,丟了些東西,那具電話是就那女人的傑作。”蘇飛指著躺在地上已經分解的電話,起身帥氣地撥撥亂中有型的頭發。


    “林小姐怎麽會氣到精神錯亂了呢?”


    “誰知道?”


    “還有林小姐說那什麽話?什麽愛得無怨無悔?她到底在講哪一國的話?”


    她邊走邊把保險套拿出來,放到臥房裏。


    “你拿那麽多,是覺得我最近運動量太少嗎?”蘇飛跟了過來,好笑地揚高了眉。


    “你這種運動量還叫少?你是真的很想三十歲後修身養性當和尚去是嗎?”


    她不悅地推開他往外走。


    “放心啦,我天賦異稟,不會發生那種憾事的。”他摸摸她的頭安慰道。


    “關我什麽事?你自己小心點。”她正想把包包放下,動手清理“案發現場”,卻被他拉住,直接走出大門。


    “省省吧,鍾點女傭會處理,我們回家吧。”


    “你忘了我還在加班嗎?”安若然咕噥著。


    但她心頭那些不快隨著這句“回家吧”都消散了,這句話就像神奇咒語般輕易撫平她的怒火。


    “加什麽班,都這麽晚了,回家。”拿了她的機車鑰匙,他率先走向她的機車。


    瞪著他寬闊的背,安若然嘟了下嘴。他給了她一個家,還有六年最幸福的日子,這幹金難換的恩情,足夠讓她像聖母瑪麗亞般容忍他的所有惡習,寬大地包容這個宇宙級大痞子。


    “快點!”蘇飛跨坐在機車上催著。


    “來了。”接過他丟來的安全帽,她乖乖地坐上車,雙手環住他的


    “哇——啊!”安若然倏地張開眼,還張大嘴呼吸.天!她差點窒息而亡了。


    蘇飛仍捏著她的鼻子,一臉若有所思地瞪著她。


    “你想害我提早去見閻王嗎?’’安若然揮開他的手,惱火地啐道。


    “分明是你睡死了,邊作夢邊鬼叫,把我吵醒了,還敢說?”他彈了下她的鼻子。


    “痛啦!”她摸摸可憐的鼻子,一太早就慘遭折磨,隨即察覺不對勁,“你幹嘛又爬上我的床?厚!還半裸,你賣肉啊!”


    “我有穿睡褲。更何況你根本沒搞清楚狀況.我才是受害者耶,苧竺吵得不能睡,隻好過來辛苦地叫醒你。”他側躺在她身旁一臉的無辜。


    “那也不必擠上床啊!”她火大地用被子將自己包得更緊些。


    “拜托,你睡得跟豬沒兩樣,叫得我好累,才上來稍微休息一下的。


    “告訴你,你這種床我還不屑睡咧。”


    “是是是,大爺你是非水床不睡.”


    “那當然,要不要我買一張送你?”他第二百六十八遍很好心地笑叫。


    “你煩不煩?跟你說過幾百次了,水床晃啊晃的,我會頭暈,誰要啊?”


    安若然沒好氣道。_


    “真不懂得享受。算了,你究竟是作什麽夢,讓你鬼叫成那樣?”蘇飛好玩地撩起她一小繒秀發,在指頭上繞著圈圈.


    “說來奇怪,我居然夢到好久以前,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


    “怎麽可能忘記,安大膽,你居然不要命的衝到馬路上攔我的車,沒被撞死是你命大。”他微微扯緊她的秀發,數落她。


    “嗯,我有沒有告訴你,那天我在路口攔了二十幾輛車,都沒人肯幫我,我好怕媽媽沒得救了,所以看到你那輛賓士,才心一橫衝上去的。”她扯回自己的頭發坐了起來。


    “而你還笨笨的求錯人,對著我家司機求了好半天,最後才發現正主兒是我。”他兩手交疊在腦後,自在地躺在她的床上。


    “是你太扯了好不好?高中生上下學居然有賓士接送,你們這些有錢人喔。”她失笑地搖搖頭。


    “你那時嘴巴張得好大好大,那副呆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掛著惡劣的恥笑,但眸裏閃著淡淡的溫柔。


    “我一直很慶幸那天攔到的是你的車。”安若然兩手抱著腳,偏頭露出誠心的笑容。


    “你是該慶幸,大爺我2--話不說就幫了你,可見我的人格是多麽的高尚,情操是多麽的偉大,蘇大爺我是多麽的有愛心,心地是多麽的……”


    “厚臉皮,老板大人,沒人這樣誇自己的。”她咯咯笑個不停。


    “沒偶爾提醒你一下,你老是擺臉色給我看,我這大善人當得很虧耶!”


    蘇飛也坐了起來,兩手撐在身後,臉上的笑容既傭懶又迷人。


    安若然瞧得有些恍神,他真的長得好帥,還有四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讓他的五官俊美得如西方神隻,不必有任何動作,單是那張臉蛋就足以讓所有女人臉紅心跳,是極品中的極品。


    尤其他還有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深情眸子,不時綻放讓人心裏小鹿亂撞的強力電波,那威力有如小李飛刀般例無虛發,他那堆族繁不及備載的床伴就是這樣中刀,進了他的色情公寓的。


    “對了,現在幾點了?”她回神不禁有些尷尬,連忙傾身將美眸貼近鬧鍾,粗心地沒察覺因為這個動作而春光微泄。


    蘇飛目光鎖在她的香肩許久,才拍拍她的臉蛋,“管它幾點,我肚子餓了,去做飯。”他頂著一頭亂發走出去。


    安若然望著他的裸背發了下呆,他的身材可以媲美內衣模特兒了,那線條美得讓人血脈債張,他那些保鮮期超短的床伴雖然令人同情,但有幸摸遍他的全身,福利也算好了,哪天真想摸摸看……天!她在想什麽啊?


    她扮個鬼臉,才衝進浴室梳洗。


    “居然夢到那麽久以前的事。”她擠了牙膏玨始刷牙。


    那時她才十四歲,老媽離婚後為了扶養她,沒曰沒夜的加班工作,太過操勞的結果終於病倒了,醫生檢查出來她罹患胃癌還並發肝硬化,在積欠醫院十幾萬醫療費後被趕了出來,當時醫生已經宣布,她的母親撐不了半年了。


    安若然停下刷牙的動作,望著鏡中的自己,腦海裏卻浮現十年前-的景象“林伯,去幫她。”


    十八歲的蘇飛,在賓士車裏淡淡一句話,卻給了母親六年的好日子,他不會知道,她是多麽地感激他。


    那時他將媽媽又送回趕他們出來的哥德醫院,給她最好的醫療、住最好的病房,還有最好的看護,而且完全不必付費。


    雖然她後來知道他正好是“哥德”的少東,但若沒那個心,又豈會這樣協助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安若然梳洗好後,走進廚房,開始烤吐司、煎培根,順便煮咖啡.


    “真是怪了,明明是那麽好的人,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德行?難道是後來那件事的影響?”她嘀嘀咕咕著。


    “你在碎碎念什麽?”蘇飛還是穿著那條睡褲,晃到飯桌旁坐下,瞧著她忙碌的身影。


    這丫頭實在有點矮,站在他身邊隻到他的肩頭,不過身材比例卻不錯,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身,讓她本就飽滿的上圍更有看頭,但她最吸引人的是那雙修長美腿,他相信到目前為止,隻有他有幸瞧過,因為這小丫頭隻有夏天在家裏才會穿著短褲晃來晃去,真是萬幸。


    安若然回頭就瞧見他色迷迷的視線停在她的腿上,她將培根蛋三明治和香醇現煮的咖啡端上桌,坐下來不悅地數落著。


    “大清早的,你不要像個色老頭好不好?”


    “色老頭?我?”蘇飛一臉“你見鬼了”的嫌棄狀。


    “哼!”雖然她也覺得怪,這裏又沒性感美人讓他當色老頭,但他那神情就是惹人厭。


    “你要多露一點肉養我的眼,我才有可能和色沾上一點邊,但色老頭?五十年後再說吧。”蘇飛大口吃著美味料理,她的手藝真不是蓋的,讓他養成好習慣,每天都不忘吃早餐,身體愈來愈健康。


    “依你毫無節製的放縱人生來看,你五十年後也很難當色老頭了。”她直接吐槽。


    “沒想到你時時刻刻惦記著我的‘性福’,小若若,你就承諾吧,你其實肖想我很久了對不對?”


    “我去拿耳溫槍。”這家夥不是發燒就是精蟲入腦秀逗了。


    “少轉移話題,看在我們‘同居’多年的份上,你真想要,我也是可以配合的,還可以讓你上我的水床喔,快點感謝我吧,這世上能上我


    的水床的,你可是獨一無二的vip喔。”他拋給她一個性感的魅笑。


    “快吃啦,等會兒上班遲到又怪我。”安若然端出最不屑的神情堵絕他的調笑。


    他這麽一提,她才想起來,他這麽酷愛水床,但他的色情公寓裏卻隻有一般大床。唉,她愈來愈同情那些被他吸引的女人了,他根本無心付出情愛,要約隻是欲望釣發泄,幸好他隻是她的老板。


    “是是是,管家婆,我真覺得你愈來愈噦唆了。”他終於把早餐吃完,起身回房裝。


    安若然將餐具收回廚房,放進洗碗機裏,也匆匆奔回房換裝,並且簡單化個淡妝。


    “若若。”


    她剛拉好裙子的拉鏈,他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幹嘛?”


    “過來。”


    她翻個白眼,將包包丟進客廳的沙發裏,跑進他的房間。


    “幫我打領帶。”


    她忍住抱怨,直接走過去替他服務。


    蘇飛唇角噙著笑意,看著她抿著嘴壓抑著怨氣,任勞任怨地替他打領帶。


    這丫頭不知不覺變成個小美人了,巴掌大的臉蛋上有著陽光般的笑容,柔美的五官、粉嫩無瑕的白皙肌膚,再加上她不時噘嘴的可愛模樣,真會讓男人忍不住想侵犯。


    所以他這個當老板的隻好辛苦點,每天上下班溫馨接送了,他果真是個太好人啊!


    “好了。”


    “你都動手了,就服務到底吧.”他雙手閑閑地交握在她身後。


    “啊?”安若然呆了下,目光下移才發現他的襯衫還露在外麵,‘‘有沒有搞錯?這也要別人幫忙?你沒手啊?”


    “你又不是別人。”他痞笑,依舊環著她的纖腰。


    “是,我是你的女傭。”她認了,惱火地替他把襯衫紮進褲子裏,還得刻意忽略藏在襯衫下,他那結實肌膚給她的強烈誘惑,再將他的皮


    帶係好,還替他套上西裝。


    “走吧。”她匆匆想轉身。


    “我看看。”蘇飛卻將她拉回來,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瞧著。


    “看什麽?”


    “看你的嘴是不是嘟得可以頂到鼻子了。”


    “你煩不煩?”安若然忍不住笑了,這種場麵幾乎天天上演,若連這也要生氣,她肯定早就上天堂和親愛的老媽相會了。


    “還好,臉蛋沒氣到變形,不會嚇到路人,那走吧。”蘇飛漾開痞笑,


    “啊,你們知道嗎?原來蘇老大真正的女朋友是安秘書呢!”特助甲興匆匆地說。


    安茬然的柳眉抖了下,怎麽可能?


    “你現在才知道?太落伍了。”特助乙不屑地瞧他一眼。


    “就是呀,大家都知道安秘書是因為太愛蘇老大,所以才無怨無悔的替蘇老大安排所有床事。”特助丙一副“我就是包打聽”的得意狀。


    安若然敲鍵盤的手滑了出去,好耳熟的字眼,特助丙跟蘇飛的前任床伴林小姐是什麽關係?


    “這樣啊,可是蘇老大的床伴可以組好幾支棒球隊了,天知道蘇老大什麽時候才要回應我們安秘書的深情,安秘書好可憐喔!”特助丁特意瞧了她一眼。


    “就是呀,要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安排和床伴間的性事,實在很不人道,沒想到蘇老大也挺狠的嘛!”特助甲也瞄她兩眼。


    “算來是安秘書太死心塌地了,她該站出來爭取自己的權利呀!”


    特助乙幹脆直視著她。


    “是呀!是呀!”特助們異口同聲地勸進。


    “你們有完沒完?當著我的麵講得這麽開心,當我隱形人還是木頭?”安若然美眸火大地掃向大家。


    “咦?你沒暫時耳聾呀?”特助們一臉的訝異。


    “誰會這樣?”


    “我們聊得這麽盡興,你都不跳出來提供點八卦,我們還在猜你是不是暫時失去聽力了呢?”特助甲代表大夥發言。


    安若然個性髓和又好相處,和同事們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大家閑來沒事總愛開開她的玩笑。


    “你們真這麽閑?‘三國’的精英有這麽好當嗎?”安若然有股衝動很想把大家海扁一頓。


    “哪有?你沒看我們的手都沒停嗎?”特助乙用力敲著鍵盤,證明自己很努力工作。


    “對呀,我還趁八卦的空檔和好幾個客戶做了聯絡呢!”特助丙也揚揚手中的電話簿。


    “就算你們像八爪章魚一樣厲害,也不必拿我來作文章吧?”安若然快昏倒了。


    “誰教你和老板住在一起,兩人的關係那麽神秘,大家想八卦下找你要找誰呢?”特助丁一臉“這是員工基本福利”的賊笑。


    “等一下,難不成是你們當大嘴巴,跑去跟老板的女友們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安若然瞠大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嘿嘿嘿……”大夥笑得暖味極了。


    “厚!你們有沒有同事愛啊?這樣亂造謠,不怕我被人拿刀追殺?”


    安若然捶了離她最近的特助甲一拳。


    “放心啦,就算老板床伴一堆,他還是會保護你。”


    “而且我們工作這麽盡責,你提供點娛樂也是應該的嘛!”


    “就是呀,我們的賭盤還等著開獎呢!你動作快一點。”


    大夥都曉得,老板最寶貝的不是保鮮期超短的眾女友,而是這個住在一起的4、秘書,大夥唯一.不明c的是,他們到底算什麽關係?


    “工作啦!你們這些八卦男。”安若然翻個白眼,這些家夥工作能力一流,唯一的缺點就是愛胡鬧,全都被蘇飛帶壞了。


    “若若。”蘇飛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


    “來了。”她才起身,眾八卦男立刻暖昧地看著她。


    她隻好宋個視若無睹,冷靜地走進蘇飛的辦公室。


    蘇飛正專心地工作著,她來到他的桌前等著指示。


    “終於好了。”蘇飛抬頭朝她可愛地笑了笑。


    “那個合作案定案了?”安若然僵了下,可愛?他居然會露出這種笑容?


    工作時的蘇飛是非常專業的,這點由“三國金控”明明有三個老板,卻一直由蘇飛主持大局可以得到證明,另兩名老板對他是十足的信任。


    “嗯,而我累壞了。”蘇飛起身,伸了伸懶腰。


    他自在伸展的動作讓他比例完美的身材表露無遺,安若然怔忡了下。天,連她都會為他恍神,更何況是外頭的女人呢?她搖搖頭,十分明白隻要他想,女人們就會前仆後繼地迎向他。


    “發什麽呆?過來。”他拍了下她的頭。


    “啊?”她摸摸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幫我按一下。”他在沙發上側坐著。


    她認命地來到他身後,替他按著肩膀的穴道。


    “嗯……真舒服。”他背貼在她身上,眯眼享受著。


    “喂,你要不要管管外頭那群無聊男子?”安若然有些窘,他還貼得真理直氣壯。


    “他們怎麽了?”蘇飛微笑地問。


    “居然無聊到跑去跟你的女友們亂造謠。”她邊按邊抱怨。


    “說你無怨無悔愛著我是嗎?”他輕笑出聲。


    “你知道?”她瞪大眼。


    “對呀!”


    “為什麽不製止他們?”她有些惱了。


    “有什麽關係?”蘇飛替自己挪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怎麽沒關係?萬一有人脾氣不好,又把這些八卦當真,我很危險安若然用力按著他的肩膀。


    “她們不敢,還有你不必這麽用力。”他輕笑出聲。


    “你又知道了?”她愣了下,才發現自己正在虐待他的肩,連忙放輕力道。


    “那些女人都知道你有我罩著,個個隻會巴結你,沒人敢動你的.”


    安若然沒了聲音,這家夥,這樣是要叫她感動還是怎樣?


    “算來是他們說錯了,應該是我無怨無悔罩著你才對。”


    “你這樣放任大家亂說,哪天遇到你在乎的人,想解釋肯定宋不及。”她歎口氣,心情好複雜。他若有了心上人,她肯定無法再享受他的疼寵了,但他對她這麽好,她該替他著想的。


    “不會有那天的。”


    “什麽?”


    “我不相信愛隋,所以不會有那個人的存在。”


    聽著他冷然的聲音,安若然無聲地又歎口氣,他父母的事果然對他影響甚大。


    “真要說有人可以讓我在乎,也隻有你了,若若,你是唯一的例外。”提到她,蘇飛的聲音立刻回溫。


    認識她十年了,她是唯一真心在乎他、把他放在心上的人,而他義氣十足地回應她。


    安若然瞪著他的後腦,這什麽啊?


    “若若.”


    “嗯?”


    “坐下來。”


    她乖未坐到他的身旁,他卻直接躺下,拿她的腿當枕頭。


    “喂!”


    “為了趕哪個合作案,我累死了,我要睡一下,別吵我。”他閉上眼,一手還環住她的腰。


    安若然瞪著他,足足有一分鍾,然後她發現他居然已經睡著了。


    “這家夥,累壞了不會去休息室睡啊?我手上工作一堆,現在怎麽辦?”


    她咕噥著,但瞧著他安詳又滿足的睡顏,怎麽也不忍心叫醒他。


    她放鬆地靠著沙發,小手不自覺地撫著他柔順光亮的黑發,“難怪大家要亂傳了,現在這樣要是被人瞧見,天知道又會傳成什麽樣?”


    “蘇老大?”


    安若然回頭就對上特助甲瞪得大大的八卦眼。


    “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過。”特功甲掩嘴曖昧地笑著將門關上。


    “噢!”安若然瞪著蘇飛的睡臉懊惱地呻吟,真恨自己有張烏鴉嘴。


    這下可好!她的八卦肯定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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