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玩……」她的手很有撩撥的效果,費雲昇的氣息粗重了起來。


    「真的不要?像昨天晚上那樣玩喔……」她的手又撫摸著他的腰,接著撫著他的大腿,然後慢慢往上、往上……


    「可是……可是……」費雲昇汗都快流下來了,被她挑逗得情欲勃發,理智與欲望交戰著。


    「我隻是去找公公,不會馬上出門的,你就答應我吧……」她終於使出了殺手鐧,解開了他的衣帶,一隻手就這麽探了進去……


    「好!」


    月初終於得償所願見到費天,翁媳兩人在書房裏討論生意,至於門外則立著費雲昇,他時刻不離月初,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相信。


    等了一會兒,突然一個下人偷偷摸摸走到他身邊,神秘地對他說:「少爺,有個人找您,您跟我來一下好嗎?」


    「不好!」費雲昇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是和少奶奶的事有關,你隻要來一下就好,就在旁邊而已,而且是很重要的事。」那下人心知若不提到少奶奶是說不動他的。


    果然,心思單純的費雲昇一聽到跟月初有關就中招,他納悶地跟著那下人走出了費天的院落,在一個小院的圍牆下假山旁赫然站了一個外人。


    如何說他是外人?因為費府的仆傭清一色穿的是深棕色,而這個人卻是一身灰衣,這點費雲昇還是認得出來的。


    達到了目的,隻見那下人由灰衣人手中接過什麽,喜孜孜地離開了,隻留費雲昇迷惑地望著這個外來客。


    「你要跟我說什麽?」費雲昇問。


    「我想請費少爺和我走一趟,這一趟,會證明貴府少奶奶的真麵目。」那灰衣人仔細觀察著費雲昇,想知道外傳是傻子的貴少爺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因為請他來的那個人,可是信誓旦旦說費雲昇一點都不傻。


    「不去!」原來是這麽無聊的事,費雲昇想都沒想就轉頭想走回書房的院落。


    「費少爺請留步,」那人冷冷一笑,「恐怕由不得費少爺,你非得和我走這一趟了。」他撿起一顆石子握在手上,稍一用力,石子便成了飛沙隨風而去。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惜這招他似乎用錯了,費雲昇見他捏碎了石子,也起了興頭與之較勁,單手便舉起了假山旁一顆人頭大的石頭,接著雙手一合——


    劈哩啪啦一陣聲響,那顆大石也化成飛灰,被費雲昇笑嘻嘻地撒在灰衣人的身上。


    灰衣人這下真是連臉都灰了,不過收了人家的好處就要辦好事,說不得得用上狠招,趁著四下無人他也管不了這麽多,忽地由袖中抽出一把短劍,就要架在費雲昇脖子上。


    「無論如何,費少爺請……」


    他話還沒說完,費雲昇也不知怎麽辦到的,大手一伸,那把劍居然落到了他的手上,灰衣人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空空的手,看向費雲昇的眼神像看到鬼一樣。


    他娘的,這次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麽沒人告訴他費雲昇的武功這麽厲害?這不是擺明坑人嗎?


    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費雲昇饒富興致地賞玩著那把短劍,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氣得七竅生煙。


    「這玩具你用得太笨了,讓我教你吧。」


    說完,也不管灰衣人滿臉驚恐,他便持劍在灰衣人身前亂揮了一通。等到最後一抹劍光平息,灰衣人那身灰衣已被劃成了一條條,遮蔽的功能完全失去,連他家的珠簾都不如。


    灰衣人氣急敗壞地道:「該死!淩心蘭說隻要提到費府少奶奶,你一定會聽話的!」


    淩心蘭!聰到道個名字,費雲昇表情一沉,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驚人的氣勢籠罩住灰衣人,令後者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他相信隻要自己再出一點聲音,那把短劍劃破的就不是他的衣服,而是咽喉了。


    這時,費天的院落傳來腳步聲,想來是月初已和費天談完事了,費雲昇也不羅唆,一把拎起那人的後衣領,手一甩便將他往圍牆外一扔。


    落地聲與慘叫聲同時響起,月初發現了費雲昇,便朝他走來。


    「怎麽了?」她納悶地瞄了瞄圍牆外的動靜。


    「有個人來找我玩,但是他講到了好討厭的人,我不想和他玩,就把他丟出去了。」費雲昇老實地道。


    好討厭的人?難道是……月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上的短劍。


    「這把劍是?」


    「他給我的玩具。」費雲昇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是你搶來的玩具吧?月初有點想笑,但她可不想助長他這種行為,隻能將短劍拿過來,一把扔進湖裏。


    淩心蘭的人顯然已經滲透進費府了,她一定要快點解決這個問題,然而事關她真實的身分,必然不能在費府內處理,一定要到外頭才能解決。


    於是她朝著費雲昇微微一笑,說:「過兩天我就要出府去視察費府的土地產業了。」


    「你不能出去——」


    費雲昇才開口,便被她打斷。「……這一次,我要你和我一起去!」


    「好!」這次費雲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的答案正在她意料之中,而這個決定她相信費天也不會拒絕。誰教這陣子這家夥特別纏她,纏得她正事不能辦,讓費天都火了。


    既然隻有她鎮得住他,她肯把人帶出去讓府裏清靜幾天,何樂而不為呢?


    【第六章】


    費府的少爺和少奶奶一起出門算是府裏的大事,雖是低調簡從,但除了阿六之外,所有隨從可都是拿得出名號的高手。


    當然,縱使費雲昇武功高強,同行的沒有一個打得過他,但每個人守衛的重點依然擺在他身上,誰教他那傻愣愣的樣子著實令人擔心。


    視察的路線都是以費府的產業為主,除了市集的幾間鋪子,順路經過的一排宅第、幾塊空地,最後便是出城,去看那大片農田沃土,這些隻是費府產業其中的一部分,但至少能讓月初有個概念。


    這個路線的規劃,月初可是出了大力,接近外城的地方有一座費府別院,最後他們會在那兒先休息一夜,隔幾日再回府。


    而月初出嫁前所待的淩家就離別院不遠。


    她的打算是,淩心蘭想用揭穿她的身分來威脅她,那麽她乾脆先下手為強,先去找淩老爺。淩老爺是個利欲薰心的人,隻要她表明自己現在在費家的地位穩固,甚至開始接觸費府的生意,若是承諾未來能在生意上給些好處,相信淩老爺不會幫淩心蘭到費府鬧事。


    相信淩老爺很清楚,淩心蘭沒有心思,也沒有能力做到像她這樣在費府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淩心蘭要的隻是費府的榮華富貴,而她月初也算淩府出身的人,還能真真正正幫到他。


    走了一天的路,回到別府後大夥兒也累了。月初讓費雲昇先泡澡,自個兒則欲走出澡間之外。


    「月初,你要去哪裏?」費雲昇原本累得快闔上的眼,在她離開前突然張開。


    「我先去替你安排睡覺的地方。」這句話是謊言,因為她隻有這晚的時間,必須見到淩老爺才能解決淩心蘭的問題,所以她要搶在這時候離開一陣子。


    「你不陪我睡覺嗎?」他突然皺起眉,大手伸出澡盆拉住她的手。


    「當然,我會陪你睡覺。」對他的依賴,月初微微一笑。這可就沒有騙他了,她今晚密會過淩老爺後,還是會回來的。


    「還要陪我玩遊戲!」說到這個,費雲昇立刻擺出一張臭臉,「你上次說要陪我玩,結果沒有。」


    上次那是為了按捺住他,讓她去見費天,想不到他記恨記到現在。月初靠近澡盆一步,點了下他的額,「這次會陪你玩啦。」


    費雲昇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以往她說什麽他一定立刻相信,而且是堅信不已,但今天晚上感覺特別不一樣,總覺得有什麽事會發生。


    「如果你沒有陪我睡覺,我會生氣喔!」


    「好,我保證。」月初隻差沒舉手立誓了,故作認真地望著他,「我若食言,就罰我每天和你玩,而且隨便你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好嗎?」


    「好!」費雲昇笑了,而且笑得很開懷。這時候,他又有點希望她食言一次。


    月初搖搖頭,終於出了澡間,她離開前的第一件事便是交代阿六,若是費雲昇洗好了,就告訴他少奶奶在忙,讓他先睡,明天起床就能見到她了。


    帶了兩個武功高強的家丁,月初以返家省親為由,大大方方地出了別府,欲前往淩府。


    拐了幾個彎就是淩府大門,立在遠離那黑檀木大門前的一個陰暗彎角,她卻是再進不能,有些近鄉情怯。


    這裏是她待了許久的地方,也是一個她又愛又恨的地方,雖然淩府給了她一個住的地方,但她怎麽也無法在這裏產生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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