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這麽沒天理的事嗎?我打跑了色狼,逃離了魔掌,代價居然是被我父親逼去結婚,好避免那個色狼的報複?!”應采榕揮舞著小手,義憤填膺的低吼。


    她昨天打跑的那個色狼叫秦光耀,他是秦泰食品的小開,典型的草包兼色胚。


    之前他就想盡辦法要接近她,還動些小手腳吃她的豆腐,到了昨天,她已經是忍無可忍,正好四下無人,就狠狠踹了他的要害!


    但倒黴的是,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麽傳入她父親的耳裏,父親怕秦光耀使什麽下流手段,繼續糾纏她,因此逼她去結婚,省得沒完沒了。


    “嗯,的確沒天理。”徐岑岑也覺得這個代價太慘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我父親還偷偷派保鑣監視我耶!簡直是把我當成囚犯般監視。”應采榕覺得父親太小題大作了,區區一個秦光耀,她還不放在眼底。依她看,父親是想借機把她嫁掉還差不多。


    “呃……姨丈是想保護你嘛。”


    “他是怕我逃跑?還是怕秦光耀報複我呀?”應采榕沒好氣地噘起漂亮的紅唇。


    徐岑岑掩嘴失笑。“我想是兩者都有吧!”


    應采榕翻翻白眼,撇唇道:“真是的,不就一個小人,怕什麽怕?他要是敢再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告死他!”


    她這個當事人都不怕了,父親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吧?


    “小人難防,你還是小心為上,畢竟他這個人色膽包天,誰知道他又會動什麽歪腦筋?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妥當。”徐岑岑是站在姨丈那一邊的,因為秦光耀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以他那種紈子弟的高傲個性,要報複我,早就動手了,但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天了,他不是毫無動靜?”


    她優雅的吃著蛋糕,根本沒把他的事放在心上。


    徐岑岑揚眉道:“但是他不是一直待在台北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等你放鬆戒備時才對你下手。”


    “哼,他忍得下那口氣嗎?”應采榕的水眸掠過一抹不以為然。


    像他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要是敢報複的話,早就動手了,哪還會等到今天遲遲沒下手?分明就是不敢對她怎樣嘛!所以她才會一直老神在在。


    徐岑岑搖搖頭。“這就很難說了,因為姨丈派了保鑣保護你,他就算想下手,也沒有機會不是嗎?”


    應采榕不以為然的抿抿嘴。沒辦法,她把秦光耀看得很扁很扁,才不相信他懂得“忍氣吞聲”這四個字要怎麽寫。


    現在她可是恨死他了!就是因為他,害得她連續兩天都要去相親,差點沒把她逼瘋掉;幸好今天終於可以喘口氣,否則她一定會在相親宴上翻桌。


    她對相親可是興趣缺缺,要她結婚更是門兒都沒有,父親想要把她盡快出清,她才不奉陪呢!


    “表姊,我才不要為了一個大色狼而被逼著結婚。”應采榕氣惱的咬著下唇。


    她也不過才二十六歲,居然就被父親強押去相親,好像她是嫁不掉的老女人,而且父親還一副急切嫁女的模樣,讓她更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所以她這兩天是照三餐外加消夜的詛咒秦光耀!要不是他這個王八蛋,父親怎麽可能會想要逼她去嫁人呢?


    “我知道姨丈的想法,他應該是想找人保護你,讓秦光耀有所忌憚,這樣你以後才可以不用時時去防範他,這倒也不失是一種好方法。”徐岑岑知道姨丈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秦光耀欺負了,才會這麽緊張兮兮。


    “唉~~我本來就不想嫁人,再看看他選的人選,不是彬彬有禮的名門貴公子,就是無趣的書呆子,更是害我倒盡胃口。”父親的候選老公根本都不是她的菜,不合她的“胃口”。


    要不是知道父親平日還挺疼她的,她恐怕會誤以為父親急著想擺脫她呢!


    唉呀,這下可傷腦筋了!看樣子姨丈這次的逼婚行動,已經造成反效果了……


    徐岑岑很清楚表妹並不是一般順從聽話的大家閨秀,愈是強迫她去做某件事情,她愈是會反其道而行,是標準的“叛逆份子”。


    “煩死人了,不嫁不嫁啦!”應采榕眼神堅定的噘起紅唇。


    她父親除了每天逼她去相親外,還直接告訴她,他私下有派保鑣保護她,讓她更是生氣。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裏還需要別人來保護她了?


    一想到自己周遭就有父親偷偷派來的“眼線”,她的心情橫豎都好不起來。


    徐岑岑好笑的看著她不悅的小臉。“你不嫁,那秦光耀的事要怎麽處理呢?”


    “我才懶得理他。”應采榕冷哼一聲。


    下次他要是敢再惹到她,她絕對要把他扁成趴趴熊!


    “我不讚同你的說法。雖然姨丈要你嫁人是太激進了點,但是我認為要讓秦光耀徹底死心是必要的,至少讓他不敢亂來,否則難保那種小人將來會做什麽荒唐的舉動。”


    應采榕小臉垮下來。


    嗚~~怎麽連表姊都站在父親那邊呢?那不就沒有人可以幫她說服父親放棄逼婚的念頭嗎?


    山不轉路轉,她撇撇唇,退而求其次地說:“要讓他死心,又不一定要我真的嫁人,我去找個交往對象也行吧?”反正她才不會為了那種爛理由,隨便就找個人嫁了。


    “找?你臨時去哪裏找個交往對象?”徐岑岑好笑的瞥她一眼。


    在那麽短的期間內,要找到一個心儀的男人,未免太匆促了點?


    “我自有辦法!”應采榕自負的聳肩。


    哼,以她的聰明才智,她才不相信自己沒辦法解決這點“小事”!


    驀地,應采榕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剛走進來的一對男女身上——


    吸引她注意的是那個男人的長相,因為他正好是麵對她這個方向,所以她才可以把他俊美瀟灑的五官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好看,非常的養眼和美型,俊美的五官像是刀鑿般的深邃,而且他那猶如貴公子的優雅氣質,以及迷人的風采和笑容,在在令她看得目不轉睛。


    事實上,緊盯著他不放的女人不隻她一個,在場的女人們眼睛幾乎都是在看他。


    他長得這麽英俊迷人,想必他的女伴一定也是相當的出色吧?


    於是大家紛紛將視線轉移到他對麵的那個女人,結果卻大失所望。並不是他的女伴不夠漂亮,她是夠美麗大方了,但她很明顯是一名貴婦,他們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對情侶耶!


    尤其當那名美婦人還親密的碰觸那名大帥哥的臉龐時,在場的女人們全倒抽一口氣。


    油~~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好曖昧哦!除非他們是母子,否則他們絕對是另有“奸情”!


    不過……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那名貴婦看起來應該才四十歲出頭,所以眾人馬上有了一個結論——那男人一定是個小白臉啦!


    應采榕的美眸從讚歎欣賞到錯愕驚詫,最後才一臉恍然大悟。


    她聽說過有些貴婦會背著丈夫私下包養小白臉,但這可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耶!


    不過如果小白臉都長得這麽好看,那也難怪女人會想要爬牆出軌了。


    徐岑岑見應采榕突然悶不哼聲,目不轉睛的直視自己的後方,不禁好奇的回頭望了一眼,這才發現有不少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哦~~原來她是在看那名出色迷人的美男子呀!


    徐岑岑轉回頭,對著應采榕笑道:“難得看到你那麽注意一個男人。”


    “誰都會注意到他嘛!”應采榕雙眸閃閃發亮。“表姊,既然你也看到他了,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那個’呀?”


    “哪個?”徐岑岑納悶的挑眉。


    表妹是在打什麽啞謎,那男人不就是一個大帥哥嗎?


    應采榕理所當然地說:“就是男公關呀!否則一個男人長這麽好看,為什麽要讓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親密的碰來摸去的?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耶!”


    日本很流行男公關,比起台灣盛行不知多少倍呢!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牛郎嗎?”徐岑岑驚異的挑眉。


    “嗯~~你看你看,是那個女人買單耶,而且他們還親密的挽著手一起走出去。”應采榕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再次歎息。


    他果真是個男公關呀!


    “嗯,他的確還滿像的。”事實擺在眼前,令徐岑岑無法回嘴。


    應采榕抽回視線,低聲喃喃:“沒想到那麽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個男公關……”


    難得她會對陌生男人第一眼就心動,偏偏那男人竟然是個男公關,真是太可惜了。


    忽然間,應采榕腦海靈光一閃,愉快地笑道:“對了,表姊,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耶!”


    “什麽主意?”徐岑岑不解的望向她過分愉快的笑靨。


    應采榕得意洋洋的公布:“我隻要雇個人當我的男友就行了,這樣不就可以解決我的問題了嗎?”


    又是他!


    應采榕驚異的挑眉,因為她看到昨晚那個“男公關”跟不同的女人出現在另一間飯店裏。


    不過這次他是從飯店專用電梯走出來,一樣是瀟麗帥氣的絕美俊容,身旁一樣有位成熟性感的美女,兩人看起來同樣互動親密,那個女人甚至還吻了他才離開,而他則是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才轉身走向飯店的另一側。


    應采榕打量著剛才那部電梯。


    這間飯店的一、二樓都有餐廳,三、四樓則是宴會廳和會議廳,五樓以上則是住房了,不知道他們剛才是去哪裏呢?


    雖然他今天身上的西裝和昨天並不一樣,但是她仍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看樣子他這個“男公關”每天都過得很忙碌耶!想必他這個男公關的生意很好,才會有接不完的case,每天流連在花叢之中,樂此不疲。


    應采榕見他轉進一間餐廳,她也跟了上去。


    講實話,她很少對一個男人這麽好奇,還好奇到主動去跟蹤他。


    呃……這可能跟他的“職業”有關係吧,畢竟不是人人每天都可以遇到“男公關”嘛!她對他感到好奇也是應該的。


    應采榕踏進餐廳,目光卻持續鎖定在他身上。原本她打算挑個角落的座位繼續打量他、觀察他,卻臨時改變主意——


    一連兩天都遇到他,是不是上天注定安排她找他合作呢?


    貝齒咬著下唇,把心一橫,她筆直的走向他。


    男人優雅的輕啜了口香醇的咖啡,原本是想悠閑的打發時間,但敏銳的他卻察覺到自己像被人當成獵物般盯住,不由得抬起俊眼,視線投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女人。


    他溫文儒雅的淺淺一笑。“請問有事嗎?”


    眼前這位纖細的古典美女很陌生,他的記憶中並不認識這號人物。


    “嗯,是有點事找你。介意我坐下來談嗎?”應采榕唇邊勾起一抹友好的甜美笑容,隻可惜有人不買她的帳。


    南方聿放下咖啡,優雅的把手放在大腿上,淡淡的掃過四周的空位。


    “介意。”這間餐廳是以提供現磨咖啡聞名的,現在並不是用餐時間,所以座位隻坐滿四分之一,位子多得很,他沒道理跟一個陌生女人分享他的座位,尤其她對他的注視已經太露骨了。


    雖然他並不介意來段豔遇,但他討厭太過主動的女人,那隻會讓他倒盡胃口。


    難得遭人拒絕的應采榕,對於他完全不給麵子的拒絕應該會生氣,但是她卻無法對他發脾氣,因為她想跟他做一筆交易。


    她居高臨下、光明正大的打量他,再次確定一下“貨色”。


    首次和這個男人近距離的麵對麵,應采榕發現他確實是個讓人很難不心動的男人。


    他那雙黑眸像是會放電似的勾引人,再加上那沙啞低沉的男性嗓音,令她芳心一動……嗯,他的確有當男公關的本錢,難怪態度可以這麽傲慢。


    以他的職業來說,不是應該先虛情假意的跟女性應對嗎?但是他卻不這麽做,這一點倒是挺特別的。


    應采榕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打退堂鼓,反而開門見山地笑道:“我想跟你談筆交易。”


    南方聿俊眼一挑。“你認識我?”


    “不,我們不認識。”她緩緩搖頭。


    南方聿納悶的挑眉。“那我們有什麽交易可以談?”


    她既然不認識他,又何來的交易呢?


    應采榕愈看愈滿意他的“美色”,非常的賞心悅目,她相信若是能談成這筆交易,她也不會太吃虧。


    她紅唇微揚。“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的職業是什麽,我想以你的專業能力來看,這項交易你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勝任。”


    “哦?那你何不說說我的職業是什麽呢?”這倒是勾起南方聿的好奇心了,他還沒見過有誰能一見到他就猜中他的職業,畢竟他的職業並沒有那麽好猜。


    應采榕壓低嗓音,堅定自信地說:“你是個男公關。”


    南方聿挑高濃眉。


    她還真的猜中了耶!說不驚訝是騙人的,雖然她可能早就從其它管道得知他的職業,但是她所說的這些話,確實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應采榕看見他吃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見他沒反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請問我現在可以坐下了嗎?”她是不介意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但是這樣子並不太方便談事情。


    南方聿輕點了下頭,她則優雅的入座。


    “請問你是從哪一點看出我的職業?”南方聿不恥下問。


    他的臉上並沒有寫著“男公關”三個字,為何隨便一個路人甲都能猜到他是做什麽行業?


    “你的身旁隨時都有不同的女人,所以你的職業並不難猜,我要是再看不出你是個男公關的話,就是瞎子了。”從昨夜的貴婦,到今天的性感美女,他真是豔福不淺哪。“其實當男公關靠女人吃飯也沒什麽,這是你個人的自由。”


    南方聿眉頭微微擰起,覺得她的話似乎怪怪的。


    “靠女人吃飯?”他的職業的確讓他身邊圍繞著很多女人,因為他常常要應付很多女記者、女經紀人或是廠商等等,但是應該沒有人會因此就說他是靠女人吃飯吧?!


    “對呀,男公關講白一點,不就是牛郎嗎?”應采榕很給他麵子,隻說他是男公關,並不是一開口就說他是牛郎,因為男公關講起來好聽多了。


    南方聿全身頓時一僵。


    牛郎?!她在說什麽鬼話!


    他的的確確是個男的公關沒錯,但他的職業可是前衛國際唱片公司首席男公關,並不是特殊行業的那種“男公關”。


    搞了半天,原來他們從頭到尾都在雞同鴨講。


    南方聿壓下血液裏翻湧的怒意,微微一笑道:“請問我身上有哪一點像‘男公關’了?”


    應采榕掃過他的外型一眼,甜甜笑道:“你全身上下都像。”


    這麽俊美的外型、優雅的舉止,再加上全身昂貴的衣著,像他這麽年輕的男人,怎麽可能這麽有錢呢?他要不是豪門貴公子,就該是個男公關呀!


    南方聿眯起俊眼,差一點伸手掐死她。


    他全身上下都像男公關?!這是他今生聽過最大的侮辱了!


    從來沒有人說他像男公關的,唯獨她……真是令人吐血!


    應采榕馬上察覺到他的怒氣了,但是她以為他是因為被人拆穿他是男公關而惱羞成怒,畢竟當男公關並不怎麽光彩,沒有幾個男人有那個顏麵敢當眾承認的。


    “你不可以生氣,因為是你自己問我的,我隻是實話實說。”應采榕拒絕承受他的怒意。


    南方聿目光一閃,心思一轉,收斂怒氣,聳肩一笑。“抱歉,並不是每天都有人可以猜中我的職業。”


    她根本沒猜中他的職業,隻是剛好他也是“男公關”就是了,不過工作內容差了十萬八千裏。


    “是嗎?但俊美的男人很容易被跟小白臉劃上等號,所以我認為你的職業並不難猜啊。”應采榕老實的回答了。


    南方聿再次忍著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扯著唇角道:“你來找我是因為我的職業?”


    應采榕紅唇一揚,興衝衝地說:“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多接個case?”


    “什麽意思?”南方聿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卻很好奇她為了什麽理由看上一個“男公關”?


    應采榕簡單的解釋道:“因為我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我父親怕對方報複我,不僅派保鑣保護我,還打算逼我嫁人,但是我沒興趣,所以我想找個人假裝是我的男友,打消他的逼婚,也讓我耳根子清靜一點。”


    保鑣?他不動聲色的掃過四周一眼,還真的有咧,看來她並沒有說謊。


    就算她真的得罪人好了,他也沒興趣陪一個大小姐玩假扮情侶的遊戲。


    南方聿佯裝無奈的擺擺手。“你既然知道我的職業,就應該知道我很忙的,我沒空跟你玩扮家家酒。”


    “錢不是問題,我想你再貴,我也出得起。”她應采榕好歹也是應氏服裝公司副理,不至於付不起他高額的“出場費”。


    他再貴,她也出得起?!


    嗯哼!她真的以為他是幹那種男公關呀?


    南方聿本來沒興趣繼續耍著她玩,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俊眼一斂,薄唇微揚,漾起一抹“男公關的專業笑容”,正色道:“哦~~好,那我的行情是每次出場費要五萬元。”


    應采榕眯起美眸。


    “你其實不是男公關,而是根本在開黑店的吧?”她頂多要他一起去跟父親見幾次麵,這樣一次就要五萬真的太離譜了。


    “你不是說我是男公關嗎?那麽我的價錢自然不低。”南方聿笑得很無辜。


    對,他就是開黑店,今天臨時兼差改當土匪,敲詐她這個千金大小姐!


    敢說他是男公關,坑都坑死她!


    應采榕抬起下顎,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他,評估他是否值那麽高的價碼。


    瞧他那俊美的皮相、優雅的貴公子氣質,再加上昂貴的西裝……嘖,雖然他的衣服看不出是哪家名牌,但質地相當好,再加上他手上那隻非常昂貴的名表,他全身上下的總價值加起來,起碼是百萬起跳。


    好吧,“他”看起來的確是很昂貴,搞不好還真的是非常大牌的男公關呢!


    嗯~~這樣算起來他要價一次五萬,並不是太過分,因為她並不需要再額外支付置裝費給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挺中意他那張俊臉的。


    當她用打量“商品”的眼光打量他時,南方聿胸口的怒意差點壓不下去,他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免得破功了。


    “ok!”應采榕下了結論。貪圖他的男色是一回事,反正也“用”不到他幾次,若是花點錢能打消父親逼婚的念頭,劃算啦!


    南方聿真是敗給她了,沒想到她真的同意支付他高額的“出場費”耶!


    呿~~這位大小姐真的是錢多到沒地方花。


    好吧,那他也隻好舍命奉陪到底。


    南方聿俊眼一揚,微微傾身笑道:“我事先說清楚,五萬並不包含過夜的價錢,如果你要求上床的話,那價錢就要另外計算,因為那是屬於‘特殊服務’。”


    應采榕毫不意外的眯起了眼,同時倒抽口氣。


    她是個黃花大閨女,並沒有想過可以雇用男公關做性愛交易,她臉色乍紅忽白的咬牙切齒道:“我才不需要你的……額外服務。”


    這個男人居然第一次見麵就提及上床,她看起來像是個欲求不滿的色女嗎?可惡!


    南方聿愉快的咧嘴一笑。“我隻是事先聲明,免得雙方有所誤會。”


    他是故意那麽說的,誰叫她膽敢把他當成可以喊價的男公關,被他氣死活該!


    應采榕抿著唇,不悅的瞥他一眼。“你有名片吧?”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和電話呢!


    南方聿是有名片,但是一給她名片就穿幫了,於是他改口道:“抱歉,最近新客戶很多,名片正好用完了,我就寫在紙上給你吧!”


    他拿起一旁幹淨的餐廳紙巾,寫上自己的名字和一串號碼。


    應采榕看著紙巾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南方聿?嗯,我知道了。”


    “那你有名片吧?名字是什麽呢?”南方聿理所當然的應該知道他“未來恩客”的芳名。


    “應采榕。”她不情願的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應采榕?嗯,很高興認識你。”南方聿唇角一勾,接過名片低啞的念出她的名字,優雅利落的收起她的名片。


    應采榕心湖一動。


    他的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光是念她的名字,她居然就心動了?!


    她不太高興自己這麽輕易受他的影響,蹙眉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對了,那麽你一般都是怎麽收錢?”


    “我一向是隨客人方便,現金或支票都可以。”南方聿很好商量地講。


    “那我開現金支票給你,否則我每次見你還要特地準備錢很麻煩。”她一向習慣使用塑料貨幣,身上並不會放太多現金,而且他又那麽貴,他要是每次都堅持要拿現金反倒造成她的麻煩,因為她還得特地跑去提錢。


    見南方聿沒有意見的點頭,應采榕收起紙巾,抿抿嘴站起身。“我應該是這兩天就會連絡你。”


    南方聿從沒當過男公關,卻很入戲地接口道:“沒問題,應小姐,日後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應采榕因他的話懊惱的瞥了他一眼,匆匆離去。


    南方聿見到她離去後,低眸閃過一道怒意。


    哼,應采榕,我就陪你玩玩吧!


    敢惹上我的人,還沒有幾個人有好下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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