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吵越激烈,什麽難聽話都出籠了,不僅以言語互相攻訐,謬明媛甚至還動起手來。


    「夠了,隻要謬顏不在不就好了!」頭皮被扯得受不了,李朝俊忍不住大喊。


    她的手一鬆,奇怪的問:「什麽意思?」


    「謬顏如果消失,你爸的財產就會變成你和明香的,不是那樣嗎?」


    聞言,她再度朝他的背下重手,氣呼呼地罵,「說那什麽廢話!


    笨蛋也知道那個道理,問題是謬顏還好得很,我爸又不知道跑哪去,真是氣死人了!你這混蛋,我真的會被你氣死!」


    抓住她的手,李朝俊靈光一現,眸光閃過一絲陰狠,捺著脾氣說:「謬顏那丫頭太陰險了,你爸又那麽偏心,一定是她老在你爸麵前哭訴你們欺負她,你爸才會把公司和股份交給她。要是她能好好替我們賺些錢,我還不想和她計較,沒想到她竟然和外人串通起來坑自己人,這口氣我吞不下去!」他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短視近利推諉成別人的錯。


    「股份都轉讓了,現在吞不下那口氣又怎樣?」現在她已經完全不指望李朝俊能幫上什麽忙,打開皮包,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證書「你簽一簽,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


    「什麽?」待看清楚文件上頭的標題,李朝俊再也忍不住怒氣,火大的把離婚證書撕成兩半,「你以為我會笨得成全你去找那個傅蒼宇?不可能!你休想我會簽字!」


    「等你像他一樣能提供給我優渥的生活再囂張吧!」她完全不想理他。


    盡管氣到不行,李朝俊仍是回答,「會,我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你等著。」


    現在他全賴嶽父的鼻息過活,若是和這個女人分開,他就會變得一無所有,所以,他怎麽可能放棄謬家女婿的頭街?


    聞言,謬明媛有些疑惑,「你打著什麽鬼主意?」


    「這你就不用管,隻管等著過你悠閑的少奶奶生活吧。」


    站在飯店房外的陽台,望著身邊男人的側臉,謬顏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不是夢吧?」她喃喃自語。


    傅蒼宇偏頭看了下她,驀地出手掐住她的臉頰,笑得邪惡,「會不會痛?」


    他沒救了,跟她在一起,就會像以前一樣矛盾,想對她好也想欺負她,完全呈現幼稚的一麵。


    可是他很喜歡這樣的自己。


    突然被攻擊,謬顏痛得大叫,然後用力把那兩隻手拉開,也想以牙還牙,「我掐你你就知道會不會痛啦!」


    隻是她的反擊太遜,傅蒼宇一個轉身就避過,並自她背後將她扣住,接著很魄地大笑起來。「矮冬瓜,要掐我,再等一百年吧!」


    「可惡!」動彈不得,她隻能以音量表現憤怒。


    「氣鼓鼓的醜死了,別氣了,我請你吃棒棒糖。」說著,他便從口袋掏出在路邊買的糖果遞給她。


    「我又不是小孩!」撇開頭,在傅蒼字麵前,謬顏難得有個性的不甩他。


    「如果當你是小孩就會請你吃奶嘴了,棒棒糖不要嗎?那雞腿要不要吃?」他惡作劇的把大拇指送上。


    不想讓他惡整,謬顏索性真的把他的大拇指咬住,「啊!」小時候的零嘴原來是這種滋味啊!」


    「喝!你這丫頭,竟然真的咬我!」


    男人的力氣總是占上風,傅蒼宇隨手一抓,就把謬顏扛上肩頭,不管她的尖叫掙紮,直接抓她回到房間,快速打轉,「求饒就放你下來。」


    「不——要——」內心想延續這初戀的甜蜜,所以謬顏故意唱反調。


    隻不過她的浪漫想法顯然沒有傳達到傅蒼宇心裏,隻見他越繞越快,繞得她真的頭暈腦脹起來。「真的不求饒?」


    「別繞了……」


    「求饒啊!」


    撐不住了,頭暈得不像話,逼不得已,謬顏隻好妥協,「饒了我吧,我不該咬你,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傅蒼字這才笑著把她放回床上,誰知道她心有不甘,雙手一扯,就把重心不穩的他拉倒在床上,一個翻滾,整個人往他腰上坐下。


    「誰輸?」她孩子氣地比著勝利手勢,在他身上扭來扭去。


    「別亂動!」傅蒼宇古怪地呻吟一聲,臉微微漲紅,表情還有點糾結。


    隻是對男女情事毫無經驗的謬顏哪裏懂得男性的脆弱,以為這又是他捉弄自己的伎倆,根本沒有聽話,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動來動去。


    受不了這種折磨,傅蒼宇身子一翻,把她壓在底下,突然改變的姿態,終於讓謬顏察覺到抵著自己的硬物,霎時愣住。


    「發現了沒有?」他粗聲說:「男人都是狼,以後不許那樣坐在其他男人身上!」


    隱忍著身體的痛,他非常想要扮演無害情人的角色,但是天知道有多困難。


    眼前是喜歡的女孩,他的身體不知有多渴望與她融為一體,想把她據為己有,但他們才剛表明心意,他不想讓她害怕。


    強以理智壓下欲望,他放開身下人,迅速坐起身。


    眼看他就硬離去,在反應過來以前,謬顏已經從後頭抱住了他。


    「謬顏!」她的碰觸讓他的理智瞬間消失了大半,低沉的嗓音透著不能抒解的痛苦。 .「別走。」把臉埋在他的背上,手扣得更緊,她輕輕的說:「抱我。」


    他是她等了六年的人,也是她喜歡了六年的對象,她很慶幸兩人終於在一起,也想更靠近他……內心的火迅速點燃,傅蒼宇深吸口氣,霍地轉身將她納入懷裏。


    但即使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占有,即使下身疼痛得快要爆炸,他依然忍下一切,對她保證,「隻要你喊停,我一定會退開。」


    明白他的珍惜,謬顏既感動又窩心,更加決定放開自己,她嬌羞的咬了他的胸一下,承諾,「我不會喊停。」


    聽見這話,傅蒼宇驚訝的微拉開她,當看見謬顏紅撲撲的臉上還有一抹不容錯認的確定,他隻感到狂喜充斥全身,俯下身,倏地封住她的唇。


    這不單隻是個蜻蜒點水的吻,而是激烈、狂暴的,被他的激狂侵占,謬顏隻能全心感覺他,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事物能分得她一絲注意。


    海景房內的旖旎氣息漸漸升溫,因海風吹拂而飄揚的紗質窗簾卷起,掩住越吻越纏綿,衣服也越來越少的男女。


    直到謬顏幾乎暈厥過去,傅蒼宇才氣息不吻的移開唇,來到她的耳際,落下一陣細碎的熱吻。


    含住那小巧的耳垂前,他魅惑地勾起唇,低低的說:「這次,就算你抵抗,我都不會放開你。」


    這日,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教會她承諾後必須付出的代價。


    感情突飛猛近的兩人在度過幾日如膠似漆的甜蜜時光後,總算過足不曉班戀愛去的癮,回到台北,投入工作中。


    隻是謬顏一如開始決定的那樣,準備把股份轉讓給傅蒼宇時,卻當場被他拒絕。


    他說:「那東西你拿回去,如果我想要公司,一開始就不會回來幫你。」


    以他的能力,要吃下搖擺不定的萬展根本輕而易舉,也許一開始他真的滿懷怨慰,但是每次麵對謬顏,他就怎麽也恨不下去,更逞論現在了。


    目前隻差他的愛字還說不出口,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那可以隨我怎麽處理吧?」本來有些喪氣的謬顏,突地又像想到什麽似的興奮起來。


    「你的東西,你自然有權力處理。」


    於是謬顏做_出了最新決定,她把股份一分為二,準備把屬於兩個姐姐的東西還給她們。


    「我先去見個朋友,晚點在電影院門口會合。」電話這頭的謬顏吐了吐舌,為自己沒說實話而有些心虛。


    「別遲到。」傅蒼宇眉眼皆柔的交代。


    剛收了手機,雷力就湊到他身旁,攬著他的肩膀打探內情,「這幾天你們把公司丟給我,跑去哪裏了?」


    「不是說遊山玩水去了?」撥開好友的手,他麵無表情的翻開卷宗,唇角弧度卻怎麽也回不到一直線。


    這樣古怪的事怎麽可能逃得過雷力的眼?「很可疑喔,從你們回來到現在,你這張嘴笑得闔不攏呢,發生什麽好事了嗎?」他突然暖昧地以手肘撞了撞他,「是不是上床了?」


    抬頭,傅蒼宇故意擺出撲克臉。「你好像太閑了,如果那麽有時間打探八卦,不如去想想怎麽增加存款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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