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晨,舒映雪幽幽甦醒,慵懶地打著嗬欠。


    忙碌工作了好一陣子,連著休息兩天,頓時令她意興闌珊起來。


    嗯,肚子好餓喲!咕嚕咕嚕的聲音隱隱約約從肚子裏傳出,她不甚清醒地換好衣服後,邊揉著眼睛,準備下樓覓食。


    東張西望了半天,她才發現整個一樓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看來家裏的人都各自有活動出門了,所以才會沒人幫她留早餐。


    於是她直接走到櫃子旁,從抽屜裏拿了零錢,準備出門買早餐。


    一打開大門,她被強烈的陽光一照,本能地微瞇起眼,才剛走出門口,咚地一聲--


    「噢!」她怎麽又撞到東西了!?一連撞兩天,她真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突然被撞成白癡!?


    但說也奇怪,她昨天回家時,門口明明和往常一樣,沒東西擱在那裏的呀!


    她邊揉著額頭,邊瞪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鬼東西」一眼……不料這一眼卻讓她的動作全部暫停,下巴也差一點掉了下來。


    「鬼啊……」舒映雪尖聲慘叫著--


    那個障礙物不是鬼是什麽!?不然禦北轍怎麽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家門前!?


    下一秒,她反應敏捷地衝回家,用力甩上大門。


    「呼!嚇死人了啦!居然連大白天也會看見靈異現象耶!」驚魂未定的舒映雪不停拍著胸口,雙眼直瞪著大門。


    她隻是突然想到「鬼東西」,怎麽就真的「撞鬼」了?而且現在好像就是鬼門開的七月天耶!


    嗚……好可怕喔!


    不過,說也奇怪,鬼怎麽會在大白天現身呢?而且那個「鬼東西」看起來還算人模人樣的,還長得超級像那個禦北轍耶!


    但是禦北轍又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就算有很重要的事,他也沒有理由特地跑來找她呀!


    萬一真的是他親自跑來找她,但是她現在又沒有之前的那些偽裝,他應該認不出她來,而會開口問話才對;既然沒有任何反應,在她關門後又沒聽到門鈴聲,那就表示剛剛隻是她的錯覺罷了。


    嗯……肯定是因為她還很愛困,所以意識不清,加上又被熾烈的陽光給曬昏頭了,才會一時熊熊有了錯覺。


    沒錯,那一定是錯覺!


    既然如此,現在已經比較清醒的她,再開門應該就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啦!


    她拍拍胸口做好心理建設,再次鼓起勇氣打開大門--


    「啊~~鬼呀!」淒厲的慘叫聲再起。


    平日反射神經很慢的舒映雪,再次展現她狗急跳牆的功力,像第一次一樣,立即在第一時間甩上門!


    「砰!」不料大門竟被一個強勁的力道反彈回來,立即反方向重重撞擊到牆壁,頓時,空氣彷彿凝結住一般。


    舒映雪嚇得魂飛魄散,-臉蒼白的看著-個長得很像禦北轍的「鬼」,走進了她家的大門內,漸漸朝她逼近,像是要對她伸出鬼手、亮出鬼腳、露出鬼牙……她的腦海快速閃過幾個鬼故事,想像著自己的下場,臉色更是刷白。


    隻見禦北轍皺著眉,有些哭笑不得地問:「誰說我是鬼的!」他活得好好的,她幹嘛把他當成鬼?


    「你……你剛才怎麽不講話?而且又突然跑出來嚇我!不是鬼,是什麽?」舒映雪氣呼呼地罵道。


    她的反應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該不會他這張臉跟鬼怪有得拚吧!?真是太侮辱他的長相了!


    禦北轍盯著她的臉說:「不如你過來摸摸看我有沒有體溫?」


    「不……不用了!你不要再走過來了……」不管他是人是鬼,她都不想接近,更不想去碰。


    「不行!我怕你今天晚上會作噩夢,還是確定一下答案比較好。」他很好心的建議。


    「不用了!」她一定還沒睡醒,現在一定是她在作「噩夢」,否則禦北轍本人絕對不可能在這裏出現!


    禦北轍無聲地逼近她,一個箭步上前,迅速擒住她的手。「答案揭曉了。」


    咦!?熱呼呼的耶!那他不就是……真的禦北轍!?


    「啊~~」這下子可比遇到鬼還要可怕!「放手啦!我、我又不認識你……你走錯房子了!」舒映雪見他一接近,抵死不承認見過他這號人物。


    台北那麽大,他卻突然找上門來,總不可能是「路過」她家吧!?


    所以他來這裏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她應該就是他此行的頭號目標了!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看他能拿她怎麽辦?


    「不認識我?」禦北轍微微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奇怪,那我為什麽會對你這張臉感到很麵熟呀?」


    「你想太多了,太陽很烈的,一定是你眼花了啦!」小頭顱死命壓低。


    「可是你的聲音也很像『某』個人耶……」


    「不像吧!我的聲音跟鴨子一樣難聽,很少人會跟我一樣的。」他耳朵怎麽那麽尖?


    「舒映雪,昨天下午我就已經認出你了。」她還想不認帳嗎?


    她當場嚇出一身冷汗……昨天就認出來了?不會吧!?「什、什麽昨天?」她秉持裝?的最高原則,繼續裝無辜。


    不認帳!?沒關係,他自有辦法!


    禦北轍一臉委屈地睨著她。「昨天你故意吃我豆腐,還一連吃了兩次,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早八百年前就對我有意思……」


    「誰對你有意思?況且我才不會去吃你豆腐咧!分明是你故意撞我的!」還差點把她撞成呆子了呢!可惡至極!


    「哈!你還不承認昨天在餐廳的那個人是你?如果你不是舒映雪,你幹嘛躲我?」


    「昨天是我又怎樣!?那家餐廳又不是隻有你能進去!再說,我哪裏有躲?我吃飽喝足想回家不行嗎?」她咬著唇、揚著下巴反駁道。「而且你憑什麽說我是舒映雪?」口說無憑哪!現在她身上沒證件,家裏又沒證人,諒他也拿不出證據來。


    「好。」禦北轍爽快的應了聲,唇瓣便結結實實地封住她自動送上的紅唇。


    舒映雪簡直不敢置信……他竟然吻她!?


    他是哪根神經不對勁,居然用吻她來證明她是舒映雪?這是什麽怪理論?她幾乎要尖叫了!


    這是打從他昨天認出她時就想做的事!當他知道她的真麵目竟是如此清麗動人時,他簡直?住了!


    沒想到,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老鼠,居然讓他蒙對了!她果然是偽裝的。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她竟是如此賞心悅目、引人動心……


    他原本隻是猜測而已,也想過要找一天來她家「突擊檢查」,順便做做「家庭訪問」。沒想到昨天工作完,正巧被那件case的合作女模mary逮到,硬是被ㄠ了一頓下午茶;但他更沒想到自己會在那裏遇見她,還認出沒有偽裝的她來。


    昨天之所以會認出她,其實是一件意外。在他未走進店裏前,就在透明窗前看到有個女人拿著餐巾紙東遮西掩的,原本他並不以為意,沒想到他一走進店裏坐下來,就發現那個怪怪的女人彎著腰走進洗手間,而且動作相當詭異,彷彿像在逃難似的,而且她的背影還讓他產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因此他開始不自覺地觀察起那個女人的行蹤。但是他等了好久,那個女人卻始終沒踏出廁所一步。照理說,一般正常的人應該不會在廁所裏耗那麽久吧!?


    又等了一會兒,他忍不住起身,準備去廁所前弄清楚是不是他多心的時候,正好撞見她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低著頭走了出來,甚至還準確無誤地撞上了他。


    聽到她的哀嚎聲後,他更是覺得她非常、非常的熟悉;加上她被撞了以後,完全不會惱怒或生氣,隻是拚命地想躲開他,更加深了他的懷疑。


    後來在她偷瞄的時候,兩人有過短暫目光交會,當下讓他確定了她的身份!


    由於他昨天看到她真實麵目時太過驚訝,加上還有mary在場,不方便離開,才會暫時放她一馬。


    但今天,她想都別想!


    她竟然敢瞞了他那麽久,還把他耍得團圓轉,完全不理會他好心的建言,原來她根本不需要變身!她真該得到一些懲罰!


    不過,她吻起來的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奸……


    被火舌霸氣地探入口中挑逗,舒映雪簡直快嚇死了!小手死命抵抗,嗚嗚咽咽地抗議他有如色狼的惡劣行徑,不過似呼成效不佳。


    禦北轍索性抓住她的小手壓在牆上,然後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加深熱吻。


    舒映雪雙頰的溫度,隨著他放浪的程度直線上升,滾燙不已。


    他……他怎麽可以……這樣吻她呢?大色魔!她又沒同意……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氧氣不夠,快昏倒啦!


    「唔……可惡……禦……色……你、你走開呀!」掙紮了良久,她總算可以擠出幾個字來,而且最後那四個字全是用吼!


    他想害她缺氧而死嗎?真是太過分了!


    禦北轍換了一口氣,氣息微微浮動,但外表看不出什麽變化;反觀沒太多經驗的舒映雪,胸口急促起伏,忙著吸取新鮮的氧氣,臉色一片緋紅。


    他輕哼一聲,挑著眉猜測她先前未講完的話。「可惡的禦北轍?接下來你罵的是色狼,還是色魔呢?」


    舒映雪大口地喘著氣,咬牙切齒地狠瞪著他。「看來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嘛!自己承認了。」不過,他還真是瞭解她,竟然全部猜中了。


    膽敢在他麵前拐彎罵他的人不多,而且通常下場也不會太好,沒被他氣死就不錯了,就像他那兩個淘氣的表妹一樣。


    禦北轍壞心眼地勾唇一笑,目光鎖住她那紅艷艷的唇瓣。「你想再被我處罰一次嗎?」


    她嚇得倒抽一口氣。他不會又要吻她了吧!?她立即緊閉著唇撇開臉,不讓他再有機會侵犯她。


    「怎樣?」他瞅著她既惱火又哀怨的水眸。「不說話的意思是覺得不夠?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才不是!你不可以再吻我了啦!色鬼!」無奈雙手被牢牢困住,不然她就不管表姊的警告,直接把他的臉抓花。


    「又罵我!?這可是你自找的!」他不介意再吻她一次。


    她氣呼呼地大叫:「禦北轍!」


    「現在就肯叫我的名字啦!你不是不認識我嗎?那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含笑的聲音,加上他可惡的笑容,令舒映雪氣得牙癢癢的。


    「那、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要提出證據,證明我的身份嗎?怎麽可以突然……強吻我!你這種行為實在太過分了!還不趕快放開我!」舒映雪趕緊轉移話題,斥責著他的小人行為。


    「我是在驗明正身呀!」他無辜地眨眼。


    「這哪算?」


    「那,難道你不是舒映雪本人嗎?」他反問。


    安靜了數十秒後,舒映雪態度堅定地說:「但你也沒辦法證明我是。所以你還是沒有理由留在我家,出去!」


    禦北轍使出最後絕招。「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就吻到你自己承認好了。」


    「哪有這種方……法,唔……」她現在才知道他無賴到了極點,竟然拿這件事來逼她自己招認,夠狠。


    索取了一個長長的熱吻後,在舒映雪又羞又氣的目光中,他仍笑得出來。「你的答案呢?」


    哼!威武不能屈,反正吻都吻了,還能怎麽辦?不認就是不認,到了公司他還是拿她沒轍!如果現在認了,那她不就輸了?舒映雪索性撇頭不理會他!


    於是禦北轍又吻了一次,而她的臉也變得更加艷紅,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始終得不到答案的禦北轍,決定速戰速決。「不如這樣好了;反正舒映雪的身子我曾經摸過,幹脆我再回味一次不就知道了……」


    這回,她可有反應了。「嗄!?你……不可以……」


    禦北轍的唇準確地落在她的唇上,奪走她的思緒;溫熱的大掌則擱在她的胸前,使得她模糊不清地抗議著。當他的手移動時,她全身輕顫地依附著他的身軀,被他碰過的肌膚隱隱發燙……


    她扭著身軀躲著他的唇和毛手毛腳,卻徒勞無功,最後不得不氣息不穩地大喊。「好、好啦!我承認……承認啦!」再不承認她就快被他吞入狼腹中了!好惡劣的男人!


    禦北轍表情有些惋惜地舔著唇,意猶未盡地鬆開她的手。


    她其實可以再堅持一點、固執一點,正好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佔她便宜,關於這一點,他是完全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舒映雪雙手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一臉委屈地揉著發紅的手腕。「答案都告訴你了,你可以走了吧!」


    「這樣就想打發我?」他依然把她困在他與牆壁聞,並不想移動位置。


    她咬著唇,恨恨地瞪他一眼。「不然你還想怎樣!都被你佔了那麽多便宜……」


    「你還想抱怨?」他惡劣地瞅著她瞧。


    「你好惡霸!」她送給他一句最貼切的形容詞。


    「嗯?」他挑著眉,作勢要低頭吻她,她立刻以雙手摀住自己的大嘴巴。


    「這樣好多了。」禦北轍對於有了製她的好辦法,不禁得意地揚起嘴角,心情顯得非常愉快,


    雖然此刻舒映雪心不甘情不願地瞪著他,但她那嬌俏又孩子氣的模樣,倒讓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寵溺。


    舒映雪微抬起頭,看到他特別愉快的俊臉,又看到兩人貼在一起的身子,隱隱覺得別扭了起來。「呃,我們可以分開一點點嗎?」最好是距離一百公尺以上。


    「我覺得這樣很好。」大手順手挑起散落在她胸前的髮絲,目光停留在她清麗的臉上;不可否認的,他喜歡現在這種兩人彼此貼近的感覺。


    沒想到,他真的猜對了--她果然是偽裝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有一張堪稱漂亮的秀麗臉蛋,這的確是讓他驚喜的意外收穫。


    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她挺「怪」的--不愛漂亮到令他忍不住皺眉頭,腦子遲鈍到令他感到不可思議,動不動就會臉紅,而且還會討厭他的親近,因此才讓他興起了逗她的念頭。


    何況從小到大他還沒被女人如此嫌棄過,她愈是想避開他,他偏偏要故意整她、捉弄她,小小的報復一下。


    沒想到,現在的他卻有一點上癮了,目光常不自覺地找著她平凡的身影,完全不在乎她的外貌並不符合他的標準;甚至對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因此想確定自己心意的他,才會乘機吻了她。


    她吻起來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讓他捨不得放開,所以他才會想要一再逗弄著她,看她臉紅的模樣。


    吻了她之後,他更加確定自己是喜歡接近她的,那是一種男人對中意的女人才有的感覺,或許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在意她……


    「我不覺得很好,我也不喜歡跟別人靠那麽近說話。」她忿忿不平道。


    他笑了笑。「不喜歡也得喜歡,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學著喜歡並習慣我的存在。」


    「你……」目光不經意掃過他的唇,她立刻就羞紅了臉,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敏銳的黑眸中隱含著笑意,還來不及取笑她,已有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呃,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在免費看了一陣子之後,站在門口的女子覺得自己應該開口了,免得他們沒完沒了地演出親熱戲。


    驚訝不已的兩人紛紛回頭,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舒映雪忍不住低呼:「啊!映月,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妹妹該不會已經看到全部過程吧!?舒映雪的小臉頓時染成紅蘋果。


    「剛到沒多久……」舒映月關起門走進大廳,目光落在姊姊尷尬不已的臉上,又補了-句。「不過,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當然也都看到了。」


    舒映雪呻吟地摀住臉。「噢!」被妹妹看到這種尷尬場麵,真的好丟臉呀!


    舒映月美麗的眸子瞅著姊姊身旁英俊到不行的高大帥哥,上下打量著,「你是誰?該不會是我姊的同事?」


    「禦北轍,我是她的同事沒錯。」


    「真的假的?如果學校的老師都長得那麽帥,我就不用常常蹺課了!」舒映月惋惜地說。


    禦北轍狐疑地低頭看著懷中的可人兒,「老師!?」她是個老師!?


    舒映雪突然發現情況不妙,妹妹怎麽會扯到這裏來?她連忙轉移話題。「映月,你回來有什麽事嗎?」


    「噢,對了!我差-點忘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舒映月本來很趕時間,但一看到乖寶寶姊姊竟然在家裏和一個俊美無雙的美男子「卿卿我我」,她便不太想走上樓。


    「那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舒映雪用目光警告妹妹,要她趕快上樓。


    舒映月看到姊姊兇惡的目光,摸摸鼻子上樓去拿東西,然後又在姊姊警告的目光下慢吞吞地下樓,而且不忘嘀咕著。「多留個幾分鍾又不會死,反正我都決定要遲到了……」


    「拿好了?」舒映雪早就趁妹妹上樓時推開禦北轍,站在樓梯口等著舒映月。


    「嗯……」映月抿著嘴走向大門,臨出門前又偷瞄了禦北轍一眼。「帥哥,希望下回我們還有機會見麵。」


    禦北轍因為映月的問話,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一定會的。」看來她的妹妹活潑大膽多了,喜不喜歡全寫在臉上。


    「嗯!再見!」舒映月蹦蹦跳跳的出門。


    禦北轍坐在沙發上,下了結論。「你妹妹很活潑。」


    「嗯,映月是很活潑又很漂亮……」舒映雪看到他愉快的表情,突然覺得胸口有一點悶。


    他剛剛才熱烈地吻著她,現在卻又馬上對她妹妹產生好感,讓她-時不能平衡。


    天哪!她竟然跟自己的妹妹吃起醋來了!?她咬著唇,討厭自己的這種心態。


    「你怎為了?」禦北轍走到她身旁,看著她突然皺起的眉頭。「該不會是因為我把目光放在你妹妹身上,沒注意你……」


    「才不是!映月本來就很搶眼,會注意到她是很正常的事。」她這個妹妹的確比她漂亮多了,個性又活潑外向,比她吸引人多了!


    禦北轍看到她刻意逃避的眼神,微笑地抱住她的腰,印下纏綿的-吻。「你該擔心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我?」舒映雪心跳加速地摀住小嘴,唇上還是留有他淡淡的霸道氣息。


    「是呀!」他笑得很燦爛。「你忘了,你還沒好好解釋為什麽要偽裝來欺騙大家?」


    「呃……」她囁嚅地說:「表姊怕我去公司上班,會被你們這群大野狼給吃了,所以才不準我以真麵目示人,我隻好偽裝成那個模樣啦!」


    禦北轍目光停留在她臉上。「要是我也不準!」她這張臉蛋雖然不夠艷麗,但姿色並不差,公司那些色狼哪會放過她?「明天起,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上班,不許恢復現在的模樣。」他已盤算好了。


    他私心的不想讓別的男人知道她有一張出色的臉龐--因為是他先注意到平凡的她,才進而發現到她美麗的一麵,他不容許別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那麽,你願意幫我保密嗎?」光是想到要應付辦公室裏那群愛吃醋的女人,她就嫌麻煩。


    「好。」他爽快的答應,卻不忘加上但書。「不過,要我保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咦?剛剛不是你提議的嗎?」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建議,他竟然還要向她索取代價?這根本是乘機敲詐嘛!


    「是呀!但是你可以不同意啊!如果你不介意被公司的其他男人整天騷擾不休,也不怕被女同事們瞪死,你就大膽的拿真麵目去公司吧!」禦北轍邪惡地笑道。


    「你……」乘人之危!


    「仔細想想喲!我可以保證你不答應的話,以上的事絕對都會發生。」


    「噢!」舒映雪不禁哀嚎了起來,那她不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那……你要求的代價是什麽?」


    「不可以拒絕我的任何索求。」


    她臉頰紅咚咚的。「哪有這樣的!」任何索求?那不就沒有範圍限度了?那怎麽行!


    「舒映雪,這不是在市場買東西,我說一就不會是二,沒得商量。」禦北轍沒等她的回答,已逕自下了結論,並再一次封住她的唇,以吻為誓約,不準她有機會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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