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雲服裝廠越來越有那個樣子了,喜雲現在也是個小頭目了,盡管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卻已經很熟練的掌握了技能,並能帶徒弟了。


    而豔子呢,也在馬師傅的帶領下,進步得很快。她不再每天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葷話,就是埋頭學習技能,還有其他的服裝知識。


    而且,在馬師傅的引導下,居然也會去看有關服裝方麵的書籍和信息了。


    任衝呢,也發了號令,讓豔子和喜雲兩人有空的時候跟著李姣姣學習電腦。這是讓喜雲和豔子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高興得跳起來了。


    不過,隻有李姣姣冷著臉,她不願意教她們倆,確切的說,她不願意教喜雲。因為憑女人的直覺,她看出來了,自己的任衝哥對那個喜雲,那個有兩個孩子的有夫之婦有想法,她是不會輸給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的。


    當然,喜雲也知道,自己跟任衝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兩個人有時候眼神對上了,任衝灼灼的看著她,她慌亂的把眼睛轉過去。


    兩人什麽都沒有說過,有的隻是工作上的接觸。喜雲知道,如果不是任衝,自己的生活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潭死水,從年輕到白發蒼蒼,這一輩子就那樣了。


    多遺憾呀。喜雲想,來到這人世,沒有驚喜,沒有目標,就是每天日複一日的機械的日子,一眼望不到頭。


    現在,雖然表麵上她沒有變化,但是內心裏的變化已經是驚濤駭浪了。


    而小芳呢,因為有了工作,有了錢,人說話也挺起來了。以前她很怕豔子,怕豔子知道她跟二柱的事情找她算賬,現在她不怕了。


    小芳好像也變了,也開始關心跟自己利益息息相關的服裝廠的事情,工作也特別盡心盡力。任衝也經常誇她手快,勤快。這下她更高興了,受到老板表揚當然高興了。


    豔子呢,跟二柱的關係就那麽自然而然的斷了。兩個人誰也沒說什麽,自從小芳來了之後,看到小芳在自己麵前故意做出的那些動作和事情,豔子是想罵她來的。


    被喜雲擋住了:你想幹什麽呢?這不是在葛家村,這是在工廠。你沒看工廠裏的規定,打架鬥毆,是要被開除的。你有關係也不行呀,何況你這關係還不硬呢?你別忘了,你不是二柱的什麽人?你們倆爭風吃醋,傳出去要丟死人。


    要不說豔子跟喜雲能成為好朋友,喜雲在關鍵時刻總能幫助人,給人安慰i。就是小芳,現在也跟喜雲的關係很好,喜雲也知道小芳在技能上是一把好手,自己現在作為小組長,當然是願意手下有強兵。


    豔子真聽進去了,然後就不搭理小芳了:讓她得意去吧。自這後,也跟二柱就逐漸的冷了下來,除了工作上必須有的接觸外,其他時間,好像兩個人就是那認識的路人一樣。


    喜雲看到這樣,心裏感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如膠似漆,現在都這樣了。她又想起自己,想起明祥,又想到任衝。想了半天,又紅了臉:裴喜雲,你又瞎想,你是哲哲和倩倩的媽媽了,不能瞎想。


    她自己意識到,自己隻說是哲哲和倩倩的媽媽,沒有說是葛明祥的老婆。明祥,真的好像這個人印象很淡一樣,是跟她生活裏了五年,同吃同睡的老公麽。


    人的感情,這麽就容易變了。


    她觀察得很清楚,李姣較不交男朋友,一定是要跟任衝有結果。而馬師傅看豔子的眼神,這些天好像不一樣了,但是馬師傅是單身還是有家,她們從來不知道。


    而馬師傅的那個徒弟娟子,也挺奇怪。不交男朋友,老這麽跟著師傅,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接連接了好幾批活,要在元旦之前趕出來。廠子裏的人通宵達旦加班,終於在最後一天把所有的服裝完成了,這下大家可以放鬆了。


    任衝說要半個元旦晚會,其實就是廠子,就是他自己出錢,請大家吃吃喝喝,慶祝一下廠子裏越來越好。


    這天晚上,廠子的食堂裏張燈結彩,食堂裏買來了豬肉,肘子,魚等各種食材,做了滿滿一桌菜,任衝叫李姣姣去買了兩瓶好酒,還有各種飲料。


    在吃飯前,任衝講了幾分鍾的話,就是感謝大家的辛勤付出,廠子現在越來越好了,都是大家的努力。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喜雲,又說自己的目的是廠子要有自己的品牌,就是一朵雲,要注冊商標,讓一朵雲走向全國。而且,他給一朵雲的定位是中高端女裝。他說:我們雖然是農民,但是我們要掙富人的錢,富人的錢好掙。


    然後,就是大家吃吃喝喝,熱氣騰騰的感覺上來了。喜雲眼睛都濕潤了,她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以前的她,哪能想到還有有今天的場景。任衝端了一杯酒,走到喜雲身邊:來,我們碰一個,你喝飲料吧。


    不,我今天喝酒,高興。喜雲來興致了,旁邊的人都在叫好。喜雲自己到了一杯白酒,跟任衝碰了碰:謝謝你。這一句謝謝你飽含了她多少情緒和情感。任衝回了一句:也謝謝你。


    是的,任衝確實要謝謝她,自己也有妥協泄氣的時候,但是每當看到喜雲的那個認真的樣子,專心做工,專心教徒弟的時候,任衝就感到責任重大:她們都這麽信任你?你怎麽可以往後退?


    於是,他又重新有鬥誌了。


    已經十點半了,今天看樣子是回不去了。吃飯之前任衝就說了,要回不去就再車間裏麵打地鋪,明天一早回去,放三天假休息休息。


    二柱今天倒是沒喝多,小芳警告他,不能喝多,晚上要回去,葛家村離這裏不過兩裏地,二柱騎車帶她,她正好可以晚上趁沒人摟住他的腰。


    而且,這段時間因為加班,這些人誰也沒時間想那個事,現在輕鬆了,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當然是回家在自己床上舒服。


    當二柱在小芳家的床上把小芳壓在身下,小芳毫無顧忌的嚎叫時,此刻,豔子沒有去車間打地鋪,她趁眾人混亂時,跑到宿舍去敲了馬師傅的門。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馬師傅解開了豔子的毛衣,豔子也著急的撕扯馬師傅的衣服。當馬師傅終於跟豔子融在一起時,一陣眩暈的幸福感擊中了他。他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自己自己的老婆自殺後,他心裏內疚,就一直沒有碰過女人。


    盡管他知道徒弟娟子對自己的心意,好幾次都主動的示好,要把自己的身子先給了他。但他一直拒絕著,抗拒著。


    他對娟子,當然還有以前廠子裏其他對他拋媚眼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一個男人,對女人都沒有興趣了,那還有什麽樂趣?


    豔子不一樣,豔子像一團火,點燃了他。雖然豔子是寡婦,但她性格豪爽,拿得起放得下,是他喜歡的類型。


    在每次教豔子的時候,身體近距離的接觸,他看到豔子那高聳的胸脯就起反應。他恨死自己了,這多丟人啊?


    豔子有一次看到了,在心裏笑,不過臉上沒露出來。但是她是女人,男人有什麽想法,她能不知道嗎?


    所以,沒有口頭預約,沒有溝通,就這麽直接敲門就進來了。


    一個幹柴,一個烈火,碰起來燒得吱吱的響。旁邊的娟子聽著隔壁師傅的床支呀吱呀的響,又清晰的聽到豔子毫不掩飾的浪叫聲,還有師傅那厚重的喘息聲,眼淚就流下來了。


    自己是不像豔子那麽騷,吸引不了師傅嗎?自己長得還不錯,還沒結婚,怎麽也比豔子強?師傅看不上自己。


    房間一點也不隔音,她甚至能聽到師傅跟豔子的調情聲,師傅在打豔子的屁股:這屁股這麽大,給我生個兒子。


    豔子又是一陣咯咯的浪笑,師傅又罵:你這騷勁這大呀!然後又是更猛烈的床搖動的聲音。


    娟子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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