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雲這天晚上想的更多的是二柱這種老實男人都會在外麵搞女人,明祥長得好,壯,怕是熬不住這日日夜夜,在家裏他是恨不得天天要的,說不定早就跟野女人搞上了。


    日子就在這種忙碌,枯燥重複,喜雲擔憂又期盼的狀態中一天一天過去了。


    轉眼已到了秋天,大兒子哲哲也上幼兒園了。電視裏播出的新鮮事物越來越多,喜雲以前隻喜歡看電視劇,現在也看新聞了。


    她也想了解一下現在的形勢,自己也多懂一些知識。電視裏也有節目講婚戀的,講家庭婆媳關係的,講兩人異地夫妻的。


    她也從別人的故事裏學到了好些,思考了好多東西。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不能像從前那樣昏昏噩噩的活著了。生活變化很快,自己也要進步,不能老想著結了婚就依靠那個男人一輩子了


    雖然每天都是一樣的日子,表麵看單調乏味,而且孤單。但是心裏有了想法,喜雲仿佛有了力量一樣。


    這個月,明祥寄了一千塊回來了,說工地效益好,老加班掙的。而且說現在流行手機了,自己也買了一個,以後就直接給他打手機就行,把號碼告訴了喜雲。


    讓喜雲高興了一陣的就是說過年回來也給喜雲帶一個手機回來,那樣兩人就每天都能通話了。


    喜雲還傻傻的問:那樣就方便了,通話花錢嗎?


    明祥說:那當然花錢呀。


    那還是算了吧,費錢!


    明祥在跟喜雲通電話的時候,出租屋裏有個女的正在給明祥做飯。明祥把巧妹玩膩了,已經甩了。雖然巧妹床上功夫了得,但是明祥知道自己也要掙錢的,不能把身子掏空了,就靠身子掙錢呢。


    巧妹本來是工地上開電梯的,看到明祥年輕,掙得多,明祥現在已經是帶班了,就三下兩下勾搭上明祥了。她自己在家裏有老公,也不過是在外麵寂寞無聊,想找個人排解寂寞,也掙點零花錢。


    而且生性浪蕩,在工地上不止是勾搭明祥一個人,甚至有一次見到汪全,明知道是跟明祥是老表關係,還厚著臉皮去撩。


    汪全說:明祥,你可以呀,現在混得這麽花了,我弟媳婦那麽漂亮,你可別讓她知道了翻呀!


    明祥人聰明,他來這不到一年,就摸清了工地這個道道。心裏盤算著一有機會就自己幹了,他也知道跟著汪全幹始終是要看他臉色。男人的麵子也讓他想自己單幹,當老板,回去也讓鄉裏鄉親羨慕嫉妒恨。


    尤其是想起喜雲和一雙兒女,他也想盡快掙錢,一家人在一起。


    但是工地枯燥的生活,身體上的壓抑,他受不了。他需要女人來排解身體和心靈的寂寞苦悶。來工地不到一個月,巧妹就看上他了,幹柴烈火,一碰就著。


    明祥也看到自己的表哥汪全也隻是個小老板,雖然長得醜,但是身邊總是跟換不同的女人,而且汪全的媳婦還在這跟著汪全呢。


    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明祥羨慕嫉妒,自己不就是沒錢嗎?


    但他有些自豪,自己沒錢,那巧妹還有現在的這個紅霞,那都是自己主動送上來的呢?


    雖然明確跟巧妹斷了,但是在工地上低頭不見抬頭見,有時候,巧妹看到四周沒人,就湊上來:哥,今晚上有沒有空,我去待候你唄。明祥就會摸一把巧妹的酥胸:中午你沒事到地下室來。然後巧妹就屁顛屁顛的按時間過來,明祥就會在地下室某個空屋裏把巧妹按在地上:你是欠呀!不弄你你就不老實!


    然後完事巧妹就可憐兮兮的:哥,人家可想你了,你不要人家。


    那麽多男人都想要你,你不喜歡呀。


    就是哥最好,我舍不得哥。巧妹居然還流下了眼淚。明祥從口袋裏掏出五十塊:去買衣服吧。


    謝謝哥,我真的跟你不隻是為了錢。


    這句話明祥信,但他知道巧妹也不過這一時來了感情,時間久了就會忘,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要是想男人了,就去工地上找別人,別老撩我了,你知道我現在有人了。


    巧妹眼淚汪汪的,走了。巧妹也知道,像明祥這樣的男人,她是纏不住的。


    而明祥,來大城市不到一年,雖然每天都在工地上幹活,但是他聽到的見到的,比如說像表哥汪全,他就知道了,隻要有錢隻要自己有錢了,女人有的是,隨便換。


    明祥剛把紅霞弄到手了,他心裏頗有些得意。紅霞還年輕呢,據說是在老家被老公經常打,偷跑出來的,在工地上做一些輕鬆的小工。


    明祥算盤打的好,家裏喜雲帶孩子侍候老人弄地,自己在外麵掙錢,掙夠錢了就回家蓋房子買車,一家人團聚。但是在外麵也得找個女人伺候自己,每天晚上沒有女人在懷裏的滋味是真難受,對於明祥這樣年富力強的男子來說。


    所以,他現在跟紅霞在外麵儼然是以夫妻狀態出現的。


    對於老婆喜雲,他偶爾也會生出內疚之情,但很快就會安慰自己,男人嘛,不過份。


    當紅霞問到他:你常年不回去,你老婆也會不會在家裏麵偷人?


    明祥堅決地說:不可能!因為他了解喜雲,都不看男人一眼的,哪會去偷人呢?


    紅霞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說啥。


    工地上很多男人都想紅霞,紅霞不搭理。但卻主動跟明祥套近乎,天天明祥哥長,明祥哥短的叫,叫得明祥的心裏酥酥的。


    那一天,紅霞在工地上又叫住他:明祥哥,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你把你電話借我用一下唄,給我媽打個電話。


    手機這時候也不是人人能買得起的,明祥借給紅霞了。打完電話,紅霞說:我要感謝你給我借電話,要不我去幫你把衣服洗了吧。


    說完故意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明祥看到她低頭時若隱若現的乳溝,白皙有光澤的皮膚,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好吧。


    一個欲擒故縱,一個懂她的欲擒故縱。當紅霞在明祥那屋裏給明祥做了飯,衣服洗完,裝作要走時:哥,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明祥就一把抓住她,這時候所有的話都是多餘。明祥三下五除二就脫了紅霞的衣服,把她扔在床上,紅霞也不裝了……


    明祥從紅霞身上又體會到了女人的不一樣,老婆喜雲靦腆,巧妹在床上又太浪,而紅霞呢,欲語還休,很懂情調,又有看似老婆的單純,浪起來跟巧妹還不是一個味道。就是紅霞她懂怎麽吊足男人的胃口。


    紅霞也小貓一樣的偎在明祥懷裏:那我以後跟你了,可不能甩了我。明祥也說:好,就是我老婆了。


    就這樣,倆人就在一起過日子了。


    喜雲雖然也會想到明祥熬不住,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明祥居然跟野女人在一起正兒八經的過日子了。


    人變起來是很快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天涼了,要收晚稻了。中午也熱的很,大早上喜雲就踏著露水去割稻子了,婆婆要看倩倩,公公得等到九點多鍾才上地裏來,幫喜雲一起割。


    一眼望去,滿眼的金黃,喜雲的心情都很好。一會這周圍就熱鬧起來了,都在搶收稻子。說是今年這米漲價了,這稻穀自然能賣個好價錢。


    喜雲的這塊地正好挨著豔子的,豔子也一大早就來了。喜雲朝她看了看,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豔子倒是一愣,村裏的女人們都把她當狐狸精,怕她勾引自己的男人,都不待見她,防著她。


    要不是自己成了留守婦女,喜雲恐怕還是跟從前一樣,對豔子有成見。


    到了中午,太陽老高了,喜雲都出汗了,一上午彎著腰在田裏割,也累了,她直了直腰,也招呼公公歇一會,喝點水再幹。


    喜雲!豔子拿著兩個甜瓜跑過來了:吃瓜,歇會。


    喜雲接過來,給了一個公公,剩下的自己和豔子分著一半,兩人坐在地頭上聊起來了。


    喜雲剛嫁過來的時候,豔子的老公就走了,留下了一個兒子,說是婆婆死活不讓豔子帶孩子走,豔子舍不得兒子就隻能留下來了。


    不過跟婆婆也是分開過,除了兒子是隨姓外,一切婆婆倒是不管豔子,但豔子生性潑辣,跟喜雲的性格完全不同,婆婆也管不了她。


    豔子聊的有一搭沒一搭,喜雲在想那天豔子和二柱的事情。不過,這一個瓜吃下來,兩個人好像有了默契,成了朋友了。


    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麽神奇。或許,兩個人都能想到對方的處境,新生憐憫吧。一個無老公,一個有老公,又是留守婦女,也等於沒有老公一樣,都是要在漫漫長夜裏忍受孤獨和寂寞,還要對付外麵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和議論。


    走的時候,豔子說:你家哲哲和我家蟲蟲好著呢,你不知道吧,哲哲經常上我家玩,隻不過你平時也不理我的。


    喜雲不好意思的笑了。


    豔子又趴到喜雲耳邊說:明祥都去北京大半年了,你想男人不?


    說完她就跑了,留下喜雲愣在那裏,感到自己的耳根都紅了。


    公公在另一個田頭抽著旱煙,吧嗒吧嗒。


    連續十幾天的割稻,脫粒,曬稻子,總算把今年的這一季農活忙完了。剩下的,就是要把這些稻子賣掉,農村裏有專門上門收稻穀的。


    這些穀子買掉後,喜雲想著給自己買兩身衣服,而且,她看到電視裏那女的抹的什麽護膚品,也想買著用用,還有兒子女兒的換季衣服,長得快,都該買了。


    明祥寄的錢她一分沒花,都存起來了,準備蓋樓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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