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中,隻有簡單的黑、白色係相間而成,空蕩的客廳擺放一張墨色的高級牛皮沙發、四十吋的液晶電視與檀木酒櫃,所有的擺設呈現了強烈個人風格。


    平日井然有序的擺放,竟出現火紅色內衣,黑色沙發上有著剛被人激情褪去的性感網襪,清冷的氛圍中平添了引人暇思的嬌喘吟哦聲及厚重壓抑的呼吸聲。


    女人的嬌顏泛著因情欲而生的嫣紅,醉人的美瞳勾引著她今夜釣來的男人。


    這男人陰美得令人心悸,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具狂野氣息的。


    她的眼神貪婪、狂戀地在這男人身上遊移,沉溺在他的俊美中無法自拔。


    這男人熱情狂野,她因情欲高漲,不禁大口喘息著。汗珠微微沁出她的肌膚,經過微黃燈光的照射,皮膚呈現明亮光澤。


    男人滿意的看著女人原始本能的反應,邪惡的輕揚嘴角,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粗糙大手由下至上,在她的肌膚上巡禮著。看著她的表情,男人剛毅的嘴角嘲諷地上揚,淺笑裏盡是慣有的敷衍。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嬌媚眼波繞著他的俊臉流轉。


    男人雖然激情,但思考仍舊冷靜的運轉著,他喜歡看女人因他而瘋狂。


    他慵懶的貼在她耳畔輕訴。“烈夜,我叫烈夜。”


    交纏的身軀隨著規律的節奏擺動。一陣幹柴烈火的激情過後,女人性感火辣的胴體輕覆著一條絲質薄被,像隻慵懶的小貓,直朝身旁男人偉岸的體魄偎去,汲取昨日兩人的熱火激情。她滿足地酡紅著臉、噙著微笑,她撒嬌的把白皙玉臂環住男人健壯的胸膛,突然,一股冰涼的觸感直衝腦門驚醒了女人的睡意。


    不對!昨夜與她耳鬢廝磨的男人是熱血沸騰的身軀,不是現下這般冰冷如死屍的軀體。


    王懿板著一張冷冰冰的尊顏,狹長眼眸冷睇著身旁這位全身光裸的女人,腦子飛快思索著,他昨夜又幹了什麽好事。


    “烈、烈夜,你、你不記得我了嗎?”女人硬是逼自己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想化解空氣中凝滯的氛圍,這男人好陰冷、好恐怖,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笑容在抖。


    王懿一句話都不說,一雙利如鷹隼的眼眸正閃動著森冷的寒芒,雙唇的線條也冷漠地令人難以親近。女人被他嚇得身子不住顫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光裸的身子披著床單像隻落水狗倉促逃離現場,她隻想離這男人愈遠愈好。


    等這礙眼的女人走後,王懿抹了抹臉,努力的回想,他昨夜到底做了什麽事?


    攏緊濃眉,眉心鬱結,森冷的涼意悄悄自腳底蜿蜒而上……


    他不是多年來都控製得很好,沒讓那家夥出來搗蛋,昨夜發生什麽事了?竟讓那家夥有機可趁?他頹喪的坐在地上,任由驚恐和害怕密密麻麻交織一身,頭抵著微涼的牆,想藉此平穩一顆紊亂的心。


    他不斷提醒自己,他是強者,絕不可以被“他”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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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如流水,馬如龍。晚間五點左右正好遇上下班人潮,整條馬路被各種車輛擠的水泄不通,空氣中布滿了惱人、嗆人的黑煙,薰得行人個個灰頭土臉。


    上官祥兒從醫院下班後,立即回家沐浴,換上前幾日新買的粉紅色縐紗長裙,柔軟絲質貼在她高挑姣好的身軀,更顯她的好身材,白皙頸上係了同色係的絲巾,淺棕色的微卷長發挽成髻,頰旁留下些許發絲更增女人味。


    白淨的五官畫了淡妝,讓原本美麗的臉龐更添一絲嫵媚。她姿態優雅的走在紅磚道上,輕柔的衣袂裙帶在風中有韻律地飛揚著。


    她外表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冷若冰霜、難以親近,宛若冰山美人。


    殊不知,她的甜美隻展現給一個人看──交往五年的男友,想起她親愛的阿娜答,嘴角就不自覺地綻開甜膩的笑容。


    就算再冷豔的女強人一遇上愛情也會柔軟似水,而她──上官祥兒正是一例。


    她站在bluebar前,藉著玻璃窗的反射整理了自己的儀容,確定ok後對著玻璃窗綻出一個比花兒還燦爛的笑顏。如果醫院裏的同事看到她這副甜滋滋的模樣,不知道眼珠子會不會嚇到掉下來。


    上官祥兒帶著自信的笑容推門而入,絲毫沒注意到,方才她站在玻璃窗前打理門麵時,窗後坐了一位冰霜男子。


    男人坐在吸煙區,指間的煙霧緩緩的飄散在他身側,被迷霧包圍的男人更顯冷絕,男人並未因方才女人在玻璃窗前搔首弄姿而有任何反應。他隻是冷冷的透過玻璃窗覷了女人一眼,隨後垂下眼眸,看著桌麵上的資料,吸吐著煙霧。


    上官祥兒一進入bluebar,立即如雷達似的搜索著四周,尋找她將近一個月沒見的阿娜答。眼光一掃,瞥向最角落,白皙無瑕的雙頰染上淺淺紅暈,美眸淺淺地笑眯,她看見日夜思念的男人了。


    優雅的踏著步伐,臉上掛著笑意。上官祥兒一落坐,便交疊起長腿,白皙的玉手迫不及待的輕握住譚宇厚實的大掌,她,好想念他。


    譚宇的臉上並沒有因一個月不見而麵露喜悅之色,反而是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不著痕跡地別開急欲親近他的小手。


    上官祥兒並未發現譚宇的異樣,隻是開心得笑眯了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思念的男人。“宇,這次去大陸看地還好嗎?”甜嗓的音調,將她的歡愉表露無疑。


    他這次去大陸看地就是要蓋一家屬於自己的醫院,想把觸角延伸至大陸,開擴事業版圖。她一直都知道譚為了是個野心很大的男人,也正因為譚宇努力不懈的做事態度而深深吸引她。她與譚宇是大學同學,進而相戀並一直交往到現在,畢業後她選擇進入她最喜愛的精神科,他則選擇內科。


    “嗯,還不錯,那裏適合蓋醫院。”譚宇垂頭,不想麵對她那雙熱切的雙眸。


    “真的啊!那這次去就很值得了。”上官祥兒捏著他的掌心說道。


    “嗯……對啊。”譚宇思忖著該怎麽和上官祥兒說分手一事,畢竟二人有很深的感情,他真的不想傷害到祥兒。


    “宇,怎麽啦?這次回來一直蹙著眉頭呢?”她伸手想揉開他鬱結的眉心。


    譚宇撥開她的手,一抬頭,對上祥兒美麗的瞳子,他承認他還是愛著祥兒的,可是祥兒沒有能力給他要的一切。他要的是權力、金錢,這些祥兒都給不起。


    他這次去大陸,因友人介紹而認識了貸款銀行的董事長,沒想到董事長非常欣賞他,想介紹千金讓他認識。這麽好的機會他怎可以讓它從眼前溜過,這次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翻身,他沒有理由為了愛情而拋棄大好的麵包。


    在大陸的這個月,他天天都與銀行千金約會,為的是討好她,捉緊她的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雖然愛祥兒,但他更愛權利。


    “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上官祥兒難得看到譚宇如此愁容滿麵,焦急的問道:“不順利嗎?”


    譚宇執起桌上的高腳杯,一口飲盡杯內琥珀色液體,他必須藉酒壯膽。


    “宇,怎麽喝這麽多?小心醉了。”祥兒微蹙眉心,擔心的神色直鎖著譚宇。


    “分……手吧……”譚宇硬生生的從嘴裏吐出這三個字,眼神刻意回避她。


    凝窒的空氣裏,上官祥兒的思緒跟著停頓,她聽錯了吧?


    “祥……”他正想打破僵局,一抬頭卻看到祥兒失魂落魄的臉。


    上官祥兒硬擠出一抹笑,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緊握住譚宇略顯冰涼的手。


    “想我嗎,宇?這一個月來我好想你。”她睜大明眸如往常般和他撒嬌,她每次對他撒嬌他就會好疼她的。這次,也會吧?


    譚宇推開她的手,拒絕之意再也明顯不過,他不想讓自己沉淪在祥兒楚楚可憐的眼眸裏。“結束吧。”他今天與祥兒見麵就是要結束兩人長達五年的關係。


    上官祥兒紅潤的臉因他的話而刷白,心中完全亂了方寸,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水杯,裏頭的液體全倒了出來,眼淚也不自覺的盈滿眼眶。


    “對不起……”她忙用紙巾擦著沾濕的衣裙。


    她不解,也不懂,她在這場愛情中做錯了什麽?她的心好慌、好慌,就像溺水者那般找不到依靠。


    “祥兒,你是個好女孩,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來愛你吧!”


    “為……為什麽?”她垂下眼眸,不斷的回想她做錯了什麽?她哪裏不好?


    “我可以改的,宇,你是開玩笑的吧?”


    她打開包包翻開記事本。“今天是我生日,不不不,是宇的生日。還是……什麽紀念日”,真該死,怎麽忘了!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譚宇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顆心懸在心口。“我們結束吧!”


    “有了別人嗎?”晶亮的淚珠不停在眼中打轉,她等著他的答案。


    譚宇低著頭,以默認當做回答。


    譚宇調了調眼鏡,既然都走到這一步,對祥兒的傷害也造成了,那就全盤攤開吧。“她是銀行千金,那女人對我的事業有幫助,祥兒,這是你給不起的,我的野心是你無法支付的代價。”


    “我要和她結婚了,我很感謝你給了我五年來的美好回憶,畢竟愛情對我而言不如麵包,你會諒解吧?祥兒?”


    譚宇再看了一眼上官祥兒。“祥兒……我明天就要去大陸了,你好好保重。”


    他拿起桌上的帳單,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下不知所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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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店要打烊了,你還需要什麽服務嗎?”服務生小心的詢問眼神空洞,臉上滿是淚痕的客人。


    上官祥兒凝著冷豔的臉,輕搖著頭,站起身後,像隻遊魂飄向門口。


    為什麽宇不要她了?她哪點輸給那個狐狸精?想著想著,淚珠又滾落而下。


    服務生憂心地看著上官祥兒離去的身影卻無能為力,突然,他被一聲不帶溫度的聲音給嚇住。


    “借過。”王懿冰冷至極的臉龐嚇得服務生趕緊閃到一邊去。


    王懿是bluebar內最後走的人,一整個晚上他都待在裏頭看著他最近的工作資料及行程,當他正要走去停車場時,看到前方有兩名年輕男子包圍著一名女人。


    他眯起眼,臉色瞬間變得暗沉,他認出那名女子,是剛才在玻璃窗前賣弄風騷的女人。這麽晚了,她怎麽會在這?


    “放手!放手!別碰我!”上官祥兒扭著身軀,熟料愈是掙紮愈是被這些登徒子抓得死緊。


    “死八婆,別叫!”一名年輕人揚高右手正想往她的麵容甩去。


    五掌未落下就被一名高大的男人給攫住,王懿使勁一扭,折得少年哇哇大叫;另一名年輕人看夥伴被欺負,正要從王懿身後來個偷襲,可是一見到王懿那張麵如寒冰的酷臉,嚇得腿都軟了。


    “滾!”清冷的警告不帶一絲慍怒,但卻飽含了十足的威脅性。


    上官祥兒全身虛軟的癱倒在地,驚恐的直喘著氣,今天是她有生以來最倒楣的一天,被交往五年的男友甩,還被兩個年輕人欺負,她愈想愈傷心,愈想愈難過。


    抬起頭,看著背光的救命恩人,輕輕地從口裏溢出一聲:“謝謝。”


    王懿抿著唇,瞥了一眼女人後,朝他酷炫十足的哈雷機車走去。


    上官祥兒眼看救命恩人離去,連忙爬起身跟在他身後,她可不想欠他人情。“先生,可以知道您的大名嗎?”


    王懿不理會她。長腿一跨,發動引擎,騎著哈雷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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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上班就接到父親上官勇作的越洋電話,要她到父親長期治療的個案家中做個別照護,她本想拒絕的,沒想到父親竟堅持一定要她去。


    一下班,上官祥兒隻好先繞過譚宇的住處看看,然後便來到爸爸交代的個案家前。她隻要一想起譚宇,淚水便不受控製地一直滑落。她為自己傷心,為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痛心,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譚宇要這樣傷害她?


    她拿出麵紙將臉上淚痕擦淨,不斷深呼吸藉此平定紊亂的心,她不能再哭了,她不能在病人麵前失態。


    她情緒稍微平複後便輕按門鈴,可是臉上剛哭過的紅腫雙眼遮都遮不住。


    過了半晌,鋁門被人給拉開……


    上官祥兒用力扯開一抹職業性的笑容。“您好,王先生,我是上官祥兒,是上官勇作醫師派我來的,我想他已和您說明。”她做了精簡的自我介紹。


    王懿淡淡地瞅著她,頭上白色毛巾覆在他剛洗好的發上,他沒說半句話,打開門後便轉身離去,拋下錯愕在門外的上官祥兒。


    搞什麽啊!真沒禮貌!兩道細眉緩緩蹙起,喃喃自語的在心中犯著嘀咕。


    那男人背對著光,所以祥兒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她好像……好像曾在哪裏看過這雙冷冽的眼眸……


    她提起行囊,將門帶上後,一雙剛哭過的兔子紅眼立刻打量起這寬敞的客廳。


    搞什麽啊!這客廳除了電視、沙發和酒櫃,其餘一律沒有!


    天啊!她的眉挑得老高,蒼白的唇微啟,這房子和主人一樣,怪透了!


    放下手中的大皮包,環顧這偌大的公寓一圈,發現有許多攝影作品,雖然她不懂得怎麽欣賞,不過可以看得出這些作品拍得很好,幾乎有國際級攝影師的水準。


    王懿換上黑色休閑服從房內踱了出來,看到這女人在他家東張西望,冷酷地走到這女人身後。“看夠了沒?”要不是看在這女人是上官勇作醫師的女兒,他根本不會讓這女人踏入他家,更別說讓她住在這裏一個月。


    上官祥兒被突來的聲響嚇得杏眼圓瞪,緊張的轉過身來,一雙吃驚的眼瞳對上那雙森幽的豹眼。反應奇佳的她不到幾秒鍾便恢複了應有的專業素養,她可是專業的精神科醫師,情緒絕對不能被個案拉著走。


    “王先生,你的作品拍得很好。”她巧笑倩兮,並沒有把王懿那張死人臉放在心上,不過她很驚訝這男人的長相,俊美陰柔得令人移不開眼,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搭上緊抿的薄唇。陰柔且冷酷,任何人都會被這男人俊美臉龐給吸引吧!


    但這男人應該多點笑容,老天給他一張完美的臉孔但他卻老繃著一張酷臉,簡直是暴殄天物。


    王懿不理她,將頎長身軀倚入真皮沙發內,雙手環抱於胸。


    “哇!這張真是漂亮。”她衝到一張照片前,興奮的用手指著那張照片,“這裏我去過喔,那裏的風景真是美極了……”風景依舊,人事已非,她記得很清楚那裏是她和譚宇一塊去的,她幽幽的看著那幅風景照。


    “說夠了沒?我請你來不是要你欣賞這些東西。”他開始後悔讓這個女人住進來,並懷疑這女人隻是個空有長相卻無專業素養的醫師。


    上官祥兒沒有動怒,臉上依然掛著微笑。“王先生,請您放輕鬆。我希望我們的會談是輕鬆的,我希望你別把我當成醫師看待,隻需要把我當做是可以談心的朋友就可以了。”


    她可沒忘記自己隻是暫時替父親來觀察王懿的情況,真正治療權還是在父親手中,她在王懿旁邊坐下,不過她才一落坐,就感受到身邊人冰冷的氣息。


    王懿輕移了位置,他討厭女人靠近他。


    上官祥兒對他刻意的疏遠不以為意,這男人的確酷得令人難以接近,原本苦澀的唇角泛起連日來難得的喜悅──這男人引起了她的興趣。愈是難纏的個案她愈是有興趣,她等會可要好好細看這男人的病史,一定很有挑戰性。


    “上官小姐,如果你要留在這裏,有幾點要求希望你能配合。”


    這男人冷冽陰騖的態度讓祥兒大呼受不了,說得好像是她死皮賴臉要留下,搞什麽啊!男人全都不是好東西!一股怒火從她胸口直衝頭頂,再由鼻孔噴出,很快的,她又穩住自己的情緒。


    王懿連看都沒有看她,眼神直視前方,口吻冷硬不容拒絕。“第一、不準隨意觸碰任何作品。第二、不準踏入我房間。第三、不準帶人到這裏。”


    “第四、不準發出任何噪音。第五、不準穿著清涼衣物在房外走動。第六、絕對不可以打開左邊最後一間房門。”簡單明了交代完畢,王懿站起身不給上官祥兒有任何機會回話,頭也不回地往房內走去。


    “酷”!她還真佩服這男人可以訂出這些無禮的要求。算他狠!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就是要違反這些規訂,看他那張冷臉會出現什麽表情。


    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徹底了解他,挖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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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別離開我好不好?”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囉,我怎麽舍得離開你這個小寶貝。”


    “你說的喔,答應我別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當然,我怎麽可能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呢,有你就夠啦!”


    “真的嗎?!宇,我好愛你。”躺在床上的上官祥兒一個大翻身,緊緊地用手環著枕邊人的腰,深怕枕邊人會離開她。睡得正香甜的她突然覺得臉頰有股溫熱又濕黏的感覺,誰在舔她?


    “祥兒,我得走了,我要去機場了。”


    “什麽?!不、不要……你別走啊!”祥兒緊張又焦慮的在空中揮舞著雙手,就像溺水者般找不著浮木。“你說過你要永遠陪我,永遠愛我的,宇……你別離開我……”她又哭了,這次哭得很傷心,傷心到從夢裏轉醒過來。


    張開眼,就見到一名男子邪笑地看著她,祥兒眨眨眼。這張臉不是王懿嗎?怎麽會這樣?剛哭過的雙眼充滿懷疑與不解。


    烈夜強健的體魄壓在上官祥兒身上,溫柔的抹去她流出的溫熱淚液。“寶貝,怎麽哭了?”低下頭,細細舔吻略帶苦澀的淚。


    她一定是在作夢吧?冷汗不斷滲出額頭,這不是王懿的臉嗎?美瞳愈睜愈大,眼神中飽含不解及驚恐。她是在做惡夢還是春夢?


    “寶貝,你的眼神好驚恐,惡夢嚇壞你了吧!”烈夜輕輕撥開她頰旁的發絲,輕拭去她臉上的冷汗。


    上官祥兒發怔,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在幹嘛?


    “寶貝,給我些回應嘛。”烈夜眨眨左眼,魅眼發出強大電波。


    上官祥兒立刻回神,把床上的被單包裹住外泄的春光,她一向都是裸睡的,今天也不例外,於是,她迅速翻身下床。“你……王先生,你幹嘛隨便進我房間?”


    “哇!沒想到上官醫師的身材挺正點的嘛!”他像隻慵懶地豹子閑適地側躺在床上,右手抵著額際,一張邪惡至極的俊顏看向她。


    不!他不是王懿。敏銳的上官祥兒很快便發現到這男人與王懿間的異樣之處,王懿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笑容,更不可能句句語帶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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