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九郎把筷子塞進嘴巴裏,瞪大眼睛望著兩個傲然挺立的廚師,眼中滿是不解。


    鳴人倒是顯得同仇敵愾,抱著手大氣凜然。


    我愛羅和奇稻雪憐隻是望著擺在桌子上的兩個人的菜看來看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後輩。”年邁的醫療忍者一聲冷哼,將手中的放著光芒的三鮮米線遞出,易哲沉穩的接過,讓開身子把背後的三樣菜式露出來。


    易哲掏出筷子夾起碗中的米線,泛著晶瑩的光芒油珠的米線竟然是如此的耀眼。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成色如此霸道的米線……”易哲不禁讚歎,火影世界觀的科技樹極為不正常,大蛇丸都搞上了基因工程,個別地方有了電燈,然而人們住的房子和穿的衣服依舊是昭和年代以前。


    飲食文化也是如此,保留著從前日本古老的風格,起碼,米線這種東西,易哲看到過,但像現在這份,簡直是穿越前的世界裏,精致的米線。


    易哲吃進嘴裏,那潤滑卻又有彈性的觸感,久違的再次充填了易哲的味覺。


    “高湯味道極佳……但不過度油膩,黃瓜的清爽也在其中彌漫,竟然形成了完美的契合……”易哲喃喃自語,“配料的木耳,肉絲也是煮的恰到好處,還有這作料的劑量,簡直是一粒粒算好的一樣。”


    “花椒粉的獨特味道更是讓這份米線過度,出現了清淡可口以外的微辣……”


    易哲隻是吃了一口米線,就將碗放下,閉著眼睛感受,誠懇不做作的說出自己的評價。


    “你倒是有個好舌頭。”醫療忍者們微微一笑,欣賞易哲的識貨。


    “你也吃吧,這種米線不是隨隨便便都能碰上的。”易哲把米線遞給奇稻雪憐。


    “唉?可以嗎?”


    “你也餓了吧,那你先吃,這裏的都是男的,沒必要跟你搶。”


    鳴人聽完之後不甘心的點點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奇稻雪憐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大碗,然後小口小口的吸進米線,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很美味!”


    易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看著醫療忍者們,示意吃吃自己的作品。


    歲數最大的那個醫療忍者明顯是這群人的頭頭,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抽出筷子,夾起一小筷子的青椒肉絲,先是端量了幾下菜色,然後放入嘴裏。


    “這是……!”他瞪大了眼睛,嘴裏加快了咀嚼。


    “精湛的刀工將用料切得十分適合咀嚼,火候也是掌握的十足,基本功非常紮實,然而想不到,最為美中不足的熬製不完全的豬油被另一種味覺覆蓋衝淡,最大化的美味了這盤菜。”


    老廚師一邊品味一邊皺著眉感受。


    “這舌頭上麻痹的感覺……對了,是雷遁的查克拉,切肉的時候和翻炒時,雷遁的查克拉都經過了肉,不僅將肉質變得疏鬆,更是在入口時有了奇特的觸感,就像撒了最極品的胡椒粉……加上作料,簡直是對舌頭的一種按摩!”


    老廚師又伸出筷子夾起旁邊的青菜。


    “豬油熬製後的油渣,配合青菜的口感出乎意料,青菜的口味雖然沒有什麽驚人之舉,但稱得上好吃,配上油渣有一種吃菜確實在吃肉的口味,清脆的青菜和油渣……”


    老廚師夾起鍋巴。


    “沒有特別的處理……僅僅隻是番茄汁配合鹽巴……但冰涼的番茄汁配上熱乎乎的鍋巴,真是美味,這番茄汁還保留著最初的味道,十分天然,番茄汁十分還原……必須要有高超的技術才能攪出這樣的汁液,鍋巴硬而不焦,更類似炒飯……”


    “而且這三道菜,相輔相成,搭配合理,互相的口味都是配合而生……”


    老廚師看著麵前的冒著熱氣的三道菜。


    “年輕人,你很了不起,條件如此簡陋,竟然還能做出這樣不輸於好廚房中做出的家常菜。”


    “我也隻會家常菜,那種高達大氣上檔次,自帶bgm和特效動畫的菜我也不會,前輩這碗三鮮米線,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吃的最好的一碗了,那米線的成色,非常驚人。”


    老廚師微微一笑。


    “我等醫療部料忍班,前前後後的成員耗時幾年才研發出來的這種獨特製作法,你當然是第一見到。”


    易哲客氣的回讚,老廚師也擺擺手。


    “失敬失敬。”


    “哪裏哪裏。”


    “不敢不敢。”


    “客氣客氣。”


    “那個……我能吃了麽?”鳴人弱弱的舉起手。


    “吃吧。”


    鳴人眼中爆射出一陣精光,隻見十多個影分身從他身後跳出去,人手一雙筷子和碗,筷子被揮灑出了殘影,綠色的青菜和肉絲在空中飛舞進他的嘴巴。


    “臭小子你**別過分了啊!”勘九郎惡狠狠的說,雙手伸出查克拉線操控著筷子不停攪動著盤中的美味,一邊甩腿把礙事的影分身給踹飛。


    “砂縛柩!”我愛羅麵無表情的出手,十幾個影分身被地麵騰空而起的細砂給捏成煙霧。


    “我愛羅,你也想插一手嗎!”鳴人大喊。


    我愛羅並沒有理會他,黃沙滾滾,直接帶著他和餐桌飛上了半空。


    “臥槽壟斷啊!”鳴人目眥欲裂。


    駐守的砂忍們抽抽鼻子,看了一眼半空中漂浮的黃沙,互相對視了幾眼,還是落魄的繼續工作,他們還打不過頭上的那個人。


    最大的受益者奇稻雪憐,捧著醫療忍者們的血汗結晶,躲在一旁的帳篷下大口喝湯,一邊露出滿足的笑容,易哲望著她那眯起眼睛享受的表情,莞爾一笑,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就像撫摸家養的寵物一樣。


    跟摸著寵物頭皮的毛發一樣,易哲動作輕緩,一邊淡笑著看外麵的好戲,鳴人已經分出了影分身疊羅漢試圖把我愛羅從天上拽下來,然而我愛羅隻是簡單的又爬升了一段距離就讓鳴人的苦功變成了虛無。


    奇稻雪憐倉鼠一樣享受著易哲的撫摸一邊又大口吃米線,嘴穀德大大的,還不時發出好吃的嗚咽聲。


    ………………………………


    “是這樣啊,佐助那家夥離家出走了,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家夥,但這也算是他的宿命吧。”易哲坐在地上,靠著背後的帳篷杆子,點起一根半路上買的煙草,吐出朦朧的煙霧。


    食品爭奪戰最後還是落下了帷幕,我愛羅一個人在半空吃完了東西然後施施然的落下,鳴人也隻能咬牙痛恨,勘九郎高冷的找廚師團繼續吃飯去了。


    隨著夜幕緩緩的降臨,營地裏搞起了篝火,勞累了一天的砂忍們分配好了站崗的人手之後就早早的休息了,我愛羅和勘九郎呆在帳篷裏研究地圖和分析戰況。


    作為叛忍的閑雲野鶴,易哲就跑到外麵看看夜景,作為掉隊的鳴人也湊了過來,一臉抱歉的告訴了易哲自己沒能留下佐助的事情,這種事情,一定是得告訴作為家人的易哲的。


    “回來吧,哲,你回來的話,佐助肯定也會回來的。”鳴人充滿希冀的說。


    “你腦子秀逗了吧,我回去不是找死嗎?”


    “卡卡西老師和凱老師都是相信你的,可以拜托他們的。”


    “我勸你斷了這個念頭吧,木葉不是你想的這麽光明正大,至少在新的五代火影沒掌握牢實之前,我連回去露臉都不想。”易哲抖了抖煙灰。


    “綱手婆婆人很好的,雖然是凶了點,但是胸懷寬廣。”鳴人循循善誘。


    “胸懷寬廣我讚同,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易哲叼著煙繼續說,“木葉的和平在那次砂忍襲擊中就不複存在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後都不會平靜,你也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佐助的話,那孩子不會有事的。”


    鳴人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你的指導師,那位自來也給你說了曉組織的事情了嗎?”


    “有點了解,似乎是很凶惡的恐怖分子組織,甚至專門狩獵尾獸……”鳴人說著說著眼光就不對了,“哲,你……難道知道我?”


    “不錯,所以你才要小心啊。”


    “不,比起那個,佐助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考慮。”


    “大蛇丸那裏我當然會去一趟,原本我想的,該去那裏的應該是我來著,可是還是被修正過來了啊。”易哲歎了口氣。


    吐出一口煙霧,易哲將手裏頭的煙頭給彈了出去。


    “啊!先生又在抽煙了!”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易哲身子一顫。


    “父親他就是因為抽了太多的煙身體才會不好的,先生難道想未老先衰嗎!”奇稻雪憐叉著腰皺著眉,難得的正經。


    “你爸爸我覺得那應該是年老體壯啊……”易哲試圖狡辯,但迎上女孩的目光就退縮了,前世作為一個吸煙者,在丟了這玩意兒快十幾年後,重新撿回來易哲其實覺得挺懷念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一向乖巧的跟倉鼠,隻知道吃和點頭的奇稻雪憐竟然會在這事上一直抓著不放……


    “抱歉抱歉,這才今天第三根,我們約好的吧,一天三根?”


    “可是先生吃完飯後不是去找軍需官詢問了煙草供應嗎?”奇稻雪憐一挑眉,符合她外貌的睿智少見的出現。


    “我靠你監視我!我明明是說了上廁所才走的!”


    “是先生太讓人擔心了!好了,把東西交出來吧!”


    奇稻雪憐冷冷的伸出潔白的手,在易哲麵前抬了抬,示意把東西交出去。


    易哲歎了口氣,一臉的苦逼之色,就像被資本主義壓迫剝削的農民一樣充滿了對未來的絕望,他顫抖的從大衣內側掏出一包用黃紙整整齊齊細心包好的紙包,戀戀不舍的遞出去,奇稻雪憐一把抓了過去,放在手掌掂量了幾下,發出了嗬嗬的冷笑。


    “你要了不少嘛,先生。”


    “怎麽說我也是為他們打了敵寇啊……”易哲低聲的說。


    奇稻雪憐美目一眯,在易哲身上掃了幾眼,然後指了指易哲的褲包,手指如同尖刀。


    易哲臉色瞬間慘白,半響後狠狠的閉著眼睛從褲包裏掏出一小包黃紙包好的煙草遞出去,奇稻雪憐依舊一把抓過,易哲的手指在空中抓了抓,像是想把那失去的珍貴留下,然而摸到的隻有空氣。


    “這是暴政,這是暴政啊……”他**著。


    “哼!”奇稻雪憐頭也不回的轉身進了帳篷。


    鳴人不言的站在一旁看著整個事件的走態,他找不出適合的句子來表述自己的心情,剛才易哲坐在地上,一身黑衣席地散開,不打理的碎發遮住前額,嘴中是緩緩燃燒的煙草,他淡淡的聲音就將自己緊張的心情安撫好,就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然而這個浪子在下一瞬就變成了落魄的流浪狗,現在跪在地上無力的看著自己一下午忙活得到的煙草,又賊眉鼠眼的左望右看塞進包裏,然而這都是無力的掙紮。


    那位一直跟隨他的,本應該是寵物的女孩卻變成了主人……


    “那個,哲,我之前看見你就有點疑惑了,她是誰啊……”鳴人還是忍不住好奇。


    “她是暴君!吃我喝我的還要剝奪我的生存權利!”易哲猛地抬頭哭訴。


    不過當真是一位美麗的女孩啊,就像神話故事中巫女一樣,有著治愈和令人安心的笑容啊,如果是這樣的女孩,突然以女王的姿態,哪怕是哲這樣的忍者也會被征服吧。


    鳴人感歎著。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m啊。”


    “這個奇怪的用語你是跟誰學的……”


    “以前你不是這麽說的嗎?希望得到被女強人踐踏的人都是m。”


    “算了我們不討論這些了。”易哲的心情得到了控製,擺了擺手。


    “聽你說,你脫離了小隊伍,明早我們就去找隊伍吧,我陪你,反正幫砂忍打了倆俘虜了。”易哲不在意的說。


    “好啊,那我們先去找那個救我的商隊吧,他們可能會有小櫻他們的消息。”鳴人高興的說。


    “好了好了去睡吧。”


    “哲啊,還有件事啊。”


    “咋了?”


    “那個,不管怎麽說,加油啊,我們這群家夥都還是單身,如果你能帶頭的話,我也是很高興的喲!”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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